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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中国古砚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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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古砚的鉴定,方家均有许多高论。笔者根据学习体会、工作实践,拟从以下几个方面谈点粗浅看法。

充分借鉴考古发掘资料。发掘中对地层的测定以及墓志等文字记载、相关遗物的参照,均是较为科学而确切的。其中尤应注意有纪年的墓葬,有纪年,就可以确定随葬品的年代。同时,以考古发掘品与传世品互补,即可透视完整的中国砚史,可以了解砚的起源及演化过程。借助考古资料还可以修正史误。例如宋代抄手砚是上流,或谓宋人所创制,但在五代墓即已出现抄手砚,说明抄手砚或在宋代之前就已出现。

认真阅读古今文献资料。文献资料包括文字记载及古砚图谱,这些资料记载了古砚的一些情况,是前人的经验总结及记录,可资查考借鉴。阅读古代文献时要认真分析,参照核对,关键问题一定要牢记,如各种石材的开采时间或出现时间。也可查考出一些砚的源流及出处。一件古砚如果著录于砚谱之中,则可提高身价,故而砚谱也是鉴定砚的重要参考资料。

除了文献记载外,藏家主述物品的来源、历代诸藏家递藏等相关情况,虽不见著录,也是鉴定的重要辅助依据。但目前出现有虚构或编造的倾向,将物品的来源、流传情况讲得神乎共神,有枝有叶,俗称“讲故事”,遇到这种情况就要找出纰缪,不要轻信,要以实物为主要判断依据。

最后,在阅读考古资料及古今文献资料的基础上,目验鉴定一方砚或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虑:

造型通过对考古资料及诸多传吐品的观察,可以归纳出历代砚台的发展变化,概括出每一时代的主要造型。一般来讲,唐、宋以前的砚形区别比较明显,而明、清时期的砚形t比较接近,有时不易区分,可以借助其他方面来定其年代。

前一时期还出现过许多大砚,其大无比,共至以吨位计量。如果说是古代砚台,先不说它的纹饰如何,就砚台本身是书案上的研磨工具来讲,即有悖于理。砚不能占半个桌子或整个桌子,即使在清代,砚已逐步演变成鉴赏品、陈设品,大砚也是少数,而且历经千百年转移,硕大之物,毫无损坏,似乎不太可能。目前,市场上出现的大砚、大墨与当今人们的浮躁情绪不无关系。

砚的年代亦不能以“风化”“残损”的程度来定。被破坏的不能说明它的年代久远,完整的砚不见得年代近。传世旧砚保存得好,秘不示人,就少有风化残损的可能。

质地 目前出产砚石的地方很多,为打开销路,于是冒充名砚材之名:紫色石材均称之为端石,绿色石材称之为绿端、洮河石、松花石,疏松的黄色石称之为澄泥,认识各种砚材只有以原产地的石材作为观摩的标本,并阅读有关资料,记住各种石材的特征,才能掌握分辨石材种类的技能。当然,认识、掌握现在出现的新石材也是非常重要的。

纹饰纹饰的雕刻,总的趋势是沿着由无到有、由简而繁的规律而变化,有其特征,晚期则又显示出地区特点。尤其应注意是否后刻纹饰。鉴别者除了要看刻花刀门是否生涩,包浆是否渗入,还要看所刻花纹是否与砚形时代相符,更要借鉴同期其他艺术的风格特征,如石刻、玉雕等,以此判断砚台的时代。

铭文包括器物的雅名、收藏款识、纪事、诗文等。凡经名人收藏、署款,均可提高砚的身价,也是划定年代的依据之一。有关铭文的鉴别,我提出几项不成熟的注意事项,求教诸方家。

从砚台的优劣看铭文的真伪。名人砚、名收藏家藏砚、御砚,大多质优、铭刻精,铭文大多可以确认。反之,粗俗不堪的砚刻上顾二娘、岫君等人名或大名头,则多为伪铭。

审视砚的制作年代与署款者所处时代的关系。署款者所处年代可以比砚台制作年代晚,而决不能比砚台制作年代早。可以后铭,绝不能前铭。例如唐代砚上有清代甚至现代人铭均可,说明它的流传经历。如果有汉代铭文就不行了,前人不能在后代器物上作铭。

注意同姓名署款者的选择,查阅工具书时,有时会发现不同年代同姓名、同斋堂号者,难以定夺。要结合砚形或砚的其他方面进行判断,清代砚不能选择明代人。如果同姓名者都在一个年代,那还要将铭文的内容与铭者生卒、籍贯、经历等各方面加以综合分析,寻找接近者,不能随意选择年代久远者。

铭文字迹不能拙劣不堪。篆刻家大多自行操刀,而大部分收藏者均是请人镌刻,藏者是督刻。尽管如此,字迹亦不能离谱太远,或拙劣不堪。名人刻砚,大多请高手,刻艺高超。御铭砚的铭文均极严整,一丝不苟。铭款的字迹最好能用铭者的其他作品参照。除了外,不能与铭者笔迹离谱太远。没有参照物,还要看字的时代风格、砚的时代风格。

铭文的笔迹不能露白茬,亦应有“包浆”。目前“包浆”也可制作,包括铭文字口里的颜色,也可模仿得十分逼真,因此更加需要注意。

装潢砚台盒不仅有保护砚台的功能,也往往带有时代感和收藏特征,成为鉴定砚台的辅助依据,属于附加价值。清代尤重装潢美化,有的砚盒本身就是一件工艺品。一些大收藏家的砚盒用工、用料均比较讲究,有一定特色。这里特e要提醒收藏者的是,原配盒或有一定年份的后配盒,无论多破旧也不要G弃,要做个外盒把它们一并保存起来,因为这些砚盒如同书画的题跋,通称“帮手”,对鉴定砚台是有帮助的。

总之,只要多看资料,多看实物,多了解相关艺术及时代特征,定能总结出自己的一套鉴定方法,减少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