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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带的战略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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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面临逆城市化和低碳革命两大机遇的迟疑,是蓝色江苏发展政策的误区。应认识到逆城市化是蓝色江苏现代化不可逾越的阶段,同时又要避免碳基城市化的覆辙,制定并实施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带建设战略。

关键词:蓝色江苏;逆城市化;低碳城市

Abstract:The hesitation under the opportunity of urbanization and revolution of low-carbon is a mistaken idea of developing policy of blue Jiangsu. It is inevitable that counter urbanization will happen inthemodernization of blue Jiangsu. In the meantime, we should avoid carbon back urbanization and formulate and implement the constructing strategy of blue low-carbon city band in Jiangsu.

Key words:Blue Jiangsu;Counter Urbanization;Low-carbon City Band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144(2010)10-33(4)

作者简介:安文河海大学苏南经济发展研究所低碳技术经济发展研究所所长教授

硕士生导师

史路平河海大学苏南经济发展研究所讲师

与蓝色的沿海区域一般都是各国和各省(市)的发达地区不同,蓝色江苏却是江苏经济的软肋,如何发展蓝色江苏,缓解南北鸿沟矛盾,一直是江苏历届领导和人民群众的心病。我们认为,以往苏北发展政策存在两大误区:或认为苏北发展的瓶颈是工业基础薄弱,应以工业化为突破口,很少考虑城市化带动工业化的问题;或认为瓶颈是社会贫困,应以经济脱贫致富为突破口,很少考虑以反生态环境贫困带动经济贫困的问题。因此,本文提出建设“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带”的战略构思

1逆城市化:蓝色江苏现代化不可逾越的阶段

经济结构的主角由农业向工业转变的工业化进程缓慢,无疑是苏北发展的重要瓶颈,但从衡量工业化的三大国际通用指标看,蓝色江苏工业化在“两个小于”,即“农业产值/国内生产总值

蓝色江苏的工业化是否不需要城市化进程助推?城市化是指以城市人口占总人口比重来衡量的农村人口向城市集聚和乡村转变为城市的过程。像商品经济一样,城市化同样是现代化发展不可逾越的阶段。欧美发达国家经历了18世纪中叶产业革命推动城市化加速发展,二战结束后经济复苏带动城市化空前发展,和上世纪70年代中期新技术革命导致大城市中心区萎缩、中小城镇迅速发展的逆城市化等三个阶段,表明城市化与工业化是相互促进、互为因果的同一进程的两个侧面。工业化固然是城市化持续推进的动力,而城市化则通过集聚优质生产要素,推进科技进步和信息化,大大提高了工业生产效率,因而是工业化持续发展的加速器。同时,城市化过程使城市文化向乡村扩散和渗透,影响乡村的生产生活方式,提高乡村的对外开放程度,带动农村发展,优化了地区产业结构,进而扩大城乡交流,缩小城乡差距,提高了整个区域的总体发展水平,从而为高水平的工业化奠定了高层次城市化这一根基。可见,缺乏工业化相应发展的城市化固然是泡沫式的城市化,而缺乏城市化配套发展的工业化同样不具有可持续性。

具体看蓝色江苏,虽然随着农业劳动生产率提高,农村劳动力过剩和农业人口向城市转移的趋势早已存在,但由于当地城市化发展滞后,无法提供较多就业机会大量吸收农村剩余人口,阻碍了本地第一产业剩余劳动力向第二、三产业转移,导致这种工业化的要素驱动力不得不以“民工潮”的形式向发达地区宣泄,反过来更削弱了当地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势头,形成“城市化滞后-劳动力流出-工业化缓慢-城市化更滞后”的恶性循环。要打破这种“宿命论”式的恶性循环,根据工业化和城市化互为因果关系的客观规律,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欠发达地区的政府,必须首先通过改革开放的制度供给,实施超前城市化的政策输出,由劳动力密集型的初级工业化起步,在新城镇创造大量就业机会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发展第二产业。而初级工业化起步和新市民大量聚集本身,就为建筑、服务和文化教育等第三产业的发展提供了相对低成本的广阔发展空间,进而促使制造业升级换代,也将城市化由政策导入阶段向市场导向阶段推进,进而为高水平工业化的持续发展提供了源于本地城市化进程的深度根植性,形成蓝色江苏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核心竞争力。

