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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被称为人的人是否成为真福者,即看我们是否像六翅撒拉弗(Seraph)一样与基督一起钉在十字架上,我们籍着六种阶梯式的光照,被引向上帝;我们在静观中入神,又在静观中出神(suspension),从门进来,寻得草吃,在羔羊的血中洗净自己的衣服,有权在生命之树中,籍着静观进入天上的耶路撒冷,惟有静观才能引领我们抵达心灵的超拔(excessus::灵魂从肉体解脱,复归达到极致境界);我们心中的热望被两种形式点燃:从内心中发出的祈祷呼喊和直接而强烈地使心灵转向光明的沉思。
(一)神学的生命
生命的物化是现代的罪过,惟有神学可以拯救与更正。在生命神学语境中,生命应重新定义为四个位格:有限的肉身的生命(人体)和社会生命(人生);无限的精神生命(人心)与灵性生命(人“道”)。罗纳根说,生命的存在与天国的秩序合一;舍勒认为:“人心秩序、精神气质与体验结构,是一个实质价值的偏爱结构…生命的最高价值是宗教价值,生命为爱而生存。”瓜尔蒂尼指明:“若存有对比之相似的可能,上帝的绝对中就类比于生命的有限之中;…生命是行动之结构空间与行动的时间序列、充实与形式,生命即是个别又是整体,生命的充实是形式的内容与血液,它们承载生命;对比可以透悟生命本原;人享有的是信仰的生命。”生命是变化、运动与超越;生命由于信心与对上帝的企盼而充满力量;神学使生命获得完知的的价值与可能,使人能最终逃离生的困惑与死亡的畏惧,让人找到一个新的天国和新的人间乐园,那是信心与力量的源泉。基督教神学和其他宗教一样,用信仰与觉悟来解读生命的含义,但基督教又个我化地单独对人的生命给与一个严密的逻辑的结构,因为它是由同一神或同一圣主宰者创造生命,万物都受其创化,有关生命的教义与语言在逻辑上和谐与自洽。基督教生命的意义的前提是:上帝的存在和我们对上帝存在的参与。神人类学说的创立者索洛维约夫对人的生命作出了最具个性的圈定,用神人类观念透视人与上帝的关系,他指出:“人的生命可以修炼为永恒,人的生命是上帝与物质的联系者,上帝通过外显之道与爱的原则的实现,使人成为自由之身,人将达到神人类,即精神的人类。”达到神人类必须从心理-肉体生命完成向精神-宗教生命的过渡。因为,我的生命的全部,都是上帝的,上帝是这个生动的肉体的始基,而且,“我与父原为一。”这在伊斯兰教的教义学中有所发展,其“认主独一”的概念成为信仰的根本,“认一之功,诚为首务”,一切精神与物质的现象,乃的自显与外化,这种认识使苏菲神秘主义与基督教神学互认与交融。真一、数一、体一与本然、本分、本为的“三品”教义延伸了基督教教义哲学,其真一之所妙,异名而同实之学说,更加清晰完善。
1.对主体预设的沉思:生命的冥想与诉求
生命至善与圣三位一体是基督教神学的逻辑基础,这一至高、至洁、至善的理性主体-圣父(God)为独一上帝,为万有生命的本原,任何生命都属于他、服从他、听命于他,因为他是原动力与永动力,生命体离开他将失控,必定回到原来的“空”;任何“活体”的存在都必须以他的规制为前提。尼西亚会议对于深的本质以及三位一体的定案是不容改变的,基督教任何教派对此都坚信不疑,上帝的本质为一,“无始无终,无形无像,不可分开,全能,全智,全善,一切有形无形之万物的创造主和保存者;”绝对的上帝观决定了基督教是绝对的宗教,因为上帝在基督里的自我启示是一个独特的事件,这个静止的上帝观念被拉纳打破,他修正了这种绝对与僵化的说法,认为“救恩一定可以在教会之外得到”,因为基督教永远不可能取代其他宗教传统。“匿名基督徒”的术语虽然受到了激烈的攻击,但是这种最早的普世主义意识却被保存下来,成为宗教多元论神哲学认知的开端。使徒信经开篇即称“我信父上帝”,使上帝成为人格化的神,他慈爱并可以真正信赖,它充满活力,不是无位格的静止的神圣力量。上帝为我们的世界的发生以及人类的创生给与了原始的动力;那是一个最伟大的策划,没有这个动力,一切都不会存在,一切都是空像;上帝使自然与人的生命具有了意义;无论是降生还是死亡,都由上帝所掌管;这些生命使地球有生气,这些生命体的各种类别,都来自于一个本源,就是上帝的创造与爱。圣经经文中并没有标明上帝的性别,旧约的上帝以父性为主体,经常被比作磐石,但上帝也被作为母亲的范型,表示对子民如对孩童的爱,这种阴柔的性情延续了迦南人强调女神的性崇拜心理传承;因之,新约中上帝是通过圣母玛利亚来完善这种形象的。旧约以律法的严厉来规范生命,是延续了犹太教“妥拉”的传统,而新约是以道德信实来训养人的行为,这都透露了“性别解经”的伦理体验。
圣子(GodtheSon)“为救世人,取肉身成为世人”,万生借他而造;
“上帝的儿子,从蒙福的童女玛利亚的腹中,去了人性,所以有神人二性,无可分开,联合于一个位格之内;就是一位基督,真上帝、真人;从童女玛利亚所生,真真实实受了苦,被钉在十字架上,死了,葬了,他就能叫我们得与天赋复和,不独为人的原罪,也为人一切本罪作了挽回祭。”
耶稣基督曾下到阴间,经过三个昼夜,复活并升天,坐到父的右边,统管一切受造之物,司审判活人与死人。旧约中,对天使般的或超自然者偶或也用“上帝之子”称呼,如《约伯记》和《但以理书》,称即将到来的弥赛亚为“上帝的儿子”。新约发展与升华了这个概念,认为耶稣是上帝的独生子,保罗说耶稣是上帝天然的儿子,而信徒是上帝收养的。十字架为我们带来了一种崭新的思考方式,一种约定的价值,必须为人所信仰;这也就奠定了生命神学的理性根基:基督的生命是特殊的,而人的生命由基督的生命决定的,人的生命的形式与内容都由上帝通过独生子耶稣给定,从而成为上帝的“孩子们”,信徒所称的“我们在天上的父”与耶稣所用的亚兰语“阿爸”是有重大区别的。基督教所明示的上帝并不是耶稣肉身的父亲,这与伊斯兰教徒的理解不一样,“ittakhadha”对基督教来说是一个异端,基督教认为,耶稣的独特作用表现为,上帝在耶稣里将自己启示出来,耶稣是上帝拯救世人的者。“人子”的称谓,是为肯定基督的人性,基督的人性不是被吸收进神性,而是从神性中分出;《圣经》中认为,基督保留人性的一个见证,就是带着人性的圣灵感孕的实体升天,
【摘 要】《老子》中所蕴含的生命哲学思想,有着极其深厚的特殊历史背景,更蕴藏着深厚的文化渊源。《老子》诞生于东周时期,此时正值奴隶制度解体,封建制度逐渐建立。社会的剧烈变革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巨大压力,关注“生命”成为焦点。当今社会,通过重新研究《老子》的生命哲学,有助于和谐社会及生态文明建设。本文主要从两大方面进行论述,首先阐述了《老子》生命哲学的主体特征,其次分析了《老子》生命哲学在当代社会的价值体现。
【关键词】《老子》;生命哲学;天人合一;自然关怀;生命本位;内向主体
