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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查玛舞本土化看跨文化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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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查玛舞,作为蒙古地区藏传佛教的宗教乐舞,是在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时,由其宗教舞蹈“羌姆”舞本土化而来的,它既保留了羌姆舞的部分核心特征,又在服b、面具、表意等方面做了本土化的修改,使其深受蒙古地区人民喜爱,成为蒙古地区佛教的代表性宗教文化。这一本土化过程的实践对于跨文化传播的研究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查玛;本土化;跨文化传播;以史为鉴

众所周知,宗教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一种以“信仰”为尊为上的文化,是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要素。它基本包括文化内容、指导思想、组织结构和行为规范等主要部分。既然宗教论其本质是一种文化,那么文化内容这一部分就显得尤为重要。宗教的文化内容包括宗教建筑、宗教绘画、宗教音乐、宗教舞蹈等。宗教舞蹈,是宗教文化中人们表达信仰和希望的肢体语言形式。人们往往按照某种宗教的规定和要求,团结在一起,舞动身躯,达到驱鬼、求雨等精神和生命的诉求,所谓“团结之术”。本文将要探讨的即是宗教舞蹈中的一支――蒙古族查玛舞的本土化发展及其给我们带来的当代跨文化传播的借鉴和思考。

一、融会贯通的查玛艺术

羌姆在向蒙古地区传入的过程中,蒙古族的僧人克服种种困难,在注意吸取蒙古地区人民信仰的同时,还吸收了蒙古地区的地方宗教“博教”即萨满教的内容,融汇了蒙古地区民间的艺术,包括音乐、舞蹈等因素,并且采用蒙古地区的乐器等,将蒙古地区的地方特色与羌姆舞进行了融合,打破了传统的“羌姆”的陈规,深受蒙古人民喜爱。

既然是融合了蒙古地区的传统和信仰,那么查玛与蒙古地区原有的博艺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如:头上都要戴物件,只不过查玛是典型的面具乐舞,需要戴着夸张的面具来表演,而博艺术中人们并不戴面具,只是在头上带一些头饰表示即可;在服饰上,二者都十分强调华丽的布料;作为宗教舞蹈,都无一例外地展示着所属宗教的宗教文化......

一种文化的跨文化传入,必将对当地的文化习俗产生或大或小的冲击,而聪明的古人融会贯通,将藏地的羌姆艺术与蒙古地区的某些传统相结合,形成一种新的宗教舞蹈艺术――查玛舞,既完美展现藏传佛教教义,又不显突兀,得到了蒙古人民的接纳和深深的喜爱,这不得不是一种跨文化传播的智慧,即借助本土文化。

二、查玛本土化的表现

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之后,传教僧侣和当地人民对查玛舞和蒙古地区的本土文化及习俗进行了一系列融合重构的过程,每一个本土化都充满了跨文化传播的智慧:

1.查玛传说的本土化

在查玛传入蒙古地区之后,人们开始把曾经存在于地区的传说进行地点和内容上的改动,使这类传说顺理成章地变成蒙古地区的查玛传说,对当地的民众有着潜移默化的强大的影响力量,使得查玛在润物细无声中进入蒙古地区的信仰和习俗中,很快得到了人们的认可和喜爱。

2.查玛服装的变化

查玛刚开始直接用的是从地区交流而来的羌姆服装,布料是从境外的其他国家运来的,丝绸中掺杂金丝和银丝,粗硬不适,时间长了以后人们开始模仿服装的样式,用当地较为柔软的绸缎或布自行织造,并且根据寺庙的档次和经济水平来选择布料和配饰的样式,级别高的可能用到宝石,如翡翠等。

3.查玛面具的变化

在本土化过程中,查玛舞的面具也有了更加贴合蒙古地区人民的特点和取向。首先是更加写实,动物神像的面具更加趋于真实性,不再注重抽象的寓意;其次是更加注重抑恶扬善,相较于佛相和地区藏传佛教中愤怒佛与安息佛的明显区分,蒙古地区查玛舞面具中怒佛的表情神态趋于平和,大多眼神相对柔和,神情和善,不再是夸张狰狞的表情,总体上有抑恶扬善之意,也看出了蒙古地区人民对于美好事物的信仰。

4.舞蹈动作的变化

在查玛舞的舞蹈动作之中可以看到它保留了很多羌姆舞原有的元素,但是又相较于羌姆来说更加有蒙古地区人民自己的特点和韵味。地区的羌姆舞更加注重手的动作,而查玛舞则更加注重手腕的力量和肩部的抖动,这就是查玛融合了蒙古地区人民舞蹈特点和重要元素的结果,蒙古人民的舞蹈强调“圆”,即在舞动过程中做出画圆的动作,而查玛舞在蒙古地区舞蹈的影响下,也有着这样的特点。可以见得,在查玛舞的舞蹈动作中,展现出来的是多样性、多元化的特征。这是查玛舞本土化过程中非常鲜明的一点。

三、以史为鉴

从查玛舞本土化的各项表现中可以见得,智慧的人民通过精心的修改增减,在基本遵循羌姆舞表达佛教教义和宗旨的基础上,对其他各个方面进行一系列的本土化改造,使之符合当地的社会发展状况以及人民的美好向往。人们将地区的宗教舞蹈逐渐与当地习俗和信仰相融合,既传播了藏传佛教的宗教和舞蹈文化,又克服了它们在蒙古地区“水土不服”的问题,使其顺理成章地得到蒙古人民的接受和喜爱,为蒙古地区的宗教文化传播做出巨大的贡献,更是推动了少数民族文化的发展,展现了文化的多样性特征。这就是人们在面对一种新文化传入时的智慧,而现在的我们,面对着更加复杂的跨文化传播环境,正需要着、也缺少着这种难能可贵的智慧。

在当今时代,研究诸如此类的经过长期本土化过程的文化内容,对我们跨文化传播的研究具有非常有益的指导作用。受益于网络发展,经济文化的全球化趋势越来越明显,中外文化的交流每分每秒都在进行,我们越是处于一个文化交流十分便捷的时代,越是要深刻地考虑到跨文化传播的利弊,以史为鉴,学习先人的智慧,立足国情,无论是什么样的文化内容,都做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既丰富文化内涵,又能达到正确的教化作用,坚决反对文化入侵,也尽量解决中华文化在全球传播时的瓶颈,这才是我们文化交流时最为正确的姿态和选择。

参考文献:

[1]王小甫,《古代中外文化交流史》,高等教育社,2006

[2]周月亮,《中国古代文化传播史》,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0

[3]沈福伟,《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第二版

[4]王静,《消弭与重构中的“查玛”:一项宗教仪式的人类学研究》,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1

[5]王惕,《佛教艺术概论》,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

[6]谢继胜等,《藏传佛教艺术发展史》,上海书画出版社,2010

[7]色仁道尔吉,论佛教乐舞“查玛”艺术――藏传佛教乐舞“查玛艺术”在内蒙古地区的传播,内蒙古师范大学,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