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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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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理想国》中,柏拉图借助苏格拉底和他人的对话,向人们展现出了他的正义论以及如何获得真正的幸福的个人观点。本文按照对话的层层递进来展开具体表述,回答了正义与幸福的关系这一核心问题。

关键词:正义;幸福;柏拉图

一、《理想国》与正义论

柏拉图所生活的时代正值雅典在伯罗奔尼撤战争中遭遇失败,民主制出现危机,整个希腊城邦制度走向衰落之际。柏拉图的《理想国》是一部以对话方式为载体的著作,此书原名为“The Republic”,并无理想之意,但书中体现出来的对于“正义”的探讨,同时描绘出了一个统一、美好、正义的社会,都表达出了柏拉图撰写《理想国》的最终目的。

正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提及的?在柏拉图的晚年时期曾经提到了他青年时期遭遇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在那场战争中,传统的道德、正义、民主,都显得不堪一击,以往建立起来的法律等制度也以不可估量的速度迅速的崩塌了。可以说,柏拉图深深的陷入这样的环境难以找到正义的体现。

其二,苏格拉底死后,柏拉图对雅典的民主制度彻底失望,柏拉图所反对的民主是那种小国寡民的直接民主,这种民主不适应社会的日趋发展且由于直接民主导致决策的水平不高,容易被人利用,这似乎也导致了苏格拉底的死。虽然关于正义的绝对体现是很难被普遍认可的,但是柏拉图仍然试图以反驳别人的正义观来追求一种真正的正义。

二、柏拉图关于正义论的辩论

(一)反驳克法罗斯

克法罗斯是住在比雷埃夫斯港的叙拉古商人,他认为对于通情达理的人来说,有了钱就用不着存心做假或不得已而骗人了。由此,柏拉图总结克法洛斯的正义就是欠债还钱。柏拉图反问,举例说,你有个朋友在头脑清楚的时候,曾经把武器交给你,假如后来他疯了,再跟你要回去,如果还给了他,那倒是不正义的。把整个真实状况告诉疯子也是不正义的。因此来说,柏拉图认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正义。

(二)质疑玻勒马霍斯

玻勒马霍斯认同西蒙尼德的说法,欠债还钱就是正义,但是同时又认为西蒙尼德所言是另有所指的。对朋友应该友善,那么欠敌人的是否要还呢?他认为西蒙尼德对什么是正义说得含糊不清。应该是说所谓的正义就是给每个人以适如其份的报答,就是他所谓的‘还债’。

接下来,二人又进一步讨论,那么什么是正义所给出的恰如其分的报答呢?玻勒马霍斯归纳为正义就是把善给予朋友、用恶对付敌人。但柏拉图提出,正义的人在什么行动中,在什么目的下,最能利友而害敌呢?为了帮助朋友而伤害敌人还是正义者吗?因此,很明显这里所谓的正义又出现了自相矛盾的问题,正义的人反而因为所谓的正义做出了不正义的事,明显是不正确的理论。

(三)与色拉叙马霍斯辩驳

公元前5世纪以前智者泛指聪明并具有某种知识技能的人,由于智者能言善辩及晚期智者的末流堕于诡辩,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把其看成是歪曲真理、玩弄似是而非的智慧的人。色拉叙马霍斯便是当时智者派的代表,他认为正义是天性愚昧、单纯,而不正义反而是精明能干的。除此之外“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也正是当时在智者当中盛行的观点。在他们看来,城邦中谁强谁统治,统治者都制定对自己有利的法律,所谓正义就是当时政府的利益,而政府当然有权,并且是所谓的强者一方,故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

柏拉图循着智者的这一论断,指出统治者难免也会犯错误,所以他们立法的时候,会出现有些法立错的问题,立错了的法是对他们是不利的,而不管是什么法,人民却都得遵守,因此遵守对强者或统治者不利的法也是正义的了。柏拉图将色拉叙马霍斯所谓的“正义是强者的利益”的观点进行了有力的辩驳,对强者不利的也可能成为“正义”,而且其所为的正义也不全是强者的利益。