中图分类号:G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6)03-0268-01
“生命哲学”的概念源于西方,我国对生命哲学的探讨始于20世纪初,尤其重视《老子》的生命哲学研究。《老子》生命哲学主要讲述了生命的产生过程、内涵及其生命存在的价值方式、修养方法。较之于其他的生命哲学,《老子》的生命哲学具有“天人合一”、“自然关怀”、“生命本位”、“内向主体”等特征。
一、《老子》生命哲学的主体特征探析
(一)生命本位。老子本身就是一个崇尚生命本位的人,在他的哲学思想中蕴藏着深厚的生命崇拜。首先,老子认为宇宙的根本在于生生不已,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所认为的宇宙是一个能够自我生长、发育并且充满活力的生命体。其次,老子注重强调“道”的作用。他说:“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天地阴阳之道解释了宇宙生命的来源,为人们揭开生命现象和生命过程的复杂性提供了启示。通过阴阳的互通互补、互相转化,能够有效维持生命内个体成分和力量的平衡。
(二)自然关怀。老子的生命哲学强调自然是人类生存之根本,主张人们要顺应自然并回归自然。由此可见,老子对自然充满着关怀,他将生命的本源、本质及存在方式均归结于自然。生命源于自然,宇宙所包含的阴阳两种力量逐渐推进生命过程的演变。同时,生命依赖于自然,即我们所生存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当然,生命的本质也是自然,在自然的状态下,人们的本性得到体现。
(三)天人合一。老子生命哲学体现了“天人合一”的特征。西方的对“天”的理解是宇宙,其并不封闭,天与人相分离、相对立。在老子的生命哲学里,天乃生命的本源,也是生命存在的依据。天人合一所强调的就是天与人的一体性和互动性。
一、生命的本质:个体性
从价值论维度看,生命个体不仅是被动性概念,也是个自主性概念。受达尔文主义的环境选择和生存竞争概念的启发,康吉莱姆在把个体性理解为一种存在论关系范畴的同时,又赋予其价值论的意义。他指出:个体性概念和生命价值概念之间有着密切关系。“一个生命体不能被归结为各种影响作用的交会地”,就是说,不能把生命体理解为一个纯然被动的概念。恰恰相反,“有机体所依赖的那个环境是被有机体自身所建构和组织起来的”。一个与其环境深度融合的生命体具有这样一种存在特性,即:它根据自己的需要而赋予周围的事物以意义,而“从生物学和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意义是对与某个需求相关的价值的评估”。这种评估意味着,有需求的存在者是在建构一个不可还原的价值论参照系。根据对生命个体性概念的这种价值论解释,康吉莱姆指出了现代生物学的一个基本缺陷:它试图将对意义的思考驱除出它自己的领域,使自己完全服从于物理化学的科学精神,将它自己的自主性拱手相让。实际上,生命价值在生物学中具有优先性,因此,对于以生命个体为研究对象的生物学来说,它首先应把生命体理解为一种意义的存在者,把它看作是价值秩序中的一种性状。换言之,生命个体以其自身为中心来组织它的周围环境。从认识论维度看,生命与概念不是对立的,而是同一的。康吉莱姆对生命个体性概念的第三种反思是从认识论上进行的:生命与概念之间具有什么样的关系?或者说,生命研究如何可能?为了解答这一问题,康吉莱姆把目光转向了西方哲学史———尽管他非常赞赏黑格尔的生命与概念具有同一性的思想,但他还是远溯到了希腊时代的亚里士多德。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生命体的本性是“灵魂”,而灵魂“同时是生命的现实、实体和它的规定、逻各斯”。康吉莱姆认为,亚里士多德用作生命原则的灵魂概念和现代分子生物学的生命概念具有类同性。
按照现代分子生物学的看法,生命具有“信息性”,生命本身就是信息,生命个体性可以被理解为“信息交换”。因此,现代分子生物学和亚里士多德的生命观都认识到了,所有的个体生命中都存在着一个逻各斯或概念。当然,康吉莱姆在这里只是以类比的方式表明了生命与概念之间具有同一性关系,而他对这种关系的证明,是通过吸收柏格森的有关思想来完成的。按照柏格森的观点,概念是在生物进化过程中诞生的,它本质上是一种用以扩展人类机体适应其环境的能力。在这个意义上,概念就是工具,换言之,概念认识是有用的。但与此同时,概念认识又是虚构的,它不能揭示生命的真实本质,只有直觉认识才能够使我们真正地理解生命的本质。就此而言,概念是与生命相对立的。另一方面,就有机体都可以同化它们体外的事物以用于摄入营养和维持生存来说,它们也完全可以被看作具有“概括”这种官能。在此基础上,康吉莱姆进一步指出,“并不是只有完善的有机体、肉眼可见的有机体才能够概括。所有的生命体,细胞、机体组织都可以概括。在任何层级上,生存都意味着选择和忽略。”由此来看,概念和生命就不是对立的,而是同一的。因此,如果说从环境中来吸取生存必需物是所有生命体的典型趋向,那么人类的抽象认识是对这种典型趋向的一种独特而重大的扩充。根据生物信息和认知信息之间所存在着这种同一性,康吉莱姆得出结论说,“生命即概念”,生命是意义和概念,概念在生命之中。
二、生命现象的深层特性:疾病、健康与差错
在阐明生命的本质是个体性这一核心旨趣之后,康吉莱姆接下来试图揭示生命现象的深层特性。而他对生命现象的探索,是在对现代医学中的“健康”、“疾病”、“差错”等基本概念的哲学反思中完成的。1.疾病疾病并非对“常态”的偏离,而是病人作为一个“整体”所遭遇的痛苦。法国医学传统的一个根深蒂固的基本观念是,“健康即常态”。这里,所谓“常态”是指“理想常态”,也就是一种用以定义健康状态的“统计学的常态”。基于这一常态概念,法国医学对疾病和健康进行了界定。疾病被定义为一种对理想常态的偏离,它表现为“正常状态的量的变异”。就是说,病理现象被描述为一般生理现象在强度上的增大或减弱。在康吉莱姆看来,这是一种疾病的实证主义观念;然而,实际上,疾病不能被还原为一种生理参数的量的变异。他认为,这种量的变异无疑可以成为疾病的一种指标,但只有当它反映作为整体的有机体的偏离,反映一种量的变异时,它才能被认为是病理的。例如,根据与血糖含量相互作用的其他参数,血液里同样的葡萄糖含量对一个个体来说是病理的,但对另一个就不是。确定一种症状是否为病理的关键,在于“它在一个个体行为的不可分割的整体中所具有的内在关系”,脱离这种内在关系、孤立地谈论症状和疾病是没有意义的。因此说器官、组织、细胞有疾病,这种说法在医学上是不正确的,“对所有的生命体来说……疾病只是作为整体的机体组织的疾病”。而从机体组织这个整体来看,疾病其实是生命的消极价值的存在,而消极价值是整个生命价值的一部分。在这个意义上,疾病是人类存在的一种独特性质。正因为如此,用以确定疾病状态的,就不是对规范和标准的偏离,而是病人所遭受的痛苦。病人的痛苦具有个体性,正如中国传统医学所表明的,医生所治疗的每一位病人都代表着一个不同的病例,他们都展现出了自己的特殊性。2.健康健康并不是“常态”的恢复或持续,而是生命个体对环境的适应与创造。与上述关于疾病的哲学定义相适应,在康吉莱姆看来,健康也不是指恢复到由理想常态所定义的正常状态,相反,健康是指生命体经由容许自身变异的空间而对变化无常的环境的适应。这种适应不应该被理解为“自我保存”,“自我保存不是生命的普遍特征,而是一个衰弱与退缩生命的特征。一个健康的个体能够面对风险。健康是创造性的,能够在剧变中存活并且创造。”
