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了哪根敏感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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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转型升级十字路口的中国纺织，一方面肩负着吸纳巨大就业人口的责任和重担，一方面又寄托着支柱产业经济复苏的期盼和使命。当我们行走在由“纺织大国”向“纺织强国”转变的高速路上的时候，当我们专注描绘“一带一路”中国纺织版图的时候，会发现有太多的未知、不确定因素和风险在困扰着我们：行业转型升级之路究竟在哪里？行业洗牌还会持续多久，会进行到什么程度？世界纺织中心会不会向海外发生转移？TPP框架协定的签订会给行业带来哪些机遇和挑战？

当前行业发展特点及突出矛盾

从2014年开始，不少纺织企业开始意识到行业洗牌似乎真正要来临了。2015年，纺织品服装出口连续数月的负增长，又使企业对行业洗牌的深度和广度有了重新的认识和思考。当前世界经济环境如何？出口形势会不会继续恶化？明年行业的发展环境会不会出现好转？我们还有哪些问题亟待解决？

10月，在上海举行的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第三届第八次常务理事扩大会议上，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会长王天凯就当前行业发展的国际环境、出口形势、突出矛盾以及明年发展的趋势做出了基本判断和预测。

国际环境发生深刻变化

当前，国内外政治经济环境深刻变化。世界经济整体仍处于后金融危机时代的深度调整阶段，但各国表现有所分化。美国经济重拾增长动力，欧盟、日本则停滞不前，巴西、俄罗斯、南非等一大批新兴国家经济发展遭遇较大挫折，大宗商品价格低迷，汇率波动较大。国内经济告别高速增长，进入结构转型、创新驱动的新常态，在新旧动能转换阶段包括纺织业在内的实体制造业面临较大困难和下行压力。当前，在国内各项改革全面推进的同时，创新型自由贸易试验园区、京津冀一体化等重大顶层设计陆续出台，特别是“一带一路”这一着眼于中长期发展的重大战略自2013年秋天首倡以来，2015年正式进入了全面推进阶段。

出口形势不尽如人意

国家统计局数字表明，今年1～8月我国3.8万户规模以上纺织企业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7%，主营业务收入增长5.5%，利润总额增长9.1%，均高于同期全国规模以上企业的增速。

从数字来看，我们似乎应该得到一些安慰，但从生产企业角度来说，大多数企业并没有切身感到这种增长，甚至他们对目前较为严峻的出口形势深感忧虑。统计数字表明，2015年二季度以来，我国纺织品服装出口总额呈现持续负增长态势，三季度降幅有所加深。1～8月出口总额累计下降4.5%，出口呈现出量价齐跌的态势。1～8月出口价格同比下降1.3%，出口数量同比下降3.2%。

出口增速下降的原因

除了原料价格下行造成出口价格对出口总额增长的贡献作用下降以外，还有三方面因素对我国纺织品服装出口造成了较大影响。一是棉纺、针织等纺织产能及订单向海外转移进度有所加快，1～8月合计占行业出口总额28.9%的棉纱线、针织服装及附件出口额同比分别减少18.9%和10.4%，降幅明显大于其他品类。二是欧元、日元同比大幅贬值，虽然近期影响主要集中在折合美元的统计数据缩水，但贬值态势长期延续将造成我国出口产品价格竞争力下降，出口订单流失。三是国际市场复苏疲软，新兴市场需求放缓，1～8月我国对东盟出口额同比负增长1.9%，较上年同期和今年1～6月份分别减速6.3%和3.1%。

