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人力资本财政收敛的空间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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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笔者基于河南18个地市的面板数据，以空间计量模型考察河南省人力资本财政收敛问题，得出如下结论：河南省人力资本财政收敛性显著，政府自有财力、人力资本投资偏好及上级财政转移支付等对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而人均GDP等的促进作用并不明显，在地市级人力资本财政资源配置过程中，存在比较显著的空间依赖性。
关键词：人力资本；财政收敛；空间自相关；河南省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2YJA790039)
作者简介：郝秀琴（1970-），女，河南辉县人，经济学博士，河南财经政法大学财税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财税理论与政策研究。
中图分类号：F27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1096（2014）04-0133-05收稿日期：2013-08-22
一、文献综述
20世纪90年代以来，河南省各地市间发展的不均衡现象日益突出。
Coughlin（2007）等基于新地理经济学视角，在收敛模型中加入空间因素，发现财政政策存在空间依存关系。解垩（2008）等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我国省级财政政策绝对收敛。踪家峰等（2008）则在验证我国人均财政支出绝对收敛的同时，发现全国东中西三大地区的财政政策存在空间相关性。
2006年以来政府实施了众多民生项目，财政人力资本投资力度不断加大，有关人力资本财政收敛性的研究成为我国理论界研究的重点课题之一。顾佳峰（2008）基于空间计量研究，发现我国不同层级基础教育财政资源配置的收敛性不同。潘杰等（2011）采用省级动态数据考察了1997年～2009年我国财政卫生支出地区差异的收敛性。刘小勇等（2011）则在考虑空间相关性的基础上检验了我国省际间政府公共卫生投资的绝对收敛和条件收敛。
二、河南省GHP的地市差异
人力资本投资是指通过投资增加人的资源形成凝结在人的知识、技能、健康等，并以此影响未来的货币和物质收入的各种活动。对人力资本的投资途径是多方面的，教育、医疗保健投入等是提升人力资本的关键。考虑数据的可得性，选择财政人均教育和卫生投入之和作为人力资本财政投资水平(GHP)的变量，相关数据取自《河南统计年鉴》（2006-2011）和《地市县财政统计年鉴》（2006-2007）等。
首先，引入2005年～2010年河南各地市GHP的标准差和变异系数的时间序列图（见图1、图2），以描述各地市GHP的差异。根据图1，GHP的标准差2005年～2010年间呈现出波动上升的趋势，从2005年的111.27上升到2009年的191.11，这一数值2010年下降为135.82。
相较于标准差对GHP离散程度的刻画，变异系数反应了单位均值上GHP的离散程度，能更好地反映地市间GHP的差异状况。图2描述了河南各地市2005年～2010年GHP变异系数的动态过程。作为比较，图2还添加了反映跨地市人均GDP变异系数的曲线。可以看到，2005年到2010年间，跨地区GHP差异呈现出持续缩小趋势。与此对比，跨地市区的人均GDP变异系数在此期间变化相对较小，呈先增大后缩小的趋势。总的来说，跨地市的GHP表现出显著的δ-收敛，且收敛速度高于GDP。
图12005年～2010年河南省GHP标准差时间序列图
其次，通过散点图进行收敛性的直观考察。在一个时间段内，如果初始值较低的地区的增长速度比初始值较高的地区快，从而呈现出地区间的趋同，那么这种差距缩小的进程就称之为β-收敛。为考察各地市GHP在2005年～2010年是否存在“追赶”式的β-收敛，图3采用散点图直观描述，可以看到，各地市GHP在这期间平均年增长率与其在2005年初始支出水平（单位：元）呈明显的负相关关系，从而提供了β-收敛的直观证据。
图22005年～2010年河南省GHP变异系数时间序列图
图32005年～2010年河南省GHP收敛性散点图
三、河南省GHP空间相关性的统计描述虽然各地市GHP由于政策导向、经济发展等因素的差异而不同，但Tobler认为:事物之间普遍关联，距离近的事物间的相关性高于距离远的事物间的相关性。因此，跨区域的经济行为一般都存在一定程度的空间依赖(也叫空间自相关)。Moran’s I是度量空间相关性的常见工具，它被划分为全局指标(Global Moran’s I)和局部指标(Local Moran’s I)，全局指标(Global Moran’s I)用于度量在整个研究区域内对象要素是否存在空间相关，局部指标(Local Moran’s I)用于分析毗邻区域间对象要素的相关程度。
Global Moran’s I的计算公式为:
I=∑ni=1∑nj=1Wij(xi-x)(xj-x)S2∑ni=1∑nj=1Wij
Ii=(xi-x)S2∑jWij(xj-x)
其中，Wij是空间权重矩阵，多采用二元一阶邻接矩阵，视拥有共同边界的两个地区相邻，矩阵中Wij为1时表示i地区与j地区相邻，为0时表示不相邻。经标准化处理后的Wij行元素之和为1。n是空间单元个数；xi和xj为i地区和j地区的观测值，S2=1n∑ni=1(xi-x),x=1n∑ni=1xie。全局Moran’s I指数范围为（-1,1）。若I接近1则空间相关性极强，若I接近0，则空间过程几乎是不相关的。I为负、I为正分别表示负、正空间自相关。局部Moran’s I(LISA)的高值说明具有相似变量值的单元集聚，低值说明变量值不相似单元空间集聚。