与此相应,痊愈,作为一个从疾病到健康的概念,也不应被理解为是恢复到先前理想健康的状态,而应理解为一种新的“个体常态”。痊愈不只是一种对先前正常状态的回归,它在本质上意味着一种新秩序的出现。3.差错差错,是生命的正常表现形式,是生命多样性的表征,是生命适应环境的创新能力,是科学思想史的“连续”。“差错”本来是一个病理学概念,但它一经诞生就立即引起了法国哲学家的注意。法国哲学界对于差错的把握主要有两条研究轴线,一条是科学认识论轴线,另一条是生命科学史轴线。但不管是哪一条研究轴线,都深受康吉莱姆差错观的影响,以至于福柯称康吉莱姆为“一位关于差错的哲学家”。那么,康吉莱姆的差错观究竟是什么呢?康吉莱姆首先提问道,假如某些生态学家或分子生物学家的观点是正确的,即:生命体早已被编程,生命是严格地按照既定程序来展开的,那么,我们又该如何来解释生命现象中的“差错”?生命科学家把“差错”归因于遗传错误,又将遗传错误归结为信息错误。与此不同,康吉莱姆认为,大量的错误是在对环境的错误认知过程中产生的。人类出了错误,是人类将自己置于错误的地点,与环境产生了错误的关系,以及在错误的地方接受了使自己生存、行动、繁荣的信息。然而,这是正常的。康吉莱姆坚信,为了生存,我们在出错后适应,这应当是生命的基本形式。生命的本质中已包含着出错的可能性,比如先天基因遗传缺陷。不过,疾病所表现出来的生命的可错性,正是生命的多样性的表现,它体现了生命打破旧规范的能力。基于这种理解,康吉莱姆指出,科学认识无非是对正确信息的“迫切探寻”。这种正确信息只能部分地在基因中发现。遗传密码为什么以及如何被激发而起作用?结果是什么?康吉莱姆认为,这些问题只能在生命的前后具体情形中被恰当地提出并给予解答。以差错之于生命的内在性为基础,康吉莱姆进一步提出,包括人类在内的生命是永远不完全在其位的生命体,是注定会“出差错”、必定有“差错”的生命体。概念,就是对这种偶然性的回应。而“一旦承认概念就是生命自身对于这种偶然事情的应答,那么我们就应当承认,差错乃是造成人类思想和思想史的根源所在。”
具体地说,真与假的对立,人们对此二者的赋值,以及不同的社会和同一社会中各种机构所产生的与这种对立相联系的权力效果,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对生命所固有的差错所做的延迟了的答复而已。如果说科学史是不连续的,也就是说,只能把科学史当作一系列的“修改”,那么“修改”实质上就是真与假的再分配。不幸的是,这种再分配永远不会把终极真理透显出来,因为在康吉莱姆这里,“差错”并不是某种真理的遗忘或延误,而是人类生命和物种之间所特有的维度。在康吉莱姆看来,生命在自身中包含着差错的可能性,因此在生命的日程表上真理即是错误,而真与假的剖分,以及人们赋予真理以价值,是生命所能发明的最奇特的生活方式。差错是生命史和人类历史所固有的持久的偶然之事,由这种差错观出发,康吉莱姆紧密地将生物学知识同他自己的独特的生物学史写法结合起来了。他拒绝像进化论者那样去“推导”生物学史,他所关注的是显示生命与生命认识之间的关系,并在这种关系中来追寻价值和规范的踪迹。
三、对生命科学的哲学反思
摘 要: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有着显著的提高,生活节奏也明显地变快。随之发展,青少年在生活、生命与人生方面出现了许多问题,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问题,也正是我们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力图借助对儒家生命哲学、道教生命哲学,以及丹道生命哲学的解析,以前人的研究成果为借鉴,为今后生命教育研究做好坚实的基础,并且可以揭示生命哲学的独特魅力。
关键词:道;人性;生命哲学;生命教育
中图分类号:B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01-0073-02
生命教育,本质上是人的生命的自我敞现和自我教育。因此,对人的生命的自我敞现的了解和理解,实际上是生命教育的逻辑前提。生命教育,就是教育者帮助受教育者发掘、培养、提升生命智慧,进而获得实现最大生命价值的方法的教育实践活动。从公元前开始,就有许多教育家、哲学家认为:生命教育,首先是对教育价值的追求。开展生命教育,不仅有利于培养生命情怀,缓解生命问题,提高生命质量,而且有利于为基础教育实施生命教育,培养合格的师资队伍;其次,生命教育不是知识教育,不是认知结果的堆积,而是在过程中生成有关生命的价值感、涵养生命情怀。这需要我们循序渐进、稳抓稳打。中国哲学从根基上说,就是一种生命哲学形态。它包含着儒、释、道三教,而三教的本源是一致的,统于生命之心性。方东美将儒释道三家的生命精神提炼为:“生之理,爱之理,化育之理,原始统会之理,中和之理,变通之理。”[1]152-153
一、儒家生命哲学
儒家生命哲学的核心理念是“仁”,仁者爱人,主要是如何处理好天人关系、群己关系和身心关系。儒家的生命哲学价值论是人生价值,人生价值就是随顺本性行事,也可以用孔子这样一句话来总述:“从心所欲不逾矩”。“率性为道”中的“道”自然而然就是“人道”。而“人性”是现实生活中最直接的价值尺度。它具有主体性。人固有的独特“人性”是衡量一切价值的尺度。儒家生命哲学,有着自己独特的价值体系。这些,都是我们当代生命教育取之不尽的智慧源泉。
1.孟子认为:人,不同于动物的根本所在: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这是为人者之人性。“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①此之为本原的、先天性的善,也是人为仁善的基本。孟子又将这种天生的善性称为“良知”或“良能”。“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②其中“良知”又称“良心”。孟子认为,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良知,最终成为了生命质量的尺度,有良心的生命称为道德生命,无天良的生命称之为“反”生命。这种心性论的确立,为儒家所倡导的仁义之道提供了理论基础。
