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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音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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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2日上午,中国作家・雨花读者俱乐部对姜堰作家黄跃华先生文学作品开展研讨。

黄跃华先生1986年开始文学创作,4年间在《河北文学》等刊物发表小说20多篇。2014年重拾文学创作,已在《中国作家》《雨花》《山花》《青海湖》等杂志发表小说10多篇。他的作品贴近生活、贴近现实,见长于以小人物的生活形态折射社会现实问题。短篇小说《咤叫的乌鸦》刊于《雨花》杂志2015年第3期,随即被《小说选刊》2015年第5期选用,并荣获2014-2015中骏杯《小说选刊》双年奖读者最佳印象奖。中篇小说《芝麻大的事》刊于《中国作家》2016年第10期,又被《小说选刊》2016年第11期选用。

此次研讨会在中国作家・雨花姜堰读者俱乐部举行,《雨花》杂志社主编李风宇,泰州市部分作家和评论家参加。

李风宇:今天来的人很不少,读者、作家济济一堂。非常高兴能来参加黄跃华先生的作品讨论会。就雨花读者俱乐部而言,这种讨论会遍布全国各地,但是我参加的还是第一次。据不完全统计,俱乐部现在有100多家,最远至青藏高原。可喜的是俱乐部的发展不仅仅是广大读者的踊跃参与,还活跃着很多像黄跃华先生这样优秀的作家,比如说,连云港的张文宝,启东的李新勇,淮安的左卫卫,泰州的刘仁前,徐州的叶炜,河南的赵克红,新疆的王桠南,等等。据我所知,黄跃华先生80年代已经开始辛勤笔耕,而且当时的创作也是很有成果的,当时发表一篇作品比现在还要难,但他已经在《河北文学》《青海湖》《滇池》上面发表了很多作品,很不容易。后来因为从事行政工作,暂时告别文学创作。去年以来,黄跃华先生重新拿起文学之笔,开始小说创作,他的成效在我们俱乐部里也是非常突出的,不仅作品发表的层面高,而且在近两年中就有两篇作品被《小说选刊》选载,其中《咤叫的乌鸦》还获得了《小说选刊》双年奖读者最佳印象奖,是非常了不起的,这在专业作家中也不多见。今天,我们就这个现象展开一次讨论,请黄跃华先生介绍一下创作心得。

黄跃华(作家):我的创作起步于上世纪80年代,二十五年后再提笔,缘于对文学的那份不舍的情结。二十五年间我先后担任过村主任、机关部门负责人、国企负责人。但文学始终在我心中占有重要位置。爱文学的人都爱生活,我想把生活给我们的温暖、欢乐、关怀通过文学反馈给社会。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雨花》。去年重新创作后我的第一篇稿子就给了《雨花》,编辑老师很重视,精心编辑。幸运的是,被同年五月的《小说选刊》选用,这极大地增强了我的信心。

曹学林(作家):我读过黄先生的《咤叫的乌鸦》《桃花垛》《诱变》《失控》,我觉得他的小说植根于我们城乡生活的沃土,植根于我们生活的底层,正如在《失控》这篇小说中所讲的一句话:“身边的事新鲜,接地气,就好像刚从地里摘下的菜,带着泥土的芬芳。”作者从琐碎庸常的生活细节当中,挖掘人性的善与恶,可以说是不动声色的叙述使得字里行间流动一种令人发寒、欲哭无泪的幽默冷暖。另外,作品切入的角度也比较特别,谋篇布局也比较老道。《失控》《诱变》构思非常巧妙,反映的问题也比较深刻,人性批判和救赎的内在张力又使得作品具有更深刻的现实意义和社会价值。

缪荣珠(作家):20年前,我第一次认识黄跃华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说话非常幽默,而且敢说敢言,充满了一种正义感,但当时并不知道他写小说。我读了他的一些作品,有两个非常深刻的印象。一是他的语言很生动活泼且鲜活。而且这种鲜活的语言不是少数,而是充斥在整个小说的字里行间。二是他的小说能让人记住。我认为,不管是散文,还是小说,好的东西就是要让人记住。黄跃华的小说就具备这个特点,特别是其中的细节,写得很精彩,很生动。

吴萍(评论家):第一次读跃华的小说是两年前,直觉告诉我这是“老手的活儿”。何谓老手,这几乎是小说第一句话的意味传达。也正因此,我笃信跃华在诸多文体表达上,与“小说”最为契合。后来,跃华告诉我二十多年前已经在《河北文学》《滇池》《青海湖》等刊物上发表过二十多篇小说。

作为同乡,我感佩他此时创作上的井喷状态,不到两年,已经出炉了十多个中短篇,且发表的层次高,我替他欢欣。作为跃华小说的“姜堰第一读者”,承蒙不弃,让我说说他的小说,我就`颜抛砖。

一、捏攒小人物,撼摇大时代。跃华擅长塑造小人物,乡村里的或小城的,譬如《桃花垛》里的丁来扣或《捏面人》里的孙大圣。公允的说,这两个人物都被跃华刻摹得栩栩如生,读者阅读时会有很强的“代入感”,这里的“代入”是人作为个体的代入,更是很强的时代代入。作为读者,我不止一次又极其自然地掉入丁来扣或孙来扣所在的生命经验中,感受他们的悲辛,同时也像他们一样,对眼前的命运和时以“深深的凝视”。凝视本身,便是跃华小说中强烈的现实批判精神显现,这也是其作为小说家的思想之光,远的如鲁迅小说,近的可看里下河汪曾祺的小说或沙黑的小说。

