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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涞贵:人生的每一步都不白走,都是对生命的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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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涞贵和修正药业,已成功成为吉林省中医药工业的名片。斯达舒、唯达宁这些很多人耳熟能详的常见药,都是出自他之手。

作为吉林省财富代表的领军人物,修涞贵坚持“做药就是做良心,做企业就是做人心,做市场就是做民心”这一理念,带领修正药业从当初一个负债400万元的小药厂,实现了1876%的增长速度,脱胎换骨成长为吉林省最大的民营医药企业。2016年,修正药业集团以575.24亿元的年营业收入,位居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的第53位。

而这位传奇企业家,在接手小药厂之前,曾经在吉林做了20多年的警察,本和医药领域毫不相干。但体会过“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后,出于对父母至深的孝心和愧疚,修涞贵开始对医药产生兴趣,并“误打误撞”的进入了这个行业,缔造了修正药业。

接手药厂之前的人生

1954年出生的修涞贵是土生土长的通化人,祖籍在山东高密。当年,修涞贵的爷爷带着一家人闯关东,在清源县的山脚下开荒种地,安了家。

修Z贵的父亲想去体验外面的世界,在他24岁时,带着淘金梦来到了辽宁抚顺,因为听说这个地方的名字是“千金寨”。

到了之后,修涞贵的父亲才知道抚顺真正的名字是“千家寨”,而非以讹传讹的“千金寨”。这里没有黄金,只有遍地的饥民乞丐,但山东人的朴素和倔强让他留了下来。

修涞贵的母亲是中医世家出身,婚后也在当地做了一名中医。然而当修涞贵的父亲中风病倒时,母亲也束手无策。当时按照医生的吩咐,修涞贵的父亲服下了安宫丸,但事实上安宫丸性凉,中风后应该吃能够起到疏通血管作用的性热药。这样一来,修涞贵父亲的病情反倒恶化了。一家人靠着到处求来的方子,硬是又延续了父亲9年的生命。

父亲去世后,修涞贵的母亲被诊断为肝病,医生说要增加肝糖原,也就是要多吃糖。那时候买东西要凭票,修涞贵托了不少关系才多买到一些白糖,连米饭里都要给母亲加上。后来却发现,母亲疼的地方不是肝,而是胰脏,是糖尿病引起的胰腺疼。

父母亲遭遇误诊的经历,让修涞贵第一次体会到药品知识和安全对于老百姓有多重要。

恢复高考后,他并没有直接选择就读医科,而是考取了吉林大学的法律专业。毕业后,因为人高马大的形象,加上对口的专业,修涞贵进入到公安局工作。

从环城公社派出所到交警队,再到基建队队长,修涞贵就这样在警局呆了20多年。在提到这段经历时,修涞贵表示,“人生的每一步都不白走都是生命的积淀。《圣经》上说‘万事互相效力’,这话我是信的。”而他日后的经历,也印证了这一点。

1990年,创业和下海热潮席卷全国。修涞贵思来想去,还是想在医药行业迈出创业的第一步,但当时制药行业是受国家严格控制的。

1995年,通化市进行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制药企业打破了国家控制的单一模式,可以承包给个人。修涞贵知道自己苦等的机会来了。

在当基建队队长时,修涞贵曾因项目完成的杰出被领导注意到,而长期对于医药领域的兴趣,也为他做好了铺垫。1995年,通化市医药局的领导找到了他,提出通化医药研究所制药厂要对外承包,问他愿不愿意接手。

虽然这个负债累累的小药厂在当时是个烫手的山芋,但修涞贵一咬牙答应下来,“没准这厂子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40岁的冒险家

1995年5月9日,还穿着警服的修涞贵踌躇着走进了通化医药研究所制药厂的大门。

这一片厂房是20世纪50年代建造的,刚过人高的院墙,低矮的平房,两扇破烂的大门,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冲刷,已是一派斑驳。院子内杂草丛生,墙角的旮旯里堆满了陈年的垃圾,挨着墙边堆放着层层的纸箱,破毡布的下面全是积压的产品。

修涞贵只看了几眼就心里发凉,“不敢相信这里曾经是个药厂,如果说是废品收购站我会信的。”

这个工厂当时总共有五六十人,干部却又将近四十个。大家都是持着观望的态度,想看看一个警察来到这个濒临破产的企业,能有怎样的回天之术。

凭着“身先士卒,有诺必践”的精神,修涞贵带着厂子里的人修屋顶、铲垃圾,厂里机器的转动声再次响了起来。

修涞贵刚到厂里的时候,工人们已经7个月没有拿到过工资,整天就在厂房门口打麻将度日。为了能尽快将厂子运转起来,修涞贵通过银行申请了30万贷款,想先给工人们发点工资来鼓舞士气。但到了取钱的时候,银行突然变了卦,认为修涞贵不懂药,肯定没有能力偿还。

修涞贵说,这次信任危机,是他有生之年受到的最大的一次打击。全厂的工人们刚刚提起一点干劲,如果发现新领导连开一次工资的承诺都兑现不了,还谈什么复兴工厂呢?

他不甘心,回家拿了5万元积蓄交给会计给大家发工资。这次危机就这样被这个“傻老板”化解了,人心安定后,厂子全面运转起来。

生产恢复了,就要想办法挣钱。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开发新品种的周期很长,又需要很多资金。因此修涞贵决定选择一种造价低、工艺简单,销量大的“短平快”产品。当时制药厂一共可以制作6个品种的普药,经过研究后,只有天麻丸符合重新启动生产的标准。

那时市场上的天麻有三种价位,分别是每公斤70元、80元和110元,如果用80元一公斤的天麻,每盒也至少得卖到2.5元才能不赔钱。但市面上天麻丸的价格却只有1.7到1.8元,拿到厂子里化验后,修涞贵发现大多数都是偷工减料用低价或者甚至不添加天麻做出来的。

修涞贵明白,经销商看重的是价钱,而老百姓需要的却是疗效。他果断进了每公斤110元的天麻,并以低于市场5分钱的价格供货,很快,药厂的大门被订货、等货的经销商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