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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花灯舞蹈文化交融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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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玉溪花灯舞蹈是滇中民族杂居区传统文化交融的典型代表。玉溪花灯舞蹈文化交融体现在中原文化与玉溪本土文化、汉族文化与玉溪少数民族文化、农耕文化与宗教习俗活动、舞蹈与戏剧等艺术文化交融中。

关键词:玉溪;花灯舞蹈;文化交融

中图分类号:J72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0)02-0028-02

植根玉溪两三百年的花灯舞蹈,源于明清社火活动。与玉溪土主祭祀结合后逐渐本土化,受戏剧发展影响逐渐程式化。花灯在玉溪的起源与发展体现了中原文化与玉溪本土文化、汉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舞蹈与戏剧等艺术文化交流、融合。

一、中原文化与玉溪本土文化交融

内地起源较早的“村田乐”、“社火”、“秧歌”等习俗,从明代以来,在玉溪十分盛行,这一习俗活动中歌舞部分,成为了玉溪花灯舞蹈的重要渊源之一。来自内地不同地区的戏曲、歌舞和玉溪的土著文化相融合,在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生产生活、风俗习惯等的影响下,逐步形成了一种新风格的舞蹈――玉溪花灯舞蹈。

与省外汉族民族舞蹈相比,现今云南花灯最突出的风格特点就是“崴”。花灯中的舞蹈动作,都离不开崴,可以说“无崴不成灯”。“崴”风格即出自玉溪的“崴”。玉溪称花灯表演为“崴花灯”,衡量花灯舞蹈的标准是“崴得团不团”。玉溪人称花灯表演为“崴”花灯,过去常有“看灯要看梅园灯,梅园花灯崴得团”的说法。

“崴”风格及其舞蹈动律的形成,主要与玉溪花灯产生于农村分不开。玉溪的农村多处于山区或半山区,山路崎岖不平,又因为玉溪汉、彝等民族所居地区多种植水稻,水稻田埂狭窄,在这样的山路和田埂上行走、挑担劳作,必然要崴来崴去才能保持平衡。时间久了,这种特点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习惯动作,在花灯活动时不自觉地带入到花灯舞蹈动作中。这种因脚下产生的,自下而上的,带动整个身体和上肢的左右自然摆动,形成了朴实、秀美、自然的人体律动感。外地人看了,也会很愉悦地跟随着舞动起来。因而,它能随玉溪花灯传播,流传到各地。人们将这些生活动作加以美化提升,逐渐形成了玉溪花灯舞蹈的基本动作和基本动律,形成玉溪花灯舞蹈的基本特征。可见玉溪的地理、自然环境和生产劳作及生活习惯对玉溪花灯舞蹈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在这一审美需求的影响下,玉溪花灯“崴得团不团”又发展了另外二个特点:第一是大团场崴得是否圆范、花梢;第二是大团场中分出二人为为一个小单元(即二人对转、岔花时)是否崴得团。由此发展形成了现今风格独特的玉溪花灯艺术。

二、汉族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交融

随着军屯、民屯、商屯的实施,汉族人口迅猛增长,逐渐居于重要地位。他们不仅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也带来了江南地区的文化,包括歌舞等民间艺术,由此形成了“夷汉杂处”、文化交融的状态。随着汉族与玉溪当地民族交往的深入与扩大,江南的厢莲、团场等舞蹈逐渐传入其它民族中。花灯舞蹈不仅在汉族地区中流传,在彝族、哈尼族等民族地区,它也是群众自娱自乐、迎神祈福的一种方式。

澄江县彝族聚居的松元村公所的彝族同胞会表演一种比较古老、与其他地方有很大区别的花灯,当地群众称之为太平花灯,至今大约已有130余年的历史。由于松元彝族地处山区,交通不便,与外地来往甚少,自传入后太平花灯就一直保持在自演自唱自娱的封闭状态之中,除了受本地彝族文化影响外,还保留着古老的特色。太平花灯的舞蹈“颠毛驴”,与汉族“颠毛驴”的形式有很大差异。太平花灯里的毛驴头是用篾扎的,扮演者身穿毛驴皮长袍,两手各拄一根棍,弯腰拄地当前肢。戴着毛驴头的舞蹈演员,舞动时可以自由发挥模拟真毛驴的动作。唱词全由鞭赶毛驴的演员演唱的“颠毛驴”颇具特色,其“颠”味与当地彝族同胞上山下山中小跑加走的律动有些相似。

过去太平花灯表演是从春节正月初二开演,到正月十六日彝族过小年为止。现在,每年彝族火把节或其他喜庆节日也可以演出,并逐渐演变成为单纯群众性的节日娱乐活动。演出中穿插彝族舞蹈“跳乐”,以增强欢乐气氛。另外还有四筒秧佬鼓和四名跳镲舞的女舞者。这种与四筒秧佬鼓结合的丧葬舞蹈与流行于峨山、玉溪等彝汉杂居地的丧葬性质的花鼓舞不谋而合。

传统汉族花灯舞蹈与彝族跳乐、汉族四筒鼓舞等民族舞蹈相融合为澄江特有的花灯演出中的传统舞蹈。这种传统舞蹈与当地彝等民族生产生活相融合为一体,构成了澄江县松元彝族文化特色之一。这种融合体现了汉、彝等滇中各民族开放、包容的精神文化传统,反映了汉、彝等各民族之间相互交流、友好团结的历史和现状。

