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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世界的小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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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影片《天赐》以拟人化手法讲述了一只黑尾鸥艰辛的成长故事,作为原生态鸟类故事片,《天赐》对生命的脆弱与顽强,成长的艰辛与快乐进行了深度关照,堪称一部优秀的故事化纪录片。

[关键词] 《天赐》生命 成长关照

[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1.04.020

定位为“中国首部原生态鸟类故事片”的《天赐》在众多贺岁片摆出饕餮盛宴时,悄悄捧上了一壶温茶,这壶茶并非名茶,然而它带着对生命与成长的深度关照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是那么温情脉脉,暖人心扉。

《天赐》以山东威海的海驴岛为环境背景,讲述的是一只黑尾鸥由破壳而出到雏鸟、幼鸟再到成鸟的成长历程,期间小黑尾鸥经历了丧父之痛、失兄之痛和母亲跳崖的巨大悲伤,成为孤儿后它历经磨难,最终展翅翱翔。影片采用实拍的记录方式,并用拟人化手法,真实记录了小黑尾鸥与自然抗争的成长过程,堪称一部优秀的原生态鸟类故事片,对此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副局长张宏森在首映会上说到:“这部影片对于中国电影来讲是一个‘惊喜’,它不是纪录片,而是以鸟类为主体、拟人化的故事片,这为中国电影的多样化、多类型、多品种创作带来了全新种类,具有极为特殊的意义。”用导演孙宪的话来说“如果说《帝企鹅日记》是关于鸟的史诗,《迁徙的鸟》是关翔的赞美诗,那么《天赐》就是鸟类世界小说活着》”。是的,《天赐》的主人公小黑尾鸥只是一只平凡的小鸟,一只不想伤害别人,但也不想被人伤害,只想平凡生活的小鸟。“生命是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坚强。拍摄黑尾鸥的七年,让我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感悟:生活原本就应该简单而自然,活着真的很好。”诚如导演所言。

生命是脆弱的。黑尾鸥的领地意识很强,影片主角小黑尾鸥就是诞生在一次激烈的领地争夺之后,它是作为补丁来到这个世界的,在它和两个哥哥出生之前,不知有多少个还没有来得及见到这个美丽世界的黑尾鸥卵在领土争夺战中不幸破碎。能够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小黑尾鸥和两个哥哥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然而,“多彩的世界让我们迷恋,却不知道危险在向我们逼近”,大哥被毒蛇咬中再也没能起来,二哥后来也遭遇不幸,死于失去孩子的大鸥的仇视。小黑尾鸥幼年就体会到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在对生命脆弱的展现过程中,导演孙宪还有着更深刻的体悟,即生命是平等的,中央六台在采访他时曾就拍摄毒蛇咬食黑尾鸥时刻是出手相救还是继续拍摄展开过讨论,孙宪说到“生命是平等的,每个生命都是上天所赐的,它都有自己生存、活下去的权利”,尊重生命就是要让每一个生命平等的生活下去。

生命是顽强的。小黑尾鸥从出生,一次次历经磨难成长中的试飞到自信地展翅高飞,最终成为飞翔的黑鸥群中一帧平凡而坚强生活的美丽剪影,使观众充分体会到一个小生命的顽强成长历程。刚刚出生的小黑尾鸥就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它们在挣扎中成长,带着对飞翔的美好憧憬,开始迎接大自然的考验。接下来的小黑尾鸥因误闯邻居领地被困海中,危急时刻,母亲奋力营救,当她拖起被海水湿透后变沉数倍超出自身承受极限的的小黑尾鸥时,镜头中很多黑尾鸥都跟着飞起来了,他们在为这位母亲创造的奇迹欢呼。黑尾鸥妈妈用母爱架起了一条通天的道,雨水能够冲垮巢穴,但冲不垮的是飞翔的梦想,海水浸湿翅膀,但穿不透坚硬的脊梁,“生命在风雨之后闪耀”,倍加顽强。

成长是艰辛的。在一次次的试飞过程中,小黑尾鸥连续闯入别人家的领地,遭到连番欺侮。影片中稚嫩的童声在回荡“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不知道,母亲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该待在哪里。我希望能有一个容身的地方,我渴望能和大家和睦相处。”然而,原本属于自己的家被凶悍的邻居占领,小黑尾鸥只能怯懦地离开鸥群,孤独成长。在看到成群结队的鸥群展翅飞翔时,它又是那么地渴望能成为这个群体中的一员,这种饱受同类欺凌伤害而又渴望融入群体的心理挣扎是艰辛的成长历练。镜头一次次展现小黑尾鸥误闯领地被驱逐的场面,而又一次次对准它期望的眼神,然而它又在一次次的失望。在它决定并学会反击后的一次搏斗中渐落下风时,母亲再一次从天而降扑向对手,然而这次她不幸受了重伤折断了翅膀,这对于黑尾鸥来说是致命的,夕阳下她深情地对着唯一的孩子看了一眼纵身跳下了悬崖,淹没在大海中。小黑尾鸥失去了母亲温暖的怀抱的庇护,不得不独自成长。

成长是快乐的。在被妈妈从海中救起的时刻,小黑尾鸥初次体会到了飞翔的快乐,原来飞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大海在飞翔的鸟儿眼中变得那么美丽。在母爱的呵护下,小黑尾鸥的成长是快乐的,母亲带着它练习飞翔,学习觅食,学会生存。每一点成长与进步都充满着探索的快乐,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大海和天空中,小黑尾鸥终于学会了捕食和飞翔。在影片拍摄过程中,摄制组也与小黑尾鸥一起分享成长的快乐,岛上驻扎的七年中,他们救助了无数只小黑尾鸥,带回家中饲养,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在次年上岛后又带它们试飞,放生让它们去回归大海和蓝天,体味独自成长的艰辛与快乐。

是的,生命是脆弱的,但又是顽强的;成长是艰辛的,但又是快乐的。正如导演孙宪在影片主题歌《通天的道》里所表达的:一条路伸向天涯海角,一颗心要把世界拥抱,生命在风雨之后闪耀,路到绝处是通天的道。

《天赐》以故事化手法对生命与成长进行了深度关照,堪称一部优秀的纪录片、故事片,同时也是一部励志片。美中不足的是,配音和配乐略有画蛇添足之嫌,过多的旁白反而冲淡了原生态自然的气氛,并使观众将注意力集中在旁白上,影响了观众自身对镜头语言的理解。然而,瑕不掩瑜,细腻感人的故事题材和精工细致的拍摄使该片堪为一部佳作。

参考文献

[1]牛柯.论纪录片叙事技巧的应用[J].电影评介.2010,11

[2]马俊.浅析纪录片的受众定位[J].电视研究.2003,7

作者简介

张静(1981-),女,河北石家庄人,工作单位为河北省科学技术情报研究院;

王娜(1981-),女,河北新乐人,军械工程学院基础部讲师,文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