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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梦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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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当代武侠电影中,“英雄主义”情结已经作为一种大众心理积淀深深扎根于每个人的心中,成为潜在的心理意识时刻影响着我们的人生观与世界观。但随着观众审美情趣的提升,英雄形象的人物符码逐渐发生位移,曾深受观众推崇的“高、大、全”的英雄形象从影像舞台中渐渐淡出,转而被一种更加亲民的“新英雄”所代替。

【关键词】黄飞鸿电影;英雄形象;叙事母题

中图分类号:J9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5)03-189-01

香港武侠电影历史悠久,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武侠片已经风靡全港。就“黄飞鸿”系列电影为例,早在1949年底,新加坡电影商人温伯陵在香港投资成立的永耀电影公司,拍摄了一部由吴一啸编剧、胡鹏导演、关德兴主演的武打片《黄飞鸿传》(又名鞭风灭烛),这是香港电影史上第一部“黄飞鸿”片。整个50年代就拍了62部之多,均有胡鹏导演,关德兴主演。①进入九十年代,由徐克导演的《黄飞鸿》系列以及洪金宝、袁和平、王晶等人创作的“黄飞鸿电影”引发了新一轮“黄飞鸿”热潮,给观众塑造了一位正气凌然、救国救民的传统英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低迷的香港电影市场,重新唤起了大众对武侠电影的期望。新世纪以来,香港武侠电影高歌猛进,新生代导演此起彼伏,带给观众惊艳绝伦的视听享受的同时,也塑造出一个个性格鲜明的武侠英雄。

一、英雄形象的另类书写

“英雄叙事”是香港武侠电影永恒的电影母题,对英雄的歌颂和赞美迎合了人们潜意识中的“个人英雄情结”,也暗合了被传统伦理文化束缚下的民众反抗情绪,是导演通向大众心理的一条光明大道。

“黄飞鸿电影”系列作为香港英雄电影的巅峰之作,其90年代由李连杰和赵文卓主演的黄飞鸿抗击外辱、保境安民的“黄飞鸿形象”早己深入民心,“为中华民族发出百分热,耀出千分光”是其坚守的“英雄宣言”。而周显扬执导的《黄飞鸿之英雄有梦》抛弃了抵抗外来侵略的民族叙事模式,转而投向中华民族内部矛盾的深刻揭示。“取洋人之强,补国人之短”的民族宣言被黑帮恶霸与贫苦劳工的社会大义所取代,“攘外必先安内”处世思想贯穿于整部影片。《黄飞鸿之英雄有梦》彻底颠覆了九十年代黄飞鸿成熟稳重、理性保守的传统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桀骜不驯、愤世嫉妒的“古惑仔黄飞鸿”。但与刘伟强电影中的“古惑仔”有着本质的不同,强烈的正义感和视死如归的救世情怀支撑着他心中的“英雄梦”。为了获得黑虎帮老大雷公的信任,他孤身独闯北海帮老巢,以“黑虎帮小喽罗”的身份成功砍杀北海帮老大,以其勇敢霸气的另类英雄形象获得重生。成功打入黑虎帮内部之后,凭借过人的胆识和谋略,顺利除去“雷公”的左膀右臂,引发帮派内乱与猜疑,最终在与“雷公”的终极对决中大获全胜,正义终究战胜邪恶,完成了对“英雄形象”的深层塑造。

二、英雄美人的叙事母题

“英雄美人”是电影叙事的链条的重要元素。90年代《黄飞鸿》系列中始终贯穿着一位含蓄知性、美丽动人,兼具东方传统和西方风情的“十二姨”形象。作为剧中重要的女性人物,她很好地缝合了“英雄美人”的叙事结构,填补了黄飞鸿这位民族英雄的情感空白,帮助其塑造成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现实英雄,拉近了英雄与普通大众的心理距离。而在电影《黄飞鸿之英雄有梦》中,少年英雄心仪的玩伴“小阿花”被黑帮恶霸抢走,沦落风尘,彻底破灭他心中对懵懂爱情的希望,步入青年的黄飞鸿又把这种对纯真爱情的渴望重新寄托在跟他同命相连的“草根美人”阿春身上,但爱情的幻影终究破灭。与其说是黄飞鸿对阿春的爱慕追寻,不如说是他对心底那份纯洁温暖爱情的缅怀。直到“小阿花”为他的“英雄大义”以身殉情之后,他才彻底彻骨地感觉到爱情的消亡,深藏在他心底的爱情理想最终化为灰烬。导演对“黄飞鸿”英雄形象的情感表达彻底颠覆了男欢女爱,更多地投放在社会责任和兄弟情义之上,人性情感的缺失更增添了“少年黄飞鸿”的悲凉气氛,也更加点燃了他抵抗黑恶势力的坚定信念。

三、女性英雄的强势回归

由徐克导演的《黄飞鸿》系列电影始终把男性作为影片的叙事中心,女性总是作为男性的陪衬或者附庸,“男性意识”在“黄飞鸿”电影中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与香港六七十年代张彻的武侠电影同出一辙,都是宣扬男性的阳刚之气与义薄云天,女性的缺失与淡化在电影中更加凸显了男性的英雄气概。而在《黄飞鸿之英雄有梦》中,导演周显扬不仅局限于对男性英雄人物的描绘,同时也注重对“女性英雄”的展示。剧中“阿春”少年成孤,身负父母血海深仇,具有强烈的反抗意识和斗争精神。而对同伴“赤火”的爱恋,压抑内心个人情感,很好地塑造了一位坚贞不屈的“英雄烈女”形象。再如象征黄飞鸿爱情梦想的“小阿花”,虽被迫沦入风尘,身心备受摧残,但却顽强地与命运抗争,不甘堕落,为解救被绑华工,更为心爱之人分担解忧,不惜生命刺杀黑虎帮头虎“北杀”,最终虽壮烈牺牲,但却圆满地完成了对个人精神的终极救赎,也永久地烙印在黄飞鸿的内心深处。从这个意义上讲,导演巧妙地通过“小阿花”这一金陵花舫风尘女子的成功逆袭,完成了对“女性英雄”叙事的合理架构,同时更加丰满了影片对英雄形象的多义表达。

注释:

①黄献文东亚电影导论[M]中国电影出版社,2011: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