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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电影《画魂》中的潘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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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选题对“电影《画魂》中的潘玉良”进行个案研究,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电影与小说在内容上的差异性、现实中潘玉良与电影中潘玉良的差异性、电影《画魂》中潘玉良的艺术风格相结合的研究入手,确定潘玉良的成功取决于她的艺术价值。

[关键词]作品;艺术价值;内容;差异性

一、电影与小说在内容上的差异性

《画魂》是由台湾金鼎公司与上影合作拍摄的一部电影。“就是黄蜀芹拍的、巩利、尔冬升演的《画魂》。不敢恭维地说,虽然炒作得很厉害,在我看来,这是黄蜀芹的一部失败之作,主要失败之处就是它游离出了我原作的主题。而刚刚播完的电视剧《画魂》,更是让我哭笑不得,片头打着我的原著,内里却割去了我《画魂》的精髓和灵魂。我之所以这样说,首先是它背离了我原作的主题。我的《画魂》是一曲人生的奋斗之歇,写的是潘玉良与命运的抗争的故事,她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她作为一个人的平等权利和人格尊严,在这部30集的长剧中,潘玉良没有了原作赋予她的坚强个性和不屈的灵魂,而把她拍成了一个游手好闲、无所追求、整天东游西逛的小妾。这样的女人,看不出她对艺术的执著追求和她的人生目标。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的形象了潘玉良的精神和灵魂。又把一个侠肝义胆的潘赞化塑造成了一个嫖客。全剧交织在三角四角恋爱之中。“石楠的评价,足以证明她对电影的看法,脱离了小说的主题,这是第一点。第二,电影的开头通过千岁红反映的一生,“要想挣出个自由身,看准一个,死缠着他,直到他赎你出去。”这段内容围绕“”两字展开。再谈“”生涯。而原著的开头,告诉我们潘玉良的命运是悲惨的,但她天生倔强,又遗传了她母亲绣花的天赋,所以她后来能成为一个有追求、有目标,为了艺术可以放弃一切的人,这与她的性格、天赋有关。第三,电影留给我的整体印象与石楠女士相似,在诉说的生活方式,而石楠小说中的《自序》与《后记》中所阐述的创作初衷与对人物的理解,说得有理、有力、有情。主要有两层含义:一是与命运抗争:“她和不幸命运顽强抗争的精神鼓舞着千百万想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们。”而“只有追求。才有获取,追求可以改变命运!命运之神往往败北在有志者的追求中。”二是爱国情怀。她说:“有一种偏见,认为不回国就是不爱国。我想为一些爱国而想在事业上实现某个目标没能回国的人们说句话,他们对人类文明和进步的贡献,同样是中华民族对人类的贡献。”这是石楠的理解,也是作品的体现,与命运的抗争和爱国情怀的融合,既具有现实性又具有永恒性意义。我们无需改变,也无需附加什么,便以命运抗争为主流而融入了爱国情思,从而强化了苦难与新生的变革,加大了挫折与抗争的力度,深化了屈辱与尊严的撞击,突出了思归而难归的情恋,求得了思想内涵的丰富与深化。第四,石楠女士评价潘玉良,停留在人生价值上,而我通过考证潘玉良的材料、作品的数量,足以证明潘玉良的成功,是因为她的艺术作品而成为一名艺术家,是靠她的艺术地位而获得的成功。在小说中重点渲染人生价值,而不是“画魂”。由此可见,黄蜀芹拍的电影背离了小说的主题,没有在电影中真正传达出小说“画魂”的人生价值。而小说只从人生价值谈潘玉良,这仅仅是一个方面。纵观潘玉良的艺术生涯,明显地看出潘玉良的成功,是体现在她的艺术价值上。她的绘画艺术是在中西方文化不断碰撞、融合中萌生发展。这正切合了她“中西合于一冶”及“同古人中求我,非一从古人而忘我之”的艺术主张。对此,法国东方美术研究家叶赛夫先生作了很准确的评价:“她的作品融中西画之长,又赋予自己的个性色彩。她的素描具有中国书法的笔致,以生动的线条来形容实体的柔和与自在,这是潘夫人的风格。”最终实现了她的艺术价值。

