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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戒》的多重对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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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魔戒》是英国学者托尔金笔下的一个虚幻的世界,它不仅反映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更展示出深刻的哲学内涵。影片通过这种神话的隐喻方式,通过“正义与邪恶”、“友情与背叛”、“人与自然”重重对立面的展示,让现代人在纷乱而忙碌的社会中重新找回逐渐迷失的本性,在盲目的追求、发展和探索中重新审视自我,重新审视自己与他人以及与自然的关系。

[关键词]《魔戒》;托尔金;多重对立

影片《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改编自英国语言学家J.R.R・ 托尔金的同名小说,导演彼得・杰克逊 (Peter Jackson) 耗资2.7亿美元将这部幻想史诗搬上了银幕,《魔戒》三部曲(《指环同盟》、《双塔奇谋》和《王者归来》)分别于2001、2002和2003年公映。影片一经上映便取得了骄人成绩,《指环同盟》成为2001年美国电影票房十大卖座片之一。在2002年美国奥斯卡奖角逐中, 该片获得了以技术奖提名为主的13项提名并成为夺得本届奥斯卡最多奖项的影片。在2002年美国金球奖的角逐中,《指环同盟》又获得最佳剧情、最佳导演、最佳原作音乐和最佳原作歌曲四项提名。作为一部魔幻片《魔戒》带给观众的不仅是听觉上的享受、视觉上的冲击,更是心灵上的震撼。在近几年,同类影片并不少见,如《哈利・波特》和《纳尼亚传奇》等,但这些影片让观众感到更多是好玩和刺激,很少能触及人心灵的深处。《魔戒》能成功地带给观众感官和心理的双重感受,关键应归功于作者和导演对剧中多重冲突的阐释。

一、正义与邪恶

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对立与冲突是贯穿《魔戒》的主线。魔戒出世前的中土世界(Middle-Earth)曾有过一段太平的日子,精灵、穴居人、矮人、巫师以及人类共同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然而世界总是在变,邪恶的力量总是耐不住寂寞。我们从影片开端精灵女王加拉德丽尔(Galadriel)深沉但不无忧虑的话语中能感到这种邪恶的滋长:“世界在变,我能在水域、土壤和空气中感知这种变化。” 正邪的对立始于精灵族铸造的戒指,当时精灵族的巧匠铸造了十九枚“力量之戒”,分别赠于精灵、矮人和人类的君王。然而获知造戒秘诀的魔王索伦(Sauron)在莫多(Mordor)毁灭之山的烈焰中秘密铸造了一枚“至尊戒”。这枚被赋予残忍、邪恶和欲望的戒指可以控制其它戒指,索伦通过这一戒指蚕食着中土的土地。

正如尼伯龙根的指环一样,魔戒从一开始就被施以了邪恶的诅咒,黑暗邪恶的意志似乎能支配任何持有它的人。在正邪的决战中,西方皇族伊兰迪尔(Elandil)之子伊西尔德(Isildur)用父亲的断剑砍下索伦戴戒指的手指,索伦的肉身灰飞烟灭,而魔戒则继续施展着它邪恶的威力。与其说魔戒是权力的象征,更不如说它是人内心深处具有阴暗面的欲望展现。得到魔戒的伊西尔德没有听从精灵王艾尔荣(Elrond)的劝告将魔戒投入毁灭之山的岩浆中,已被魔戒诱惑的他将魔戒据为己有。厄运悄然逼近,伊西尔德在行军途中遭半兽人伏击,被射死在河中。而魔戒在泥沙中沉寂了无数载后落入了矮人迪亚戈(Deagol)的手中,厄运随之降临,同来垂钓的朋友史麦戈(Smeagol)勒死迪亚戈并抢走了戒指。而魔戒带给史麦戈的也并非是财富。从魔戒中获得奇异能力的史麦戈在村中专干鸡鸣狗盗之事,终被族人排挤,逃往山林,心灵和肉体逐渐枯萎,形似魔鬼。由此可见,魔戒这面镜子充分反射出人类内心的险恶、私欲和贪婪,而邪恶的力量总能在这些阴暗的缝隙找到其发挥的空间。这枚具有魔力的戒指最终抛弃史麦戈,落到哈比人比尔博的手中。 此时魔戒之主索伦再度复苏,巨大的火眼在中土大地上搜寻魔戒的下落。而比尔博对魔戒的占有欲和不时的张扬让魔戒显露在索伦的眼前,最终导致的不仅是个人的背井离乡, 更糟糕的是中土各族的战火之灾。

