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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色·戒》中的“女性商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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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电影《色・戒》作为一部革命战争题材影片,与以往的该类题材作品相比具有明显的不同,李安导演的这部电影不仅揭示了人性的复杂,也包含了浓厚的女权主义色彩。

[关键词]《色・戒》 女性 商品

与十七年革命题材小说模式化、样板化创作风格相比较。张爱玲的小说《色・戒》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革命浪漫主义和革命现实主义风格的十七年革命题材小说在对历史进行意识形态的迎合、改写的同时,用假想的真实掩盖了历史中潜伏的多种可能性。《色・戒》却正揭示了这些可能性。李安执导的由张爱玲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在原著基础上改变和增加了一些情节,更加真实、深刻地反映了这些主题。本文从分析王佳芝这个艺术形象入手来探讨革命中女性命运的另一面,并发掘小说及电影中的女权主义色彩。

“这是革命的时代,这是解放的时代,这是寓言的时代,这是反讽的时代。”

经历坎坷、孤身一人的王佳芝读书的岭南大学在广州沦陷前迁到香港借香港大学复课,以邝裕民为首的几个充满爱国热情的同学成立话剧社,演出爱国剧为抗战募款,成功的表演让当家花旦王佳芝和大家一样兴奋了好久。之后。邝裕民碰到了他的同乡老曹,曹当时给在身边负责香港特务工作的易先生干副官,这让他们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和更大的目标。也许是因为一时冲动,也许是因为喜欢邝裕民,王佳芝也参与了这一计划――利用老曹拉上关系,先接近易太太套上近乎,再借机和易先生搭上关系,然后把他引出来适时行刺。美人计设定好了,戏又上演了,这次演的是“活剧”,王佳芝当然又成了这部爱国“活剧”的主角,扮演麦太太,但意外事件一易高迁上海,却让这出刚刚开演的大戏提前落下了帷幕。当家花旦王佳芝也由“光艳照人”变得黯然失色,因为为了演好这场戏,她付出了代价,已经由女孩变成了女人。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审视这部“活剧”,关注女主角王佳芝,不难发现,作为女性革命者,她是被当作商品在革命中发挥作用。“让我们借助三个范畴,使用价值、交换价值和剩余价值,切八马克思主义学说。‘使用价值’这一马克思主义的范畴意指某一事物在被消费者直接消费的过程中自身所有的价值”。王佳芝这一商品的使用价值便是她的性别、色相和身体,男性革命者们看中了她的特殊的使用价值。“这一物的交换价值……是指它所能换取的东西”,“在这个由交换而产生的抽象过程中,……买取工人劳动的买主(在交换中)获得的东西多于工人创造物质时的自身生活所需。这一多出来的财富’便是剩余价值。”王佳芝这个商品的特殊交换价值(也就是价值)和剩余价值就是她所获得的对革命极为重要的各种情报和拟将钓到的一条大鱼――汉奸易先生。

具备了使用价值和价值,王佳芝这个商品便可以进入流通领域去实现其价值(包括剩余价值),这里的流通过程就是王佳芝去易先生。套取情报。“你可以为妇女在这一使用、交换、剩余特定三种价值关系中的位置做出无数种寓言式的描述,你可以指出在传统的社会处境中。妇女创造的财富远远多于她生活所需的收入,因而妇女是源源不断地为拥有她的男人带来剩余价值的一大源泉。”那么,《色・戒》这个寓言所描述的王佳芝这个商品又是如何为实现其价值而艰难地存在于流通领域的呢?为了能顺利进入流通领域即从事间谍工作。扮好麦太太的角色,取得性经验成为必要,也是对她这个商品的使用价值属性的特殊要求。这样,在同伴们的安排下,她把自己的给了她一向讨厌的梁闰生。然后她又得带着面具、违心地和一副“鼠相”的易先生周旋。易离开香港到上海,他们的计划搁浅了,她因为不再能为他们带来剩余价值被抛弃,暂时退出了流通领域。她为革命牺牲了自己。得到的不是同伴们的尊重和关爱而是嘲讽、轻视、和疏远,“就连现在想起来,也还像针扎了一样,马上看见那些人可憎的眼光打量着她。带着点会心的微笑,连邝裕民在内。”对她曾经喜欢过的邝裕民“结果后来恨他,恨他跟那些别人一样。”她后悔,“她对自己说,‘我傻,反正就是我傻。’”王佳芝陷入了生存困境,革命是要付出代价的,但这种代价是否太沉重?太不人道?

在上海,革命者们又得到了易先生的消息,并结识了地下工作者老吴。继续行刺易的计划,他们找到了王佳芝,她义不容辞地答应了,那幕被中断的革命“活剧”又开始续演了,她又重新进入了流通领域,也似乎找到了自己生存的价值,找回了做人的尊严。老吴为了让她无后顾之忧地从事间谍工作,把她寄给父亲的信付之一炬,切断了这个饱尝世态炎凉的姑娘仅存的亲情牵挂。戏又如期上演了,但故事发展即商品的交换过程并不像那几位男革命者所期望的那样顺利进行,在其价值实现的最后、最关键环节上发生了短路,因为王佳芝这个特殊商品还有其另一种特殊性,她是个有生命的商品,是血肉之躯,有七情六欲、真情实感,最后居然爱上了汉奸易先生。“资本化的身体的矛盾清晰可见:它属于经济体系,而与此同时它又被视为个人自己的、最后的、也许是性的拥有。”别人的人同时也在被诱。在行刺易先生的最后时刻,“这个人是真爱我的,她突然想,心下轰然一声,若有所失。”“快走!”她放走了他。他将他们一帮人一网打尽,全部处死。至此,王佳芝的使用价值全部为汉奸易先生所拥有了。“他们是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虎与伥的关系,最终级的占有。[10]大鱼没钓上,鱼饵反被吃掉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同伴们,给革命带来损失。这确实是个颇具反讽意味的结局。

王佳芝被作为商品在流通中实现着其价值,她的使用价值――她的身体被从一个男人手里转送到另―个男人手里,先是她的男朋友邝裕民,后来是梁闰生(为了价值增值),再后来是易先生(为了价值实现)。“女性商品”承载了多少男人之间交换的需求与欲望。戏如人生,张爱玲的小说《色・戒》就是通过王佳芝的故事反映了革命战争时期女性生活的另一面,给男权社会以有力的批判,而李安导演演绎的这一故事又将“女性商品化”这一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