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进入加速起飞的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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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2002年我国总体经济形势及运行质量? 如何解释当前经济持续增长，而物价下降、股市低迷，下岗、失业矛盾突出?

如何预测2003年国际、国内经济形势?

问：邱局长，2002年，是我们国家入世以后的第一年，入世对我们国家带来了许多的挑战，但也带来了许多的机遇，你如何看待和评价2002年的形势?

邱局长：可以说在入世的第一年，我们把挑战带来的不利影响降到了最低，把入世带来的机遇紧紧地把握住了，并发挥到了最大，整个国民经济运行，比预期的明显要好。具体来说，有这样几个方面比预期的要好。

第一，整个经济增长的态势比预期要好。记得2001年年底，人们对经济的走向是比较悲观和谨慎的，认为2002年经济可能要掉到6％或者6％以下，大多数人信心都不是很足。而实际结果，经济运行一季比一季高，整体的发展态势，是在平稳中保持了回升这样一种态势。一季度增长7．6％，二季度增长8％，三季度增长8．1％，四季度按照目前的态势，基本上保持了这样一个前三季度比较稳定增长的态势。全年经济总量将超过10万亿人民币，比上一年增长8％，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将接近1000美元。10万亿的人民币和近1000美元这样一个发展水平，意味着我们国家经济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这就是进入了一个经济加速起飞的新阶段，意味着整个中国经济的整体实力又有一个新的提高和新的突破，这是大大超出年初预期7％，也比2001年7．3％的速度要高的这样一个发展的态势。这是第一个预想不到。

第二，国内需求持续、稳定地增长，比人们的预期也要好。投资增长比较强劲，前11个月投资增长23．4％，投资之所以保持这种强劲的增长，一是得益于国家积极的财政政策，1500亿国债早安排、早拨付，使得一些重大的项目，投资保持快速增长；二是得益于民间投资逐步地恢复和加强，民间投资增长幅度也是逐月加快，前4个月增长18％以上；三是得益于外资的大量进入，前11个月，我们实际利用外资480亿美元，同比增长14．6％，这也是我们投资增长强劲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估计全年全社会的投资总量，将超过4万亿人民币，可能要达到43000多亿，是整个中国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的推动力量。

消费需求是在乎稳中保持逐步加快增长的趋势，前11个月，衡量消费的一个重要指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8．8％，考虑价格下降的因素，实际增长超过10％。按照目前这样一种发展的态势，全年的消费品零售总额也将超过4万亿人民币。就是说，投资、消费双双超过4万亿，消费可能达到四万零九百多亿。 目前，消费市场方面，呈现出两个新的特点：一个是吃、穿这些生存性的消费，保持了稳定的增长；二是住、行、用、游、教育、文化方面的开支，这种发展性的消费加速增长，可以说以车代步，购房置业，旅游观光，继续教育，或者叫终身教育，已经越来越成为目前中国居民新的消费热点，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2002年前10个月，商品房的销售增长30％以上，90％以上是个人购买；汽车，全部汽车的产销，生产量和销售量都将超过300万辆，其中，小轿车生产量和销售量各超过110万俩，我们从几十万辆到100万辆这样一种突破，仅仅用了短短的四五年时间，汽车的销售量同比增长40％以上，全年可能增长44％。所以，汽车的这种快速的增长，大大超出人们的预料。2002年，个人旅游支出增长20％以上，以上是住、行、游。通讯也是一样，2002年年底，我国移动电话的数量将超过固定电话，到11月末，双双都超过了2亿户，加在一起超过4亿户，全球最多。所以，这些都标志着发展性的消费，正在越来越成为居民消费的热点，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

第三，对外经济，特别是对外贸易快速地增长，也是大大超出各方面的预期。2002年年初的时候，各方面在考虑年度宏观调控目标的时候，只有一个指标没有用数字来表示，就是对外贸易。因为人们对整个世界经济不看好，感觉到比较悲观。而实际结果是，2002年以来，中国的对外贸易增势强劲，到11月，出口2937亿美元，同比增长了21．6％，超常地增长。出口之所以这么强劲的增长，可能有以下五个方面因素：

