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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化与后现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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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詹明信在《后现代主义,或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中指出以后现代主义为文化的主导形式,并在其中详细分析了后现代文化的主要特征:高等文化与大众文化之间界限的取消。而时下,大众媒介的介入使得大众文化的流行几乎成为文化的主导。本文试图在詹氏后现代主义文化的理论框架下分析时下颇具代表性的大众文化,并由此彰显后现代主义理论得以存在的可能性。

关键词:大众文化;后现代;詹明信

中图分类号:G0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9-0199-02

一、詹明信的《后现代主义,或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

詹明信(Fredric Jameson)是当今西方“后现代主义”的主要理论家。他的代表作《后现代主义,或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一书中详细分析了后现代主义文化的基本特征。首先,他指出“文化主导”这个概念。他说只有透过“文化主导”的概念来掌握后现代主义,才能更全面地了解这个历史时期的总体文化特质。詹明信进一步论证了后现代主义文化何以在西方社会中成为主导的文化,他指出,后现代主义的种种姿态,我们今天的群众不但易于接受,并且乐于把玩,其中的原因,在于后现代的文化整体早已被既存的社会体制所吸纳,跟当前西方世界的正统文化融为一体了。

接着,詹氏指出后现代文化正因为成为社会中的主导文化,所以“美感的生产”愈来愈受到经济的限制,这就呈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这个源于美国又已经扩散到世界各地的后现代文化现象笼罩着世界上的所有文化,成为一种文化霸权。也正是如此,詹氏指出:

“至于后现代主义,我相信,虽然中国的大众不会像美国的大众那样明了这一口号的意义,但你们事实上对他所指明的现实,即美国的当代文化,或者说后现代文化(包括电影,新闻,电视,广告,时装和建筑的款式,新的生活方式等)是极感兴趣的。”

这段话指出了在中国同样存在后现代主义文化的影子,这就使得詹氏提出的后现代文化的基本逻辑或特征在当今中国的环境背景下同样适用,詹氏总结的后现代主义文化的最基本特征是高雅文化与所谓大众或普及文化之间旧有划分的抹掉。具体有以下几个特征:1.缺乏深度的全新感觉;2.历史感的小时与怀旧的模式;3.情感的强度;4.空间感代替时间感;5.批评之距离的消失。那么詹氏这一文化的基本特征是如何在当代中国大背景下彰显的,也即中国有代表性的大众文化是如何体现并符合这些特征的。

二、大众文化

大众文化,这个曾被学院文化所谓的高等文化一度鄙视的文化流派,詹氏提出二者之间分野的消失或许是学院派们最为悲哀的事情。“他们向来在维护一个高等文化领域,以对抗庸俗、质次和媚俗,电视连续剧和《读者文摘》文化的周遭环境,以及在向内行人传输读、听、看的复杂技巧。”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如今的后现代主义文化也被这些高雅的文化所迷住,他们在推出自己的广告,商业文化,爱情小说,大众凶杀推理剧时竟能征引所谓的高雅文化,把他们结合,以至于二者之间的界限看来日益难以界定,而大众文化也堂而皇之的成为社会文化的主流。

大众文化,包括英文中popular culture和mass culture。从英文中就可以看出社会在一开始对大众文化的态度:mass这个词是不怀好意的,popular的原意是of people,人民的,理应理解为大众的。由过去的由来已久的轻蔑和谴责态度到“替代过去民间文化占有的地位”,这一变化意味着大众文化在社会中地位的重新确认,这于大众文化来说是非常扬眉吐气的事情。大众文化一路走来,尽管遭到不少的批判,从F.R利维斯到阿多诺和法兰克福学派,他们都在谴责这类整个儿堕落下去的文化产业,“低级的,琐细的文化”。但大众文化还是赢得了不少的辩护。被称为“后现代大祭司”的法国思想家鲍德里亚就在《消费文化》一书中指出“大众文化与其说是将艺术降格为商品世界的符号的再生产,不如说它是一个转折点,终结旧的文化形式,并将符号和消费引入自身地位的界定之中”。他还对电视传媒做了辩护,指出电视是促成符码和类像在日常生活中的迅速传播,人只要打开电视就能在家里感知和接受世界,它所制造出来的“超现实”,比现实本身更真。”

三、詹氏理论的应用

(一)缺乏深度的全新感觉

超级女声,这个曾经最火的大众文化现象之一。超女的口号是“想唱就唱,唱得响亮”。顿时,大街小巷,无论老少,都会去唱一把。可是细细看来就会知道,超级女声说的是想唱就唱,唱什么都可以,可是到头来选出来的都是一些唱流行歌曲的,甚至是因为整个人很流行而歌却唱的不怎么样的,以至于许多唱戏曲、歌剧的就无法生存,这一点也让好多所谓的正统派人士抓住了把柄,对超女的浅薄泛众化提出批评,甚至提出“超女还能红多久”的言论。

可以说是市场经济操纵了超女,也可以说是商业化的浅薄气息传染给了超女,让其没有了深度感。媒介文化的“娱乐化”是和当代受众的心理机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社会转型和价值体系的重构反过来深刻地规范着人类的心理机制和行为模式,表现为“在当今人性的自由被物质的欲望普遍统治的状态下,以本能的满足来追求浅薄的快乐”。