利用河南省18个地市2005年～2010年GHP数据计算全局Moran’s I指数和局部Moran’s I(LISA)指数，考察地市间GHP的空间相关性，图4从全局Moran’s I指数衡量了河南省各地市GHP的空间自相关情况。如图4所示，Moran’s I值均为正数，表明地市间GHP空间依赖显著，即GHP受相邻地市投资水平的影响明显。从Moran’s I值走势来看，全局Moran’s I值呈波动趋势，区域之间相关性的发展趋势不明确。
图42005年～2010年河南省GHP全局
Moran’s I时间序列图
四、空间收敛模型的设定
（一）传统面板收敛模型
不考虑空间相关性的普通面板收敛计量模型如（1）式所示：
ΔLGHPi,i+k=α+βLGHPi,t+φLXi,t+εi,t,t=1,2,…,(t-k)（1）
为消除异方差，等式两边的变量均采取对数形式。其中LGHPi,t+k是各地市GHP的自然对数，ΔLGHPi,t+k是LGHPi,t+k和LGHPi,t之差，LXi,t代表X1、X2、X3、X4等解释变量的自然对数，其中X1表示人均财政收入，代表地方政府自有财力；X2表示地方政府教育和卫生支出之和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代表地方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偏好；X3表示地市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代表地方经济发展水平；X4表示人均转移支付，代表来自上级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按照定义，如果存在β-收敛，则β
（二）空间动态收敛模型
若地区间GHP存在显著的空间相关性，为了得到有效且一致的估计结果，应采用空间面板的估计方法进行估计。在检验出古典回归模型具有空间相关性时，考虑地区或机构间的相互关系，将空间权重矩阵W引入模型（1）进行修正，即为空间计量模型，则系数β反映的是考虑空间自相关的条件收敛，即收敛速率的差异还受到区域间财政政策相关性的影响。空间计量模型有两种：一种是空间滞后模型（SAR)，研究各变量在一个地区是否有扩散效应，即GHP的所有解释变量都会通过空间传导机制作用于其他地区，如（2）式：
ΔLGHPi,i+k=α+βLGHPi,t+φLXi,t+ρWLGHP+εi,t,t=1,2,…,(t-k)（2）
其中，WLGHP为空间滞后因变量，ρ为空间滞后系数，而εi服从均值为0、方差为δ2的独立正态分布。若ρ显著异于零，表示有空间相关性。
另一种是空间误差模型(SEM)，研究相邻地区关于因变量的误差对本地区观察值的影响程度，即区域外溢是随机冲击的作用结果，如（3）式：
ΔLGHPi,i+k=α+βLGHPi,t+φLXi,t+ρWLGHP+εi,t,t=1,2,…,(t-k);ε1=λWεi+μi（3）
若λ显著异于零，表明存在空间自相关。
五、河南省GHP收敛的空间分析
（一）传统OLS面板估计与空间相关性检验
首先给出经典线性回归模型的OLS面板估计结果。由于样本量受限，这里不考察长期β-收敛，仅考察短期（k=1）的β-收敛。利用Stata软件进行Hausman检验表明，绝对收β-敛和条件β-收敛分别适用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估计结果见表1。
表1传统OLS面板估计与空间相关性检验
模型1（绝对β-收敛）模型2（条件β-收敛）C0.1612LGHPi,t-0.0230(-0.9021)-0.5823（-9.0724 ）***LX10.5518（6.01254）***LX20.01321（3.69331）***LX30.16611（1.4716）LX40.10906（3.10656）***R20.0065 0.5034D-W1.22711.5618log-likelihood141.6360191.0462P0.36700.0000Moran I0.34841721***0.1841***Moran I-statistic11.5273 7.0361N108108注：（）内为T统计值，***、**、*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表1显示，不存在显著的绝对收敛，存在显著的条件收敛，但拟合度不高（0.50）。LGHPi,t、LX1、LX2、LX3、LX4系数的符号均为正，LGHPi,t、LX1、LX2、LX4在1％的水平上显著，LX3不显著。
采用Matlab软件对OLS估计的残差进行空间依赖性检验。空间权重矩阵采用一阶Rook邻接矩阵。表1中两个模型的Moran’s I指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OLS估计的残差存在明显的空间自相关，模型设定不恰当。
目前通行的做法是计算传统面板数据模型LM-Lag、LM-Error及其稳健形式的检验统计量Robust LM-LAG和Robust LM-ERR。首先比较LM-Lag和LM-Error的显著性，如果两个只有一个统计上显著，则选用相应的模型。如果都显著，选择Robust指标中更显著的模型。检验结果见表2。
表2OLS残差的两个拉格朗日检验
空间依赖性检验模型1（绝对β-收敛）模型2（条件β-收敛）LMLAG92.5040***15.3502***Robust LMLAG466.4157***251.7084***LMERR98.8688***0.2735Robust LMERR472.7805***236.6316***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表2显示，模型1中，在1％的显著水平上两个LM值都显著，1％的水平上LM-Error的值较LM-Lag大。由于LM-Lag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LM-Error不显著。因此，绝对收敛和条件收敛分别选择空间误差模型（SEM）和空间滞后模型(SAR)更为合适。