作者托尔金认为神话和传说在很大意义上是现实的写照。《魔戒》这部巨著充分体现了作者对现实发展的忧虑和对正义的弘扬。有邪恶必有正义,以精灵王艾尔荣和巫师甘道夫(Gandalf)为核心的正义一方深知魔戒的威力,更担心魔戒重现的后果,他们牵挂的是中土的和平与安危。由巫师、精灵、矮人、哈比人等9人组成的魔戒同盟一次次突破魔兵的围追堵截,承受着别离、失败等重重压力,终于将邪恶的至尊指环销毁于毁灭之山的岩浆中,黑暗势力再一次灰飞烟灭,正义得以捍卫。

二、友情与背叛

我们说魔戒其实就是一面魔镜,它可以反射人内心深处最阴暗的一面。它的魔力能使意志薄弱的人迷失本性,使有私欲的人更加野心勃勃。 因邪恶滋生而背信弃义首推史麦戈(后被人们称为咕噜姆),如果没有魔戒的出现,他和迪亚戈可能永远是意气相投的好友,但是在见到指环的那一刻,占有欲战胜了一切。他以索要生日礼物为由,抢走指环,也夺去了朋友的性命。其后,史麦戈一直遭受着指环诱惑和良心谴责的双重折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被魔戒诱惑而起意的并非只有寻常百姓,三千年前皇族伊西尔德屈从魔戒诱惑而失去本性。为维护中土的和平,人类曾与精灵们结成同盟、并肩作战。而获得魔戒的伊西尔德私欲暴露无遗,他不顾精灵王艾尔荣的极力劝阻,决定将戒指据为己有,成为中土再次遭受厄运的祸端。精灵王艾尔荣悲切的话语寓意颇深:“人类,人类太脆弱了。”在艾尔荣眼中,正是因为人类的脆弱才使魔戒得以存留世间,再起祸端。其实在所谓的智者中何尝不存在这种被私欲扭曲的背叛。与甘道夫同样肩负拯救中土使命的巫师之首萨鲁曼(Saruman)背叛使命,欲借索伦之手实现自己对中土统治的野心。在自己的动机败露后,他用武力强迫甘道夫服从自己,口中还不无虚伪地喊着:“萨鲁曼是不会轻易丢弃朋友的。”

与以上背信弃义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精灵王艾尔荣、加拉德丽尔,还有以甘道夫为首的指环同盟。这支正义之师没有被魔戒所诱惑,以非凡的责任感担负起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使命,而这种使命让他们之间的情谊根深蒂固。须发苍苍的巫师甘道夫在凯萨督姆之桥只身挡住强大的炎魔,在其他护戒远征队员脱险的同时,他与炎魔一同坠下深渊。矮人吉姆利(Gimli)、精灵射手拉古拉斯(Legolas)以及伊西尔德的后嗣亚拉冈(Arogorn)等面对死亡毫不退缩,以极大的勇气和忠诚冲破魔军的围追堵截,最终协助哈比人弗罗多(Frodo)完成了摧毁指环的使命。这里值得一提的还有弗罗多的园丁哈比人山姆(Sam),他陪伴弗罗多背井离乡,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弗罗多。在途中虽然经历了弗罗多的猜疑和驱赶,山姆没有改变自己的忠诚;他一次次忍着饥渴,将剩下的食物和水留给弗罗多,在火山上一次次背着精疲力竭的弗罗多向上爬行。当山姆帮助弗罗多最终在毁灭之山毁掉魔戒后,弗罗多一席简单的话却表达了山姆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高兴有你在我身边,山姆,这一切都结束了。”