1、改革带来的积极的效应。适应入世的新形势，对外贸经营主体的多元化的改革进一步加快，使得国有企业之外的其它企业越来越成为出口的新的力量。所以，私营企业的出口成倍地增加，成为仅次于外资企业以后的第二大的推动出口的力量。

2、开放的因素，入世既给我们带来了挑战，确实也为我们扩大对外贸易提供了新的空间。2002年，传统的大宗的商品，纺织、服装、鞋帽、玩具、机电产品稳步增长，改变了前一两年下降的局面，增长幅度在10-30％之间。

3、世界经济在平衡中呈现出温和的复苏，有利于我们创造一个好的外部环境。2002年，世界经济的增长率，世界贸易的增长率，都比上年有所提高，世界经济将增长2％，贸易将增长百分之一点几。而2001年，世界经济增长只有1．1％、1．2％，外贸下降1％，2002年都转为增长。这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我们对周边地区，对美国的出口，快速增长，对香港、对韩国、对东南亚出口，都是增长20％以上。

4、就是出口退税政策的进一步完善，对于生产性的企业，实行免抵退的新的税收政策，使得我们的出口企业竞争力也进一步提高。

5、美元的贬值。2002年二季度以来，美元持续走软，对日元、对欧元，一度贬值幅度都超过10％。我们人民币汇率基本是参照美元来确定的，美元是人民币的参照系。所以，美元的贬值，就意味着人民币对日元、对欧元也相对贬值，使得我们对日本、对欧洲的出口，从二季度以后，明显地恢复。

以上就是我们对外贸易出乎意料好的五个因素。所以，到11月，我们的外贸顺差273亿美元，同比多了68亿美元，这就意味着我们整个的对外需求，是正向拉动经济的增长，而不是逆向的拉动，我们出口大于进口，顺差增多，从核算的角度来说，它是正面的拉动，而不是负面的拉动。到11月末，我们国家的外汇储备已经超过2700亿美元，比2002年初又多了600多亿美元，一年的外汇储备新增600亿美元。13年前，我们的外汇储备仅仅只有55亿美元，到2002年年底将接近3000亿，标志着我们国际的抗风险能力显著提高。2002年年底，我国实际利用的外商直接投资将超过500亿美元，成为全球吸收外资最多的一个国家。

第四个出乎意料的好，是经济运行的质量。2002年初的时候，各方面非常担心两件事情，一个是财政，一个是企业的效益。实际情况也是如此，一季度的时候，财政收入只增长3．4％，明显回落，企业利润下降9．1％，亏损上升14．4％。从四月份开始，财政情况、企业效益情况都明显的趋向好转，前10个月，企业利润同比增长16．3％，估计全年企业实现利润同比要增长20％以上，可能要超过5000亿人民币，前11个月财政收入同比增长了12．4％，高于预算的要求，这是经济运行质量好的一个重要方面。

与此同时，居民的收入继续稳定增加。根据目前的情况，城市居民的收入将呈两位数的增长，农村居民的收入，也将继续保持4”5％这样的增长幅度，到11月末，城乡的储蓄存款余额已经超过84000亿，比年初增加了12000多亿。居民的收入大幅度增加，也说明改革与发展给老百姓带来更多的实际利益。这也是经济运行好的一个重要的标志。

这上述四个方面的好，集中反映了我们整个宏观经济正在出现一些新的重要的变化。什么变化呢?过去几年，主要是由政府的政策创造需求，来支撑经济增长，现在是政府的政策与市场的活力共同创造需求，推动经济增长，使经济增长的基础更加稳固，经济内在的活力进一步增强，可以说，2002年经济运行正在显示出我国国民经济进入一个新的复苏的阶段。

问：邱局长，正如你以上所说，我国总的经济增长持续，运行质量良好，那么当前存在的物价下降、股市低迷，下岗、失业矛盾突出的现象又作如何解释呢?

