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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央嘉措的诗歌与文学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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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以仓央嘉措的诗歌为切入点,用文学批评对文学作品的不可回转性、诗歌的语言等客观理性的评价和建议,向人们展示文学作品和文学批评应如何融合和形成合力,塑造人的精神世界,为文学批评的发展提供参考。

关键词:提纯;融合;反馈;客观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6-0030-01

很多人都喜欢仓央嘉措的情诗,他的诗歌将柔情和佛理糅合在一起,让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领会和感悟。从他的诗,人们可以看到情之美、情之深和情之痛,人们可以看到理之明、理之善和理之博。从某一个角度来讲,他的诗歌已经达到了永恒的一个顶峰,注定会润泽和照耀无数人类的心灵。然而,生命的运动总是趋向于未来的,任何一种精神的养分必须不断地提纯、融合,使之与时俱进,为人所用。任何一种文学作品的精髓的提纯、融合必须用到文学批评这一工具。所以,对于仓央嘉措的情诗,文学批评并不是多余和矫情的。

一、文学作品的不可回转性

一部文学作品一经面世,极少是会回炉重出的。这一现象可以理解为一个常规,同时也证明文学作品与其他物质、精神产品的一点区别。这种一经创造,便不可回转的特点,与人类的历史文明较为相似。文学作品的创作是灵感、智慧和情思等的综合反应物,其中的灵感、情思等都有着火花般的特质,一经点燃,其时其力便发出,不可回溯。文学创作其本质是相当痛苦的,很多创作者都有着“只是回首已惘然”的感受,追求完美的文学创作个性也令其无法面对往昔作品的瑕疵。除去这些主观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客观因素,就是对一部文学作品的反复回溯修改,会使作品本来独立的棱角面目全非,对于受众的全方位的精神迎合会使作品四分五裂、涣散无力。针对文学作品的不可回转性,文学批评应更多地着重于切合现实、启发未来和客观评价。仓央嘉措有四句诗,人们常常津津乐道: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在切合现实方面,“最”字今天已不敢轻易说出,人们也不轻易认可了,很多事物都有着千疮百孔的不完美面,“最”字往往令人嫉妒、愤怒和疑惑,爱情和很多事物一样,在逐渐行进的过程中会令人了解到很多与最初截然相反的东西,当然这并不阻碍其向着完美的进化。所以,此时不“最”,但总要追求“最”。在启发未来方面,“王”并不是要有成千上万膜拜、服侍的人,王并不是要享受常人享受不了的东西,王是要完成王者的使命,带给成千上万人幸福和快乐。最美的情郎可能是因为流浪的潇洒,可能是因为相貌的俊美,但是让所爱的人为自己骄傲,为所爱的人带来物质和精神的收获和幸福,才是爱的本义。虽然,在切合现实和启发未来方面,文学批评对于任何一部文学作品都是毫不留情的。但是,也要客观地评价其功与善,就如评价历史上的改朝换代、天子臣民等。仓央嘉措的这四句诗显示了他开阔的心胸、深情的执著,这是很令人欣赏的。在几百年前,这句最美的情郎可谓是前无古人,这种情思的奔放、生命的潇洒,也是人类永恒的光辉人性之一。

二、佛教与爱情的共通点

世间很多事物都是不相通的,但人的感情和思想却是相通的。没有人否认,爱情和佛教都是人的一种修行,都是在追求完美、善和爱。仓央嘉措有一首诗写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也许在很多人眼里,佛与情格格不入。但不论是仓央嘉措的成长历程也好,后世人们的看法也好,正正是这一佛教高僧写出了最美的情诗,正正是这多情促成、融合了佛心、佛性。文学批评面对文学作品中不同事物间的通感联系时,应该抓住本质,提出归纳、总结和提高式的建议。所以,对于这一首诗歌,文学批评就可以切入情之善,佛之爱。无论是选择追求爱情还是梵行,只要用心去修,对于没有被选择的一方都是不负的。所以,可以大胆地改一句:不需世间双全法,爱是如来佛是卿。