需要考虑的突出矛盾和问题

内需市场潜力仍需努力挖掘

2015年1～8月限额以上服装鞋帽、针纺织品零售额同比增长10.5%，较上年同期略加快0.1个百分点；电子商务渠道保持较快扩张态势，全国网上穿着类商品零售额同比增长27.3%，内需市场的情况大致平稳。但中纺联今年组织的三次企业问卷调查结果表明，内需不足在企业面临的突出问题中始终位居前两位。从今年内需增速来看，呈现出趋缓走势。虽然1～8月穿着类商品限额以上零售增速较1～5月下降0.5%，网上零售增速较1～3月下降6.4%，但基本情况还属平稳。企业感觉内需不足，一方面是由于内需商业环境尚不完善、渠道费用过高、竞争秩序不规范等问题仍然存在，制约了内需潜力转化为行业发展动力。另一方面，纺织企业在产品开发、品牌建设等方面的能力仍有不足，与一些国外时尚快销品牌在国内销售规模迅速扩大相比，需要寻找差距，加快自身的转型发展。

棉花政策后续影响仍需高度关注

2015年，棉花种植直补措施实施带动国内外棉价差逐步缩小，但前期临时收储政策的后续影响仍未消退，原料制约问题仍然突出。

一是高等级棉花供给缺口加大，国产棉由于连续三年收储重量不重质，品质严重下降，进口棉受配额管制供给量有限，棉花原料结构性矛盾突出，受此影响，棉花加工贸易中出现的问题受到海关监管对行业带来较大冲击；同时，国内外棉花差价依然存在，棉纱进口量继续快速增长，2015年以来棉纱进口增长加速，1～8月进口量达到160.8万吨，同比增长24.2%，增速较上年同期提高29.6个百分点。其中53.3%的棉纱进口来自印度和巴基斯坦，增加了国内棉纺企业的竞争压力。二是棉花价格由于国储余量过大持续走低，带动下游纱、布及纺织制品价格呈现下行行情，增加纺织企业库存亏损风险，压制市场采购积极性。由于供给存量过大，棉花价格长期无法真实、有效地反映终端需求动态，也将制约市场机制对纺织行业发挥调节作用。

未来短期的发展趋势

王天凯分析认为，2015年全年行业运行大致平稳的大局不会变化。2016年，复杂严峻的外部形势仍然不会改变。国际市场虽有美国加快复苏的积极因素，但整体回升的动力不足，难改疲软态势。我国经济增速下行压力依然突出，化解工业产能过剩，优化经济结构仍需过程，内需虽将保持平稳，但并无加速增长空间。此外，综合成本上升，国际竞争加剧、环保任务艰巨等外部因素仍将考验行业适应能力，继续保持平稳发展的压力较大，进一步加快推进转型升级仍是关键。

可能会产生影响的因素

“零关税”因素的影响

大多数人认为，TPP对我国纺织行业影响较大的因素还是“零关税”条款。“零关税”可能会带来我国就业人口减少和产业流失，会把中国纺织品服装的利润挤压掉。不少人认为，目前TPP谈判国之一的越南本来就具有棉花价格低、劳动力成本便宜等优势，对我国纺织企业造成了较大的影响和冲击，如果再加上零关税的优势，那么中国纺织的竞争优势就会进一步打折，中国企业在美国的市场份额有可能会被越南取代。

不可否认，零关税可能会对我国的纺织品服装出口带来一定的影响，但绝对不会是巨大冲击。综观TPP成员12国，虽然越南最具有吸引纺织服装产业转移的优势，但是目前越南依然存在产业链不完善的弊病。同时，目前我国每年纺织品服装出口额约为3000亿美元，而越南仅约100多亿美元，两者间有着巨大的量级差。越南要将出口额从目前的100多亿美元提升到3000亿美元，还需要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一蹴而就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即便TPP实行了短期内也不会对中国出口造成巨大冲击。

“原产地”规则的影响

为了规避“以投资换贸易”的行为，TPP规定，纺织产品“从纱开始”之后的所有工序和原料，只有在TPP成员国内进行，才能享受零关税的待遇。业内人士认为，这有可能会让越南把目前每年从中国进口的约47亿美元纺织品转移到从美国、墨西哥等TPP成员国。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必为此过分担心。有关数据表明，越南2014年纺织品进口总金额为94亿美元，同期我国纺织纱线织物出口总额约为1121亿美元。因此，根据原产地规则，即使越南纺织企业使用的棉花完全从TPP成员国内的产棉大国美国购买，增加的原材料需求对我国纺织服装业出口影响也较为有限。

