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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不能让若烟知道,那一刻,我的心跳竟无关她的生死。是什么原因,让我在一时间成了负心的人。
若烟还没来
我为她定了最好的影楼,不想让她嫁得有一丝一毫的遗憾。9999元的钻石套婚纱照。是我这三个月挣得所有钱。我爱若烟,愿意为她囊中如洗。她依赖我,我也离不开她,不论肉体还是灵魂。梦离,飘荡多年,终于要成家了,要娶回一个女人和你共同度过以后的人生,那个女人确确实实是她吗?我问自己,像一个女人似的紧张,说来可笑。
影楼小姐拿来手机让我接电话,屏幕上是若烟的名字。你好。一个急促的陌生女音。手机的主人出车祸了,在中心医院呢!我疯子似的赶了去,我想知道若烟伤得怎么样。急救室门口的灯闪着刺眼的红光,红得让人心惊胆颤,像是若烟的血。外面的长椅子上坐着穿黑色裙子,脸色微白的女子。是她撞了若烟。她说,她叫阿清。喝了酒开车才会出事故。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吼着,俨然一头咆哮的野兽。我只要她没事。她似乎吓坏了,眼睛湿湿的,手也有些颤抖。脸上流下透明的液体,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梦离,何必去为难一个女人呢?递了块手帕给她,这是若烟让我时刻带在身上的,她喜欢干净的男人。她接过手帕,抬头看我,一双凄冷的眼睛,将我整个人倒映在了瞳孔里。我心跳加速,不知是因为她的楚楚可怜还是因为我根本就企图不恨她。
我永远都不能让若烟知道,那一刻,我的心跳竟无关她的生死。是什么原因,让我在―时间成了负心的人。
当北漂遇见北漂
遇见若烟是在冰冷的冬天。我拿着从信息栏抄到的电话号码去打电话。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让我寒酸得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娘不知道我的处境,我也一定不能回去,这大概是留在这的最后机会。号码说要请一位英文老师,这份工作我一定要得到。一起来的哥们,有几个当了别人的私人保安。从此后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还穿上了高档的西装,戴上了上万元的名表。梦离,我老板的朋友要请一个私人保安,我帮忙推荐你怎么样?你学历高,长得又不错,一定没问题的。我摇头。我选择北漂,是为了过得更多姿多彩。我打工,是为了赚到钱。但最起码的自尊和骄傲是我做人的底线。
喂,你好。我是若烟。是―个女人,年轻温和的嗓音。让人觉得莫名的亲切。我说:我是英文系的毕业生。她说,我们下午2点在天桥见吧!
若烟,大我3岁,像她的名字
看着她湿润酌哏。埋头在她高耸的胸间。谈谈酌体香让我迷失。
一样她是个有些孤冷的女子,和满地的白雪辉映。也许是曾有过一段失败婚烟的缘故,她对我表现的极为平淡。要不是为了应付公司的外事英语测试,她也不会请我。很长时间,我们除了雇佣关系,再无其它。周末给若烟上课,白天在快餐店工作。一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声音嘶哑,充满了恐惧,她租住的房子刚被小偷洗劫一空。一地的狼籍让她不知所措。她跟我借肩膀,说想靠一靠。我点头,轻揽她入怀。
后来,在若烟的担保下,我进了一家外贸公司做英文导师。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女朋友。一对北漂的男女在异地相爱了。日出而行,日落而归,3年来都是一个节奏。曾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我向往的,可那天在影楼为何像个女人似的紧张不安?现在,我有些肯定了。也许,潜意识里我并不爱若烟!
