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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转型期下中国符号消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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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现如今,中国正经历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在这特殊时期,我国的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与此同时,不断改善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大大提高了居民的消费水平,符号消费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从中引发的消费观念和心理的异常使得对人们价值观出现了新的考量。因此,本研究在符号消费理论的基础上,融合矛盾分析方法,从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着手,科学分析其产生的原因,最终找出解决符号消费问题的方法,对中国转型社会下个体符号消费行为进行合理分析与建议。

关键词:符号消费;消费社会;社会转型期

一、社会转型期的符号消费背景

矛盾分析法告诉我们,认识事物首先是把握事物性质,这是认识事物的前提。同样,认识社会转型期符号消费问题我们也应该首先是准确把握其背景及其实质。“社会转型”一词源自西方发展社会学理论和现代化理论。它是英文Social Transformation的中文诠释。主要指社会系统发生的重大而深刻的变革。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中国的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鲍德里亚总结道:人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人的包围,而是受到物的包围,人们对某些产品的需求已经由产品功能性层面上升到意义性(符号性)层面(Baudrilltard,1968)。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现代社会消费的异化形式。如越高端的奢侈品,其单品越为分散。店铺面积大,一到两个色调,并且他们给每个产品一个特定的橱柜,这就令物品不但拥有自身的使用价值与符号价值更增加了“摆设”的费用。这些装潢构成了一种“消费语言”,更是构筑了一种社会的交流信息。为了追求某种地位,人们越级购买和自己不符的商品,这催化了从众和势利式的消费主义生活方式的膨胀。如果我们不重视,处理不及时或处理不当,不仅直接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干扰经济社会的发展,而且关系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成败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的实现。要正确看待符号消费问题,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要正视矛盾,了解矛盾,分析矛盾原因,最终解决矛盾。因此,准确把握符号消费的成因,是正确担待符号消费的前提。

二、科学分析符号消费的成因

近年来,符号消费的越来越被人们所重视,是经济和社会深刻变革过程中各种矛盾和问题的综合反映,形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要科学分析其产生原因,需要运用矛盾分析方法。矛盾分析方法告诉我们,在复杂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许多矛盾,其中必有一种矛盾,它的存在和发展,决定或影响着其他矛盾的存在和发展。因此我们分析当前符号消费产生的原因,可以从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来分析。

(一)从主要矛盾分析看

当前,我国已经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根据经济发展规律,这个时期是社会矛盾的多发期,在众多的矛盾中,我国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为解决这一矛盾,我国一直在努力加大改革力度,实行体制转轨、机制转换、利益格局调整和社会财富的再分配。通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一方面我们取得了伟大成就,另一方面也积累了许多矛盾和问题。主要表现:

1、经济制度和消费需求的矛盾

在计划经济时期,中国的消费者是凯恩斯视角下的“原始消费者(Primitive)”,其消费基本上是满足生存性需求,消费品匮乏伴随消费结构单一,行政配给和凭票供应使得人们消费具有高度的同质性,而社会结构也是单一的两个阶级(工人阶级与农民阶级)和一个阶层(知识分子阶层);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众多行业和领域逐步对外开放,中国城乡居民的消费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收入水平不断提升,人们开始追求高档次的产品和高品质的服务。中国居高不下的基尼系数深刻说明了,消费使得生活水平被分化为不同等级,并且分化程度越来越大。

2、过度消费与社会认同的矛盾

符号消费煽动人们的消费激情,刺激人们的购买欲望,似乎通过消费名牌商品才能获得自我和社会认同,否则就难以获得身份、地位以及心理上的满足。可以从当前最普遍的物品看起。VERTU(诺基亚高端品牌)、APPLE以及三星、其他手机,已然在社会上彰显出三个层级,即土豪、高富帅、潘俊4由畈愦紊辖玻符号消费具有明显的社会分层意义或社会等级的标志作用,一个人属于哪个阶层,不在于拥有多少财富,而在于消费了哪个阶层的东西。所以消费看似简单普遍的动作,却成为了一种人与物之间、人与社会之间建立的一种关系模式,这个动作不代表占有,更代表一种主动的接受与认同。

(二)从矛盾的主要方面分析

1、扭曲性消费文化

受儒家传统文化的熏陶,中国一代又一代传承着勤俭节约的光荣传统。但随着对外开放进程的扩大化,传统的消费观念受到了西方消费主义思想的冲击,人们丧失自己的理智在无尽的消费欲望中。甚至有些人宁可入不敷出,也要用符号性商品“装扮”成上流社会的人。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在自行车上笑。这些负面效应也为消费文化的扭曲发展提供了必要的物质基础,扭曲的消费必然导致扭曲的心理。

2、盲目性消费

当今社会是个大众消费的时代,物质多样而丰盛,人们通过追逐“个性”的符号而丧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很容易缺乏对现实的判断力,他们在虚假需求中得到的只是短暂而空虚的。最近频发的娱乐圈吸毒事件就是典型的盲目消费案例,若说这是艺人们排解压力的手段,倒不如说是用吸毒来追求一种特别而个性的圈子。这个圈子里,将吸毒作为追求时髦,追求一种特别身份的个性象征,彼此间购买和使用成为了维系圈子的手段。这种本末倒置的现象使得人丧失了独立判断的能力,丧失了否定批判的能力,丧失清醒面对自己真实需要的能力,丧失了坚持自我真实个性的能力,成为思想僵化,麻木不仁的“单面人”。

三、有效化解符号消费问题的方法

从哲学的角度分析,化解符号消费问题可以用矛盾分析法,即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以及一分为二的方法。

(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是要求在分析矛盾时,要着重分析矛盾的特殊性,坚持对不同性质的矛盾用不同的方法去解决。仅仅从外在的物的符号价值的拥有上,其实质还是物质主义的。郑也夫说过“单纯的物质主义已经庸俗,在提升区别性的功能上已呈颓势。”这那么这必须要分清事物性质,就使得我们不得不提倡适度消费观,树立正确消费观念。

(二)坚持一分为二的分析方法

一分为二的方法就是认识事物要看到事物的两面,既要看其正面,又要看其反面。符号消费满足了人们的多样化个性化需求,满足了人的身份认同和社会认同,从这方面来讲符号消费具有积极作用。但是,却造成了两级分化的现象,社会强势群体的过渡性奢侈性消费会激起弱势群体的不满,引发社会对立与冲突,这将不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不利于民众生活水平的提高。它暴露我国制度的不完善,必须尽快加大政府自身改革的力度。解决这一问题,需要建立健全法律体制,在体制内去化解社会矛盾。

综上所述,消费在当代社会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与此同时,每一个体都想借助于符号消费的方式消除“身份焦虑”状态,以获得在社会上的安全感和自尊感。尽管人们在商品面前是平等的,但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相同的物品。因此在当代中国社会,应该提倡一种适度、健康文明和可持续发展的正确的消费观念,这样能够扬弃节俭和消费观念的优劣,推动中国现代化经济与社会实现更快、更好、更健康的持续发展。(作者单位:西南大学文化与社会发展学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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