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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子”骗局养活俩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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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丢假戒指、套铅笔、易拉罐中奖等方式行骗,后逐渐发展到“脑溢血”、“重金求子”等诈骗。长期行骗和与警察打交道,让他们积累了丰富的反侦查能力:如果没熟人引荐,陌生人突然到他们村子里,连问路也问不到――上至七八十岁老人,下至七八岁小孩,莫不如此。

余干县位于鄱阳湖东南岸,是江西省上饶市下属的一个县。信江是江西省五大河流之一。在信江两岸,石溪村和团林李家村,隔江相望。2015年11月29日,300多名警察“突袭”了上述的两个村庄。行动持续3天,出动上千人次警力。行动主要指向“重金求子”的诈骗活动。这次行动犹如惊雷炸响了信江,也翻出了长期潜伏在信江两岸村庄的“诈骗暗流”。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套铅笔、易拉罐中奖等伎俩在汽车、火车上,屡见不鲜。这其中,有不少就是余干石溪村和团林李家村民干的。但到了2002年、2003年,丢假戒指、套铅笔和易拉罐中奖等骗术,因为过滥而逐渐没有了市场。这时,他们转而盯上“脑溢血”骗术:骗子先在车站搜集到了旅客的基本信息(姓名、电话等),后冒充医院工作人员打电话给旅客的家人说,他们亲戚遇车祸致脑溢血,正抢救,需汇钱抢救。当年,非典正肆虐全国,火车站等地场所,旅客被要求进行健康登记。骗子趁机抄袭或套取旅客的基本信息,而后行骗。一个被央视、人民网等广为报道的案例是福建商人郑建芳的遭遇。

郑建芳当时从江西搭乘前往安徽的火车,上火车前,当时年仅19岁的汤文国冒充工作人员,热心地为他填写健康登记表。

火车开动不久,郑建芳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我们是xx的警察,正抓捕一名逃犯,请你配合我们,把你的手机关机了。”郑建芳很配合地关机,直到火车到站下车,他才开了机。此时,他家人打通电话后告诉他,他才知道自己的这次关机值“13.9万元”。原来,就在郑建芳关机时,骗子给他的家人打电话说:郑建芳出车祸了,脑溢血,正在吉安市人民医院抢救,急需费用!

让余干臭名远播的是“重金求子”诈骗行为,现实中,很多人也遇到过。比如,车站、工业区里的电线杆、墙壁上,一张张打着“重金求子”的小广告上,一些面容姣 好、身材妖艳的女子照片旁,通常有这样的介绍:“本广告由律师事务所,女士已交30万元保证金,如违约由律师事务所承担法律责任。xx,女,30岁, 身高1.65米,肤白靓丽,楚楚动人,嫁香港富商,夫无生育能力,眼看雄厚资产无后继承,为避免纷争,借探亲之机寻找体贴、健康、品正的男子共孕,通话满 意,将汇定金30万元,安排住宿见面后,体检签约,有孕重酬200万元。不影响家庭,本人亲谈,短信不回。非诚勿扰。”很显然,这是骗子的伎俩,且这些骗 子大都来自余干县前述两个村庄的农民。

据警方统计,被骗的,通常是单身的中老年男性,他们的文化程度普遍比较低。余干县公安局介绍,骗子要求对方打钱的名头,通常是诚意金、见面礼、机票费、健康检查费、律师公证费等等。这些费用,通常由开始时的几百、几千,到最后的几万、十几万……等收获得差不多了,“富婆”就关机了事,痴男悔之已晚。

骗子们通常全家上阵。比如,村妇扮演富婆,村夫扮演律师,儿子或女儿扮演富婆的秘书或公证员等。这样,当蠢蠢欲动的男人拨通“富婆”电话时,很自然过渡到各个角色扮演的轮换中。余干县公安局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说,村民的诈骗技术,一般不外传,只在很小的亲戚圈互相传授。不过,好跟风、好攀比等弱点,也活生生出卖了村民们长期以来所偷偷从事的“职业”。2015年12月18日下午,一位石溪村村民告诉记者。即便村民偷偷搞诈骗,但大家基本能预知哪家在搞,因为“他们平时不出去干活,整天待家里或打打麻将,突然新房就建起来了、好车就买回来了”。骗子们通常全家上阵。比如,村妇扮演富婆,村夫扮演律师,儿子或女儿扮演富婆的秘书或公证员等。这样,当蠢蠢欲动的男人拨通“富婆”电话时,很自然过渡到各个角色扮演的轮换中。

当然,也有老实干活、安分做生意而发家的。不过,即便是余干县公安局的工作人员也承认,“重金求子”诈骗主要出自前述两个村庄的村民。

2010年,重金求子的骗术在余干江埠乡和洪家嘴乡等村庄重新出炉。骗术由过去在电线杆上贴小广告,演变成通过建伪基站群发短信,“一分钟可以发出数万条重金求子的诈骗短信”。自2010年至今,余干总共抓获了360多名“重金求子”的诈骗分子,其中200多人来自石溪村和团林李家,其他则零星分布在余干别的乡镇和村落里,诈骗受害者遍布全国20多个省。(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