2.荀子却不认为:人,天生就具有为人向善的本性。在荀子看来,向善完全是人之有意作为,即“伪”。“凡礼义者,是生于圣人之伪,非固生于人之性也”;“凡人有所一同,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③他的性恶论既认为人性本恶,又认为“礼仪道德“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有两条腿、没有毛皮的,就可以称之为人,而是有“礼”与之辨别的。荀子判断人性善恶的标准:社会的礼仪道德、伦理规范。他同样以“善”的道德标准作为人区别于动物的规定性。
摘 要:尼采是西方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他的思想至今还在为人们所探讨研究。就尼采对生命,对于生存方式的一些看法进行探究。尼采否定充满“怜悯”的传统基督教生存观,对人的自立自强极其推崇。他反对以理性观点为代表的科学主义,主张回归到人的本身,把寻求自身超越作为生命哲学的最终奥义。
关键词:尼采;生存意识;反科学主义;生命哲学
中图分类号:B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3)16-0083-02
尼采被视为是19世纪最伟大的也是最有争议的哲学家之一,他的哲学思想在整个西方哲学的发展过程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他对西方传统基督教道德的批判以及对人自身的深刻分析,破除了人们长期以来对本体、本质、普遍价值以及绝对权威的迷信和追捧,对后现代主义哲学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从而使尼采哲学具有浓厚的人本主义倾向。他对他所生活时代的一切道德和价值观念做了重新评估,对人的生存意义做了更加深刻的思考。
一、否定对生命充满“怜悯”的传统基督教道德
“对一切价值的重新评估”是尼采在他所著的《偶像的黄昏》一书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就其所处的生活环境来看,当时他的祖国德国正处于一个快速壮大的时期,整个德意志帝国在俾斯麦“铁血政策”的刺激下如同一只发狂的猛兽,向称霸欧洲的道路上迈进。受当时环境的影响,在各个领域强权已经成为主宰一切的法则,尼采极度痛恨这种绝对的权威,他认为权力使人昏庸,德国的一切思想高地都已经被俾斯麦主义占领,因而他在他的书中愤然写道:“有德国哲学家吗?有德国诗人吗?有像样的德国图书吗?有,俾斯麦!”所以,尼采决定向这些权威开火,首当其冲的便是在欧洲占据道德高峰的基督教道德观,尼采对基督教的批判是极为激烈的,他认为基督教教给人们的是一种同情的道德。这种同情的道德观对于人的生存与发展是极为不利的,它削弱了人对于自身的重视,使弱者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接受他人的施舍。而尼采认为对虚弱、病态和残缺生命的容忍与同情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他甚至在他的书中这样写道:“病人是社会的一个寄生虫。在一种特定情况下,再继续活下去是不高尚的。”“当不再能以一种骄傲的方式活着的时候,就以一种骄傲的方式死去。”或许在他看来,“病人”一词更加适用于思想上的弱者,因为肉体上的创伤可以通过物理方法得到修复,而思想上的怯懦与不完整是使人颓废的重要原因。尼采立足于人的生命超越和提升这一价值维度,强调基督教所传播的同情实质上是怯弱者对自我的虚弱、受难生存的一种间接的自我肯定与欣赏,会妨碍生命中美好的实现。他认为同情使人软弱无力,低俗自利,同情遏制了人的提升所需要的直面人生、无畏苦难、挑战风险、自强超越等境遇的生成,因而会伤害刚健有为的情怀,削弱人自身的力量。
二、对以理性为代表的科学主义的批判
自工业革命以来,欧洲的科学技术得到了巨大的发展,科学知识逐渐转化为科学技术成为了社会的革命性力量。当时的科学主义者们认为,他们已经握住了人类前进的脉搏,科学技术可以帮助人类解决一切问题。他们相信,只要按照以理性为前提的科学的方式去生活,人类就不会再有困惑,他们宣称,欧洲已经进入了一个理性的时代。但是尼采认为,科学建立在逻辑之上,仍把追求人自身之外的并不存在的所谓“真实的存在”作为人生追求的目标而忽视生命自身,而理性主义即为科学精神的实质,人们对于科学的崇拜和狂热与人们对于宗教的狂热是一样的,是陷入了一种“理性的迷途”。尼采认为这种对科学知识的极度夸大是受苏格拉底主义所激起的求知欲望的疯狂表现,是把“理性”作为另一种膜拜对象的又一次造神运动。他在关于苏格拉底的问题中曾经说过,苏格拉底使理性成为暴君。在当时的科学狂热思想的影响下,理性被看成是继上帝之后的又一个救世主。他把理性主义者称为“苏格拉底的病人”,他认为就是苏格拉底和“苏格拉底的病人”们把理性神话了,无论是苏哥拉底本人还是他的病人们都不能随意地成为有理性的,因为理性对他们来说已经称为了他们区别于庸人的最后法宝。苏格拉底式的人的大量存在造成了人们求知欲的泛滥,无论好坏,求知就是生活的目标,科学技术就是辨别正确与否的准则。而人,理性的创造者,却又反过来被理性被科学所奴役,尼采认为理性的逻辑本性使它本能地寻求条理化和秩序,因而害怕感官,而人与世界的交互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于感官。理性对感官世界的约束使人们游离于自然世界之外,存活在了一个由他们的科学幻想构筑的世界中。尼采眼中的所有科技主义者都有着共同的目的:寻找宇宙万物根本原因,最一般普遍的原理,并且运用逻辑的方法在抽象思辨中通过概念、范畴、命题表达最一般的原理。
一、生命冲动
柏格森认为,生命是一种绵延不断的创造,而创造的动力来源于生命冲动。柏格森说:“最初冲动是生命的内在推动力,它凭借愈来愈复杂的形态,把生命推向愈来愈高的境地。生命冲动显而易见,只要看看化石就可以知道。”〔6〕柏格森认为,生命冲动产生万物有两种不同的方式:一方面,生命冲动向上喷发的自然运动,产生一切生命形式;另一方面,生命冲动向下坠落的逆自然运动,产生一切无生命的事物。上升运动与下降运动产生的有生命的事物和无生命的事物相互对立又相互转化、相互生成,以此推动了万物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的不断进化。在柏格森这里,生命冲动成为一切事物推陈出新、不断发展的内在动力。
二、柏格森生命哲学对大学生生命教育的启示