二、现实中潘玉良与电影中潘玉良的差异性

潘玉良从1938年到1974年,辗转英、美、法、德、意、日以及希腊、瑞士、比利时,以其多彩的画作举办个人画展和参加各种艺术沙龙美展达40多次,荣获20多个大奖。如布鲁塞尔金奖、罗马国际艺术展览金奖、法国文化教育一级勋章等。潘玉良在法国画坛的地位颇高。法国每年在巴黎有春秋两季的沙龙,是政府举办的大规模展览,展出的作品,必须经评审委员会严格评选,所以巴黎画家都以作品能在沙龙展出为荣。但潘玉良的画,法国政府给她特权,每次展览可以展出5张作品,而且还可不经过评审委员会的评审,这是巴黎艺术家的最高荣誉。如1941年油厕《黑猫女人体》、1952年国画《捧鸽子》,都参加过“沙龙”展出。她的传记载入《世界画家、雕塑家、素描家、版画家大辞典》《法国拉鲁斯绘画辞典》等史册,在国际画坛上名声显赫。她的艺术生活被拍成电影、电视剧,作品被许多国家博物馆、美术馆和著名收藏家所收藏。她在坎坷曲折的艺术道路上,在长期探索实践中,创造了“融中西画一冶”的独特风格而饮誉西欧画坛。从潘玉良的经历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位为艺术而艺术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画家,她的时间几乎全部用作画画上,所以才能保留那么多作品,供我们欣赏,这是现实中的潘玉良。而电影中的潘玉良,是一位游手好闲的小妾,没有画家的气质。例如澡堂画人体速写那场戏,潘玉良的动作、眼神也不是在画画。画画的人善于观察,在画画时注意力很集中,而电影中潘玉良的眼神老是在游离之中,没有画画的感觉。另外,电影中的潘玉良很有心计,利用潘赞化达到自己的目的,表现出一个极度自私的女人形象。如果像电影中的潘玉良,我相信她成不了艺术家。总而言之,电影中潘玉良的形象,不像一位教画画的教授,背离了现实中的原形。通过考证潘玉良的人生轨迹、获奖情况等等,潘玉良是一位倔强、有正义感、天赋很好、又好学的女子。她是靠她的人品、画品、才气打动潘赞化,得到潘赞化的青睐(从照片上看,其貌不扬),最终实现了她的艺术价值。

三、电影《画魂》中潘玉良的艺术风格

1 小说常常在时间上跨度大、历程长,随着人物行踪而游走,涉及人物多而不集中,冲突随遇而不贯穿,时空变化大而显分散,这对文学表现较易,而对电影表现则较难。《画魂》写了潘玉良从生到死82个年头,国内国外几乎各占一半,但如何将其凝聚成一个具有丰富戏剧性的结构整体,而又不失其传记体的特质与结构走势,只有尽可能寻求“贯穿”的途径。以人贯穿一切戏剧,总是以各种性格的人物之间的独特关系的构成、碰撞、发展与变化而揭示其丰富的戏剧性。潘玉良是贯穿的、丰富的、独特的、传奇的。石楠正是为她那“孤儿一雏妓一小妾一教授一中外知名的艺术家的非凡身世深深地感动” “决心为她立传。”把“她的顽强求索精神和对祖国、对亲人的诚挚的爱,她的骨气、志气、才气立体地表现出来。”“画魂”以电影的形式来体现,就不仅是文字的“立体化”描述,而是要在屏幕上“立体化”的表现。她要在电影的行为中展现自己,在电影的风河中踏浪而行。这在她从离家到离国 的时间里,合乎电影的展示还是丰富的,易于表现的。而后来渐渐显出了两道裂痕:一道是两次“出国”,尤其是第二次出国后的数十年中,她沉湎于学画,虽仍有生活的波折,但终究淡化多了,常是反复的“两地情思”,造成了描述容易构戏难。因此,即使对潘玉良也要加以集中,强化与发展,成为贯穿的主干人物;另一道裂痕是环绕潘玉良,与之命运相关的人物,随时随地而更迭,变多于续,分多于合,亦增构戏之难。这就需要对人物进行调整,比如把本应出现的刘海粟、徐悲鸿等改为“虚出”,而求重点人物的贯穿。尤其是潘赞化,不仅把他与潘玉良相聚之时的戏,包括他们之间的几度冲突更加集中地表现出来;也把他们相别之时的思念加以浓化,构成戏剧场面。另一个人物是田守信,在戏中也把他与潘玉良的相处时间,向前向后延伸并把他们的师生关系改为艺术家与同行的关系,以求更深地揭示情感的戏。还有大夫人、小兰、芜湖一群劣商等也使之成为更有戏剧性的贯穿人物。

