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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影视作品是现代生活必不可少的部分,人们于其中寄托了很多的信念和主见,它带给人们的欢乐或者忧伤远比现实中的庸常有意义。对于“生命”和“悲剧”的概念的感受,唯美地体现在了日本导演岩井俊二的《情书》、《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等作品中。这位用唯美的映像书写情感的日本新锐导演,是通过影片中悲剧追求,满足感受生命的可贵,唤醒人们关于自身命运和生命价值的良知。
关键词 《情书》;唯美;生命;悲剧;岩井俊二
电影(《情书》是日本导演岩井俊二1994年的作品,也是日本电影进入90年代后的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影片中白雪飘飘的小村,静寂苍茫的雪山,拨人心弦的配乐,柔和细腻的对白,如花似玉的面容,纯真似水的爱恋,低缓萦绕的忧愁,平常至亲的细节,唯美的一切构成了《情书》。飘盈的年华,匆匆回首,已如新雪般融化。“阿树,你还好吗?”一句问候可以改变一生,为何当初不肯说出口,而要让它残缺风中?博子最后的发现是伤心的,死去的爱人藤井竟然爱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而自己竟是她的替代品。女藤井最后发觉自己曾经伤害了一颗纯真的心灵,她的脸上悔恨,惊讶,迷离,忧伤,似笑欲哭的表情表现出来的都是画面和演员表演的唯美。
一部如此平缓的影片会让人流泪,而且是在结尾。女主人公在雪山前疾呼问候死去的爱人,却再也引不回长埋在雪山的亡灵了。藤井的离世牵扯出一段关于他的往事,一段同样可以发生在任何角落的爱恋。显然他借助精神时空中的永恒在现实生活中把博子当成了一种精神上的生命替代。女主人公直到最后才发觉错失了一段际遇,追悔莫及。三个人因为生命体验的不同,演绎了一段在生命范畴中属于两性介质的感情故事。电影中巧妙地设置了男藤井树的雪山罹难,从而引导出了一段往事。《情书》在综合主导性上运用了很多的时代情感的融合,并将它放置于当时的社会总体中。在感染性和非理性上通过了相应的情绪变化满足和疏导了人们的需求。在客观性上,渲染出了一个宁静的,属于回忆和恋旧的艺术氛围或场景,这是社会客观存在的强制反映。在层次性上,透过表面的故事,在人与客观世界群体中,显然需要,凭借自身的体验,去离析这个审美场,而不应停留于观看层次。
岩井俊二电影中的拍摄手法一直为影评家们所推崇,抛开清晰细致的图像质量不说,单是拍摄中的镜头拉伸就足够让人回味良久。例如《情书》的开头:黑幕,逐渐变亮,直到发自,出现了女主角中山美穗柔美的脸庞。她很自然地睁开闭着的双眼,忧伤地深呼一口气,镜头开始后拉,原来女主角躺在一片雪地上,,白茫茫一片。起身,拍了拍黑色大衣上的雪,伸手去接触着雪花,陶醉。一深一浅地踩着雪,往前走了,镜头一直跟着她向前,雪地上只有一个黑色的背影,然后打出了片名字幕:情书。镜头继续前移,但和女主角的背影越离越远,背景也越来越大,随即出现了一个雪国中的山村。如同黑白照片一样,因为整个色彩的对比是那样明显,黑与白的色彩。不经意中,镜头停下了,女主角的背影化为一个小黑点,在一片茫茫中移动,直到不见……综观整个镜头运行过程,由近拉远,接着追身移动再拉远,然后固定。这一小段的片头如同预告影片的全过程一般,给出了一种比较虚无和诗意的主题。
试比较一下岩井俊二最近一部作品《关于莉莉周的一切》,除了相似的唯美风格,沿承了岩井俊二的一贯平缓悠长的故事手法之外,也加入了一些比较现实的表现手法:一个现代流行音乐的歌手竟然在一个封闭内向少年的心中产生着那么巨大的影响力和诱惑力。在都市生活日益显得烦躁的今天,很多的少年产生着逆反和背叛的两极化,狂热和自闭并存。日本作为一个比中国早进入工业化和现代化的国家,其教训显然要更沉重一些。
故事发生在田园风景广袤幽静的小城。莲见雄一和同学星野修介同在剑道部社团,两人是要好的朋友。暑假时,两人还随同社团一起去冲绳旅游。可是,他们的友情在旅行后开始了变化,星野的脾气日加粗暴,开始以欺负莲见为乐,莲见没有理由的默默忍受着,性格变得自闭孤僻。他在喜欢的歌手“莉莉周”的歌声里寻求安慰,习惯于在莉莉周的BBSm和人交流沟通,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最和他交好的,是一个叫做“青猫”的ID,他们互相安慰,彼此温暖。12月,莉莉周的演唱会开始的日子是他们约定的见面时间,握着LIVE HOUSE的票,莲见在现实和虚构的交叉点,艰难的寻找青猫,寻找他的安稳明亮的梦想。影片中除了在穿插着网络屏幕上不断更换的语言外,更多的是莲见一个人无语地面对着自己的心爱之物,整个世界以一种脱离于物质之外的场景出现,如同一个人,不断扮演着出世与人世,经历着大我与小我,关注着自由与责任,寻找着记忆与忘却。被迫害与迫害的双重角色让个体的意识受到了强烈的扭曲,精神生命上,他的表现性和理想性构建了一个“乌托邦”式的自我存在空间,达到一种同化的意象。敏锐的艺术家具有的丰富情感,敏锐到显得脆弱,为一缕晚霞伤怀,为一朵鲜花流泪,但男主角感知却不表现出来,唯一变化的是忧伤眼神的愈发凝重。站在一片田野中,伴随一年四季不断变化的风景,伴随身边人不断的过往境迁,唯一不变的,是男主角静静低头冥思,闲然欣赏音乐的情景。在这里展示的是生命个体的渺小和自然的浩大,田野和蓝天组成的背景上点缀着一个相似的少年,达到了一种多样统一的集合,富于美感:可美感绝非单一化的享受,陶醉其中,还应伴随着沉思。影片揭示的一些现代社会的弊病,个性的迷失是痛苦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也有点悲剧成分在里面,尤其是最后,在那个莉莉周的现场演唱会之外,男主角被愤懑和哀伤击垮的时候,他选择了报复,用刀捅了朋友。岩井俊二的影片显然不能用传统的悲喜剧来划分,因为他的影片更倾向一种意识流派的电影,飘逸感和清凉感尤为明显。
悲剧追求的是满足感受生命的可贵,目的则是唤醒人们关于自身命运和生命价值的良知,悲剧的价值在于让人们努力去改变自身的生活现状,在悲剧中明白自身的生命意义。这也是这位用唯美的映像书写情感的日本新锐导演创作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