近年来,部分大学生对生命存在的意义性认识不足,出现了自杀或者剥夺他人生命的现象;部分大学生对生命实现的创造性认识不足,不思进取,消极度日,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部分大学生对生命发展的超越性认识不足,不去寻找生命的冲动,安于现状,甚至将生活中的不如意归结为命运。这些现象显示出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存在着严重偏差。面对当前大学生生命价值观中出现的种种问题,高校生命教育愈发显得紧迫和重要。高校进行生命教育,就要引导大学生关注生命,唤醒生命价值意识,确立生命价值目标,让学生努力追求更加美好的人生。柏格森生命哲学中的“绵延”、“直觉”、“创造”、“生命冲动”等思想对我国高校开展生命教育提供了很好的启示。
(一)在绵延中把握生命的每一瞬间,在绵延中把握真实的自我
在绵延中把握生命的每一瞬间。在柏格森生命哲学中,绵延是由多个瞬间组成的,不是一瞬间到另一瞬间的取代,各个瞬间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它们相互渗透、相互融合。因此,在高校生命教育中要重视生命个体成长中的每一瞬间。作为教育者要根据大学生生命的生成性特点,设置合适的生命教育课程,重视学生生命成长中的每一瞬间,尤其是当学生出现心理波动、心情压抑等情况时,教育者要给予学生更多的关照,只有这样才能促进学生个体生命的不断提升。作为受教育者的大学生也要注意个体生命成长中的每一瞬间,从生活中的点滴小事做起,正所谓“小事不好,大事免谈”,促进个体生命的不断成长。在绵延中把握真实的自我。柏格森把自我分成两种:一种是表层自我,另一种是深层自我。表层自我是不真实的,只有深层自我才是真实的、自由的。当今社会,大学生往往被社会上的各种价值观念以及规范所束缚,感受到来自学业、就业、情感等各方面的压力,生活苦闷,找不到挣脱的方法,把握不住那个真实的自我,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与此同时,受当前经济全球化以及市场经济的影响,许多大学生将视线停留在追求名利的层面上,致使工具理性膨胀,价值理性迷失,这也使得他们无法去思考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自我。所以,大学生应该不断反思和探索,在绵延中去把握那个真实的自我,去追寻人生的真正意义,获得真正的自由。
(二)用直觉感悟生命,在直觉中体验真正的快乐
用直觉感悟生命。只有直觉才能体验和把握到生命存在的“绵延”,才能把我们引入生命深处,把握生命之流。在高校生命教育中,要用直觉来感悟生命。第一,善待人生,珍惜生命。每个人的生命时限是短暂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要善待生命,珍惜生命。然而,在当下的高校中,因为生活中的一些压力与挫折,有些大学生选择自杀这种极端方式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因为与同学的一些矛盾与争执,有些大学生就残忍的迫害他人的生命。这些都是对生命的不珍惜、不尊重。柏格森说过,现在的每一瞬间是与过去和将来紧密相连的,是生命前进中的一个停顿而已。因此,大学生要面向未来,明白曾经的遗憾与现在的不如意是未来美好人生的铺垫。第二,正确对待死亡。在大学生的生命教育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让学生真实而科学地认识死亡,从而深刻体会生命存在的意义,学会珍惜生命,尊重生命。死亡是对生命的否定,但同时,死亡本身就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生就有死。人们通过直觉,对死亡有了清晰地认识,才会认识到生的珍贵,从而把生活重心转移到对现实人生的关注,努力于当下。在直觉中体验真正的快乐。柏格森是区别理智而提出的直觉。柏格森说:“我们并不是为了知识而知识,是为了站到某一方面去,为了获利。简单地说,是为了满足一种利益。”〔7〕因此,理智具有功利性特点。柏格森还认为,理智会使人认识到死亡,使人产生消极感;理智会使人对行动与结果之间的不可预测性产生忧虑等。可以看出,理智的存在,人的内心会被利益驱使,人们会忧虑,因而无法使人感受到真正的快乐。大学生只有抛开理智,返回直觉,追求自己真正渴求的东西,才能体验到真正的快乐,也只要获得真正的快乐,才能热爱生活,珍惜生命。
摘 要:对生活的轻视,使语文与生活膈膜,对生命的漠视,导致语文生命价值丢失。语文教师在教学中应关注教材中的生命哲学,注重利用文本对学生进行生命意识的教育,使他们真正认识生命,热爱生命,珍惜生命,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追求生命价值,做一个对社会有价值的人。
关键词:语文教学;教材;生命教育
生命哲学是一种智慧和态度,是作为文本叙述指导人生的一个过渡,语文学科中包含丰富的生命哲学,需要语文教师深度挖掘语文教材中的生命哲学,在教学过程中,通过对文本的解读,结合文本中的生命哲学,对学生进行生命意识教育,让学生敞开全部生命拥抱语文,领悟生命本真,肯定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积极去追求人生理想。
《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在第一部分“课标性质与地位”中指出:“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①这里的人文性是指以人性、人道为本位的价值取向。而作为中小学的语文课程,无处不体现人的价值、人的情感和态度。大语文的外延就是生活,语文贴近生活,来源于生活。所以语文课堂更能深入学生的内心,更能与学生的心灵对话,对那些认知能力和认知心理都不是很成熟的中学生来说,语文这一学科还是有它积极的引导作用。语文教学具有对学生进行生命教育的责任,语文阅读资源中蕴含丰富的生命教育资源。
一、认识生命、欣赏生命本真
学生的教育大部分都是从学校获得的,教师有责任引导学生认识自己,认识生命,去思考生命的本真,欣赏人生的美好和生命的珍贵。所以,教师要深刻挖掘文本中涉及生命教育的内容,引领学生探求生命之美,体味人性之善,欣赏人生之美。