邱局长：是的，现在各方面也在议论这几个问题，并提出疑问：第一个疑问，为什么经济持续增长，物价还在下降?似乎与刚刚我说的那些好不相吻合。我的认识是物价下降，确实是一个问题，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但是，物价的下降，并不能否定经济的持续增长，两者并没有必然的矛盾。

第一，当前增长达到8％，依然低于潜在的经济增长率，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是有两个标准来衡量的，一个是现实增长率，当一个国家的现实增长率高出潜在的增长率的时候，必然带来物价的大幅度上涨，反之，当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率低于一个国家的潜在的经济增长率，意味着物价的稳定，如果低于过多意味着物价下降。如果一个国家已经达到的生产能力与它的生产要素之间，相对应的可能带来的增长水平，就是能源、原材料、劳动力、交通、资金这些要素经过一定机制的组合，可能带来的增长率，叫潜在增长率，那么我们国家潜在的增长率已经达到多少呢?9~10％。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完全放开，或者不考虑市场销售，我们能够增长9％以上。而现实我们只有8％，还低于潜在1到2个百分点，这就意味着还有相当一部分的要素、资源没有充分地利用，还继续处于闲置，而之所以闲置是因为需求的约束。换句话说，意味着目前供大于求的市场格局，还没有根本改变，需求约束、需求不足的矛盾依然还是目前经济生活中的一个突出的矛盾。这是物价下降的主要矛盾。但是它并不影响我们实现8％的经济增长，增长8％和物价下降0．8％之间并不必然会存在矛盾。

第二个因素，目前物价下降与体制改革、技术进步、开放扩大有一定关系。就体制来说，这几年，对垄断性行业的改革，正逐步地深入和加快。现在我们垄断行业，除了烟草、铁路还继续是垄断之外，电力、通讯等其他一些公用设施的垄断地位正在逐步被打破。因此垄断性涨价受到了竞争的约束。使得这些行业，过去可以随意涨价的因素，逐步受到一定的控制。2002年，整个服务价格涨幅只有1．3％， 目前物价上涨就是服务价格上涨。而往年服务项目价格的上涨都在百分之十几、百分之二十几，这是由于打破垄断带来的垄断性行业涨价冲动的抑制、收敛，引致物价涨幅减弱。

就开放来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中国市场与国际市场的联系日益密切。全球眼下都是物价下降。在加工工业方面，大多数国家物价都是下降的，这种全球性的低物价，必然对国内造成一定的影响。比如说，我们进口的商品中，有15种大宗商品进口价格比国内价格低20％，这必然对国内的价格有一个往下拉的作用。

就技术进步来说，大家可能感受更加深刻。随着技术的进步，成本的下降成为必然，成本下降必然又反过来推动物价的下降。技术进步过程越来越快，对我们国家的影响越来越大。这集中反应在通讯、家电这些原来高价格的商品上。大家知道，通讯产品价格当天和前一天比就出现很大的不同，当月和上个月比，更大的不同。家电产品价格大幅度下降更加显著。

对技术进步因素带来的价格下降，并不是完全的很消极的现象，并不意味着它与经济的发展是矛盾的，经济就是要依靠这种技术进步，更多的依靠对外开放，更多的依靠体制的改革，来提高效率。

第二个疑问，经济持续增长，为什么下岗、

失业压力依然突出?我的看法是，首先下岗失业的矛盾确实是当前经济生活中一个突出的矛盾，不能忽视，而要给予更多的重视。2002年，下岗的问题逐步好转，失业的问题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不能因为问题的存在，就认为宏观经济没有发展。我想，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因为有两个因素可以帮助我们澄清这种认识。

1、眼下经济增长的方式正在由过去更多的是粗放性的增长向我们期望的集约性的增长方式转变。这种积极的变化正在加快出现。这就是说，目前经济的增长更多的依靠技术的进步、结构的调整，依靠体制改革的深化来推动。而不是过去更多的靠外延的扩大、投入来追求增长。因此经济增长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就有所减弱。过去粗放性的增长，每增长一个点，可以带来一百万个的就业岗位，而现在每增长一个点，也就是70~80万个岗位。相对能力有所减弱。因此增长与就业会出现强一弱的变化。而不能因为一强一弱，就认为那个强是不对。我想这是第一个因素。

2、劳动力市场城乡的统一和这种城乡界限的逐步打破，使得经济增长创造的就业更多地为农村劳动力所利用。大家知道，近几年来，随着体制的改革，随着政府管制的放松，农民进城的趋势明显加快。根据第五次人口普查，眼下在中国城镇的农村人口，已经超过一个亿，达到1．3亿人，其中劳动力近9000万，就是有9000万个农村劳动力眼下在城镇工作。

