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希罗尼穆斯·博斯与萨尔瓦多·达利的绘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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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15世纪荷兰画家希罗尼穆斯・博斯在超现实主义艺术诞生之前，就给世人呈现了一个夸张怪诞、难以理喻的世界，超现实主义画家更是把博斯奉为开山鼻祖。为了进一步探讨其关联，深入了解超现实主义艺术，文章从创作手法、艺术观念、表现技法方面，将博斯与超现实主义最具代表性的画家达利的艺术进行比较。
希罗尼穆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1450―1516年），文艺复兴时期最富创造性的画家之一，被认为是20世纪超现实主义启蒙者之一。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i，1904―1989年），20世纪最伟大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大师，以自己特有的方式，铸造一种梦幻中的现实。他们的艺术有相似的地方，同时又由于时代、社会、文化背景的不同，他们的艺术也各有特点。
一、创作手法上的比较
博斯是15世纪末荷兰一位具有独特风格的画家，针对现实中的一些现象，他借用宗教题材来发挥丰富的想象力，把生活中一些真实的东西无缘似有缘地放在一起，制造一种既似现实又超脱现实的幻觉。《人间乐园》是他最负盛名、也是最竭尽心力的作品，以丰富的想象力，描绘了一副杂乱无章的幻想场景，有天堂、夏娃的创造、最初的诱惑和堕落等几个场景，以生动具体的形象，对宗教传说进行许多似是而非的联系和幻想。《圣安东尼的诱惑》三叶式祭坛画，是他最富有代表性的杰作之一，画面中造型古怪的老鼠、猴子、鱼、鬼怪以及半人半兽等形象，这种夸张而又超脱现实的表现，正是现代超现实主义的主张。超现实主义的画家从他的荒诞不经的绘画中受到了启发。
达利的怪诞画风无疑是博斯神秘和怪诞画风的继承和发展。他将逼真的精细画法和超现实的幻想结合起来，创造出一种亦真亦幻、时空交错的视觉世界。如《波特黎加特圣母像》中每一局部画面都画得非常精确，有阴影、有体积、有透视，也有质感，但它们是一些违反常理的组合，使观众看后百思不得其解。在《哥伦布之梦》这幅作品中，达利将哥伦布和他率领的木帆船在冰雪中登陆的情形进行神奇的构思，让旗幡、无尽的十字架出现在一个虚幻的环境中，与半的现代人则浸泡在水中。细致入微与荒诞不经纠缠在一起，一些内容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虽然相隔几个世纪，博斯对超现实主义者们仍然施加着影响，在表现既似现实又超脱现实的幻觉上博斯与达利走到了一起，但是在艺术观念和表现技法上两者各有特点。
二、艺术观念的比较
博斯绘画中那种怪诞和超现实的情景，并非全部来自人的梦境或潜意识，而是他对生活、自然和人类思考的结果。15世纪，是欧洲历史上一个动荡的时代，连绵不断的宗教战争，横扫世界的瘟疫，魔鬼、最后的审判以及地狱中的景象似乎离人们的生活并不遥远。博斯在作品中更为突出地表现了人类的堕落、最后的审判和地狱的浩大场面以及难以言状的魔鬼形象。正如一位学者所说，博斯的艺术是“人类的镜子”。在博斯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对正统教会的腐朽堕落是极其痛恨的，对教会人士的嘲讽极为辛辣，他的思想更接近当时流行的反教会的神秘教派学说。《圣安东尼的诱惑》中就描绘了各种半人半兽的怪物，借以影射天主教会和教士的虚伪，并且宣扬了异端教派强调个人苦修通神，反对贪念世俗财富的说教。博斯还受到民族的启发，如《最后的审判》以及其他描绘了地狱景象或各种妖魔形象的作品，就可以在日耳曼人的宗教传说和神话中找到来源。而在《愚人船》这幅作品中则可以体会到博斯滑稽幽默的艺术语言，这一特点与当时具有人文主义思想的文学作品和民间艺术是分不开的。由此可见，博斯的创作并非仅以梦幻就能概括的，是各种因素综合的结果。正如德国艺术史家潘诺夫斯基在《早期尼德兰绘画》一书最末一节中写道：“博斯的作品是我努力去描述尼德兰绘画的传统起源和特征潮流中，一个孤独而难以接近的岛屿。”
超现实主义艺术强调描绘人的潜意识或梦境，达利许多观念和理论来源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达利说：“我毫无保留地，仅可能地准确地记录下我的潜意识……表达弗洛伊德所打开的这一黑暗世界。”达利在21岁就拜读了弗洛伊德的杰作《释梦》， 23岁完成第一幅超现实主义油画《蜜比血甜》，他的超现实主义美术创作直白且热烈地彰显了梦幻般的艺术效果，成为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在美术创作领域的最好诠释。
三、表现技法的比较
博斯不注重客观局部光影或透视的描绘，而讲究一种表现的形式，他的特点主要是用快速、简洁的线条勾勒出画面形体的大体轮廓。他大量使用白色达到单色描绘的色彩效果，这与传统的方法依靠底层上重复透明的塑造大不相同。
而达利技法所追求的是精确复制经过变形加工的照片形象，让人说不清楚他这些所谓的“手工摄影”是否真是从真实照片中剪贴下来的。达利的技法在许多方面承袭了19世纪学院派画家及荷兰画家维米尔的技法，将写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的形象结合起来，表现一种令人信服的真实感，同时又消解了关于真实的传统概念。达利曾声称要以不容反驳的最大程度的精确性，使具体的非理性的形象物质化。
结语
综上所述，在几个世纪以前博斯就已经发现了比绘画语言更重要的观念，丰富了精神的源泉。虽然他还不能建立一个新的价值标准，但是对于现代艺术却是很有价值的，以达利为代表的超现实主义者正是发现这一点。对他们的作品进行分析，将有助于更深刻的了解超现实主义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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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湖北科技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