但色拉叙马霍斯并不屈服,又提出了正义的人跟不正义的人相比,总是在各处吃亏,即不正义比正义更加有利,正义者反而是不幸的。因为不正义者往往更加精明能干,他们能通过利用诚实、善良的人获得更多的利益,有了更多的利益就能更好的生活,所以相较于正义者来说能够生活得更幸福。根据柏拉图的论述来看,正义就是心灵的一种德性,不正义则是心灵的邪恶。正义的心灵促使人们能够以正当的方式生活,导致好的行为方式,因此会快乐幸福,而不正义者却相反。

三、正面阐述柏拉图的正义观点

(一)正义者的幸福

我们就此不难看出柏拉图的基本观点则是:正义者幸福,不正义者是不幸的。为了体现出正义者的幸福,柏拉图构建出了一个城邦,这成为了国家正义体现的首要问题。一个正义的城邦,一定就是一个和谐的城邦,那全民的幸福就应该能够在这样一个城邦里体现出来。为了保证城邦的统一完整,必然会产生统治者、护卫者和生产者。每个人都必须在城邦里找到最适合自己天赋的职业,这样的话这个城邦得以健康有序的发展。

个人的正义也是个人的灵魂和谐,即理智、欲望、激情,这灵魂的三个部分,将与正义城邦里面的智慧、勇敢和节制对应起来。“我们每一个人如果自身内的各种品质在自身内各起各的作用,那他也就是正义的,即也是做他本份的事情的”,一个人正义的人其灵魂的三部分应该协调与和谐,而不正义应该就是三种部分之间的互相干涉并且争斗不止。

(二)不正义者的不幸

其一,不正义者最具有暴君一样的气质。他们往往性格扭曲且傲慢无礼,生活方式则是放荡没有节制;他们贪婪,永远不能满足,这样的人的灵魂必定也是不能和谐的,其内心是极其痛苦的,所以他们是得不到幸福的不幸者。

其二,为了自身利益而不折手段的人,是不能被大家和社会接受的。在短暂的获利过程中,或许能感受到一些所谓的幸福,但是在柏拉图看来,这一切都是假象,最终都会失去的。并且在被众人所知之后,一定会受到大家的鄙视和嘲笑的,这是社会给予的惩罚。

在柏拉图看来,真正的幸福不是由某种意外的利益带来的短暂,而应该是一种永恒的、精神上的灵魂的快乐。所以,只有真正的正义者才能获得,而色拉叙马霍斯他们所谓的幸福根本不是柏拉图认为的幸福。

四、柏拉图核心思想的现实意义和价值

纵观今天我们生活的社会,表明上看着工资是从前的好几倍,物质生活似乎是极大丰富。但是,是不是这样的社会就是柏拉图所说的“理想国”了呢?是不是说,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我们就是非常幸福的了?我觉得不一定。

选择正义可以说是让我们踏上一条前往幸福国度的大道,正义本身并不代表就是幸福,关键是我们通过选择正义这条道路能否给我们自己的心灵带来幸福的感受。虽然我们仍能看到柏拉图自身及其理论的弊端,他没能跳出自身所处的时代限制,个人利益,专制、特权等在他认为都是合理的,但是仍然表现出来他对社会统一和谐、人民幸福生活的渴望和追求。

如今的我们,在现实功利社会中,是否也应该为自己的灵魂提供一个幸福的住所呢?不被外界的粗俗的利益所奴役,逃脱欲望、权力、金钱的驱使,选择单纯的善而非恶,从而获得自身心灵上的释放和寻找自我,才是使自己获得幸福的最终途径。在两千年后的今天,柏拉图的《理想图》似乎仍然在给人们展示着一个幸福、正义的国度,以此作为对后人的启迪和参考。

参考文献:

[1] [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

[2] [德]卡尔・雅斯贝尔斯,《大哲学家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3] 阿尔法拉比,《柏拉图的哲学》,程志敏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4] 王玉峰著,《城邦的正义与灵魂的正义――对柏拉图《理想国》的一种批判性分析》,北京大学出版社。

[5] 廖晓娥,《不义者幸福 正义者不幸吗?》,《湖南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