在讲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时,要让学生认识生命,体会生命的珍贵与伟大。《物种起源》中谈到了生命体的视觉开始于最为简单的感光细胞,这样的感光细胞能区分明暗,不能生成形象。这样的感光细胞在进化的集成中先是生成了一条视神经的简单装置,后是升级到了一种完善的视觉器官,使得生命体的视觉不仅能够区分明暗,而且能够辨别形象和色彩。从这里教会学生认识生命的本真,今天你所拥有的健康器官,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珍贵。文中还提到,从单一触觉的身体方式感知到多元触觉合成判断的身体方式感知的进化,既显现了生命意识方式进化的自然史过程,亦显现了生命意识方式进化的主客共建的经验史过程。教师在讲解文本时,让学生明白生命的出现是经过大自然无数年的演变才发生的,自然哺育生命,生命进化出人类,让学生认识生命本真,珍惜生命。
生命的道路是曲折的,要经历种种磨难,其间有痛苦也有幸福,痛苦也是一种幸福。生命的本质和规律,在于蓬勃成长,奋勇前进,任何力量也无法阻碍它、压制它。《谈生命》说出了作者历经百年沧桑,备尝酸甜苦辣的生命“体验”。文章揭示生命由生长到壮大再到衰弱的过程和一般规律,以及生命中的苦痛与幸福相生相伴的共同法则,表达了生命不止奋斗不息的意志和豁达乐观的精神。教师在教学时,要把这种精神渗透给学生。
肉性生命如何让渡给神性生命。
无归属的人是最不幸者,人的肉身最终必须让渡于“上帝”获得神性的生命,一个人的生命才算完成、才算完整;对基督教来说,这种灵性的皈依,才是生命的新生;终其原因就是罪与恶。认识恶,才领会为什么流浪,才有归家的愿望;赎罪是一种勇敢的承担,从肉身的生命模式解脱出来,洗清罪恶,踏上被最后拯救的路,还有漫长的“道”,还要背起沉重的十字架,要效法耶稣,接受考验。
“要再一次并且是真正地承担起这一切,这想法催使他这浪迹天涯者踏上回家的旅程。我们不知道,他是否会留在家园,我们只知道他又回来了。”
生命技术是否如“肉身”一样受到“恶”的攻忤,这在对旧约寓言的争议中已经得到和解,也从原罪的教旨困境中解脱,生命的光明在于以灵性统一肉体;修造生命更可以减少“恶”的缠绕,“上帝”一方面让人管理世界和万物,另一方面由圣灵监控和陪伴“我们”。人的肉身的“半成品”说以及怀特海“宇宙创造者的同工”说均对医学和高新生命的进步给与基督教语言的辩护。不是罪,而是驱恶行善。
恶的经验是我们向往另一个世界,恶使人想到神的存在,悲观主义使世界有生机和启发人对生活苦难的认识。疾病与生命缺陷是恶和苦难,欧几里德智慧提出了一个可怕的剥夺自由,本来医学中的恶就是对自由的践踏。医疗手段只要减少苦难、弥合身体缺陷、还原健康,就是善与较为善;安乐死与克隆人都存在驱恶的目的与结果,尽管实践中这是个难以把握或者极其复杂的;在此,技术自由、科学家自由、医学自由完全可以与驱恶相并行。别尔嘉耶夫说:“最初的非理性的自由、无限的潜力,就是恶产生的根源,如同一切生命的根源一样。”精神傲慢是否一定产生恶,?恶是否一定居于精神的顶点?生命科学技术的更新是疾病与痛苦的逼迫结果,神怎么可能只对高尚精神极其自由发出召唤就不管物质底层的陷入疾病的罪恶呢?“我们”已被诱惑、考验、试探,曾无数次被投入痛苦的深渊,在旷野的寒风中忍受肉身的煎熬。恶不是神,我们要战胜恶,生命是摆脱恶的过程,“恶对于说明意义的理性,就是绝对非理性的界限。”因此,用境遇主义去评价高新生命科学技术,可以认识“神”的存在是“恶”存在的根源,也可理解我们为什么生病,我们为什么求助于医学技术,我们为什么又不满足于现状,并改变对生命、对“活”、对新的死亡形式的探索与辩护。对于被造物,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解除肉身的痛苦、为什么一定限制自由、停止生命科学的脚步?克隆人没有恼怒“神”,只是触犯了制造“恶”的“神圣”的人。伦失态了吗?神学变形了吗?基督不再“爱我们”了吗?“恶的可能性被存在的模糊不清的基础掩盖着”;人的生命不会停止进化,技术进化将促进这个历史进程,哪怕我们跌入“深渊”:
“深渊不是恶,它是一切生命、一切实存的根源,其中隐藏着恶的可能性和善的可能性。原初的非理性奥秘、深渊存在于世界生命的基础中。任何逻辑都不可能把生命这个非理性的奥秘隐藏起来。”
如同黑暗衬托光明一样,恶的存在,使善显现胜利成为可能。善与恶都赖于自由,自由不偏袒任何一方,恶扭曲生命,它混淆神阶核心,“贬低高尚,抬高鄙俗,是对存在原始根源和核心的脱离,……恶首先是谎言……它在毁灭生命和存在,消灭自己,它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恶只有反衬出善的价值,使人向往善。健康与生命的完满是善,这是由疾病和肉体的缺欠证明的;生命的世界需要恶,这是善存在基础。来自于医学和医生的恶,是双倍的恶;因为伤害病人比伤害健康的生命更凶恶、更残忍,握持的技能与知识,不去救治有病或不健全的生命,反而伤害(不管是有意伤害还是无意伤害)他们,这就是重叠的罪过和重叠的恶。
恶的激情和引诱每时每刻都在争取我们,为毁灭上帝的创造,在我们生命的土地上撒播死亡的种子,恶永远为终止生命,它与疾病的目的或作为是一致的。疾病反衬健康的可贵,疾病的恶只能导致死亡,战胜疾病,但我们又无法逃避死亡;但我们可以用爱战胜恶,使死亡脱离恶;用爱和善改变死亡的形式与情境,改变死亡的语言与意义,那原是神所暗示我们的。生命的王国是一个完整的乐园,但疾病的恶企图破坏它,并且毁灭生命的事业;而我们用医学的信仰与技艺抵挡这种恶行,神学制造“获救”与“复活”,医学解除肉身的痛苦,最后用一种后的“死亡”,使最终肉体的毁灭(这是不可避免的)成为“安乐”,这是一种真正的生命的王国的结构,是人的一种摆脱“恶”后的“归家”。
[摘要]教育的本质是生命教育,然而在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大旗下,高校教育的工具理性被无限放大,教育理念出现异化。由此,生命教育内容不断边缘化、生命教育文化活动不断缺失。高校生命教育要从树立敬畏生命的教育理念着手,从课程建设、师资培训、实践活动、校园文化等方面构建完善的生命教育体系。
[关键词]生命哲学;高校;生命教育
教育不是工具,教育的本质是生命教育,[1]是对人生命本真存在方式的开启。建基于不同哲学理念下的教育理念大相径庭。笔者从生命哲学的角度,思考和探索高校生命教育如何走出工具理役的阴影,引导当代大学生不仅寻求谋生技能,更要思考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一、生命教育的哲学背景和产生