(二)历史感的消失与怀旧的模式

时下颇为流行的另一现象是历史剧的流行,每一部似乎都打着“再现……的历史”,新的历史剧在“奇观状景的社会”里,过去“变成一大堆形象的无端拼合,一个多式多样、无机无系,以映像为基础的大摹拟体”。身处这样一个全新社会里,大家只能觉得“过去”之存在也无非是一堆灰暗含糊的“奇观状景”而已。“人们以无法获得的欲望的获得为满足,以虚拟的形象来满足人类的无穷的幻想,在次意义上,我们应该说,对于虚拟的形象的崇拜是所谓拜物教的深化和当代转化。”

如果说喜欢在历史中加入新鲜的现代的元素,那么怀旧风刮的一点都不怪了。他们总“要把旧的事物重新调配和组合,创出极具新鲜感的混合体”,他们提醒我们注意到“这种文化形式原来在一个更为普遍的层面上体现了缅怀过去的整个过程,并且落实地捕捉了商品社会中美感的构成和大众的口味。”

但詹氏同时也指出:后现代给人一种愈浅薄微弱的历史感。一方面我们跟公众历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少,而另一方面,我们个人对“时间”的体验也因历史感的消褪而有所变化。在后现代主义文化的大背景下,“怀旧”语言的脆弱性始终无法捕捉到真正的文化经验中的社会现实的历史性,它往往会赋予“过去特性”新的内涵,新的“虚构历史”的深度,在这种崭新的美感构成之下,美感风格的历史也就轻易地取代了“真正”历史的地位。

(三)情感的强度与情感的消逝

“超女”比赛时有那么多的观众,其中暗含的就是这样的心理:大多数人都有当明星的愿望,恰在此时,有那么一个人替你完成了心愿,你看着她在舞台上歌唱,仿佛是你在实现愿望,自是欣喜若狂的,投入的感情之强烈自不必说。时下流行的“明星崇拜热”也是同样的道理。但这样的情感是“非个人的”,是“飘忽忽无所依的”。“人们实际上始终只是在寻找一种能够满足自己的的替代物,但这显然并非一种真实的体验,因而只有转而去寻找一种替代的的形式。”在付出强烈情感的同时,观众却忽视了个人作为主体的情感,他们一味地被传媒所给定的情感拉着走,一味地呐喊助威,却失去了自己应该保持的独立的情感态度。

詹氏在论述这一理论时说“身处华荷的世界,我们往往感到一种被奇异的兴奋所笼罩,被一种装饰堆砌的情感所影响,让你在观赏时隐约像获得了一点什么补偿似的。”詹氏在后文中以“歇斯底里式崇高”来论述这一情感,并指出用“情感的消逝”来概括,这看似是矛盾的,其实却恰恰是大众传媒的力量之强大的有力证据。这是大众文化的又一胜利,却是大众的一个悲哀,成为“孤独的大众”。

(四)空间代替时间

詹氏在阐述这一理论时主要是用都市建筑来分析的。现代的建筑让你感觉不到周围的存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空间的变换。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的精神经历,我们的文化语言,今天都受到了空间范畴而非时间范畴的控制。

这方面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时下流行的玄幻小说。以《寻秦记》为代表,虽然是时间回到了秦代,但我们感触最深的却是空间的转换――从现代跳到了秦代――空间的转换完全隔离了时间,我们也注意不到时间,全跟着作者或主人公回到了古代,在这一空间里演绎新的历史。

大众传媒对此功不可没,它像一个解码器,它把信号转化为形象后才让你去看,所有的时间的,需要思考的都变成了空间的转换、形象的改变,给人们呈现的却只有视觉上的冲击。

(五)批评之距离消失

詹氏指出:在后现代主义的崭新空间里,“距离”(包括“批评距离”)正是被摒弃的对象。理论或是政治上层建筑里意识形态之距离的消失,自主性的丧失,似乎一切都“被浸浴在后现代社会的大染缸里。”大众文化给予我们一种全新的感觉,我们因此欣喜若狂,陷入强烈的情感中,我们在空间的迷惘中失去了时间的维度,整个仿佛陷入一个空间的大圈中,找不到任何阐释存在的理由,那么,我们还会有批评吗?我们还会有自己的见解吗?没有了。我们批评的距离在缩小,在丧失,有的那么一点微弱的声音,也都消失在大众文化巨大的呐喊声中了。

无论如何,大众文化已经通过大众传媒的力量,占领了现有世界的绝大部分空间。它的流行近乎泛滥,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詹氏独特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观点,继承了马克思一分为二的看法,对大众文化或资本主义文化作了较为中肯的分析,恰恰显示了“有距离”的声音。

参考文献:

[1](美) 詹明信.张旭东编.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M].北京:三联书店,1997.

[2]潘知常,林玮.大众传媒与大众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3]陆扬,.大众文化与传媒[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0.

[4]李西建.重塑人性――大众审美中的人性嬗变[M].湖北:湖北人民出版社,1998.

[5]潘知常,林玮.大众传媒与大众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