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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以威尔第与普契尼的歌剧为研究对象,在总结二者歌剧创作总体风格的基础上,对威尔第与普契尼歌剧作品中的女高音角色进行了力所能及的比较分析,并归纳总结出二者在女高音角色创作方面的异同及影响因素,希望对威尔第与普契尼歌剧女高音角色的演唱有更为深入的把握。
【关键词】威尔第;普契尼;歌剧;女高音;艺术风格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5)10-0033-02
纵观世界歌剧史,不得不提两位歌剧大师――朱塞佩・威尔第和吉亚卡摩・普契尼。时至今日,他们创作的一系列歌剧作品几乎代表了意大利歌剧的最高成就,如:威尔第的《茶花女》、《游吟诗人》,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蝴蝶夫人》等。笔者通过比较发现,同为意大利的歌剧大师,二者的歌剧创作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两位歌剧大师都重视“人”在歌剧中的主导地位;都不赞成为了炫耀演唱技巧而使音乐与剧情相脱节等等。但是,不同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和情感经历也使威尔第与普契尼的创作风格和手法有着很多差异,譬如大家经常提到的“抒情性与戏剧性”、“浪漫主义和真实主义”等。在本文中,笔者力图将威尔第和普契尼的歌剧中女高音的创作艺术风格进行尽可能多的比较探究,总结二者歌剧作品中女高音角色创作风格和手法的相似点及差异。
一、女高音角色创作上的相同之处
(一)多以女性为创作题材
通过比较研究不难发现,威尔第和普契尼这两位歌剧大师在其创作的歌剧作品中似乎都特别钟情于刻画女性。如《波西米亚人》中的、《托斯卡》中的托斯卡、《茶花女》中的维奥莱塔等等。
(二)钟爱刻画“悲情”女性
众所周知,威尔第与普契尼最擅长进行“悲剧式”创作,他们流传至今的经典作品几乎都是悲剧题材,如威尔第的《茶花女》、《弄臣》,普契尼的《托斯卡》、《蝴蝶夫人》等。因此,他们作品中的女性角色几乎都带有浓厚的“悲剧性”色彩。如《茶花女》中维奥莱塔被情人误解,最后身患重病而死;《阿依达》中的女主人公阿依达忠于爱情,与情人同死;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中的女主角最终病死;《蝴蝶夫人》中的巧巧桑因为丈夫的背叛自杀而死……
二、女高音角色创作上的不同之处
(一)女性角色的不同性格特质
通过仔细研究不难发现,同样具有悲剧性色彩的女性人物在威尔第和普契尼的作品中也有着不同的性格特质----威尔第创作的女性形象显得更加独立,面对自己的命运和遭遇不断挣扎反抗,而普契尼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就柔弱了许多,大多具有极强的依附性和软弱性,生活简单,向往爱情,如、巧巧桑等。
(二)女性角色的演绎要点和创作手法
就演绎要点来说,威尔第作品中的女高音充满着反抗的力量,戏剧性较强。由于需要展现作者想要表达的戏剧张力,这些作品通常需要戏剧女高音或大号抒情女高音去完成;普契尼作品中的女高音相对于威尔第的就显得温婉了许多,篇幅较短,难度适中,因此演绎普契尼的女高音要点在于悠长的气息、饱满的感情与富有弹性的声音。
就创作手法来说,威尔第与普契尼的女高音部分也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形式:
1.宣叙调在唱段中的表现
威尔第的歌剧中,歌唱性、抒情性与宣叙性旋律互相渗透,彼此交织。如《他也许是我渴望见到的人》中安排有两处宣叙段落,分别在曲子的开始和中间,恰如其分地将维奥莱塔那种渴望爱情和矛盾的心情串联了起来。而宣叙调与咏叹调的结合在普契尼作品的作品中则显得更为频繁和自然。普契尼钟爱将宣叙性乐句融入咏叹调,使唱段亲切自然,甚至把一些对话也安排上寓于音乐化的旋律,如《波西米亚人》中的唱段《人们叫我》中,宣叙调与咏叹调交替出现,生动地刻画了的可爱形象。这种写作手法在普契尼歌剧中女高音的其他唱段也经常见到,这也是形成普契尼女高音咏叹调作品抒情风格的重要因素之一。
2.高潮的创作手法
威尔第与普契尼歌剧中女高音唱段的高潮创作也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方法。由于威尔第女高音咏叹调在表现内容上具有强大的戏剧性和矛盾性,因此他作品中乐曲的高潮一般出现在人物情绪变化的最高点,常位于乐段结束和乐曲即将结束处。其女高音唱段的高潮极为辉煌,有着很强的冲击力。而普契尼的女高音咏叹调作品中,乐曲的高潮形成经常从平静起步,用连绵不断的长旋律逐渐上行,逐步到达最高点。与威尔第的不同的是,普契尼较少在高潮形成前出现戏剧性,其显著特点为悠长的线条,体现了其抒情性。
3.乐曲的终止方式