三、诗歌的语言是归纳总结、写实宣泄还是美化抽象

应该说这三种功能都是文字的功能,也是诗歌的表达形式之一。诗歌本来就是偏向于“形散而神不散”的,所以没有必要把诗歌的文字框定在一个模式内。归纳总结、写实宣泄和美化抽象其实是伴随着作者情感、思想的运动及升华而自然发出的,有时属于羚羊挂角,有时又显得直白热烈。例如,仓央嘉措的诗歌有一段是这么写的:“拉萨游女漫如云,琼结佳人独秀群,我向此中求伴侣,最先属意便为君。”这就是典型的写实宣泄,其内心的情感,其美,其暇,我们只要具有成熟的人生经验和思想便可意会和分析,这种诗歌也最容易与阅读者自身的思想混合而产生反应。归纳总结的诗歌往往带着智慧、狡黠、固执和可爱等,仓央嘉措写的“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便属于此类的诗歌。很多归纳总结其实是彻底指向矛盾的,但很多归纳总结又是虚无的旋转,阅读者对此应该有清醒的认识,文学批评也应对此负起责任。仓央嘉措的《问佛》,体现了语言的美化抽象:“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闭月羞花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美化抽象的很多东西经过自身的实践和思考,就会自然地转化为坚固、有力的思想和情感,文学批评可以在此过程中扮演放大镜和显微镜的角色。总结来说,对诗歌的语言不一味地推崇,对语言的哲理不一味推高,对语言的选择不一味定型,对韵义的评价不一味主观,那就是文学批评对诗歌的语言的一种理性的回归式分析了。

四、真诚大于技巧,目的大于方法

有真实或类似的经历,写出来的诗歌总是带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这与真实的影像带给人的感受在某些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可归纳为写作上的真诚大于技巧。诗歌的本意是要教育人、熏陶人、鼓舞人,这一目的贯穿于诗歌的写作,但诗歌的运动又是浪漫、洒脱而自然的,常常念着这一目的好像会束缚着文字的泉涌,扭曲着情理的呈现。这当中的分寸全靠作者本身的控制把握。仓央嘉措有很多情诗都较为直白,其爱、其乐、其恨、其疑、其痛都不难理解,当然他佛家的经历和成就会令他的真诚更为人向往和欣赏。对此,文学批评是应该毫不吝啬其肯定的。仓央嘉措的诗歌如果进行横向的比较,就会发现其目的和方法有很多有趣的现象。作者通过一首诗歌要表现什么,往往决定着其方法的运用,不可否认的是,有时目的牵引着方法强有力地前进,有时方法的运用又在不经意间形成了妙不可言的目的。文学批评对此要做的事又很多。举个简单的例子,将仓央嘉措任几首奔放的情诗与那首著名的“你念,或不念我,情就在那里……”放在一起,分析其写作的目的和方法,就可以做成文学批评的一个很好的专题了。

五、心理对文学批评的影响

阅读同一首诗歌作品,阅读者在不同的心理状态下会有大相径庭的感受和启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快乐地沐浴在爱河中的人,正忍受着失恋和孤独的煎熬的人,正猜疑着所爱、恐惧着未来和嫉妒着别人的幸福的人,看仓央嘉措的一句情诗“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就会有很不同的感受,有的如喝美酒,锦上添花;有的如饮毒药,心如刀割;有的如临深渊,矛盾纠结。文学批评对诗歌进行评价时,必须要考虑三种人的心理状态,一是文学评论者本身的心理状态;二是诗歌创作者的心理状态;三是阅读者(包括作品阅读者和文学评论阅读者)的心理状态。同一个观点在不同心理状态下会有变化,同一段文字在不同心理状态下会有不同的评价。所以,文学批评讲求的是客观、冷静和全面,因此,即使是对仓央嘉措的诗歌作出了评价后,仍然需要一段时间的反复冷静和衡量,仍然需要通过不同的信息反馈去充实修正,这样才是比较客观全面的。

毫无疑问,仓央嘉措的诗歌作品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但是,文学批评无损于伟大作品的伟大,它与文学并不是对立的,它始终向着塑造心灵和智慧的力量的方向进行。所以,它是文学的良师益友,与文学并肩改变着世界。任何的作品都应该从文学批评的角度去进行解读领悟,任何的文学批评也应该从文学作品本身的善与心出发,多启发和鼓励。如此一来,文学就能百花齐放,文学批评也能茁壮成长了。

参考文献:

[1]姚敏.不负如来不负卿[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