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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传统文化之一的中国画,经历了漫长的时间的考验,无论是传神写照的人物画、意境深远的山水画、还是意味隽永的花鸟画,所表现的都是画家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自然景象,即情与景交融的灵境。这灵境正是中国画家竭力追求的画境终极。它绵延了五千年的鲜活生命体,承载了灿烂辉煌的中国文化。
一、传统文化积淀下的笔墨语言
作为中国画基本造型手段的笔墨语言不仅是绘画应用中的媒材,更是被逐渐内化为一种文化、一种精神,笔墨语言是传统文化积淀下的本体词汇,渗透出了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董其昌曰:“士人作画当以草隶奇字之法为之,树如屈铁,山如画沙,绝去甜俗溪径,乃为士气。”(《画禅室随笔》)可见,笔墨是依附于“胸中赋丘壑”又游离于心灵之外的价值体现,艺术创作的主体源自画家的心灵,故而学画当先修身,修身则心气平和,自古至今未有心不平而能书画者”。(张式:《画坛》)无论是凝神遐想、妙悟自然,还是对创作心理的构建,都是从画家个人修养的角度来讲。“澄怀味象”是画家虚静空明的心境,也是创作过程的内心感受。只有具备了这种素养,所创作出的作品才能与画家真实的生命和心灵连接在一起。
二、中国传统文化与中国画
如前所述,中国画是心灵的艺术,它从始至终都受“儒”“道”及“禅宗”思想影响至深。注重个体心灵的感悟,于静观中往返于自己心灵深处的节奏。中国画的独特魅力正在于它自身蕴涵的文化基因。
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人品正。孔子指出:“人而不仁,如何乐”(《八佾》)也就是说人只有行仁道,“乐”才有意义。孔子反对脱离社会理性而去追求形式美,要求美的实质要与社会生活和道德品质联系起来,认为只有将仁义、道德完全统一才可称之为君子。君子在山川自然中寻求“真”“善”“美”。“山杳水匝,树杂云合,目既往还,心亦吐纳。”《文心雕龙·物色》因而,中国画之所以成为“君子”所关照的对象,是因为这是主体触目而生情,也正是人们在山水中“比德”所获得的欣悦。
禅宗强调的是“心识”并且提出了“心不孤起,托境方生,境不自生,由心故显,”的审美观。进而产生了“实有境无,境假识真”的意境论,对境而言是人们对客观事物的主观认识,所以一切万法尽在自心之中,凡所见“色”皆为见“心”。王微在《叙画》里说:“古人之作画也,本乎形者融,灵而变动者心也。……。”正所谓“师古人师造化得心源”可见“心源”才是创作的根本所在。
庄子打开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屏障,人开始与天地精神往来,“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芒乎何之?……万物毕落,莫足以归。”这是庄子在《天下篇》中的自述。这正是一个被艺术化了的人格的内心表述,正所谓“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庄子·大宗师》)能忘故能游,这是道家哲学实际受用之所在。“游”与“忘”的人生恰恰是艺术精神所呈现的人生本质,所以庄子的真正目的在于寻求精神的解放。“大美”仅仅存在于寂寞无谓的天地之中。而“天放”就是天然放任,率性而行。既然自然的本性之真是美的基础,所谓真者,所以受于天地,那么任何艺术作品之美就必须首先出于真。
中国传统绘画基于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土壤中,融合了独特的民族文化素养、哲学观念、审美意识和思维方式,从而形成了一个完整独立的艺术体系。
三、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核在中国画创作中的价值
自90年代以后,一个客观的事实是,生活中道德观的松动和价值取向的漂移、物质生存方式和社会文化心态的蜕变,不断充斥作为精神领域主要内容的古典情怀和传统观念,当代文化的丰富性也迫使中国画从传统文人笔下的隐逸循世,虚静闲适中走出,转而投向现世的关怀。应该说无论从生活状态还是思想意识,当代画家都无法同农业文明时的悠然自得、闲情意趣状态相对比。但这并不能成为对传统的扭曲和对创作的束缚,也不意味着当代山水艺术不具有“人文性”。作为一个民族画派,得以生生不息的原因就在于它的进取和创新,但要基于哲学与美学的理念来认识创新这个问题。如果一味在“术”的环节中煞费心思,其结果要么是局部的改良,要么是人为的制作,要么是嫁接西方的油画技法,中西绘画无论是哲学体系,还是艺术体系,它们不仅是独立的,而且均体现出各自不同的民族特性、文化底蕴与思维形式。正所谓:“心平愉,则色不及佣而可以养目,声不及佣而可以养耳”(《荀子·正名》)也就是在平和愉快的心境下,不需要完美的声色也可以成为主体的审美对象。固然“乐山”“乐水”的时代已离我们远去,但“气韵本乎游心”(郭若虚《图画见闻志》)的内涵,应贯穿与绘画的始终。因为中国画是一种追求精神性的艺术。
哲学贯穿于艺术创作的始终,艺术则为哲学增添了生命的活力。儒、释、道共同构建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哲学基础,正是这些作用在中国画最深处的文化基因决定了中国画的精神内核在其创作中的价值。传统文化代表了一种理想化的生活模式,这种文化强调了人的生存在于满足内心的快乐。所以,对于当代画家而言不该单纯强调中西方的融合,其根本在于如何对待自身传统文化核心的态度并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切合点使之与现代化并容,同时画家应该最大限度的摆脱“油滑气”和“市井气”,寻求原始的“天人合一”“闲适自足,从创作题材到精神意趣,应倾向于传统景象与人文理想。静观、冥想、悠闲、诗意,是画家对传统的向往和回归,也是中国画的绵延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