三、农耕文化与宗教、习俗活动相交融

相传,古时管理水利的官员普贯通,带领百姓兴修水利,使玉溪成了旱涝保收、人畜兴旺的坝子。然而,由于阿普为民众日夜操劳,终因积劳成疾而过早的离开了人世。为了不忘这位英雄治水的功绩,永远纪念他,人们建盖起土主庙,并为他雕刻木像供奉。随着时间的推移,土主崇拜的活动中,逐渐融入了饮食习俗等玉溪当地民族文化,并将祭祀活动推广发展成为米线节。明朝以后,江南歌舞传入玉溪,成为米线节上除烘托气氛,抒感的重要手段外,还是最重要的祭祀仪礼之一。天长日久,源于江南的舞蹈逐渐本土化,形成玉溪本土民众喜爱的花灯舞蹈。至此,玉溪花灯正式成为玉溪农耕文化与土主崇拜、当地饮食习俗相结合形成的“米线节”上的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活动中,花灯舞蹈不断更新、发展,最终形成风格独特的玉溪花灯舞蹈。

澄江松元彝族太平花灯是为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牛马兴旺,清吉平安,故称太平花灯。松元彝族太平花灯要用鸡血抹在花灯娘娘和印灯离牌位上。据说,因为鸡血是阳性,用鸡血抹上后,灯神就能显灵,显了灵就可以通日、月、雷、电之神,灯班只要在灯神前祈祷,好神就会把人间的要求转达给天神,日、月、雷、电之神。解放前,玉溪彝族主要信仰多神崇拜,日、月、雷、电等均为彝族先民崇拜的对象。他们期望通过舞蹈的形式将祈求的心愿传递给心中的神灵。于是,将花灯与祭祀活动相结合,表达松元彝族人们希望通过歌舞的形式对来年农耕生产顺利,风调雨顺获得好收成的祈福愿望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在这,花灯舞蹈在自娱自乐中还增加了祈神的色彩和求利的功能。

四、与戏曲等艺术相交融

地处滇中的玉溪,属省内经济文化较发达的地区,是云南历史上较早引进京剧、电影等艺术形式的地区。清末民初,玉溪花灯进入省城昆明演出,建立花灯戏院等活动,为花灯舞蹈吸收、融合姊妹艺术打开了一扇窗户。长期与滇剧、京剧等剧种并存、竞争,相互之间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并促进花灯逐渐从农村走向城市、从广场搬上舞台、从歌舞小戏发展为连台大戏。“灯夹戏”就是那个时期花灯与滇剧、京剧等戏曲相融合的初级形式。

为了适应这一变化,花灯舞蹈动作、舞蹈表现形式等逐渐向戏剧程式化方向发展。例如,舞蹈崴动的幅度、手的动作及步法等都随之变得较小,以适应观众追求舞台艺术精品化的审美需求;舞蹈表情更为细腻,以适应刻画剧中人物性格的需要等。有的还根据剧情的需要,创造出一些具有人物性格特征的舞蹈动作,并流传下来。如《三访亲》中的媒婆及相公、《闹渡》里的老旦、丑角、花旦等,都有一些表现其性格特征的舞蹈语汇。主要步伐以“小崴”、“船步”、“胯崴”为主,扇花以“满扇”、“翻花扇”、“逗扇”为主。这些动作在今天的舞台花灯动作语汇、群众文化活动的花灯舞蹈动作语汇、舞蹈专业院校的云南花灯舞蹈教材中都常见到,已成为当今传统花灯舞蹈的常见动作语汇。

同中国古典舞的发展历程一样,玉溪花灯舞蹈也经历了从纯舞蹈向与戏曲相融合,再从戏曲中提炼、发展的过程。今天我们加工、发展玉溪花灯舞蹈可以借鉴从戏曲中提炼中国古典舞的动作元素、体态特征、精神意韵方式和方法。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现代的数码灯光、旋转舞台、多媒体背景等高科技支撑的舞台美术运用,更为花灯舞蹈舞台效果的塑造营造了绚丽多彩的意境。众多取材于玉溪民间传说、现实农村生活的花灯舞蹈融合在诗的舞美意境中,共同创造了生动的舞台形象和鲜明的舞蹈主题。

综上所述,玉溪花灯是滇中民族杂居区传统文化交融的典型代表之一。只有全面了解、把握玉溪花灯产生和发展过程中文化交融的历史,文化交融对玉溪花灯舞蹈形态、内容、特点产生的影响,才能准确无误地传承、发展玉溪花灯舞蹈。

参考文献:

[1]玉溪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玉溪县志资料选刊(第二辑)[Z].政协玉溪市委员会内部资料.1983.

[2]玉溪市文化局《民舞集成》编辑组.玉溪市民族民间舞蹈集成资料卷[Z].1987.

[3]玉溪市文史资料选(第二辑)[Z].政协玉溪市委员会内部资料.

基金项目:云南省教育厅重点项目《滇中杂居民族传统舞蹈文化交融对社会机制的影响研究》 (09Z0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