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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雪莲”别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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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的心灵是世上最美的花朵,汪瑞就像是那护花的使者,她是在用行动关爱每一位守防官兵。

有一位温柔似水的女性,年复一年往返于“新藏天路”之间。

有一位坚韧如钢的女性,日复一日战斗在“生命”之上。

她,就是新疆军区阿里军分区狮泉河医疗站护士长、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汪瑞。

探寻边防官兵“心路”的“知心姐姐”

上校女军官汪瑞风尘仆仆地奔波在新藏公路上,热心而执著地从事着高原边防官兵心理教育疏导工作。

12年前,当时在第十二医院从事临床护理工作的汪瑞偶然在报纸上看到这样的报道:20世纪末,心理疾病已跃居世界十大疾病之首,某大城市每年有400多名大学生因心理疾病无法完成学业。她上过高原巡诊,多次护理过来住院的边防官兵,也常听在高原守防的丈夫陶雨讲山上的情景。“雪域高原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对守防官兵心理健康影响更大,极易产生焦虑、抑郁、烦躁、恐惧等心理,应该用专业知识来维护好边防战友们的心理健康。”汪瑞敏锐地意识到边防心理工作的重要,从此开始了高原心理学研究这一崭新课题。

1995年至1997年,上级先后安排汪瑞到第三、第四军医大学进修,她首选的专业就是心理学。她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充电”机会。三载寒窗苦读,为汪瑞从事高原心理学研究和实践打下了坚实基础。1998年7月,汪瑞以全优成绩拿到了心理学学士学位,还顺利通过国家执业医师资格考试。

1999年秋,学成归来的汪瑞主动要求调到了环境异常艰苦的驻防喀喇昆仑山某边防团,把工作室搬上了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雪域高原。

在喀喇昆仑山守防,汪瑞要忍受头痛欲裂、胸闷气短的高原反应,还要克服作为男子汉世界里唯一的女性所遇到的孤独、寂寞和生活中的种种不便。

由于没有相关的统计软件,每次调研的数千份问卷、上百万组数据,汪瑞全部手工来完成统计、评估和分析工作,常常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和睡觉。领导考虑到她已是团职干部,在家属院给她分了一套住房,但她很少回家,晚上加班困了,就在办公室打个盹儿。一次,为统计新兵上山前的心理测试情况,她和卫生员尚国平从头天中午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6点钟。早晨上班时,小尚发现汪瑞竟然还在办公室里忙前跑后。“汪医生的敬业和奉献精神实在太强了,干起工作不要命,我真是服了!” 小尚对我们说。

高原缺氧的影响和繁重的脑力劳动,严重损害着汪瑞的身体,她的记忆力明显减退,头发一绺一绺地脱落,还患上了腰肌劳损、椎尖盘突出等疾病。然而,这并没能阻止她不断前进的步伐。为把工作领域再扩大一些,让更多官兵受益,2006年3月,汪瑞又主动申请从喀喇昆仑山调到藏北阿里军分区工作。

擦亮边防官兵“心空”的“和谐使者”

“阿里虽然很远,但阿里的天很蓝;阿里的山虽然很高,但阿里的军人最可爱。”这是汪瑞常说的一句话。

汪瑞真挚地爱恋着这方蔚蓝的天空,更深情地注视着另一片天宇――戍边战士的心灵。雪域高原无比恶劣的自然环境,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边防官兵的意志,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边防官兵的心理。为了让边关战友永远拥有明净的心灵天空,汪瑞义无反顾地走上高原,从边防某团到狮泉河医疗站,从喀喇昆仑到藏北阿里,海拔越来越高,离家越来越远,她走得坚定而又执著。

随着我军电子计算机网络建设的飞速发展,汪瑞的心理咨询工作有了更广阔更快捷更受官兵欢迎的“心际”平台。2004年,经上级批准,汪瑞的“边防卫士心理咨询网站”正式开通。从此,部队内部网络上有了一个由专业心理咨询师专人维护、全军海拔最高的心理咨询网站。

