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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企兀然解散,女工智慧讨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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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5日,广州日资企业西铁城公司突然宣布关闭。千余名工人措手不及,自发聚集在工厂门口,讨要欠薪及赔偿。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工人情绪激烈,其中一位女工更是急得落泪,因为她2月15日就要结婚,急需用钱……

笔者经过多方深入采访,了解了该事件的来龙去脉――

急煞人,工厂突解散

2015年2月5日早晨,陈艳接到未婚夫李强的电话,催她早些回老家。她开心地答:“假我已请好啦,8日就回来。”

陈艳1988年出生于湖南衡阳,中专毕业后,进入广州市花都区伟合(2010年更名为西铁城)精密电子有限公司做质检工。该厂是“世界500强”之一的日本西铁城集团在中国设立的重要生产基地,已有十几年历史,主要生产手表外装、钟表电子零部件等。

她已在公司快8年,打算一直做下去,希望买够15年社保,到了退休年龄就可以领取养老金。几天前,她胆战心惊地要求请半个月假,原以为领导不会同意。没想到公司告诉她第二天就可以结算工资回乡。但她的火车票已买好,所以决定多上几天班。

陈艳在车间里高高兴兴,承诺春节后给工友们发喜糖。不料当天下午1点多,公司竟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突然贴出公告,宣布解散,即刻与全体员工终止劳动合同,并要求所有人在下午2:30之前离开。

公司承诺近日将结清工资及补偿,但工人们依然无法接受事实。上千人聚集在厂区门口的空地上大呼小叫。

陈艳也惊呆了,很多美好计划一下泡汤了:家里有个债主逼得急,加上她结婚连起码的酒席费都不够,年底她必须凑够2万元带回去。除了她的两个月工资,她已跟三个女工友说定各借5000元,等她春节后和李强出来,打工慢慢还。

这几天拿不到钱,结婚、过年都可能没心情。

心急的不止她一个,很多工人买了10日左右的车票,都希望尽快拿到钱回家过年。气愤、焦急,使工人们十分不满。有的人由于情绪失控,躺在地上哭喊,个别男工打砸东西,更多的人拿着手机拍照,或打电话给报社、电视台求助……

公安局派出防暴警察及治安员等近五十人,要求工人先行离开,劝导工人不要闹事,通过正当途径依法维权。

但很多人不愿意,“我们不相信任何人!出了公司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现在就要拿到钱!”工人们排成人墙,和防暴人员对立,不停挤压。

陈艳心急火燎,却又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微诉求,理性谈判显智慧

在人群推挤过程中,陈艳和几名女工友被撞倒在地。陈艳看见有人手脚擦破了皮,突然想起2014年年底上海外滩的踩踏事件,便呼喊:“别挤了!大家克制点,我们都是受害者,别相互伤害!”

警察和管理人员一边喊话一边送伤者入院,还将三名带头闹事的工人带走,混乱的秩序这才有所缓解。

陈艳觉得闹下去解决不了问题,她和部分工人跑去问公司的工会主席,得到的答复是“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她又说服一些老员工,一起去找公司领导面谈。

在办公楼,工人们一致要求领导给出离开工厂的理由。董事长不敢出面,让律师出来谈话。律师说:“我是受西铁城公司全权处理……”一些员工没听完,就忍不住嗤笑道:“你算老几?你没资格跟我们对话!”然后一哄而散,工人们又涌到草坪上集体抗议。

随后,几名政府工作人员赶到现场,要求大家选几名代表进行协商。陈艳和几名老工友自告奋勇来到会议室。

工人问:“为什么突然解散,还急着赶我们走?”一名公司领导回答:“停产是集团决定的事,说了你们也不懂。让你们尽快离开厂区,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工人争辩:“那也该提前告诉我们。”“公司没这个义务,你们觉得违法就去法律仲裁吧……”

陈艳等人又反映补偿金不合理,“加班费,公司仅按基本工资计算,但岗位奖、学历奖、工龄奖等等,都没计算进去。”一名政府人员看了看合同,随口答:“按照劳动合同,是这样说的,公司是合法的。”

陈艳觉得不对劲,指着劳动合同后面一行“公司应依法支付加班费”,又指着劳动合同法加班费的条文说:“法律规定,如果劳动合同的工资项目分为基本工资、岗位工资、职务工资等,应以各项工资的总和作为基数,计发加班费。我们的岗位奖、学历奖、工龄奖等,为什么都要扣除呢?”

