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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孟子性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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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性善论”是中国哲学史上一个重要的命题。关于孟子的“性善论”,学界一直存在着“性本善论”和“性向善论”的争议。本文看来,性本善和性向善并不矛盾,孟子的性善论乃是性本善与性向善的统一。

关键词:僧肇;不真空

性善之说,是儒家的主要思想。然而在孟子之前,关于性,孔子只说过一句话:“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论语・阳货》)。他并没有说性是善的还是恶的,只说人性是相近的,后天的环境和习惯会使之形成很大的差异。所以,当后来孟子提出“性善论”之后,就出现了很大的争议,性善,是人性本善吗?如果是的话,人为什么还会作恶? 性善,对于人的存在状态来说,是应然的还是实然的?是人性的一种客观状态还是目标理想?

一、性本善

关于性本善,首先,我们需要理解的是“性本善”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我看来,性本善是说人的本质特性是善的,人本应该是善的。人不善,不是因为其本性不善,而是没有将人性中的善性充分扩充,善性被压抑以至于丧失。我认为孟子的所说性善正是这样。

(一)“性”是“人性”

孟子言性善,所说的性是指“人之性”。孟子主张人禽之辨,反对“生之谓性”。所谓生之谓性,就是以人类与生俱来的生理欲望定义人,也就是告子所说的“食色,性也”。(《告子上》),而这正是孟子所反对的:

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孟子・告子上》)。孟子认为,天下之白是一样的,而性是不一样的。牛不与人同类,因此其性也跟人不一样。孟子强调人与动物的区别,“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孟子・离娄下》),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这几希的差别,这个差别就是良心,就是人性。“失其性则与禽兽同矣”。也就是说,那些与禽兽共有的性质,即便是天赋的,也不能够看作是人性。 因而,孟子所讲的“性”,是人所以为人的、与动物相区别的特性,不是天性,而是人性。也就是说,抛开与动物共有的天性,人性应该是善的。性善才是人性。

(二)恶与人的本性无关

孟子认为人之所以作恶,有很多原因,如: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没有充足的物质生活以至于良心的丧失。“衣食足而后知荣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没有充足的物资,怎么会有坚定的意志始终行善呢。再如外界环境的影响:“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以不为善,其性亦犹是也。”(《孟子・告子上》)水本来向下流,但利用外在的地势可以让它逆流,改变它的本性,一个人做坏事也一样,可能是他从小就受到很多错误观念的引导和示范,后天的环境使他的善性被遮蔽了。此外,人作恶还可能因为“心之官不思”、利欲的诱惑等等,“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以与我者。”心一思考就知道怎么做,不思考就会迷失本性”。总之人不善不是人本身材质的不好,也就是说不善与人的本性无关。孟子曰:

“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孟子・告子上》)。朱熹在《孟子集注》中说:“才犹材质。”“情者,事之实也。”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从实情来讲,人是可以为善的。如果为不善,不是人的材质本身不好,而是由于没有充分发扬和扩充自己的善性或者压抑了善性以至丧失。恶是良心本心的流失,是善的不明、不彰、不显,是善的缺乏和遮蔽。作恶的行为和现象都不能说明人的本性是恶的。孟子用山路被茅草堵塞来比喻人的善心被堵塞而不明。“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间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子之心矣。”(《孟子・尽心下》)。

因此,性本善说并不是说人都是善人,都不作恶,而是说人之所以为人的本性是善的,人最初应该是善的,人有善的可能。性善只是人的一种应然状态而非实然,至于人后天能否就做到善,就在于人能否将人性中的善行扩而充之,也就是人能否真正行善。

二、性向善

从性本善的前提来讲,性本善是说人有行善、为善的禀赋和潜质,人既然有了这样的潜能和天性,那在后天的修养中则必然会有向善的功夫。性向善是说人性中有善端,有向善的可能性,人若在后天的修习中将善扩而充之就可以成为圣人。“性向善”不仅是说人有性善的材质禀赋,而且指人有向善的行动。