（二）空间面板数据模型估计与检验
由于空间效应的存在，采用最小二乘法估计的系数是无偏的，但不是有效的。一般采用极大似然法(ML)进行估计。空间权重矩阵采用的是一阶Rook邻接矩阵。为了比较，分别给出了绝对收敛和条件收敛的两种空间模型。估计结果见表3：
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采用最大似然估计法（ML），拟合优度检验意义不大。从表3中可以看出，通过对数似然函数值、各解释变量系数符号及显著性水平的比较，绝对收敛采用SEM模型更合适，与上面的分析结论一致。两种条件收敛模型的对数似然函数值、各解释变量系数符号及显著性水平都比较接近，系数的大小差别也不大，表面上很难选择哪一个模型。但是，就上面的分析，空间滞后模型（SAR）更合适。
以下对空间模型结果作进一步分析。
首先看绝对收敛模型。SEM模型中，β系数值为负（-0.129），空间滞后效应为0.725，比SAR模型的收敛速度慢，但空间影响较大。
其次分析条件收敛SAR模型。从模型估计结果可知，在控制了LX1、LX2、LX3、LX4等等方面的差异后，地市GHP增长显著收敛，速度为5.27%。
从控制变量的系数来看，X1对GHP增长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在1%显著性水平下，LX1的系数为0.524，表明自有财力较高的地区，GHP增长更快，如果一个地区的自有财力水平比其他地区高1个百分点，其GHP增长将比其他地区高5.24%。这可能与2001年开始真正将民生项目的支出列入干部责任制优先考核指标有密切关系――对民生类的公共产品，地方政府由不太重视它的支出转向更为重视。
表3空间面板数据模型估计结果
绝对β-收敛SARSEM条件β-收敛SARSEMC0.1332(2.1997 )**0.4233(4.8891)***LGHPi,t-0.0390(-1.7106)*-0.1290(-3.8047)***-0.5265（-8.2138）***-0.5472（-8.6793）***LX10.5237（5.9563）***0.6059 （8.0555）***LX20.0075(1.7543)*0.0136（3.1798）***LX30.0867(0.7807)0.1121（3.2802）***LX40.1107(3.3027)***0.1220（1.2974 ）spat.aut0.7250(9.8359 )***0.1910（0.9819）W*dep.var.0.6480***0.3010(2.3217)**R20.56960.5438 Adj-R20.0005 0.00650.55040.5175δ20.00450.00370.00270.0028loglikelihood158.5381 163.2391193.8314 191.3421N108108108108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LX2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回归系数为0.008，表明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偏好与GHP同方向变化，前者对后者有明显的促进作用，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偏好提升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将促使GHP增长率提高0.008个百分点。与绝对数相比，这一指标的变化幅度通常隐含着绝对数倍数的增加，可见，政府的人力资本投资偏好对GHP增长很重要。
LX3的系数是正的，但统计不显著，说明各地市经济增长促进人力资本投资的作用较弱，这与马斯格雷夫有关财政支出增长的理论解释并不一致――政府教育、卫生等人力资本投资增长速度会随着人均收入水平提升而倍数增加。可能的原因是经济增长质量不高，经济增长的财政收入贡献度偏低，这一结论与郝秀琴（2011）的实证分析结果一致。
LX4的系数显著为正，上级财政转移支付每提高1个百分点，GHP增长将提高0.11个百分点。可能的原因是从2001年开始，中央财政加大了对人力资本投资等民生项目的专项配套转移支付力度，同时将一部分地方财政支出“粘”在了人力资本投资项目上。
空间自相关系数ρ为0.30，显著性为5%，表明周边地市财政人力资本投资增长能带动自身的财政人力资本投资增长。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基于河南省18个地市2005-2010年的面板数据，对河南地市人力资本投资财政收敛的空间分析表明：一是各地市财政人力资本投资存在显著的绝对收敛和条件收敛；二是从时间序列来看，地方政府自有财力、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偏好、上级财政转移支付等对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增长具有显著地促进作用，而人均GDP等的促进作用并不明显；三是周边地区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增长能带动自身的政府人力资本投资增长。
（二）政策建议
为进一步加大地市财政人力资本投资力度，加快地市间人力资本财政收敛速度,应该着重推进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第一，提升经济增长质量，涵养财源，提高经济增长的财政收入贡献度。特别是近期财政收入进入下行通道，而人力资本投资等民生支出必须保证处在上升通道，财政收支矛盾日趋凸显。正确的路径选择应以科学划分政府间的事权和财力为基础，积极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加强税收征管，规范财政收入，增加各级政府可用财力。
