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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的宇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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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一个伟大民族文化生命的精髓所在,往往蕴藏与经典之中,因此,笔者选择了《中庸》对其作出深度诠释。笔者选择从《中庸》一书的宇宙观入手,度诠释了《中庸》至诚的哲学思想。

关键词:中庸 思想 宇宙观 诚

中图分类号:B 0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3)09-0000-01

一、中庸思想的起源

中庸思想源于史前传说时期。“中”最初出现于尧舜晚年,在尧禅位于舜时说过:“允执厥中”,之后在舜禅位于大禹时又有:“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便是中庸思想的最高渊源。其实质是由禹、汤、文、武一脉相承、执政化民的治国之法。“中”观念早在东周前就已兴起,然而对其作出系统总结的是史伯。他说:“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将“中庸”一词应用到极致的是孔子,在《论语・雍也》中,子曰:“中庸之为德,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而《中庸》中也有类似的话语:“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中庸》一书包括本体论、宇宙观和功夫论三方面,通过性、命、人、天贯穿始终。本文将重点从宇宙观入手来深度诠释《中庸》至诚的哲学思想。

二.《中庸》的宇宙观

(一)诚者天之道也――至诚便是尽性

“诚”乃《中庸》中最重要的范畴之一。“诚”有属性义和实体义两种解释。前者是“真实无妄”之意,“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中庸》第二十章)后者则释为真实无妄之诚体。“诚”本身是存在于天与人之间的一种无形力量,不断地点化孕育万物。

从精神意义的层面看,诚是仁的全部显现。《中庸》中的“诚体”便是“仁体”。含有运动和创造的性能。因此便有了: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中庸》第二十二章)

这里的诚之“至”即是性之“尽”。只有至诚、尽性才能将“仁”之本体得以充分展现。而此天命在赋予人之性的同时,也赋予了物质性。尽人之性与尽物之性看似孤立无依,实则是“尽性”这一过程的两个方面。两者同时进行,却又独立存在。

(二) “与天地参矣”与“唯天下至诚为能也”――至诚思想由物到人的转换

“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及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中庸第二十五章》)

诚,天赋的本然之理,贯穿在万物的始终,没有诚,就没有万物了。所以君子把诚奉为最宝贵的东西。至诚的人,并非自己取得成就就算完事,还要及于万物,行与他人。成己的人,毫无私意,这是仁;成物的人,随物施教,这是知。无性的仁德,体用一致,符合外内一致的规律,所以随时实行,没有不适宜的了。

儒家认为,人与万物的本性,都包含着“天理”,只有至诚的圣人,才能尽量发挥自己以及一切人的本性,进而发挥万物之本性。人之性,命自天而诚是天道,故惟至诚的圣人,才能尽自己的性。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所命于天的性,都是一样的,所以说:“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推而广之,则能“尽人之性”者,也能“尽物之性”了。天地万象罗列,变化无穷,但万变不离其宗,无非是物。机能尽人之性,则人与天地合一,便可以“赞天地之化育”了

《中庸》这种由个体向群体,再向自然(天、地)转化的人文主义构想,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实则蕴含着天、地、人三才合一的强烈信仰。人的天性是由天所下贯赋予的,但是,人之性并不是被动存在的,它在被创造的同时也进入了到了天无穷尽创造的全部过程中。从这个意义上讲,要想真正实现人性,就必须形成终极的天、地、人三才合一的境界。然而,这样的境界也许只有圣人才能达到,普通人在具体的事务之中很难将其切实实践。正如孔子所说的:“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中庸》第九章)由此可见中庸实行起来之难。但是,无论多艰难,从本体论的意义来看,人与天地合一的可能性是必然客观存在的。

(三)“维天之命,於慕不已”――至诚不息的自因思想

《中庸》“既不是一部”旨在揭示神秘的启示录,也不是力图要证明一个真理的思辨论著。”这是这部什么都不揭示,也不建树的著作里却强烈引发了对道德基础的思考。“诚”在《中庸》之中,无所不包、贯通天人,上大宇宙,下自物我,涵盖文化政治宗教。“诚”在自我修行、自我升华的过程之中便是一股无止休、不间断、来自内在生机勃勃的力量。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中庸》第二十六章)

至诚法天,天行不息,故至诚亦无息,既然不息,自然可以持久,诚于中者既恒久不息,形于外者自能有著名只验证。这是至诚的效用。至诚不息,不息则久远,这是至诚积于内。征则久远,而至于博厚、高明,只是至诚积于外。内外结合,则无为而成。“博厚”、“光明”就是孟子所谓的“充实之美”和“光辉之大”。(《大学直解・中庸直解》)“诚”之力量贯穿宇宙万物的无限过程之中。

“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中庸》第二十六章)

以天地山水之积以说明至诚无息的功用。无息即无息于内,根本毫无必要去寻找一个看似必要的外因加以解释,因为无论是天、地、山、海由微至著的过程,还是人的活动,都是自因的。这些本就符合儒家自求的思维方式。小到个人荣辱,大到国家兴衰,儒家追求的都是反求诸其身的境界。孔子讲过:“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卜人行险以徼幸。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中庸》第十四章)

三.启示

无论是在将“礼”奉为至高无上的社会准则的过去,还是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化和全球化发展的今天,对于崇高道德品质的修养都离不开一个“诚”字。态度诚,意念便会诚,心必然是真诚无妄,那么万世皆成。态度散漫,意念不专,心必然会被恶欲侵邪,那么凡事皆败。由此看来,《中庸》中道德修养以及方法途径中所强调的“诚”之思想是成己成物之关键(此“成”为成败之意)。对于我们如何继承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也有很重要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① 中庸[M]

② 论语・卫灵公[M]

③ 论语・雍也[M]

④ 《中庸新义》,钱穆著,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

⑤ 《说文解字》,许慎,中国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