三 、人与自然

看过《魔戒》的观众肯定会对夏尔郡的优美风光记忆颇深,那里草木青青、小路弯弯、水车悠悠。 夏尔郡是托尔金神话世界中人与自然结合最完美的典范,哈比人在这片土地上自给自足,与世无争,深爱着自己生活的土地。托尔金在《魔戒》的序言中曾提到,虽然哈比人都是能工巧匠,但他们宁愿使用手动的风箱、织布机和水车,他们不知道也不喜欢那些复杂的机械。除了夏尔,精灵王艾尔荣的居所瑞文道尔(Riwendell)和加拉德丽尔的居所洛林(Lórien)堪称人间仙境。瑞文道尔林树环抱,沐浴在祥和的金色阳光之中,给人一种自然甚至超自然的美的享受;洛林完全是树木的世界,称为“树民之城”,加拉德丽尔的居所甚至就建在一棵高大的梅隆树上,这种人与自然的贴近可以说是达到了极致。

哈比人的土地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而《魔戒》展示的更多的是人与自然对立的一面,或者说是不协调的一面。在萨鲁曼的协助下,索伦的黑暗势力笼罩了中土的大部分土地。光明和自然的色彩已经不存在了,到处乌烟瘴气、阴云密布、怪石林立。萨鲁曼居住的埃森加德(Isengard)曾经树木葱葱,但是为建造魔兵、生产军备,萨鲁曼下令拔掉所有的树木,埃森加德四周沟壑纵横、浓烟滚滚。弗罗多和山姆路过的死亡沼泽臭气熏天、死尸遍布、虫鸟不生,到处是枯死的草丛和腐烂的荆棘,弥漫的黑雾隐去了太阳和月亮的光辉。索伦统治的魔多(Mordor)只能看见高山和乱石。托尔金在他的原著中讲到,这个地方不管是春天或是夏天,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绿意。这里寸草不生、万物凋零,连凭借着腐败之物就可以生长的苔藓或是蕨类,都无法在此苟活;魔多城高墙耸立,如人间地狱。可见在黑暗势力统治的地方完全是反自然的态势。

在托尔金创造的这一神话世界中自然处于中心角色地位,是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然是有灵性和思维的。在托尔金看来,自然是善良和正义的介质,是人类与善良和正义融合的途径。有学者从当代的角度称托尔金是一个环境保护主义者,确实不无道理。在《魔戒》中索伦和萨鲁曼一方是自然的破坏和掠夺者,而以指环同盟为代表的一方是自然的维护者。自然也明显地站在了正义的一方,树木、水和光这些上帝的创造物都在抗击黑魔势力的过程中发挥了作用。树人引水捣毁了萨鲁曼的地下工厂;精灵公主阿温(Arwen)借河水阻挡了黑骑士的追击。在《魔戒》中黑暗代表着邪恶,而光明则象征生命和正义。精灵女王加拉德丽尔又称“光之女神”(Lady of Light),她将盛有“爱兰迪尔之星光芒” (Light of Erendil)的瓶子送给弗罗多,希望能在一切光明失效的时候给他光明和指引。山姆曾在蜘蛛尸罗(Shelob)的洞穴用这一星光吓退尸罗,最后营救了弗罗多。甘道夫浴火重生后在林中出现在阿拉冈等人面前时白光耀眼,刚多城外甘道夫率援军赶到时同样处在一片白光之中。影片在璀璨的阳光中结束。所有这些自然力量的展现都预示着人与自然对抗行为必然失败,只有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才能实现自由。

《魔戒》是托尔金创造的一个神话或奇幻的世界,这个世界给我们展示的不仅是托尔金丰富的想象力,还有他深邃的哲学蕴涵。托尔金通过这种神话的隐喻方式,通过重重对立面的展示,让现代人在纷乱而忙碌的社会中重新找回逐渐迷失的本性,在盲目的追求、发展和探索中重新审视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因此,《魔戒》在电影史上的胜利不是魔幻的胜利,不是特技的胜利,而是人性的胜利。

[参考文献]

[1] Day, David.The World of Tolkien: Mythological Sources of the Lord of the Rings[M].New York: Gramercy Books, 2003.

[2] Petty, Anne C. One Ring to Bind Them All: Tolkien’s Mythology[M].Tuscaloosa:University of Alabama Press,2002.

[3] Tolkien, J. R. R. The Lord of the Rings[M]. Boston:Houghton Mifflin, 1991.

[作者简介]史立英(1972― ),女,汉族,河北保定人,河北经贸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和跨文化交际;张 润(1971― ),男,汉族,河北张家口人,河北经贸大学外语部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和语言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