这种由经济发展的低端地方向高端地方的转移。必然带来一方面是经济增长可以继续维持，一方面是带来城镇经济的发展所创造的就业岗位更多地为农村劳动力所利用。换句话说，就是经济增长更多的解决农村劳动力的转移。相对而言，城镇劳动力目前的就业，它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变。或者说因为农村劳动力进城就业的明显扩大，使得经济可以继续保持增长，并没有造成经济的下降。这就能够说明一方面经济在增长，一方面城镇的就业压力还大。两者并不矛盾，我想这是我们在看待经济发展与劳动就业的矛盾时，有两个方面的因素需要关注。如果我们关注到这两个方面的因素，就不会过分地苛求，片面地得出经济并没有发展的结论。增长是事实，压力也是事实，这样解释丝毫不会影响我们对劳动就业压力大的认识。我认为中国劳动就业压力增大的问题，依然还很突出。所以，对下岗失业问题丝毫都不能忽视，而必须继续贯彻中央再就业工作会议精神，把它作为宏观调控的重要目标，下大力气解决。这样，才能保持经济的稳定、社会的安定。

第三个疑问，宏观经济表现良好，为何股市持续低迷?这也是人们在议论当前形势的时候，提出来的一个问题。股市表现不尽如人意，投资者对它不满意，理所当然，因为确实投资者赔钱了。但是中国的股市与宏观经济的发展之间，并没有象发达国家那样联系非常密切。因为我们的政府监管部、上市公司、股民是证券市场的三大主体，他们的行为、心态和认识，与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相比较都有很大的差距。这样就决定眼下中国的股市，还不能完全成为衡量宏观经济的晴雨表， 因为它并不是完全按照一个成熟的市场规律来运作的。因此它与宏观经济之间必然有反差。有的时候股市好，宏观经济差，有的时候宏观经济好，股市差，都有可能存在。而不象那些成熟的国家，股市是晴雨表。

其次，是眼下中国的股市低迷的问题，并不是中国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全球性的问题，整个国际股市都不理想，走低是个普遍的现象。尽管中国资本市场与国际还不相连。但是随着加入世贸组织，国际上的任何一个变化，特别是随着信息社会的发展， 中国与世界的联系更加密切。国际上任何一个变化，都会迅速地传导到中国，国际股市的低迷，必然就使得国内的投资者，心理上受到一种阴影的影响，让投资者感到伤心。这是股市走低的一个因素。

随着经济的持续发展，股市的作用也将越来越大，需要保持资本市场的稳定发展，不能认为他不重要，而是越来越重要。中国的资本市场从发展的前景来看，绝对是一个很有希望的市场。我们经济总量已经超过十万亿了，可流通的股市市值才1万多亿，还是很小的。发达国家国家都是40％、50％甚至是60％，我们才百分之十几。所以它的潜力还是非常大的。现在我们需要科学的监管，合理的引导，规范的发展。最重要的是各方面要保持良好的心态，要保持坚定的信心。

资本市场除了受实体经济发展中投入等有关因素的影响以外，更多的是受心理的影响。因为大家都知道股市这种虚拟经济，他是建立在人们对一种事物预期的基础上，你认为他可能会涨，他认为可能会跌，总是在这种认为涨和跌之间，看谁的力量更大，就带来不同的结果。因此信心、心态、预期这种非物质的因素对资本市场的影响，要比对实体经济的影响要大得多，需要维持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当然绝不能因为眼下这种中国股市的阶段性的低迷，就认为宏观经济也会一样不好。这也是不能得到的一个结论。

问：邱局长，请问你如何看待2003年的国际国内经济形势?