2 原小说尽管,隋节有浓有淡,时空有连有隔,人物有聚有散,但其情却始终连而不辍,浓而不淡。三股情泉总在汩汩流淌,一股是恋情,潘玉良对潘赞化由恩情而升华为恋情,虽经奸人的撕裂、大夫人的折磨、田守信的冲击和分合无常的思念,却始终如一,越老越红;一股是爱国情,由爱山川而爱祖国,由祖国受难而更爱祖国,由难归祖国而更恋祖国,这些都是贯穿而动人的;一股是友情,与小兰、洪野等的友情,是支撑潘玉良不倒下去的支柱,尤其是田守信由仰慕潘玉良进而在异国孤寂中渐生恋情而又复归友情的表现是生动而感人的。我们沿着这几道情泉,向前探索,向前挖掘,把小说的艺术魅力、潘玉良的性格魅力与电影的抒情魅力融合起来。变革着小说中那些在火车上、海轮上长段的回忆叙述,而抓住有情处。

3 这是这部作品固有的难题。潘玉良确实在国外生活了几十年,存在前文叙述的中外相隔、两地情思。考虑到戏的集中和风格的统一,以及资金等问题,采取了三个策略:一是详中略外。戏中只有十分之一为国外戏,国外戏又详内景略外景。二是地外人中。虽地处国外,但仍以中国人之间的生活为主。三是身在海外,情在中华。这也是贯穿电影的感情线。无论如何,这既减少了拍摄的困难,更为了戏的集中和风格的统一,力求反映出潘玉良长期在国外生活的基本真实性。四是大与小。也就是大夫人与潘玉良的关系,虽然这是那个时代的真实生活。后来认为,这一重关系,一层矛盾的戏剧内涵值得挖掘。大夫人是一宗典型的封建婚姻,潘玉良是一宗纯情的婚姻。一出于礼,一出于情,必有戏剧性冲突。原作中只有大夫人来兴师问罪,逼潘玉良一跪;改编本增加了已成教授的潘玉良不计前嫌,请大夫人来治眼疾,使大夫人深为感动,展现出她们本性都是善良的女人,在那个特定时代的观念碰撞中,都经受了感情的磨难。使这一个侧面更曲折、更深刻、更有戏。写戏自然不是从解决问题出发,而是一股情泉的流淌。但当有些难题梗在心中,使情思不畅,那就必须梳理清晰。总之,电影的结构主旨,也是围绕塑造潘玉良这样一个不屈服于世俗的精神、不屈服于命运的精神和不断超越自我的真正的人。但由于演员不熟悉画家的生活,不了解潘玉良,也就无法体现潘玉良的艺术价值。

[作者简介]杨新林(1962―),女,甘肃人,宁夏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副教授,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访问学者,研究方向:美术理论与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