19世纪末20世纪初,为了冲击传统的形而上学,反对自然科学和理性对人的自由的窒息,提升个人意志、情感的地位,欧洲产生了一个新的哲学流派———生命哲学。其主要代表人物有德国狄尔泰、齐美尔和法国的柏格森,其中,最具有代表性且影响最大的是法国思想家柏格森。柏格森认为,“生命”是主体对自己存在的体验,是心灵的内在冲动,具有“流动性”的特质。生命之流是世界的本质、万物的根源。作为自我体验的“生命”,逻辑、概念、分析等理性手段无法也不可能理解其内在的深刻性,只有直觉、感悟才能体验生命的本真内涵。这种把情感当作人的思维和观察事物的出发点和方法,肯定了生命的存在意义和创造价值,将哲学关注的向度由外在(物质世界)转向内在(精神世界),强调人的生命存在及其活动意义,对生命教育具有很大的启示。作为一种教育理念,渊源于人本主义哲学思潮的生命教育,表达的是对人的生命本质和意义的探索。1968年美国学者杰•唐娜•华特士首次倡导生命教育理念,引起了西方学者们的普遍关注。“生命教育是依据生命的特征,遵循生命发展的原则,以学生自身潜在的生命基质为基础,通过选择优良的教育方式,唤醒生命意识,启迪精神世界,开发生命潜能,提升生命质量,关注生命的整体性发展的运动。”[2]20世纪90年代,这一现代教育理念进入我国台湾和香港教育界并逐步波及内地,形成一股新的教育思潮。2010年,教育部公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将生命教育纳入国家教育发展决策,显示生命教育作为一种价值诉求引起了国家的重视。长期以来,高校片面强调教育的工具理性而忽视价值理性,使高等教育的终极目标异化为知识和技能,导致了价值取向的错位。
二、高校生命教育的缺失
雅斯贝尔斯在《什么是教育》中写道: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一棵树,一朵云推动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教育的本质是引导和唤醒生命本真状态的过程,是“直面人的生命,通过人的生命、为了人的生命的提高而进行的社会活动,是以人为本的社会中最体现生命关怀的一种事业。”[3]3但是,如前所述,时下的高等教育在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价值观的驱使下,工具理被无限放大,教育塑造人的功能被忽视。生命教育严重缺失,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当前高等教育理念的异化
道教的贵生、重生乃至长生不死的生命理念及其实践方式构成了独具特色的生命哲学。道教以这套生命哲学观念来构想社会生活,形成了它的独具特色的和谐社会观。道教的和谐社会理想广泛涉及到人与宇宙万物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个体生命的身与心的关系。本文拟从道教的生命哲学理念出发,探讨道教的和谐社会观,以期对于我们今天建设和谐人生、和谐社会与和谐世界,确保人类社会和个体生命健康发展,提供可资借鉴的思想资源。
1、人与天和道教贵生重生,把天地宇宙当作一个有机的整体看待,要告诫人们放弃先入为主的私见和偏见,将自己献身于自然的冷静观察,以求增进对自然的整体的了解。道教所珍视的“生”,除了人的生命以外,还广泛地涉及一切非人类的生命存在乃至土地、河流、动植物等自然存在,把它们统统视为与人的生命同等的生命活体。它把这种最普遍意义上的“重生”与天下太平的社会理想紧密联系起来,“要求‘太平’是为了‘生’,为了‘生’才要求‘太平’,只有普遍‘重生’,国家也才可能‘太平’。正如(《太平经》)卷九十三所说:‘凡物而安之,故独得常吉而长生也’。[3]在道教看来,自然界里的阴阳不调和,天气地气不正,风雨时节乖错,各种灾害不断发生,万物纷纷死伤,都是天下不太平的衰恶现象。
“助天生物,助地养形,助帝王化民”,这表明,泛爱万物、善待万物,使人与万物和谐共存,共同发展在道教那里是作为一个严肃的社会问题、政治问题来看待的。道教的社会政治理想,不仅把道德关怀对象扩大到宇宙间的所有存在物,而且认为天地万物与人类生命一样,都具有自身的内在价值,对道教来说,人和自然有一个共同的源头——道,正是道化生了自然万物和人,在道的面前人和自然无疑是同胞兄弟,手足之情,人千万不要以万物主宰者自居,自认为无所不能,任意宰割自然,这样就背离了道,就要受惩罚。”[6]道生万物,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性普遍地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这就表明,人与一切非人类的存在在具有道性这一点上都是平等的,享有同等的权利,有着同等的内在价值,因而人没有任何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特殊地位,不应该只把万物视为满足自己欲望的手段,万物的生命形式虽然有所不同,但同样应该是道德关怀的对象。“在接近大自然时,如能摆脱道德的标准和成见,我们就会发现人类的种种标准,在人的世界之外,是毫无意义的。庄子有很多寓言说明这个道理。”[2]57这就是道家和道教所秉持的“道通为一”与“齐物”的道理。唐末五代道士谭峭指出:“夫禽兽之于人也何异?有巢穴之居,有夫妇之配,有父子之性,有死生之情。
鸟反哺,仁也;隼悯胎,义也;蜂有君,礼也;羊脆浮,智也;雉不再接,信也。孰究其道?万物之中,五常百行无所不有也,而教之为网罟,使之务田渔。且夫焚其巢穴,非仁也;夺其亲爱,非义也;以斯为享,非礼也;教民残暴,非智也;使万物怀疑,非信也。”[8]305这说明,人类对动物所实施的残害行为,是以其不合理的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为依据的。人类自以为有仁义礼智信等道德价值而动物没有,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人具有高于动物的特权,可以任意主宰、控制各种动物的生死。事实上,动物世界也有自身的道德价值,只不过动物的这些道德价值的表现形式与人类不一样,所以人不应该以自己的唯一的价值尺度来衡量宇宙万物,更不应该把自己作为整个宇宙的中心而把一切非人类的存在物都当成自己的手段。只有摈弃了狭隘的人类中心主义,而把宇宙万物看作是互相依赖,互利共存的有机整体,具有同等的价值和权利,才能真正实现最普遍的生命关怀。可见,道教的社会政治理想,关注于“天人之际”,从“天人一体”的有机整体宇宙论出发,把人类社会与天地万物的和谐共存发展作为社会政治理想的一部分,超越了狭隘的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的局限。