邱局长：就新的一年来说，国际的环境，总体上看，有利大于不利。尽管有美国打伊拉克，还有等等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2003年，整个世界经济将是一个继续向好的方面发展的趋势，因为美国、日本、欧洲三大经济体都是看好的趋势。日本一，欧洲二，美国三，这种一二三的增长格局，很可能是2003年三大经济体发展的趋势。美国占世界经济的30％以上， 日本相当于美国经济的一半，欧洲相当于美国经济的60％。三大经济体占全球经济的三分之二，他们都是一个增长的趋势，就决定了2003年大的方面不会波动。

另一方面，我们周边地区经济发展的步伐，经济复苏的程度明显提高。所以整个世界经济还将是一个继续在乎稳中温和复苏的态势。

就国内经济发展来说，政策已经很明确，概括起来就是保持经济的稳定增长，保持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这是政府考虑政策的时候，一个基本的出发点。

第二，要紧紧地抓住社会保障、劳动就业这个突出问题；要紧紧地抓住市场制度和市场体系中的一些问题。

第三，要紧紧的抓住农村收入和财政收支的一些问题，采取确实有力的措施进一步的解决这些问题。

第四，要围绕着国有企业的改革，围绕着农村的改革，主要包括税费体制的改革，国有企业主要是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改革， 围绕着金融的改革，银行的监管体制，商业银行的改革上市，中小金融机构的改革，农村信用社的改革等等，要围绕着政府行政管理体制的改革。要围绕上述这四个方面来继续深化我们的改革，进一步的清晰或者破除影响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性的弊端，推动经济的稳定发展。

第五，就是要进一步提高经济运行的质量、效益。抓住经济调整这个主线，不断地消除经济生活中的一些隐患。同时要紧紧抓住加入世贸组织以后带来的各种机遇，不断地提高对外开放的水平。

第六，要继续不断地提高和改善人民生活的水平，给人民带来更多的实惠，争取使全面进入小康社会出现一个良好的开端。

具体来说，2003年的经济发展就国内来看，尽管还需要继续解决物价下降、下岗失业、农民收入、结构不合理等一些问题。但从总体上看，也是有利的方面大于不利的方面， 至少四个因素是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因素：1、政府政策创造的基础将继续发挥支持经济增长的作用。2003年政府将继续坚持扩大内需的方针，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因此会与前几年累计的政策效应共同创造经济发展的良好基础，创造经济增长的新的动力，保持国内需求的有力的增长。这是第一个有利的方面。2、市场活力的继续恢复和增强，将为经济的发展带来更大的动力，十六大以后，一个更加有利于市场发挥的环境，更加有利于调动各方面因素的环境，将进一步形成，特别是将毫不动摇的鼓励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可以预期，随着投资环境的进一步改善，市场门槛的进一步降低，法律环境的进一步健全，民间投资将更加活跃，将成为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3、就是蕴藏在中国人身上的这种创造力所带来的经济增长的潜力，也将不断的释放。眼下各方面形成了共识，将更大地激发起全民众的创业热情，为全民创业提供更好的环境。因此人们的积极性，人们的聪明才智会给财富的创造带来不竭的动力。这种民众的力量会更加明显的表现出来。4、世界经济这种相对平稳的发展趋势使入世的效应将继续释放，进一步拓展经济增长的空间，带来经济的不断的增长。

我想，这四个方面的有利因素，再加上我们已经积累的坚实的物质基础； 已经开创出来的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体制的初步框架， 已经形成的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的这样一种全面开放的新格局，必将为中国经济的发展提供强大的推动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可以迈出更加稳健的步伐，2003年继续支撑经济7％以上的增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当然，在经济跃过人均一千美元向五千美元跨跃的这样一个过程中，往往是一个国家结构调整更加剧烈，利益格局变化更加剧烈，社会转型更加剧烈的一个新时期。因此如何保持社会的安定，如何保持经济的安全，如何保持民众的安心，是我们实现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重要前提。这需要我们更加正确地来处理改革、发展、稳定三者的关系，学会正确处理各种各样的人民内部的矛盾，真正的按照十六大提出的，经济更加发展，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社会更加和谐，人民生活更加殷实的这样一个多方位的目标来制定政策。

我们的经济在2003年，在今后一个更长的一个时期，都有条件继续保持，持续、健康、快速的发展，到2020年，我们能够实现比2000年翻两番的目标，也就是由89404亿增加到35万多亿，由一万多亿美元增加到4万多亿美元，人均超过3000美元的这样一个宏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