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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孩苏小雅:我在阿联酋当“飞行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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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孩小雅,2年前从2000多名美女中“杀出重围”,成为大名鼎鼎的阿联酋航空公司的一名空姐。如今她已走过40多个国家和地区,因工作出色被“升仓”,还雄心勃勃地要做一名阿航的中国籍乘务长!

北京女孩,远赴阿联酋当空姐

苏小雅是位80后,学财税专业的她,大学毕业后虽然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却觉得“世界这么大,应该去看看”。2013年春天,她偶然在网上看到阿航在中国招聘的信息,不禁怦然心动。她了解到,阿联酋航空航线覆盖六大洲超过120个目的地,是全世界发展最快、盈利最多的一家航空公司。

小雅参加了3天面试。没想到阿航并不过分看重姣好的身材和容貌,反而更看重英语水平、性格以及处事方式。性格开朗活泼的她,最终从2000多人中“杀出重围”,考上了空姐。

不久,一架A380带苏小雅到了阿航的基地迪拜。小雅说,“白天的迪拜很像一座空城,因为炎热,室外鲜有行人;而室内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大得需要导航的商场里人头攒动,室内滑雪场让人瞬间进入‘冰天雪地’……夜晚的迪拜湾停满了豪华游艇,普通人可以在海边的酒馆里小酌,静静欣赏这个‘土豪’的世界。”

在迪拜空乘训练基地,小雅和来自不同国家的姐妹,接受了严格而系统的训练。之前这些美女从事的行业五花八门,有科研人员,也有公司白领和模特。这里有波音777和A380等著名大型客机的模型,可以模拟各种空中气流的情况。实习乘务员上岗前的训练内容包括空中医疗急救,机舱内紧急灭火,飞机紧急门操作及指导乘客逃生,接生,甚至识别炸弹和枪械等等。一次海上逃生课,小雅第一个被推下游泳池。尽管她过去学过几天游泳,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呛了几口水。水温很低,冷得刺骨。她第一个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缆绳,但为让姐妹们早早离开险境,她让大家先上。慌乱中,小雅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揪住,手离缆绳,身体下沉―――她真的溺水了,幸亏是训练,好险!

很多人都知道,香港航空要求空姐必须学习咏春拳,阿航则要求空姐学习格斗,至少能制服一名醉汉。虽然擒拿格斗技巧性的东西更多,但小雅在训练时,身上还是经常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要想成为阿航的空姐,首先得变成女超人!”女孩如此调侃。

迪拜开放程度很高,这里80%常驻人口是外国人。阿航也继承了这座国际大都市的特点,1.2万名空中乘务员来自80多个国家。阿航没有固定的空乘团队,因为大多是国际航班,乘客来自不同国家,公司会抽调讲不同语言的空乘组成团队,因此,每次飞行都是临时组合。

“起初航班广播时会告诉乘客,今天的乘务员来自哪里,会说多少种语言,除了常见的英语、阿拉伯语,还会有斯瓦希里语、斯洛伐克语……要说好长一串,通常一个航班会有来自二十几个国家的乘务人员,会讲几十种语言。”

小雅说,尽管足够国际化,但依旧可以在阿航寻找到穆斯林文化的痕迹。低调的沙漠色制服、大红色帽子和白色纱巾是阿航鲜明的标志。公司要求每位空姐都要选择略大一些的制服,以掩饰性感的身体曲线。但为了表现热情,空姐要选择鲜红的唇色,而且必须非常红。所以,她们被称为“最具中东风情的空姐”!

没有《飞行女郎》浪漫,光鲜背后很“心酸”

维珍航空老板理查・布兰森曾拍过一部电视真人秀《飞行女郎》,主角是同住在加州的五名空姐,真人秀的广告语就是追随空姐“周游各个迷人城市,寻找开心时刻、精彩的派对、历险和爱情”。她们在飞机上主动俘获喜欢的“空中男友”,获邀下机后去豪宅参加派对。事实上,小雅她们的生活远没有这么浪漫。在她眼中,“空姐其实也是力气活儿。”

每次飞行前,她们至少需要做100分钟的准备工作,这其中还不包括从驻地到机场坐班车时间。过安检上飞机后,她们首先要检查座位是否干净,顶板上的灯光是否明亮,再把机舱里的紧急医疗设备用心地检查一遍。

然后才是迎接乘客。登机时,她们会陪同迟到的乘客一起奔跑,再恰到好处地送上一杯冰水。在一些“上帝”眼里,她们就是“高级服务员”。比如经常会有一些乘客拖着很重的箱子,让她们帮忙放到行李架上,“时间长了,很多空姐都会有腰间盘突出,就是长期帮乘客举行李所落下的毛病。而如果腰间盘突出严重的话,就只有告别空乘这一职业。”

平时小雅最头痛的是要面对一些不太讲理的“主儿”。她曾被一富婆借故一口痰吐到脸上,只因她老公多看了小雅两眼;同伴也曾半夜被暴露癖男乘客叫至座位前拾捡他故意丢在脚下的物品……。

