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乐之等级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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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乐的规格上，作为“兴正礼乐”内容的一个具体方面，宫廷的雅乐、燕乐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完备的阶段，而雅乐的使用主要是在国家祭祀典礼中，燕乐则是在一般的祭祀活动或者是宴请宾客时使用。这是其体现规格使用的最简单的例子。

【关键词】兴正礼乐；宫悬；节乐

“成王既绌殷命，袭淮夷。在丰作《周官》，兴正礼乐。” [1]说明周建国后不久便制定礼乐。周代最重要的音乐，大都是运用在礼乐活动中的音乐。这也可以相互表现周代的礼制相当繁杂和庞大，其中与音乐关系较密切的礼仪形式有祭祀、大飨、燕礼、大射、乡饮酒、行军田役等。所祭祀之乐，以天地宗庙、山川社稷为祭祀对象。据《周礼？春官》记，“大司乐……乃分乐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乃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乃奏太簇，歌应钟，舞《咸池》，以祭地示。乃奏姑洗，歌南昌，舞《大磬》，以祀四望。乃奏蕤宾，歌函钟，舞《大夏》，以祭山川。乃奏夷则，歌小吕，舞《大》，以享先妣。乃奏无射，歌夹钟，舞《大武》：以享先祖。明确了祭祀活动中所必须的“分而序之”。另外在大射、乡饮酒、王师大献、行军田役等典礼中也都用到了音乐的仪节。对于这些制定得如此详细的“礼仪”。正是其森严等级的一个最好例证。

一、乐的规格使用

乐的规格上，作为“兴正礼乐”内容的一个具体方面，宫廷的雅乐、燕乐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完备的阶段，而雅乐的使用主要是在国家祭祀典礼中才，燕乐则是在一般的祭祀活动或者是宴请宾客时使用。这是其体现规格使用的最简单的例子。

在宫廷音乐中，乐器的使用上相当严格和森严。有“王宫悬，诸侯轩悬，卿大夫判悬，士特悬” [2]的严格规定。所谓“宫悬”指的是王应该享用的编悬乐器，可以像宫室一样摆列四面；诸侯则要去其一面，享用三面的“轩悬”之制；卿大夫再去其一面，享用摆列两面“判悬”之制；士应再去一面，只能享用摆列的一面的“特悬”之制。不难看出乐悬制度是周代森严的乐制制度的核心内容。

与乐相伴的乐舞队列规模安排上，“佾”的使用也有“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的规定，这种规定在周的实际使用上虽然难以全不实现，但是在一定的程度上也说明了乐的使用在进入了一个相当严格的时代；就算是在音乐的节奏上都有成型的定制标准。《礼记・射义》：“其节，天子以《虞》为节，诸侯以《首》为节。这种因等级地位的高低不同，所奏的曲调也因象征性的意义或是曲内容而有所不同。

二、乐的器具使用

西周的乐器多达70多种，远远超过了前代，且在其形制和制作上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周代乐器曾按制造材料的性质分成“八音”。八音为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其中每一种个包括：“金之属：钟，镛，钲，铙，铎；石之属：磬，鸣球土之属：埙，缶。革之属：鼓，建鼓，鼗，鼙，拊；丝之属：琴，五弦琴，瑟，筑；木之属：，；匏之属：簧，笙，巢，和，竽；竹之属：箫，篪”较之前代有了比较系统的分类和制作类型。考古发现主要还是铜器、石器和陶器。而甬钟，纽钟和是这一时期比较典型的几种乐器。西周时期乐器种类的多样性，为组织大型乐队提供了条件。在当时所谓的礼乐社会中，音乐不仅涉及贵族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是国家大型典礼活动必不可少的组成，这就促使了乐队的体系化和成建制化。

三、发达的乐

周代音乐文化高度发达的成可从已发现的战国曾侯乙墓葬中的古乐器为重要标志。其中编钟乐器，总音域可达五个八度。这套编钟还具有商周编钟一钟发两音的特性，其中部音区十二个半音齐备，可以旋宫转调。曾侯乙墓钟、磐乐器上还有铭文，内容为各诸侯国之间的乐律理论，反映着周代乐律学的高度成就。在周代，十二律的理论已经确立。五声阶名（宫、商、角、徵、羽）也已经确立。这时，人们已经知道五声或七声音阶中以宫音为主，宫音位置改变就叫旋宫，这样就可以达到转调的效果。律学上突出的成就“三分损益法” [3]，那就是以宫音的弦长为基础，增加三分之一（益一），得到宫音下方的纯四度征音；征音的弦长减去三分之一（损一），得到征音上方的纯五度商音；以次继续推算就得到五声音阶各音的弦长。按照此法算全八度内十二个半音（十二律）的弦长，就构成了“三分损益律制”。这种律制由于是以自然的五度音程相生而成，每一次相生而成的音均较十二平均律的五度微高，这样相生十二次得不到始发律的高八度音，造成所谓“黄钟不能还原”，给旋宫转调造成不便。但这种充分体现单音音乐旋律美感的律制一直延续至今。

四、乐的完备教育和于意识形态的影响

周代的音乐教育制度与夏商时期更为完备，其规模也比较大，其中在周设立了有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音乐教育机构。专职乐官“大司乐”负责音乐活动中行政、教育、表演等管理，《周礼・春官宗伯第三》其中详细记载了“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国之学政，而合国之子弟焉。凡有道者，有德者，使教焉。死则以为乐祖，祭於瞽宗。以乐德教国子，中、和、祗庸、孝、友；以乐语教国子，兴、道、讽、诵、言、语；以乐舞教国子，舞云门、大卷、大咸、大磬、大夏、大、大武。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乐而注的行政体制“不但反映了周代的音乐教育系统化结构，国家对礼乐制度重视以及对礼乐人才培养的教育目标。这种有着详细规范的模式，甚至这种礼乐本事就是国家政治权利形式的一部分。国家通过这种有目的的培养，完成对合适对象的人格塑造，从而在思想意识、心里认同、行为方式等方面建立一种合乎规范的道德标准和审美意识。达到最终为社会政治服务的目的。

五、乐的等级森严

从乐的规格使用和器具使用上，都有严格的程序和制度规定，而发达西周乐又形成了完备教育和于意识形态的基础。这正是等级森严的程式性表变现。也充分说明了等级对于西周的文化氛围和政治形态有着重要的作用。

西周是奴隶制度发展到鼎盛时期，它在殷商各种典章制度的基础上，制定了一整套维护和巩固封建统治的礼乐制度。西周统治者特别重视乐的社会作用，认为乐可以使人互相和敬，礼可以分别贵贱等级。两者结合起来，就能够维护贵族的等级秩序而有效地统治人民。在礼乐制度中，乐的行为为西周行政制度披上了一件温和的外衣，采取教化的方式，使理性精神渗入到人们的思想深层，成为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在不自觉中产生了潜移默化的作用，成为先秦理性精神的先声.但是这件外衣却恰恰是西周等级森严的一种表现，对整个社会意识上面有深刻的影响。就音乐之作为音乐本身而言，它毕竟是以声音作为表达手段的艺术形式。可以说，音乐在这个时期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时期，其所起的独特作用，构成了整个西周社会独特的制度和文化氛围。也是整个社会进程加快的一个独特表现。这也就是乐的等级森严。

注释：

[1]《史记・周本记》

[2]《周礼》

[3]《管子-地员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