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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悲剧美能使人产生深沉而巨大的同情共感和心灵震撼,并以其深刻的艺术感染力,给人以激励和启示,引发人们深层次的审美感受。音乐用其特有的方式诠释悲剧美,引导人们进行真理的探索和伦理的追求,在强烈的感动和激荡中给人以向上的鼓舞力量。
关键词:悲剧美:音乐;情感形式
中图分类号:J6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0)07-0029-01
悲剧美是美学的主要范畴之一。它是在戏剧性的矛盾冲突和悲剧性的艺术表现中对美的肯定,而且往往与崇高和壮美相联系,使人产生深沉而巨大的同情共感和心灵震撼,并以其深刻的艺术感染力,给人以激励和启示,引发人们深层次的审美感受。音乐中的悲剧美是整个艺术悲剧美的重要的、极有光彩的组成部分。它把现实生活中的悲剧从情感体验的角度加以集中、浓缩,以音乐所特有的表情效果,使人们在苍凉悲愤或慷慨激昂的感受中,获得音乐美的体验。
一、悲剧美的内涵
叶朗指出:“由于过去人们习惯于用‘美感’这个词来表示审美愉悦,因此在很多人头脑中,审美愉悦就意味着单一的情感色调,即和谐感和喜悦感。这是极大的误解。审美愉悦是指人的精神从总体上得到一种感发、兴发,它的情感色调决不是单一的。审美愉悦不仅仅是和谐感,也有不和谐感。审美愉悦不仅仅是,也有痛感。审美愉悦不仅仅是喜悦,也有悲愁。”艺术是人类生活的写照,从艺术作品中能体验到人类情感的全音阶。卡西尔也一再强调:“我们在艺术中所感受到的不是哪种单纯的或单一的情感性质,而是生命本身的动态过程,是在相反的两极――快乐与悲伤、希望与恐惧、狂喜与绝望之间的持续摆动过程。……在每一首伟大的诗篇中――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中――我们确实都一定要经历人类情感的全域。……我们听到的是人类情感从最低音调到最高音调的全音阶;它是我们整个生命的运动和颤动。”因此,悲剧和喜剧一样也应看作是艺术欣赏和审美体验中所感受的主要情感形式。
悲剧美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用语“悲剧”,也不同于戏剧体裁中的悲剧,而是作为美的一种存在形态,即具有悲剧因素的客体对象,所以它既与现实生活中的悲剧、戏剧体裁中的悲剧有着内在联系,又具有本质区别。美学悲剧包括了人类历史上、社会生活中所发生的不幸和苦难的事件,包括了一切艺术对这种苦难现象的表现。悲剧性的审美意义“是具有正面素质或英雄性格的人物,在具有必然性的社会矛盾剧烈冲突中,遭到不应有的、但又是有必然性的失败、死亡或痛苦,从而引起人的悲痛、同情、奋发的一种审美特性。”早在2000多年前,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提出:“悲剧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感情得到陶冶。”悲剧本质上与崇高相通或类似,必须能使人兴奋兴起,提高精神境界,产生审美愉悦。然而,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没有论及崇高,康德和黑格尔也没有把崇高和悲剧直接联系起来。一直到了车尔尼雪夫斯基才指出:“人们通常都承认悲剧是崇高的最高、最深的一种”。这表明悲剧是一种富于哲理性、崇高的艺术。不过,并非所有的崇高都是悲剧,也不是所有的悲剧都属于崇高,那些表现英雄牺牲的悲剧性,具有震撼力,本身就与崇高相通。但具有正面素质的“小人物”的悲剧则是在社会生活中遭到不应有的痛苦而引起人们同情、沉思。这类悲剧性与崇高相去甚远。然而悲剧的效果就在于通过描写人类类似的苦难,来引起人民的恐惧与怜悯,从而净化和陶冶情操。
二、音乐中的悲剧美
人生的痛苦和悲剧不会自动转变成审美,而是要借助、通过艺术创造才能实现,才能引起人们的情感共鸣,激起人们内心深处伦理精神的高扬。悲剧作为一种审美形态,存在于社会、自然和艺术的审美客体中,而音乐是最适于表现悲剧美的艺术形态之一。
大多数美学家认为,悲剧除了痛感之外还能给人一种深层次的。音乐作品中存在大量以悲为美的现象,亚里士多德有过这样的解释:“怜悯和恐惧是人们最容易滋生的两种情感,必须用悲剧、音乐等艺术手段,将这些容易滋生的、过分强烈的、搅乱平静生活的情感宣泄净化,而重新回复心理平衡。”悲剧的目的不在于让人沉浸在真正的痛苦和哀伤之中。而是使人的灵魂重新进入一种平静安宁状态,并在这种状态中体验着自由的喜悦。瓦格纳的作品《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深受叔本华思想的影响,有着强烈的悲观色彩。在当时被评论为最富激情、最痛苦悲伤的一部歌剧,表现了世上最伟大的爱情。作品中的伊索尔德“情死”在歌剧中,与致命热情之后“净化”了,平静下来了。其实是瓦格纳对自己恋人的热恋在“我”最高牺牲。这是一种象征,一种观念,是酒神超脱的喜悦之情的体现。
悲剧的来源于生存深处的生命力的舒张;而所谓的“生存快乐”,只有在受难的痛苦中才能被激发出来。我们熟知的贝多芬,他的幸福恰恰源于他的痛苦压抑和孤独。在他三百多部作品中所体现出的悲剧性都化作了深沉壮美的音响世界。他用饱满的热情、坚强的意志,用充满斗争精神的音乐,与命运抗争、与黑暗的现实抗争。一切具有悲剧美的哀伤里,都能发现可以化作积极力量的因素。如阿炳的《二泉映月》、《听松》等,充满了人生不幸的控诉,音乐中刻画的社会冲突性,认识悲剧的深刻性,表明了悲剧美正是源于痛苦,这种痛苦又代表着神圣精神力量的升华――从痛苦走向欢乐。
黑格尔认为,悲剧人物的牺牲的确给人一种悲愤之感,但由于悲剧人物以牺牲自己生命为代价而换取了“永恒正义”的胜利,因此悲愤之中又有积极振奋的因素,从而导致欣赏者更深层次的喜悦。交响诗《嘎达梅林》在战斗悲剧性结束之后,由中提琴轻轻地奏出了原来民歌的旋律,表现人民恢复了信念,坚定了意志,更加深了对民族英雄的崇敬和悼念之情。贝多芬的《爱格蒙特序曲》热情地歌颂了爱格蒙特的英雄行为,表现了被压迫人民为争取自由而艰苦奋斗的精神和以牺牲换取幸福的信念。这类作品不为悲伤所压制,反而提高了境界,关联着最优秀的品质和最高尚的情操,以至其表达的美感往往十分深刻和持久。
悲剧不是重在对苦难的渲染,而是重在对反抗苦难和毁灭中所呈现出来的抗争之美的表现上,只有对苦难和毁灭的抗争,才能够揭示出人性中的美,才能焕发出生命的全部光辉,是人的生命本质的张扬。
音乐的审美功能在于它能对人类情感交流、体验、宣泄、调节等需要的满足,使人们在音乐中找到自己与人类世代流淌的情感之流的连接点、交汇点、融合点。并在交流、共鸣的过程中让人类美好的情感流入自己的心灵。音乐用其特有的方式诠释悲剧美,引导人们进行真理的探索和伦理的追求,在强烈的感动和激荡中给人以向上的鼓舞力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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