政府人员又说:“这应按法律来算。”一名男工人不屑道:“你刚刚还说按基本工资来算是合法的。”对方立刻弥补,“公司的劳动合同就是按基本工资来算,你们有不同意见,可以要求法律仲裁嘛。”

工人代表们顿时不耐烦了,嘘声一片:“我们这么弱势,又快过年了,哪耗得起!”整个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一度陷入僵局。

直到19点,劳资双方仍没和解。当夜,陈艳和舍友们就如何维权议论至半夜,并通过QQ群、微信群等与其他工友探讨。

2月6日,所有工人一大早来到公司继续讨说法。

在花都区人社局、劳动局等部门介入下,公司首次召开员工大会,给出补偿方案“N+1”个月的工资,“N”即工人在该公司工作年数。

少数刚进公司的工人意见不大,急于回乡,便开始签解聘补偿合约确定书。但绝大多数人工龄较长,像陈艳这样的达数百人。他们无法接受,要求增加补偿金。一名公司领导生气道:“爱要不要!公司解散是获得有关部门批准的,我们没有过错!”

很多工人也激动起来,“难道是我们的错?我们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年,说散就散,还有没有人情和法理!”

意难平,转态度迎刃而解

2月7日,绝大多人仍没拿到合理的补偿款,再次来到公司,但大门紧闭。陈艳眼泪汪汪给未婚夫打电话,由于不甘心,希望多等几天,她一咬牙将火车票退了。

经笔者牵线,陈艳等人咨询了广东广信君达律师事务所的孙俊杰律师。

孙律师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有关条款,有关职工利益的重大事项须与工会或职工代表协商,裁员20人及以上,须提前一个月通知工会或全体职工,因此西铁城公司仅向政府部门报备是不够的。

而且,孙律师表品回来卖,结果被批成投机倒把分子。尽管如此,父亲永不满足现状的决心从没改变过。政策稍有松动,父亲就到上海找厂家,拿些城里人不愿干的活回来搞加工。记得我们常年组装自行车轮子,夜里常常是灯火通明,全家上阵。我们家还养过水貂,种过蘑菇。后来政策越来越好,父亲破墙开店,在全镇第一个做起了买卖粮食的生意。

父亲让这个家不断出新,从茅草房到大瓦房再到楼房,大队开会经常借我们家的房子。我们家拥有全村第一辆自行车,村里人有个急需办的大小事情,都会来借。我们家还较早地拥有了缝纫机、电视机……就像小鸟筑巢,我们家的内涵越来越丰富。

由于父亲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村里人有事都喜欢来找他商量。父亲不只是对外人好,在家也很疼母亲。母亲出生于大户人家,由于战乱,刚出生父亲就被强盗所害,孤儿寡母难以生存,从小就被卖入我父亲家做了童养媳。当时我外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母亲读书。可我父亲家没兑现承诺,买回来后就当丫头使唤。祖母对母亲也不甚友好,父亲就在暗地里帮着母亲。结婚后,父亲空闲都抢着做家务,总是一大早就起来,把水缸挑满,挑水要跑两里多路呢。然后帮母亲洗猪草、挑粪,把重体力活干完才去店铺开门。母亲下工后,父亲还会用自行车去接她。

家里有什么事,父亲总是和母亲商量。特别在子女上学的问题上,父亲一直支持母亲。由于影响,大姐高中毕业到村小做了代课教师,二姐毕业到砖瓦厂学修大车轮胎。高考政策恢复后,母亲就想让她们复习参加高考。这是要有相当勇气的,一方面在当时的农村,女孩中途辍学比比皆是;另一方面两人都已挣钱了,再变成花钱的人,不是傻么?可是,父亲把对母亲的愧疚全补偿在子女身上,正是父亲的支持,大姐成了全村第一个大学生。

现在父亲年龄大了,可一点不闲着。他和母亲在屋前屋后的自留地里种蔬菜,除自给自足还经常带给我们。去年自种的南瓜大丰收,他跑到镇上联系几家食堂,把南瓜卖给他们。虽然赚不了几个钱,可看父母津津乐道的样子,我们也为他们的晚年生活这么充实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