阿清的执着
若烟被从手术室里转到了病房。医生说,头部震荡,双腿伤势较重但没有伤到要害,三个多月就可以出院。她头裹着纱布,朝我轻笑,梦离,等我出院,我们就去拍照片,拍完了就马上嫁你。我紧紧握着若烟的手,试图为刚才的忘恩负义赎罪。
第二天,阿清又来了,带了很多水果,蜂蜜之类的。她说,我是来照顾她的。我心中有愧,撞倒她的那一刻,竟然想逃之夭夭。她目光激动,高耸的胸脯一起一落。急切又认真,像是拼命的要证明什么。这种神情是男人大概都不会无动于衷,真让人一阵心悸。我告诉她,不必再来。不知何时变得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干脆远离诱惑。
她果然没有再出现。
我在家,医院,公司之间奔波,心力交悴。那是周日,我拎着大包小包为若烟买东西,被大雨挡在了商场的门口。出租车也变得紧跷起来。叫了半天也没叫到。有车在我身边,“嚓”一声停下。上车,我送你。她语气温和但不容更改。是阿清。
红灯亮了,她开始从随身带的蕾丝包包里掏一样东西。擦擦吧!还是那块手帕。依然干净,松软,不同的是多了一股以前没有的茉丽花的清香。她说:我每天都洗,一直放在包里,等你来用。有泪要从眼角溢出。
她送我去医院,替我给若烟擦擦洗洗,然后送我回家。为我做饭炒菜清扫地板,我们的房子,乱七八糟,像是荒芜了许久。
炫目的阳光下,阿清站在了我面前,眉眼清秀,她说,让我帮你的忙吧,就这一次,好不好?等她好了,我就离开。她要了我的钥匙,这一回我没有拒绝。
从此,每天晚上回到家,饭是热的,灯是亮的。经常,她到公司或医院,一起陪我回家。为我倒上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常常,端着暖暖的杯子,看着她在厨房弄这弄那。杯子,是她送给我的,上面几笔细细的线条,勾着二只翩翩的蝴蝶。上面写着:是蝴蝶,总要翩翩;是爱情,总要开始。
若烟恢复的不错,可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忧郁和猜疑。有次,她盯着我的眼睛。梦离,你是不是想离开我?我没有回答。难道要我说是的,我的确爱上了别人?若烟已经29岁了,女人最好的年华已经不再了。那样决绝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阿清说,用我的整个人生来交换?够不够?
她带我去了她的家,看了她在网上的电子日记,上面全都是一个叫梦离的名字。
3月10日:“今天,我撞了人,那个男人好凶,叫梦离。”
3月17日:“梦离穿那件蓝色外套真精神。”
4月1日“刚才,我拿了梦离家的钥匙!”
4月17日:“我想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阿清的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风雨,把我席卷了进去,不管我是否情愿,这已经成为事实。那一刻,我倒希望自己是那种可以左右逢源的男人,或者干脆为了爱情,不择手段。我开始疯狂的吻她,想要她,褪去她卡路约翰的丝裙,从后面狠狠的进入。步步紧逼。脑子里一片空白。多日来的疲惫,我早已溃不成军,而这一夜,她是我惟一最想得到的猎物。我亢奋的喘息,她发烫的脸颊,像开了锅的热水和身体一起沸腾。她是只退潮后海滩上干涸的蚌,一张一合,惹着要命的火。白色的提花床单,她快乐的吟叫,纤长的手在我身体上游走。尖锐的指甲刺痛了我,留下一排印迹。她说我是第一个让她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 女的男人。她要我记住这种痛。看着她湿润的眼。埋头在她高耸的胸间。淡淡的体香让我迷失。
期骗的最后
住院快三个月了,若烟终于可以拄着拐杖走路,她的一位校友在这家医院做院长,帮了不少忙。
如果没有这场车祸,若烟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也一定刚刚度完蜜月回来。我答应过要陪她一起去看海的。而现在,如果教堂的牧师问,梦离先生你愿意娶若烟小姐为妻吗?我一定会说,不愿意。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若烟校友的电话。她说,若烟要在轮椅上度过以后的日子。她瘫痪了。他说了很多医学术语,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从此阿清就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不能做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否则良心会把我杀死。记不清是怎么告诉阿清一切的。她红肿的眼睛,哭着问我,梦离,那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再也没有我们了。只有若烟和梦离才是我们。而和阿清就从此陌路,不相识。