还有一次,航班因天气原因迫降汉堡,不能正常到达伦敦,小雅耐心地对旅客解释。却有一位中年乘客暴跳起来,不由分说地将喝剩的半杯咖啡泼了她一身。小雅强忍着委屈,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对方,还是礼貌得体地询问:“先生,您还需要一杯咖啡吗?”在她真挚的人格光环里,这位乘客接过咖啡后,羞愧地低下了头。小雅返回服务间,压制着心底的酸涩和火气,用湿毛巾擦去身上的咖啡渍,又面带微笑回到机舱继续为乘客服务。“正常的事情把它当生活经历,非正常的则把它当生活磨练。”女孩对前辈的教导非常赞同。

此外,做空乘还必须忍受时差的困扰。阿航航线遍布世界各地,所以并不是说中国空姐就只飞中国往返阿联酋的线路。在一年的飞行生涯中,小雅去过欧洲、南北非洲、中东、南亚、澳大利亚甚至塞舌尔群岛。紊乱的节奏经常把她折磨得睡不着觉。有时躺在床上六七个钟头都睡不着。“大脑很累,可是完全睡不着。生物钟完全是乱的。”

长期万米高空低压作业,空中小姐面临着多种职业病的困扰。作为空中小姐,化妆是职业要求,长期积累下来,对于皮肤的影响很大。工作一段时间后皮肤质量明显下降。当出现小疙瘩变成大疱的情况时,皮肤的恶化甚至会导致停飞。

肌腱炎也是许多空姐都有的职业病,因为长期站立作业和低压生活,有的空姐手腕严重病变,还有的脊柱发生侧弯。作为女性,对飞机的频繁起降以及高空的宇宙辐射等都非常敏感,因此患上妇科类疾病的也大有人在。

年赚45万,要做阿航中国籍乘务长

小雅说,阿航有很多独具特色之处。比如,航班上有专门的空间让穆斯林乘客祈祷。除此外,所有食物都是清真食品,如果你是个吃货而又不介意体验各种“生猛”特色外料的话,商务舱供应的叙利亚塔布勒沙拉、伊朗风味烤牛羊肉串、百里香鸡肉、阿拉伯香料炒鸡蛋等,都能为你送来一个惊喜。

斋月白天不能进食,一些穆斯林空姐即使飞大长线,也会坚持斋戒,她们往往会在不吃不喝的状态下工作十几个小时。“碰到这样的同事,我们在喝水或者吃东西时,会询问她是否介意,如果对方不介意,我们才会在她面前吃东西,但为了尊重对方,我们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小雅说。

在世界不同地区频繁往来,也让小雅她们有很多机会接触各个国家的人,这是一件辛苦却有趣的事情:“飞俄罗斯,每次降落乘客会全体鼓掌;印度人喜欢摇头,很难分清YES还是NO;日本人很安静喜欢随时带着口罩;非洲人呼唤空乘喜欢打着响指喊sister,特别嘻哈;东南亚地区的航班总能碰上花掉毕生积蓄去朝圣的耄耋老人;斋月飞沙特的航班上会见到虔诚的穆斯林跪满过道的景象;菲律宾航班上有很多孕妇,飞前一定要好好温习接生这件事儿……”

阿联酋航空是飞行行业的高端品牌,空姐就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小雅最大的快乐就是为每位乘客营造一个温馨舒适的环境。一次,小雅迎来一名特殊乘客,这位头发雪白的法国绅士是坐着轮椅和夫人一起上来的。因其行动不便,女孩便扶着老先生坐在一个通风的位置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还预备了湿毛巾。夫人告诉小雅,她先生得了癌症,走了美国和欧洲多家医院,医生都说没有办法,现在他们只好回巴黎等待上帝的裁决。女孩说,人无论遇到什么窘况都要快乐,快乐是属于自己的,法国绅士微笑着频频点头。

因工作出色,2014年冬天小雅开始“升仓”服务A380商务舱。与经济舱相比,商务舱服务更加细致,但待遇和薪水也更好。其实在外航中,阿航的待遇绝对位于金字塔尖。空姐平均月薪大致相当于人民币3万元,而且无须纳税,而其他外航的收入水平则只有1万多点。

现在,小雅的年薪已超过45万元,若加上各种补助就更可观了。此外,她们走到哪里都是免费住非常好的酒店。在迪拜,公司免费提供带有家具的公寓住宿,公寓还带有健身房、游泳池等公共设施……小雅和另一女孩共用一个三室两厅,她的小卧室就有15平米,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小雅更看中的是,在这里工作没有种族和国界的歧视,阿联酋籍的员工反而是极少数派。“不止乘务员,连同飞机师、地勤、公司高层也都是来自各个国家,所以同等级或同工龄的员工都是同薪同酬,升职机会也人人平等。各国空乘都有一个良好发展的机遇。”

由于空姐们个个年轻貌美,千里挑一,也有不少女孩做着《嫁个有钱人》那样的浪漫梦。小雅的比利时闺蜜说,俄罗斯前第一夫人柳德米拉,被誉为世界上最成功的空姐―――她就是在飞机上认识普京的。邓文迪也是在头等舱里“邂逅”默多克的…..她们默默期盼着好运的到来。

小雅却有着不同的理想。业余时间里,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旅游,还会写飞行日记记录航班上的趣事。谈到今后的目标小雅说:“就是多学习、提升业务水平,成为一名阿联酋航空的中国籍乘务长!”(责编 孙礼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