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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导演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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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5月,《终局》演出

导演:Walter D. Asmus(German)沃尔特・阿斯姆斯(德)

编剧:Samuel Beckett(Ireland)萨缪尔・贝克特(爱)

制作人:王小娥

主演:郭京飞 齐白雪 符冲 陈皎莹

沃尔特・阿斯姆斯Walter D. Asmus,当代德国杰出的戏剧导演,以导演萨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的戏剧作品而闻名。1974年沃尔特于柏林的席勒剧院结识了贝克特,自此拉开了两人在戏剧及电视领域中长达15年的合作序幕。沃尔特不仅协助贝克特将其名剧《等待戈多》搬上世界的舞台,自己更是导演了贝克特19部剧目中的17部,其中有1978年与奥斯汀・潘德顿(Austin Pendleton),米洛・奥谢(Milo O' Shea)以及萨姆・沃特斯顿(Sam Waterston)一起合作的,上演于纽约布鲁克林音乐学院(BAM)的《等待戈多》;1988和1991两度与爱尔兰门剧院(The Gate Theatre)共同完成的贝氏作品。

沃尔特与门剧院的合作更是作为该剧团贝克特戏剧节的一部分,先后上演于芝加哥、塞尔维亚、纽约、墨尔本、多伦多、伦敦等地,并实现了2000年的美国巡演和2004年的上海、北京之行。另外沃尔特还担任了2000年秋天在柏林举行的贝克特国际戏剧节的艺术总监。

沃尔特的电视剧作品包括《脚步》(Footfalls)、《洛克比》(Rockaby)、与比利・怀特罗(Billie W-hitelaw)合作的 《啊,乔》(Eh Joe)和法文版的《等待戈多》(Waiting for Godot)(该版本由罗曼・波兰斯基Roman Polanski 出演幸运儿)。2000至2001年间,作为剧作家生前的挚友,沃尔特致力于将贝氏作品搬上其家乡都柏林的银幕,并成功与苏珊・菲茨杰拉尔德(Susan Fitzgerald)一起将《脚步》(Footfa-lls)拍摄成了电影。现已是德国汉诺威戏剧学院(Hochschule fur Musik und Theater)表演系系主任兼教授的华尔特,仍不遗余力从事着戏剧的创作工作,如哈罗德・品特的《情人》以及于2005年4月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上演的贝克特作品《终局》。

现年63岁的沃尔特风趣幽默,在上海排练《终局》期间,常常一个人游走于上海的街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说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贝克特的世界。沃尔特喜欢一个人到小餐馆里吃晚饭,面对完全看不懂的菜单和语言不通的服务员,沃尔特开始画画,画了牛,画了鸡,还画了几片叶子,就这么一个人自得其乐地吃上了。再晚一点的时候,他就会换上一身运动装,在剧院门口跑步,间或与共事的朋友打个招呼,春风拂面,不亦乐乎。

排练间隙,沃尔特常常会对剧组里的同事说:“来,给你们看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接着,拿出一本贝克特像册,指着一个一头卷发,满脸大胡子,一副愤青神态的年轻人――一脸得意,那时候的他与如今简直判若两人。趁着休息,有机会与他小聊了一会儿。问:与贝克事了15年,他对你的影响是不是很大?沃:是的,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对我的影响是直接的。如今我有我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在导演其他作品的时候,我会从我自己的这种方式出发,而这种方式则是受了他的影响。问:你是怎么理解贝克特的?沃:他一生共写了19个剧本,从第一部《等待戈多》的2个半小时,直到最后一部戏只有20分钟,他一生的创作就像是在完成一件雕塑作品,不断地做着减法,越来越精简。他了解人类共同的处境,了解人类对幸福、美好的向往,他总是能将这些抽象出来,又还原于一个具体的情境。他是个天才。问:贝克特的作品对于中国观众来讲会不会很难理解?沃:贝克特的作品对于西方人来讲也有难度,看贝克特的观众也是特定的观众。2004年9月我在美国加州导演《等待戈多》的时候,大部分观众的年纪都很大,许多人并不理解《等待戈多》,但其中那些年轻的观众看过后却显得很兴奋。问:《终局》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沃:《终局》从表面上看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四个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他们之间是父子,是主仆,是夫妻……他们之间相互关联,被绑在一起,必须依靠相互才能生存。他们有自己的回忆、希望、梦想,却不停地消磨时间。《终局》可以像生活一样真实,但其实当我们拷问生活时,生活就是复杂的。《终局》不是一个很具体的故事,观众只有结合了自身的处境,才能更深刻地理解这个戏。问:与《等待戈多》相比,《终局》如何?沃:《终局》是贝克特的第二部作品,也是他本人最喜欢的一部作品。与《等待戈多》相比,《终局》更为复杂,也更为完美,诗化的语言就像是一曲完美的音乐,而贝克特就像是一个乐队中的指挥,控制着整个音乐的节奏。问:你这是第几次导演《终局》?对中国演员的感觉如何?沃:第四次。前三次分别在丹麦、波兰和德国。这次中国的演员很年轻,很专业,在技术上非常好。但是就像所有的演员一样,中国的演员也有很强的表现欲,而我想要做的就是要把演员的这种表现欲压下去,更多地加入精神层面的东西。问:这次导演《终局》时有些什么困难?沃:演员都想知道确切的信息,比如时间、地点、来自哪儿、动作的原因等。但其实就像贝克特说的“这就是一首诗”,它的形式是荒诞的,可它的内核却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