8月来了,天气凉爽了很多,若烟出院了。一路和我说笑。她执意让我推着她。像要告诉全世界我们是爱着的一对。身后一辆黑色的车子,一直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缓缓的开着。是阿清的车子。
公司破例允许若烟不坐班,在家用电脑工作,她这企划女王的称号真不是盖的。经她手的案子几乎都赚钱。平时,忙着工作。周末推若烟去公园散步。我们开始相敬如宾。只是,谁都不再提结婚的事,婚纱照的收剧单寂寞的躺在抽屉里。我们似乎成了各有心事的人。我想着阿清。她想着过去。
大概这种同床异梦的生活,会折磨我们到终老。任谁昔阮力改变。
夜里,心突然闷的厉害,像要窒息。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漱漱的淌下来。爬着跌下床想去打急救电话。父亲心脏病的死况增加了我恐惧。若烟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奔到外屋去挂了120。
抢救很急时,我保住了命。是若烟救了我。同时也骗了我。阿清穿着睡衣就从家里赶来了。她尴尬的瞧了若烟一眼后便投向我。若烟和她对视,然后也凄楚的盯着我。被一个情深义重的女子所爱是件幸事。如果同时被两个女子所爱,就生不如死。也许刚才死在抢救台上,就不用痛苦的在两个女人的恋慕之间做选择。一边是相识多年的情人,一边是动了真心的痴情女子。我像是被囚禁的犯人。对于一个病人,这真是种至命的摧残。
还是若烟打破了僵局,解救了我。她一惯有着都市白领女性的果敢和干脆。
我知道你们爱着,回到家看到了那个有着两只蝴蝶翩翩起舞的杯子,我就更肯定。只是不想失去你。就联合校友一起说了谎。现在我知道了,梦离,你自由了!过去的一切,你不必再负责了。只要我们都平安的活着,就算没有白白相识一场。婚纱照你们去拍吧。她们一定会奇怪,怎么新娘的名字换了。她轻笑,自顾自的打趣。完全没注意我变了形的脸。我的心在滴血。她又何尝不是?
离开医院的早晨,若烟没有来,阿清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家里若烟的东西都已经搬走。公司人事部说她已经离职二天了。打她电话就一直关机。还给她打电话做什么呢?凭若烟的本事,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很容易。至于好男人,她也是找得到的。在我们恋爱之前,不是还有几个条件不错的男人追求过她吗。那时,她调皮的笑,只有梦离你值500万啊。一个头等大奖我怎么能放过呢。
5年以后
儿子4岁了,聪明可爱,就是爱把家里东西弄的乱七八糟。这点也不知道随谁了。连一个小小的抽屉都不放过。我只得一件一件的整理归位。一卦信翩然从本旧书中飘落。白色的信卦,收信人一栏写着娟秀的三个字――陆梦离。是我?那是若烟的笔记,她的字我一眼就认得。信里有什么秘密吗?我微颤的手展开信纸。
梦离,要不是你在急救车上昏迷时一直喊着的名字是阿清,我也不会轻易放手。我走了,把最后选择的权利留给你。如果激情过后,你清楚的知道你爱的是我,就来找我吧。天涯海角我也随了你去。信的最后是若烟新的电话号码。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5年后才看到这封信? 5年,足以摧老一张红颜。那若烟呢?
在公司给若烟打了电话,没人接听。再打,就挂断了。
晚上,阿清气急败坏地扔给我一个陌生的电话。陆梦离。我究竟还是输了你。若烟说,这电话响起之日,就是你想和她旧情复燃之时。提心吊胆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当初的顾虑是多余的。可你现在还是忘不了她。阿清泪如雨下,整个身体都陷在沙发里。而我又何尝不想痛哭一场。
在爱里,女人都是多心的,得到的,不能高枕无忧;失去的,就宁可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