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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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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地说,《达・芬奇密码》的整个剧情结构并没有离奇到超过《巴斯克维尔的猎犬》的程度,并且在故事的最后,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罗伯特・兰登在电影的最后站在卢浮宫倒立的金字塔上面,想象着也许并不真实存在的抹大拉的玛利亚的棺木,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在超短时间内的这次巨大的冒险是否值得?

剧情开始不久,那个由当年的傻阿甘转化来的罗伯特・兰登,的确没有太大地背离人们的预期。汤姆・汉克斯好像下了很大的工夫来颠覆自己那种憨厚的角色形象。胡子茬,长发和一种显得成熟、睿智得多的学者男人形象,注定要把观众拉得离银幕更近一些。

从检查卢浮宫博物馆馆长雅克・索尼埃的死亡现场开始,就注定他有一番非同寻常的表现。这个从哈佛大学来的符号学专家,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一环接着一环地得出看似真实、事实上也真实的结论。他侦破的速度太快了,甚至远远超过了前辈福尔摩斯。

看这部电影无疑比看任何其他的侦破电影都吃力,因为它毫无节制地倾倒着基督教和耶酥的往事,并且把与达芬奇相关的一切都牵扯了进去。典故随着汤姆・汉克斯的嘴巴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出来,如果事先没有看任何背景材料而坐在这里,对观众无疑是一种折磨。

扮演雷・提彬的伊恩・麦克莱恩,在演技上似乎继承了甘道夫的性格,过度自信而喋喋不休。而奥黛丽・塔图无疑从天使爱美丽的典雅和漫长的婚约中的坚韧中走了出来,变成了一位干练中渗透着柔情的女子。为了揭示迷离案情中的蛛丝马迹,在影片的上半部分从卢浮宫的逃脱过程中,她似乎更像一位领导者。在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之后,哈佛的大学者与巴黎的女密码学家温情地拥抱在一起,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影片血腥和恐怖的内容有一个“稀释”的作用。而这个职业的密码学家也没有忘记展现女人娇媚的一面。她用脚蘸了一下池子里的水,说:“我并没有使水变成酒。”

让・雷诺扮演的警察贝祖・法希比小说中的更严酷,他殴打飞机调度员的场面让人惊悸。而保罗・贝塔尼扮演的白化病人塞拉斯,无疑是本片中最让人恐惧的形象。这个形象也是影片中人物内心世界塑造最丰满的一个形象,其细腻程度甚至超过了对索菲・奈芙的刻画。塞拉斯是一个矛盾体,在他身上体现了受难与犯罪,邪恶与忏悔,对天堂的向往和对地狱无奈趋近的焦虑。他冷血的犯罪和痛苦的自我折磨和忏悔,都使人不能用简单的二元对立的道德观点来评判这个角色。塞拉斯幽灵似地在各种关键场合的突然出现,他的让人不安的脸,他的黑色的修道服,对于调动观众的情绪,加速人的心跳都是一个利器。

影片拍摄时用的俯冲拍摄,增加了情节的紧张效果。这种手法在卢浮宫和英国林肯教堂里的运用最地道。它们使场景在故事发生之前就有一种内在的紧张气氛。影片的上半段由于剧情的需要,运用了密集的蒙太奇,把各个不同时空的角色和情节有机地串了起来。而在影片的中间较为放松的间隙和后半段,一些时间较长的长镜头,增加了影片的抒彩。而关于塞拉斯忏悔和苦修的长镜头与罗伯特・兰登和索菲・奈芙在爱丁堡的长镜头,无疑是最让人难忘的。

说到底,本片与其他的悬疑电影、侦破电影最大的区别,还在于它涉及到的历史主题和对宗教文化、艺术公案的讨论。与小说想比,电影忽略了许多琐屑的侦破推断过程,简化了情节,但在对一些重大的历史问题的表现方面,电影无疑更加直观和有力。本片历经周折的拍摄经历,使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已有资源的利用。在取得希拉克总统亲自同意的基础上,摄制组取得了在卢浮宫的短暂拍摄权。而影片对这座世界艺术宝库的立体展现,无疑增添了她的魅力。虽然在伦敦,摄制组由于电影宗教主题的原因无法进入威斯敏斯特教堂实地拍摄,但在林肯教堂还是较好地表现了剧情。而作为具有“大团圆”色彩的爱丁堡教堂相聚一出戏,背景也是契合主题的。

正如《耶酥最后的诱惑》和《耶酥受难记》所引起的麻烦一样,本片将会遇到对它的主题的诟病,因为它涉及到一个重大的宗教史主题――耶酥有无后人和妻子的问题。但这同时也会给影片带来影响,使哥伦比亚电影公司1亿多美元的巨额预算能带来巨大的收益。

本片在拍摄过程中曾经受了世界宗教界、《达・芬奇密码》书迷圈的巨大压力。片中的郇山隐修会、女神崇拜、圣殿骑士团、圣杯等等关键词,都能激起大众对这些文化历史的关注。而对达芬奇名画中蕴涵的诸多秘密的直观探讨,使人们对这位天才有了新的认识。

不仅如此。影片在最后的似乎开放式的结局中,把圣杯的最后下落的推测交给了观众――它也许就在卢浮宫的玫瑰线的下面,但也许不是。

“这些都不重要”――影片在许多场合都暗示了这个思想。

真正的信仰在人的心中,你说她存在,她就存在。于是,圣杯的存在与否都显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对信仰的肯定。

就像索菲・奈芙问那位符号学专家的问题:“耶酥到底是人还是神呢?”

“那有什么重要呢?”罗伯特・兰登回答,“人也是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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