蓝色江苏的城市化能否逾越大城市化这一环节?这就意味着蓝色江苏的城市化必须选择城市带、而非都市化这种形式,与发达地区齐头并进、相互呼应地进入城市化中后期的逆城市化阶段。“逆城市化”并非去城市化或反城市化,而是城市化进程中大城市化、郊区城市化与再城市化之间的一个过渡阶段,是大城市化导致郊区城市化之后的必然趋势。如上海和苏南的“大城市化”使周边区域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居住以及消费等功能愈来愈密集地向都市圈轴心集聚,当这种集聚的正效应发挥到极限,“物极必反”, 交通拥挤、污染严重、犯罪增长等种种“城市病”负效应就开始抵消其正效应,大城市轴心的各种功能集聚就开始出现低性价比、不经济的特征。于是,大城市休闲娱乐、居住、消费、文化,甚至经济和政治等功能开始渐次向周边有条件的中小城镇及乡村分解转移。中心城市空间、功能和性价比的这种优化调整,如果是被动、自发的,往往表现为“郊区化城市化”或“摊大饼”的过程;相反,如果是主动、自觉的,就是“逆城市化”,即通过科学规划和合理布局,中心城市主功能区越过郊区(后者将成为前者的花园,居民社区和交通枢纽),沿交通干线延伸至周边中小城镇及乡村,形成承载其部分功能的城市带,或分功能中心。“逆城市化”是“城市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城市化发展水平越高,“逆城市化”趋势越强。真正意义的“逆城市化”,是1970年后在经历了大城市化快速发展阶段的发达国家发生的,它是生产地理格局和人们居住环境偏好变化、交通通讯高度发达等因素综合作用导致的城市发展资源空间再分配的结果,因而不仅未降低发达国家城市化水平,而且推动着城市现代文明向更大规模、更高水平和更优结构的纵深拓展,从而为实现下文所说的再城市化或低碳式城市化奠定了厚实基础。

反观蓝色江苏的城市化进程,如果脱离世界、尤其上海和苏南的“逆城市化”主流,只能依靠农村和小城镇自身实力,依靠小城镇所管辖的区域经济的自然增长和农村人口转移,可能还有“城市支持农村,工业反哺农业”等当地政策支持,其力度和效能远非政府主导和市场主推的“逆城市化”力量可比。“逆城市化”对上海和苏南的“后城市化”而言是吐故纳新;对蓝色江苏的城市化则是巨大的发展能量,这股潮流涌向哪里,哪里的城镇就井喷发展。利用“逆城市化”的双向强对流趋势发展蓝色江苏城市带,将成为上海和苏南等中心城市解决“城市病”、空间减压和自我优化的广阔平台,促使其空间结构更加合理、产业优势更加突出、聚集效应和带动效应更加强大。而蓝色江苏城市带建设将在具备交通、电信畅流等基本物质条件的基础上,注重与中心城市规划和建设的对接,着力创造吸引和驻留“逆城市化”的人流、物流和产业流条件,强化特有的天然优势、历史优势以及创新优势,为二三产业的蓬勃发展奠定坚实基础,上海和苏南等中心城市与蓝色江苏城市带中小城镇、乡村之间产业呼应、优势互补、良性循环的空间布局由此形成。可见,“逆城市化”是推进上海、苏南等中心城市再城市化和实现蓝色江苏城市化跨越式发展的共赢选择和最佳捷径。

其实,上海和苏南“逆城市化”的市场表现己经存在。在上海,不论是出于无奈或自觉,越来越多的年轻白领正过着周一到周五去市中心写字楼上班,周六、周日在农村田园风光里休闲的“5+2”式的生活。最新调查显示,在被调查的人中,有54.5%的人近期有意到郊区投资,70%的人有意到郊区购买第二居所。这就呈现了逆城市化自身发展规律的萌芽阶段――富有阶层首先搬入郊区;形成阶段――大量中产阶级开始搬入郊外居住的特征。但他们仍要每天到市中心工作、购物和娱乐。一旦在政府调控和政策导向下,逆城市化进入发展阶段(工业和居住的周边化)和成熟阶段(周边城市带自立程度越来越高,功能由单一居住变成综合中心),周边城市人口成为中心城市人口的一部分,必将形成多中心的巨型城市带的兴起,这就是我们将为之努力的蓝色江苏城市带融入长三角都市圈一体化空间结构的情景。

2低碳城市带:蓝色江苏逆城市化的目标设计

蓝色江苏工业化和城市化可以并进,那么欠发达地区城市化进程能否沿袭发达国家(地区)碳基工业化的老路?或者说,贫困能否与反生态环境贫困兼得,甚至以后者带动前者?世界哥本哈根大会精神和我国到2020年碳减排40%至45%的承诺己经昭示:低碳式城市化是蓝色江苏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摆脱碳基工业化导向城市化阴影,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走新型工业化和城市化道路,构建生态、经济、精神和政治四大文明协调的和谐社会,实现富民强区目标的必然选择。我们在江苏沿海贫困地区盐城市的实证调研初步表明,将经济贫困与反自然生态(资源)贫困两大主题耦合为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化进程这一主线,在当前的制度环境和技术经济条件下,是实事求是和切实可行的,并且对广大欠发达地区实现富民强区目标,在低碳城市化建设起点上缩小与发达地区社会经济差距,取得后发优势和弯道赶超效应,进而在生态、经济、精神和政治四大文明和谐的基础上建成全面小康的和谐社会,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指导意义。