(一)心有善端

孟子论性,完全落实在心上。“尽其心者,知其性也”。孟子认为,人都有心,仁义之心是每个人内在的固有本质,并不是外在的。“仁,人心也。义,人路也。” (《孟子・告子上》)孟子将仁直接规定为人心的本质,将义看作是心之路,仁为人所应有之心,义为人所应走之路,“仁义”是人的本心,“居仁由义”是人应行之道。 “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孟子・告子上》)这个本心并不仅仅为圣贤之人拥有,而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区别就在于圣贤之人能够保有此心而平民会遗忘或丧失,但遗忘或丧失并不意味着他们原本就没有,仁义作为本心并不是外在的,而是心所固有之物。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孟子・告子上》)孟子从仁义礼智四个方面来描述本心,认为仁义礼智并非心外之物,而是我固有之,是内在的东西。“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孟子・公孙丑上》)孟子认为人心有善端,仁义礼智为人之四端也。人有四端即谓人性善。然而,孟子也认为,本心并非现成的东西,端仅是个源泉,仁义礼智并不是已经完成了的东西,必须经过扩充才能表现出来。

(二)善在于行动

“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孟子・公孙丑上》)与在《告子上》的说法不同,孟子在这里将四心称作四端,意在强调人只是有善的禀赋与天性,有善的可能性,是可以为善的,仁义礼智并不是已经完成了的存在,善仅仅是个源泉,必须经过扩充才能真正拥有。学者陈澧也说:“孟子所谓性善者,谓人人之性皆有善也,非谓人人之性,皆纯善也”(《东塾读书记》卷三)也就是说,孟子所说的性善,不在于“端”而在于能否将“端”扩而充之,若能将四端扩而充之,则为圣人,人之不善,皆所谓不能将四端扩而充之,非其性本与善人殊也。这也是孟子认为人与动物的主要区别。“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几希虽是一点但可以无限扩充。人的善就表现在为善的行动上。心有善端是良心,将善付诸行动便是良能。

因此,孟子所谓性善,不仅是指人有性善之材质禀赋,而且指人有向善之能力。用孟子本人的话说,它不仅是一种不虑而知的“良知”,而且是一种不学而能的“良能”。他说:“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也,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孟子・尽心上》)可见,孟子所谓性善,是良知与良能之统一,是禀赋与能力的统一。孟子对人类向善的良能充满信心,认为它一定能使人类内在的善性呈现出来,豪杰之士尤其如此:“待文王而后兴者,凡民也。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孟子・尽心上》)

三、性本善与性向善的统一

孟子论性善,从心善出发,首先强调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固有仁义之心,心有善端,人人都有善的可能性,人性本质上是善的,也应该是善的。然而人之所以会不善,会作恶,不是因为他本性不善,而是他在后天中将善性遗忘或者丧失了,也就是说,善对于人来说只是一种应然状态。所以,孟子就着重强调人应当在后天的道德修养中将善端充分扩充,将善付诸于行动,行善向善才是真正的性善。也就是说,孟子的性善,是性本善与性向善的统一,在孟子的人性论中,性善与向善是密不可分的。从禀赋而言谓之性善,就能力而言谓之向善;性善是向善的必要前提,向善是性善的必然结果。如果没有向善的努力,人内在的善性就会被遮蔽,所谓性善之说也就成了一个永不能兑现的假设,“求则得之,舍则失之”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人不是内在地具有不忍人之心,人之向善就失去了先天的依据。人惟其性善,所以向善;因其向善,故能成善。孟子的性善论,意味着它也是一种向善论,其中的性善与向善,可谓一物两体,是不能割裂的。

参考文献

[1]《中国哲学史上》,冯友兰著,北京大学出版社.

[2]《孟子的智慧》,傅佩荣著,中华书局.

[3]《孟子全集》,刘乔周主编,人民教育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