二、“现实”为衣冠,“荒诞”是核心。剖开跃华的每篇小说,都能发现到一个人。他或她,往往被跃华设置成“边缘人”,在万难的社会缝隙中偷生,循着上天给的“命运”无知地向前。斯可谓,小说主人翁都被套在无可篡改的“现实”中,而当小说读毕,却给人一种强烈的荒诞感。可笑的结果中藏着可哀的荒谬,事与愿违中我们看到主人翁心底汩汩的憋屈和泪水。《桃花垛》中的丁来扣,努力迈向美好婚姻的荆棘路上,自己的努力与别人的讪谑甚至戕害之间形成很强的对峙,这让读者哑然深思。跃华曾说起一个小说原形的生命经历,最后苦笑问我:“是不是很讽刺呢?”我想,跃华已经将这种很强的讽刺变为小说的“荒谬”意味,穿游在笔下,形成巨大的张力流,这让小说本身显得“厚重”,更让同是小人物的读者们有感有思。

三、无改匠人初心,锻造短篇精制。众所周知,短篇素来是手艺活儿。自出道来,跃华写出了几十个短篇,不少是好短篇,可以想见其经验之富。而作为身边的读者,我特别希望他不改初心,专意短篇的创作。在《失控》第一稿中,我曾批评情节故事有枝蔓之嫌,不够精粹圆熟。后来他删掉了不少人物的“线络”,重新挪位,结尾同时做了微调。敏锐如跃华,改动后的作品,情节紧凑,人物结实,很快就被《山花》刊表。短篇圣手契诃夫或是鲁迅,塑出让人难忘的万卡和孔乙己。他们的短篇,节奏、气息甚或一个形容词都是无比地熨帖。跃华是一个短篇老手,一定会站得高看得远,写活更多让我们不忘的人物。

黄跃华(作家):我不止一次感叹,现实主义写作现在来讲最出力不讨好,也是最有风险的。如何写好小说中的现实生活,如何把小说中的现实与生活中的现实区分开来,这是我写作中的一个困惑。

李风宇:跃华先生作品下一步还要在这方面再下些功夫,小说源于生活,但不能囿于生活,更不能复制生活。你不能在地面上爬行,而是要贴着地面飞,飞起来才能使作品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朱树元(作家):我觉得阅读是一种冒险,有的时候花很多时间去读书,但感觉很费力。当时我觉得是跟自己的阅读水平有关系。省作协副主席祁智老师讲过一句话,他说写作和打麻将差不多,让自己愉悦,也让别人愉悦。如果作品不能让我愉悦的话,我就不爱读了。我把黄先生的《咤叫的乌鸦》看了好几遍,我觉得我印象中的小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是这种味道,很纯正很本真。首先,关注底层。就像毕飞宇老师讲过的,作家的眼光要向下看,向基层看,接地气。第二,小说的情节性、可读性很强,可以当小说来看,也可以当故事来看。第三,语言非常地顺畅,生活气息非常浓,而且有感染力。比如说抽烟,烟在屋里弥漫,就像蚕吐丝,织成茧,把自己缚在里面,读了让人心情很沉重。第四,小说主题具有代表性,令人深思,这篇小说反映的是人性与金钱的较量,非常地深刻。

陶惠林(诗人、作家):跃华先生在上世纪80年代就在全国性文学期刊上发表作品,很不容易,停笔20多年,重新回到小说创作上,短短两年时间就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小说选刊》的连续选载,是对作者创作质量的肯定。他的作品,大部分读者读了都不会觉得吃力,他的人物,容易停留在读者的印象里,他的故事接地气,他抓住了社会底层的矛盾、焦点、热点问题,这些事情虽然小,但它是对整个社会发展有很大影响的事,这一点很好。我们是大众化阅读,我们普通读者就是要讲究这个东西。

黄立群(区委宣传部副部长、区文联主席):跃华同志小说的题材由农村逐渐扩大到小城镇,他的表现形式从短篇小说到中篇小说,这也是一个发展。俗话说文如其人,跃华同志的作品文风跟他本人的性格有很多的相似点,他的语言风格跟他日常的言行和为人处世的风格也很相似,幽默、多趣、随和、亲切,这一切都在他的作品当中体现出来了。另外,我觉得他的语言跟他的选材、主题、内容都是相吻合的,他的作品主题感很强,与时代感结合得也非常巧妙。他的作品厚重,我觉得跃华同志应该坚守这样一种风格,他的经历,他的阅历,他的生活积淀,注定了他应该是这样一种很厚重的风格。

(因篇幅所限,略去了部分读者发言)

李风宇:黄跃华先生重拾创作才两年,就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就如同一架重新起飞的螺旋桨飞机,操纵杆一推到底,全速飞行,大有老牛已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的豪情。要想突破音障,飞得更高更远,也非易事,其间必然会有机身的摇动,向喷汽式飞机速度转换时音障的啸叫,这是一个写作者向着更高更远目标进发时必然会遇到的问题。同时他作为中国作家・雨花读者俱乐部的一名干事长,为文学的推介,为倡导全社会读好书也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期待他在这两个方面取得新的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