第二，改变政绩观，从本质上发挥政府职能，克服政府缺位与越位，保证将有限的财政资金投向合理的领域。应变革地方政府（地方官员）以经济增长为导向的激励机制，逐步将人力资本等引入地方政府政绩考核体系。
第三，充分发挥上级财政的财力均衡作用和支出引导作用。中央和省级政府要加大对经济发展水平比较低地区的支持力度，以平衡各地的GHP差异，逐步稳定提高GHP水平。上级政府要积极引导地方政府对自身财权的合理使用。2006年以来实施的众多民生项目显著地提升了各地区的民生性支出比重，反映了政府针对公共服务项目的专项改革也能够有效地促进地方政府的公共服务支出，尽管这种行为可能是非主观的、被动的。
最后，政策设计要充分考虑空间的依赖，如果忽略了空间因素的客观存在，不仅直接影响到研究结果的可靠性，更重要的是相应的政策启示会被掩盖。基于上述判断，未来制定人力资本投资等相关政策，应将城市的空间相互依存纳入其中，注重区域政策的空间联系，实现地区间联动，加快人力资本投资收敛，促进地区间经济均衡发展。
参考文献:
顾佳峰. 2008.中国基础教育财政收敛性实证研究――基于空间计量视角［J］.教育经济与计量(4):48-53．
郝秀琴. 2011.河南省经济增长、财政支出与税收收入的动态计量分析［J］.经济经纬 (4):46-50．
解垩. 2008.我国财政政策收敛的空间计量分析［J］.社会科学战线 (7):71-77．
刘小勇,丁焕峰. 2011.区域公共卫生服务收敛性研究―――基于动态空间面板模型的实证分析［J］.经济评论(4):70-78．
吕炜，王伟同. 2010.政府服务性支出缘何不足?――基于服务性支出体制的研究［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1):12-23．
潘杰,刘国恩,李晨赵. 2011.我国政府卫生支出地区差异收敛性研究［J］.财政研究(10):17-19．
踪家峰,蔡伟贤. 2008.中国地方财政支出趋同研究［J］.财贸经济(7):43-47．
COUGHLIN C C,THOMAS A. 2007. Spatial dependence in models of state fiscal policy convergence［J］.Public Finance Review, 35(3):361-384．
(编校:少卿)
Spatial Analysis on Finance Convergence of Human Capital in Henan Province
HAO Xiuqin
(School of Public Finance and Taxation， He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Zhengzhou 450046，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18 cities , establishing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this paper analyzes finance convergence of human capital in Henan Province. Finance convergence exists significantly ;the analysis of the control variables shows that own financial resources,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preferences and the financial transfer payment from the higherlevel govements had increased the disparity of financial investment on human capital among cities, but the influence of GDP per capita is not significant; there are significant spatial dependence during the allocation process of citylevel financial resources on human capital.In order to speed up the human capital’s finance convergence among cities and promote the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y,.we should improving fiscal revenue contribution of economic growth , fundamentally change the incentive mechanism of the local government, actively play the higherlevel governments’ balanced role of financial resources and guiding role ,and design policy in full consideration of regional spatial dependence.
Key words: human capital;finance convergence;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Henan Province第31卷第4期经济经纬Vol．31No．42014年7月Economic SurveyJul．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