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范文大全 > 正文

希伯来民族的爱情诗歌的神圣化

开篇:润墨网以专业的文秘视角,为您筛选了一篇希伯来民族的爱情诗歌的神圣化范文,如需获取更多写作素材,在线客服老师一对一协助。欢迎您的阅读与分享!

摘要:对于《圣经・旧约・雅歌》的艺术形式及创作方式等信息一直存在争议:这首希伯来民族的爱情诗歌的大量的女性化的语言和从未谈到“耶和华”神,且存在大量对于爱情的大胆的描绘,竟然被神圣化地看作犹太拉比的宗教经典。笔者将从作品的形式、经典的形成过程及内容的结构等要素简要分析所罗门的《雅歌》,并试图考究其作为看似非宗教的文学作品升入经典的内在宗教因素。

关键词:所罗门《雅歌》;对话体爱情诗歌;伊甸园的模仿;女性化的抒情

一、《雅歌》(Sir has-sirim)名称如何神圣化

这卷书一开头的一段话就是“所罗门的歌,是歌中的雅歌”(1:1)。换句话说,如果直接翻译成中文,那么就是“最美的诗歌”“最好的诗歌”的含义。犹太语言认为诗歌和音乐本身就具有美好和神圣二重属性,就像君王本身就是伟大的,所以用“万王之王”这一种方式。换句话说,“美好”是诗歌的固有属性,也是与神圣相关的属性。“你们要赞美耶和华,……,鼓瑟弹琴赞美他,击鼓跳舞赞美他……”(旧约・诗篇:150)。就像大卫用弹琴唱诗为扫罗驱魔一样,也像先知书中众多美好事物是上帝的创造和恩赐一样,诗歌必须是宗教化的,而最美的诗歌也就是最神圣的诗歌。而且其中有关自然的、田园的意象,与中国的《楚辞》“香草美人”类似。在中国,《诗经》《楚辞》并列,被认为是上古先秦时期最好的诗歌。可以说,三者时代、内容、思想非常接近。西方传教士们翻译时,用“雅”这个中国《诗经》里面的术语,表示这一作品的重要性。“雅”是宫廷的、庙堂之上的,是不可玷污的,而中国周代也是“君权神授”论的政治,周王自称天子,可以说,这也是神圣的、宗教的符号。与王权相关的是中国最好的,与上帝耶和华相关的,是犹太民族和基督教社会认为最好的。《雅歌》看似世俗,但到处都有美好事物,加上开头的那句话,其实已经使其变得神圣而不可侵犯了。至于诗歌中人物的“预表”意义,与新旧约的时代的对应,应当为后世解经家们的观点,这属于宗教,而非语言或文学。

二、田@和皇室

前面已经提到了,《雅歌》中间存在大量的景物描写,并且这种描写似乎存在“二元对立”的情况。而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雅歌》,更出现在其他书卷之中,并且也是“二元对立”的。例如:《创世记》的伊甸园和以诺城,分别用来描写无罪的人和既有原罪,又有本罪的人。前者是上帝的恩典,即使犯了死罪,也有“兽皮”,后者是为了生存和躲避惩罚,但后者很快迎来了拉麦的复仇。《出埃及记》到《约书亚记》的埃及和迦南,前者安逸,后者充满危险,但后者是应许之地,前者是为奴之地。《启示录》的巴比伦和耶路撒冷,一个近乎地狱,一个类似天堂……而值得注意的是:关于“世俗的”“有罪的”几乎都在城市,并且都是繁华的城市;关于“神圣的”“圣洁的”往往除了迦南、耶路撒冷等应许之地以外,均和旷野、田园、沙漠、草地、江河等自然景物有关。这似乎显示出一个奇怪的事情:上帝似乎不喜欢都市文化。西方十九世纪浪漫主义也有这种倾向,如华兹华斯等人就非常喜欢乡村,逃避都市,甚至于有些学者认为沈从文的作品受圣经,特别是《雅歌》影响很深。我们因此也就可以从这个角度反推回去,试图还原田园和皇室之间的对立的深层原因。王学富指出过,沈从文主题、社会批判和美与爱的文艺宗旨――都与基督教文化发生联系。而在沈从文作品中,城市和乡村也是有这样差异的。由此,我们可以得知雅歌中对于“伊甸园”的描写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对抗:看似女主角追求男主角,实则男主角就是所罗门自己思想的体现。所罗门自己处于宫廷之中,但也处于异教徒的包围和权力斗争之中。他的嫔妃多为政治联姻的外族人,而所罗门自身也经历过争权斗争。“书拉密”女子的身份刚好是平民的女儿,这样的爱情是超越政治的,某种意义上也更符合犹太教的传统。(所罗门虽然也随从过异教,但晚年回归犹太传统了)

那么,“书拉密”女子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也就成了解释《雅歌》的“对话”的钥匙了。有人认为,“书拉密”就是“书念”,并认为这个女子就是雅比煞(大卫晚年身边的女子,亚多尼雅想要娶她,被认为篡权。)但笔者认为,这个纯属望文生义,因为《雅歌》用“书拉密”,而且只用一次(6:14),其他书卷根本不用这个词,而用“书念”。这也就说明一个问题,“书拉密女子”或许就像曹植《洛神赋》那样,拟构了一个女子,并通过写这个女子的爱情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更何况,除了“书拉密”,还有“巴力哈们”(8:11),也是不详。而且这两个词都是仅出现一次的。倒是“所罗门”这个名字作为唯一的男性人物曾经出现过名字。《圣经》中,作者自己作为人物之一,以第三人称写出来是常见的事,“摩西五经”和先知书都有过先例。《约伯记》也是如此,因为没有人平时说话也是诗歌形式的,而且作为写作最早的《约伯记》中的主要人名在后来也没有出现过,更重要的是《约伯记》是明显的戏剧形式,这和《雅歌》不一样,《雅歌》如果当做戏剧,连主角叫什么名字都没有体现,实在与戏剧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只能通过说话口吻判断人物,倒像戏剧旁白或内心独白。

参考文献:

[1][英]弗朗西斯・兰蒂.《雅歌》与伊甸园[G].孟令花译.见于梁工主编.圣经文学研究(第二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132-153.

[2][加]戈登・菲、[美]道格拉斯・斯图尔特著.魏启源、饶孝榛、王爱玲译.圣经导读:解经原则(第三版)[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12(1).

[3]姜哲.从经学诠释学看汉代公羊学的“预表”特征[A].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1):34-41.

作者简介:杨磊(1994)男,汉族,辽宁大连人,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2014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在读本科生,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