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参与式纪录片中摄影机与人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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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作为纪录片，记录真实的影像与声音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呈现个人观点的主观性再现真实的美学观。而不可避免的是由于摄影机的介入，比如会产生能量，势必会带来一定程度的改变和影响。而参与式纪录片在简历拍摄者与被拍摄者互为主体、互相信赖的合作关系上一同参与，是参与式纪录片最大的亮点。而摄影机的位置变化何时在情境中做一个倾听者；何时要跳出来做一个思考者就是此类型纪录片的关键所在。

【关键词】参与式纪录片；互动；人物关系；导演技巧

纪录片的本是属性来看，纪录片是呈现一种看事物的方式，衡情人生的价值，激发观众的情感去参与、去思考、去判断，作者借由影像去传达观念、思想主张和人生态度。因此，在再现真实的过程中，必然会加入一个新的角色，即拍摄者。诗意模式和观察模式将拍摄者隐藏起来。但是其实在现场，由于拍摄者介入并且对现实产生一定的干扰，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在记录素材的时候，我们也必须要坦然面对摄影机产生的能量。这样的方式反而增加了观众的全知视角范围，也增加了其参与感。

那么究竟要如何把握这个距离找到一个适当的位置再现真实？以《与爱无关》为例，作为一部典型的参与式纪录片，导演时而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时而是一个亲密的参与者，导演手中摄影机的位置与距离，是决定整个参与式纪录片的关键。

首先是要做到Being here 做个冷静的记录者。在一部纪录片中，做个冷静的记录者应该要占到影片的大部分。在《与爱无关》中，导演尽量用最精简的拍摄部队进入现场，保持着镜头的冷静性，将其能量压缩到最小，尽量减少镜头对于现场的干涉。

做个平等的倾听者：在辅导课程中导演就将摄影机置于一个固定的位置，不发出任何声音，与现场融为一体，同时也要注意将同意入镜和不同意的被拍摄者分开，所以摄影机的位置就显得很重要。导演采用了水平视角，不带任何感彩的记录真实，这样仿佛与坐着的被拍摄者一起，没有生疏的感觉。摄影机就像是观众的眼睛，而观众就想跟他们一起坐在教室里面上课。同时结合特写，尽量在减少现场移动设备的条件下，细致的捕捉每一个发言的细节。

不论是现场的谈话内容，还是在家庭里面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可逆的，在只有一台摄影机的情况下什么时候拍摄全景，什么时候捕捉细节，要求导演要有丰富的经验和对于现场的把控。既要做冷静的全局掌控于心，又要大致了解每个施暴者的感情变化。这跟导演的前期准备和扎实的田野密不可分。

在作记录者的同时，也要保持一颗好奇的心，在适当的时候介入，做观众的传递者，发挥摄影机的功能，敲出问题。

同时，同样重要的是Being there 做个好奇的参与者。个人认为参与远比观察要困难的多，对于导演的能力也更加考验。就本片而言首先，要明确自己的为主，导演和摄影机的地位要仅仅限于参与者，是次要的，不可以过于主观的干涉。因为这个家暴系列的议题，由一个女性导演去拍摄，很容易就会站在女性的观点上去处理问题，看着那些施暴者无所谓的态度、给自己找些无力的借口，如果是作为一个女性的采访者，在没有准备和经历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很容易就把自身处于女性的地位上，这样在所记录的镜头和呈现的素材上很容易就会带有一种抗拒的情绪。

其次，作为参与者，导演就必须要投入感情，只有真正的投入，才能把握最关键的点。要学会站在拍摄者的角度上看问题，才能最大程度的呈现真实。在家暴的议题上，更是要避免刻板印象的先入为主，把施暴者全部符号化。

但是感情何时投入？感情如何分配？就又是导演面临的一个问题。因为在全程记录的过程中，作为观众我们也发现打人固然不对，但是在婚姻关系中，妻子的行为有时候也也很让人愤怒。例如《最遥远的爱》中母路在结婚前就早到丈夫的威胁，但是依然走进婚姻的她为自己辩白的借口是“我就委曲求全”“我顾全大局”“我太单纯”这些话从一个年近五十的人嘴里说出来着实有点可笑。而受暴妇女们在两性婚姻中是小光妈妈的形象――面对丈夫的暴力，会采用更加强硬的语言和态度，一步步激化矛盾，而在外人面前又是一副像母路一样祥林嫂的模样。因为没有经济基础，更加依附丈夫，但是言语上又一步步把自己陷入危机。

甚至在听几个施暴者做采访时，关先生和宋先生都有提到，一旦家暴上到法庭，法官不管理由对错，直接就是一个判决，那要法庭还有什么用？直接发“免死金牌”不就行啦？看到这里，结合之前对于受暴妇女的阅读，我居然也会觉得这几位男士的质疑的确也对。法庭的判决到底如何判断这段婚姻是否可以挽救，他的判决是究竟是为了解决问题还是仅仅下一个定论，在家暴的数字上再添一笔？

所以在这种时候，跟她们相处时间长，而且过程也很愉快的导演就必须告诉自己要保持镜头的冷静性，必须要跳出对于拍摄者的理解，严格的把持住一个信条：即打人是不对的。

有了这两点的把控，便为后期的剪辑再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将二者有机的结合，才能最真实的呈现记录的原貌，也更加细腻动人。那么如何在现场适当的将两个角度有机结合，从郭笑芸导演的《与爱无关》中我们可窥一二。

首先要避免陷入受访者的世界，要避免被牵着走，不论现场是什么情况，都必须要思考、要跳出。要有一个明确的定位，保持摄影机的冷静。其次是定位：在深入采访的时候要把自己当成是受访者的好朋友，通过气言论分析问题并且指出，不能够可以去讨好失去了真实。接下来是在拍摄现场，不忘脑中的大纲，不要给出具体希望受访者呈现的细节，但是如何组合脑中要有基础。最后，在第一现场的素材木已成舟，尽量保持丰富和真实，在剪辑的第二现场则又是对摄影机距离的一次修正。所以在整理的时候，更要投入比第一次更多的冷静。

对于纪录片来说，是通过各种形式再现真实而不是呈现真实，是作者心中的主观建构，通过观察-体验-想象-选择-组合-表现来呈现最终的作品，所以摄影机不同的位置所带来的不同影响，也是一部纪录片能否真实呈现的关键。只要将进入和跳出有机结合，才能创作出成功的参与式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