低碳LC(Low Carbon),意即较低或更低的二氧化碳(CO2)等温室气体排放。低碳经济LCE( Low Carbon Economy),强调能源供给侧的低碳化,指通过利用新能源和提高能效等方式,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同时,实现温室气体减排。低碳社会LCS( Low Carbon Society)则强调能源需求侧的低碳化,指人们通过转变理念和行为方式,杜绝浪费,减少能源需求,实现日常消费的低碳化。低碳城市LCC(Low Carbon City),既强调低碳生产又强调低碳消费,是“低碳经济”和“低碳社会”的融合,要求政府以低碳社会为建设蓝图和管理标本,企业以低碳经济为发展模式,市民以低碳生活为消费理念和行为特征,因而是世界城市化进程中,针对碳基城市化的不可持续性提出的城市化发展的新载体和新途径。

低碳城市融合了低碳经济和低碳社会的理念,但在城市发展的不同阶段,低碳经济和低碳社会理念的侧重有所不同。如上海和苏南处于在城市发展高级阶段的“后城市化”进程中,经济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平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环境友好与社会和谐稳定成为最大的主题,倡导低碳消费的低碳社会理念更符合这一阶段城市的发展需求。而蓝色江苏尚处于城市化发展的初级阶段,经济增长和提高居民生活水平是最大的主题,处于这一阶段的低碳城市建设应更强调低碳经济理念。这样,低碳城市理念本身其实蕴含着低碳经济和低碳社会两个不同水平的落差势能;蕴含着上海和苏南在建设低碳社会的“后城市化”进程中,将碳基制造业经低碳技术改造为低碳经济,向碳基转为低碳的成本较低、发展空间更广阔的蓝色江苏转移,以及碳基制造业几乎空白的蓝色江苏承接这种转移,以加速以发展低碳经济为重点的低碳城市化进程。在这一转移-承接的过程中,蓝色江苏因其区位和生态环境优势,无疑是首选之地;也因这种转移-承接过程,蓝色江苏将获得巨大的水平落差势能,成为江苏低碳城市化的首善之区。

3后发优势: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带建设的路径选择

受“锁定效应”影响,发达地区节能减排边际成本大大高于欠发达地区。据日本AIM经济模型测算,在日本境内减少吨碳的边际成本为234美元、美国为153美元、经合组织欧洲国家为198美元,而中国可降到20美元/吨碳。作为欠发达地区的蓝色江苏同样具有这种建设低碳城市带的后发优势。然而,目前很多地方仍在为盲目追逐GDP而克隆发达地区碳基工业化模式,套上大量投资被“锁定”15年、甚至50年的枷锁,痛失抢占发展低碳城市化的机遇。

定位决定地位,思路决定出路。由于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化的必要性和长三角低碳城市化进程中低碳经济转移-承接的必然性,江苏应创新蓝色江苏发展思路,避免重蹈发达地区碳基城市化的覆辙,将经济贫困与反自然生态(资源)贫困两大主题耦合为低碳城市化这一主线,迅速果断提出由“四大工程”和“三个板块”构成的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带发展战略。

能源、生产、消费和环境等四大低碳化工程,是建设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带的重要流程。(1)能源低碳化工程,包括利用新能源和革新能源利用方式两个方面。前者可充分发挥蓝色江苏可再生能源资源优势,在连云港核电站建成运营的基础上,在盐城和南通建设百兆瓦级风力和光伏互补并网电站,在农户普及沼气等生物质能利用设施,为江苏不断提高清洁能源占能源结构的比例起关键作用。实现传统能源的清洁、安全、高效利用,如以政府补贴加商业化运营方法推广低碳光源、化石燃料制氢、高效锅炉、集中供热和变频控制等技术,也是低成本实现能源低碳化的重要途径。(2)生产低碳化,包括产业结构调整和推广循环经济两方面。应限制高能耗、高污染产业发展,淘汰落后产能,推广清洁生产和生态农业,不断降低单位GDP能耗强度,以经济发展低碳化支撑城市带低碳化。(3)消费低碳化要求居民在生活中提高低碳意识,选择低碳产品,包括用低碳产品,住低碳建筑,行低碳交通,减少资源浪费和环境破坏。(4)环境低碳化,蓝色江苏最切实可行的是大力发展碳汇林业,既创造利用林木生态功能进行碳捕获和固着的环境效益,又可通过碳交易获得经济利益。

实施“四大工程”的空间载体,是蓝色江苏低碳城市带建设的“三个板块”,即建设苏州-南通、无锡-连云港、常州-盐城三大低碳经济转移-承接区,争取中央支持和南北呼应,下一步再运作上海市区与通盐连三市的低碳经济转移-承接区建设。蓝色江苏在明确低碳式城市化方向后,关键是怎样将主要由发达地区研制的“昂贵”型的低碳技术经济模式及手段,与本地相对匮乏的经济要素有机结合起来,经过创新、创业和创造,形成源于发达地区、却又高于发达地区的独具特色的低碳式城市化发展体系,能够整合存量资源扬长避短、吸引增量要素借船出海,从而优化低碳资源配置的结构效益,提高低碳要素利用的性价比效能,这便是“三个板块”建设的实质。

参考文献:

[1] 毕军.后危机时代我国低碳城市的建设路径[J].南京社会科学,2009(11).

[2] 付允,马永欢,刘怡君,牛文元.低碳经济的发展模式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