仔细研究不难发现,威尔第歌剧作品里女高音唱段的终止大致会有两种呈现方式:一种是一步到位的结束,这种终止方式多以极高的的高音结束全曲;另一种是带有尾声的终止,这种终止方式甚至大多采用之前乐曲中出现的旋律素材加以重复,用来强化听众的情绪感染力,如歌剧《茶花女》中维奥莱塔的咏叹调《永别了,过去的美梦》中的最后部分就是重复了之前旋律中的曲调结束全曲。而普契尼相对于威尔第不同的是,他的终止方式通常是在中、低音区收束全曲。普契尼的女高音咏叹调作品大致也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在乐曲的高潮之后,又回到中、低音区终止,显得风格婉约悠长,如《托斯卡》的咏叹调《为艺术为爱情》中,在全曲的最高音出现后,又接着一个尾声,尾声部分的唱段中采用了中低音区。可以看出,普契尼相对于威尔第而言,更钟情于通过一种首尾呼应应的创作手法,使抒情性得到强化。
4.节奏、节拍与速度
节奏和速度是表现音乐形象的重要手段,不同的创作理念使威尔第与普契尼在节奏节拍等的运用上存在显著差异。
威尔第的作品节拍较为规整,节奏速度的变化也大多在节拍内进行,如咏叹调《安宁,安宁》中只是用了两种节拍,《杨柳之歌》中则一直使用2/4拍。即使其后期作品较自由一些,但这些变化和自由基本是基于基本的节奏节拍模式的。
普契尼的女高音咏叹调作品热衷于使用变化多端的节奏节拍,速度也是较为自由。这些多变的拍子与节奏巧妙地与各种速度相融合,给人一种琅琅上口、婉转悠长、一气呵成的感觉。如《人们叫我》中就使用了4拍子和8拍子的频繁变化去贯穿全曲,通过不断变化的节拍与旋律把女主人公的心情变化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三、影响因素分析
(一)时代背景
威尔第与普契尼都生活在19世纪的意大利,所不同的是两位作曲家处在不同的时代背景里,因此,不同的历史条件对二者的歌剧创作有着深远的影响。
威尔第出生于19世纪初,他所生活的时代正是意大利最为混乱的时期,民族灾难最为严重。因此威尔第的创作思想与当时的政治运动有着重要的思想联系,在他的歌剧作品中处处可以感受到爱国主义激情,如《假面舞会》、《西西里晚祷》里对外族侵略的反抗等,《茶花女》、《游吟诗人》里对社会不公平的呐喊等。
普契尼生活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时的意大利统一成为了一个资产阶级国家,但当时的资产阶级革命并未进行彻底,在广大人民的心里期盼的民主并未真正实现,因此形成了“真实主义”思潮。普契尼作为这一时期最具有代表性的歌剧作曲家,他的歌剧创作中处处体现着这种思潮,他的作品更注重社会与人的本身,几乎每一部歌剧作品都把爱情作为主题进行创作,如《托斯卡》、《蝴蝶夫人》等等。
(二)社会环境
不同的社会环境对威尔第与普契尼的创作起着重要作用。
威尔第成长在“美声唱法”的全盛时期,因此“人声”在他的创作思想里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并成为他创作的准则。纵观他的所有作品,几乎都给予了“人声”以强大的表现力,大量高难度的华彩乐段和极高音频频出现,加上丰富的配乐,造就了强大的“戏剧性”效果。
普契尼生活的环境相对于威尔第来说显得平静了许多,因此,他更关注于剧情本身,钟情于描写各阶层的小人物,手法细腻婉转,加上他所擅长的长线条式的配乐方式,使这些作品给人强烈的“抒情性”感觉。
(三)情感经历
不同的情感经历也是造成两位音乐家创作手法和风格不同的重要因素。威尔第一生的情感经历充满挫折:前妻的早逝使他沉浸在痛苦中,19世纪40年代,威尔第遇到了对他人生和创作都起着重要作用的朱塞比娜,但由于对方私生活上存在一些问题,他们的感情遭到了威尔第母亲的强烈反对和社会的非议。威尔第带着情人朱塞比娜远离了社会,但是还是有很多当地居民对朱塞比娜议论纷纷,威尔第的父亲甚至对其大发雷霆,威尔第深深感受到自己的痛苦,痛恨社会的不理解。这些经历的影子也在威尔第的歌剧创作中频繁出现,如《茶花女》中的薇奥蕾塔、《阿依达》中的阿依达等都是威尔第经历的缩影。
普契尼作品中的女性角色几乎都是伴随着家庭悲剧的发生而结束的。普契尼的妻子艾维拉怀疑女仆多利亚与自己丈夫有私情,到处诽谤,最终导致了多利亚的自杀。这件事一直深深影响着普契尼,公众带来的层层压力使普契尼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因此在他的歌剧作品中,女性角色大多处于社会的中下层,如《波西米亚人》中的、《蝴蝶夫人》中的巧巧桑、《图兰朵》中的柳儿等,甚至很多学者猜测柳儿形象的原型就是女仆多利亚。
参考文献:
[1]樊其光.普契尼歌剧女高音咏叹调的艺术特色及其演唱处理[J].中央音乐学院学报,1995.
[2]居其宏.大师威尔第与中国歌剧――纪念威尔第逝世100周年[J].人民音乐,2001.
基金项目:“淮南师范学院2013校级科研项目”(编号:2013xj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