网站宛若一扇开启心灵的窗,许许多多高原官兵向“知心姐姐”发帖倾诉心曲,甚至有沿海部队战友留言,每天访问人数超过300人次。

某部一位网名叫“一个伤心的人”留言说:“我工作干得很出色,可今年却没有选上三期士官,我觉得这不公平,想不通,非常苦闷!知心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经过交流,汪瑞知道这个战士没选上士官是因为编制、名额的原因,就给他发帖说: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各种烦恼和挫折,而这并不都是不公平带来的,你的领导欣赏你,你自己也很自信,因为你有能力,工作又出色,可部队编制是经科学论证的,也就是说入伍和退伍都是部队大局的需要,“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汪瑞几番入情入理的开导,终于让那个战士想通了,愉快地退伍返乡。

爱洒边防官兵“心海”的“高原雪莲

汪瑞对边防官兵的爱如涓涓细流。训练场上,战士没有时间领药,她就把金维他、高原护肤霜等保健药品送到战士手中;连队外出施工,她身背药箱和战士们一起早出晚归;战士们常常利用休息时间到医疗站就诊,每次她都给战士倒杯热茶,热情接诊,耐心处理;战士生了病,她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地心疼,为他们端水送饭,帮他们穿衣盖被;官兵们训练任务重,洗漱间常有泡着的脏衣服来不及洗,她便悄悄地帮他们洗好晾干。

去年“八一”前夕,汪瑞赴阿里高原边防慰问演出。在某边防连热琼哨卡,节目表演结束了,九名官兵还是不愿回班排。看着战士渴望的眼神,她又跳了一曲藏族舞蹈。由于严重缺氧、过度劳累,差点晕倒在哨卡。

一次,汪瑞在某连开展心理咨询,一名战士无意中说:“在高原服役两年多了,只知道蛋糕的形状,都想不起蛋糕的味道了,啥时能在高原吃上蛋糕该有多好!”

战士随口一句话,引起了汪瑞的注意。从那以后,每次与战士聊天,汪瑞都要记下姓名和生日,利用下连队的机会尽量满足他们的愿望。今年5月2日,且坎边防连士官张龙和新战士丁涛同一天过生日。晚饭时分,汪瑞提着蛋糕走进饭堂。当生日快乐歌在高原边防响起时,第一次在阿里高原过生日的宁夏籍战士小丁禁不住流下了激动地眼泪,他告诉记者:“在阿里高原,没想到汪医生会记住我的生日,她就像是我的妈妈!”

在高原心理健康研究和教育疏导上,汪瑞无疑是个成功的女军人。然而,对家人汪瑞总有种深深的愧疚感。

“这年头,孩子还会出现营养不良,我的心很疼啊。每次从高原下山休假,头件事就是给孩子买点营养品补身体。”谈起儿子陶冶,汪瑞的眼圈红了。

在喀什读初三的小陶冶告诉记者,小时候爸爸妈妈是个抽象概念,只要见到男军人就叫爸爸,看到电视上的女军人就喊妈妈。每次看见妈妈收拾红皮箱,心里特别敏感,知道她又要上山了,这一走又是一年多时间。

1990年,汪瑞与边防干部陶雨携手走进婚姻殿堂。丈夫同为边防军人,结婚十多年,全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年。从丈夫那里,汪瑞真正读懂了边防军人。于是,她萌发了从事高原心理学研究的想法。1998年年底,汪瑞忍痛将刚满周岁的儿子送到外婆家。1999年,她申请来到全军条件最差、环境最苦的某边防团卫生队工作,开始了维护高原边防官兵心理健康的艰难之旅。

2004年,汪瑞回到阔别六年之久的老家,看着九岁的儿子性格孤僻,她心疼不已。临走时,儿子拉着她的衣角闹着说:“妈妈,带我到部队去吧,我想和你们一起过!”看到儿子流泪,汪瑞心里明白,丈夫虽在机关,但因工作需要常年奔波边防,孩子吃饭没人问,上学没人叫,衣服没人洗,生病没人管,谁来照顾儿子?然而,母子亲情最终让她把儿子带回了喀什,一家人三地分居。

通往雪域边关的道路充满着凶险与不测。多年来,汪瑞即使有机会和丈夫同路上下山,也从不和丈夫同乘一辆车。她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给孩子留下个亲人。去年五月,丈夫在赴边防调研途中发生意外,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当时,正值新兵赴阿里,是心理问题的高发期,她没能陪丈夫在医院呆上一分钟。每次给丈夫打电话提起这事,汪瑞总是歉疚地说:“我们都是老边防了,高原边防上年轻的战士更需要我们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