2、人与人和道教哲学乃是一种生命哲学。这种生命哲学,落实在实际的社会生活中,既强调人与自然万物关系中的生态伦理关怀,追求泛爱万物、人与宇宙万物和谐和共生,也强调社会生活中人与人的关系的公正,平等,追求每一个人的生命都能得到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存权利都能得到实现。正如卿希泰先生所言:“道教的生态伦理思想,是以道家哲学作为理论基础,赋予‘道’以宇宙本体和普遍规律的意义,并从其‘天人合一’的思想出发,将‘道’分为‘天道’与‘人道’‘,天道’指自然的规律和法则‘,人道’指人事的规律和法则,包括人与社会和人与人的相互关系,认为二者乃是完全一致、密不可分的。而且人与社会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影响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的更深层次的因素,处理好前者的关系对处理后者的关系具有决定性的意义。”[9]道教对宇宙万物的生态关怀和对社会成员的人际关怀两个方面是统一的。正如《太平经》所说“天乃无不覆,无不生,无大无小,皆受命生焉,故为天。……不负一物,故为天也。”[4]219人和万物的生存权利都是天赋的,天“不负一物”,天对待人和万物一律平等。道教的这个理论落实到社会群体,便是人人皆有平等的生存权利。这就是人类社会中的公共准则,即“相生相养之道”。
人类社会生活中的“相生相养之道”,其核心的问题就是人与人之间在生存权利和物质利益上如何处理自己与他人的关系问题。《道德经》指出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第44章),“金玉满堂,莫之能守”(第9章),提醒道行人要有“道”的智慧和眼光,效法“损有余以补不足”的“天道”。这就是说,要懂得利益均沾之道,亦即‘中和之道’。要明白‘大成若缺’,有所‘缺’才能够实现‘大成’。要实行‘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千万不要实行‘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道教主张得利者效法天道,为的是让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机会,实现人人平等而又公平的平均主义原则。保障人人有平等的生存权利的关键在于物资生活资料分配上的公正和平等,对此,道教强调“此财物乃天地中和所有,以共养人也。……本非独以给一人也;其有不足者,悉当从其取也。愚人无知,以为终古独当有之,不知乃万户之委输,皆当得衣食于足也”[4]247;“众万二千物皆生中和地中,滋生长大……当入口者,皆令民食之,用其温饱,长大形容,子孙相承,……是天使奉职之神,调和平均,使各从其愿,不夺其所安”[4]615—616;“皆食天仓,衣司农,寒温易服,亦阳尊阴卑,粗细糜物金银彩帛珠玉之宝,各令平均,无有横赐,但为有功者尔。”[4]579可见“天道”对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平均的,无有偏私。道教关于“平均”、“均食”的社会政治理想,其实正是《道德经》中“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第77章)以及“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道德经》第27章)思想的具体化。此外,道教的社会公平思想还以“承负”说警示人们不要为子孙后代留下债务和祸患,也涉及到了社会生活中男女性别之间的公平,反对歧视妇女和残杀女婴,说明道教的天道“平等”、“均平”的理想,和它的“道生万物”、“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万物在禀道而生的普遍平等这一思想,在逻辑上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3、身与心和道教的政治理想,不仅追求人与宇宙万物的和谐共生,社会生活中人与人的公平和平等,还追求个体生命存在的身与心的和谐健康发展。道教追求个体生命的身心和谐,实际上是一个如何看待人的生命价值和如何处理生命与名利财利欲望的关系问题。“现代人忙忙碌碌,劳心劳力,疲惫不堪,身心健康遭受摧残,这种摧残不完全来自外部环境,主要矛盾在于人自我物欲的无限制膨胀。一味追求物质享受,结果精神家园丢失,惶惶不可终日,科学技术发达、物质文明的进步并未解决所有的人生问题。道教人生价值观给人一种安身立命的智慧,启发人知道生命的价值意义在于归真返朴,回到自然,过一种合理节欲、清静无为、有利身心的生活,将人生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人的生命存在,首先表现为一个现实的身体的存在,有了一个现实的身体的存在,则必有一定的欲求,有了欲求则必定诉诸一定的满足对象。然而,可欲的对象总是有限度的,而人的欲求是无止境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止境的欲望满足,必然会对生命造成极大的伤害,此其一;可欲的对象既能满足人的需要,也可能反过来损害人的生命,所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使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道德经》第12章);《阴符经》也说:“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人需要万物以资养生命,但若不能把握好合理的度,万物反过来“盗”取人的生命的健康甚至促其早亡。此其二。正是基于这种清醒的生命认知,老子发出了如下感慨:“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道德经》第13章)这句话,并非厌弃生命的悲观主义,而是说,身体或生命是最宝贵的,而人身的许多祸患的根源也在于“身”,有“身”则有所欲求,然而世人往往因求生太厚、太过反而伤生害身,也往往因把许多身外的东西如名利权势、物质享乐视为生命的唯一价值所在,“人为物役”,反过来丧失生命的本真的价值。“道教的人生哲学认为,人的生命价值,在于尊道贵德,唯道是求。为了求道,人们首先就应按照‘道法自然’的思想,在生活方式上,恪守‘归真返璞’、‘知足常乐’的人生宗旨,做到恬淡无欲、不追求功名利禄,不为个人私欲而精神不安,始终保持一种‘安时而处顺’、顺应自然的高尚情操,以崇尚节俭为荣,以攀比奢侈为耻,明确主张‘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和‘去甚、去奢、去泰’(《道德经》第29章),不让永无止境的物质欲望来扰乱个人内心的安宁”[9]。这就表明,道教主张的生命价值,是在获得基本的物质生活满足的基础上,提高人的精神生命的质量,使人的身心得到和谐健康的发展。身外之物并非生命价值的内在组成部分。为了使人保持本有的素朴无欲的自然本性,不为外物所累,道教一贯主张少私寡欲,在物持欲望的追求上要适度,知足知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