被孤立、遏制心理的影响

TPP究竟是不是在遏制中国的崛起，可能会令许多国人辗转反侧。TPP协定中的服务贸易开放、环境保护、政府采购、国有企业等条款，似乎处处击中了中国的“痛处”。同时，美国也将中国排除在TPP谈判外，这些举措是不是在故意压制中国吗？答案是否定的。

实际上，美国推进TPP的最大目的是为了解决贸易失衡问题、促进自身经济增长。美国从80年代起就处于贸易逆差状态，当时日本是美国逆差的主要来源国。但从90年代开始中国出口崛起，逐渐取代了日本位置，成为美国最大的逆差来源国。2014年美国7000多亿美元的贸易逆差中，47%来自中国。如果美国压制从中国的进口，还是会有其他国家像中国替代日本一样取代中国，成为美国的逆差来源国。美国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美国政府高调宣称不能让中国来制定贸易规则，其实只是为了让TPP协定在国会更容易通过罢了。

WTO规则和美国的技术出口限制是美国贸易逆差产生的重要原因，美国一直希望通过改变WTO规则来解决失衡问题，由于WTO成员较多，难以达成一致，所以美国选择绕开WTO，炮制TPP，希望实现倒逼WTO改革的目的。在对外贸易中，美国服务贸易是顺差状态，2014年超过2000亿美元，但货物贸易逆差严重，高达7000多亿美元。美国试图通过TPP放大其服务业的比较优势，希望发展中国家考虑环境、劳工等成本，降低其货物贸易的比较优势。总之，美国推出TPP是为了解决自己面临的问题，而不是刻意压制中国。

须重视TPP的长远影响

从短期来看，TPP对中国纺织行业的影响还没有显现出来。一方面，各个成员国在国家政府、法律层面的审议通过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另一方面，有些成员国国家对协议仍持有异议。比如，对于加拿大而言，TPP并不能给该国带来太多新增贸易，因为加拿大与TPP的四个成员国――美国、墨西哥、智利和秘鲁已经达到了自贸协定，与其他TPP成员国，加拿大年均贸易赤字在50亿～80亿美元，加拿大出口到这些国家80%的产品都是原材料或者半成品，85%的进口却是高附加值产品（例如汽车和电脑部件等），加入TPP，加拿大的贸易赤字将进一步扩大。而且，TPP几近零关税的目标，将进一步恶化原本就因北美自贸区而被侵蚀的加拿大制造业和就业。更为重要的是，在10月19日国会选举中胜出的加拿大新一任总理贾斯廷・特鲁之前发表过关于“哈珀政府在整个TPP谈判中都未能保持透明，如果自由党最终获得成功，将会在国会举行一场完整的、公开的辩论，确保加拿大民众了解这个历史性的贸易协定”的言论。这进一步加剧了该国推进TPP进程的不确定性和曲折性。

尽管TPP何时可以全面推行的时间表还没有人可以确定。但是如果该协议一旦实施，并且成员国如果继续扩大的话，我们就必须重视它的长远影响。鉴于TPP以及当前行业的主要困难和问题，我们必须主动寻找解决、突破的办法，尽快实现在“新常态”下的破题。

“新常态”下，如何破题

进入“新常态”，意味着告别了过去以“量”取胜的生产模式，开启了以“质”为王的新时期。“新常态”带给我们许多课题，比如说，如何转型升级？这需要我们彻底改变过去根深蒂固的发展思维，在彻底创新方面多下功夫。

除了发展模式需要破题之外，我们还要突破和解决目前存在的一些发展瓶颈和困难。时下，对于整个行业来说，我们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判断未来的发展趋势，如何冲淡TPP对行业发展的影响。

宏观应对TPP的策略

化解TPP带来的消极影响，一方面要加快自主改革，另一方面要建设大框架和推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自贸区建设。

与多国分别签署双边贸易协定

很多专家都提到了中国可以通过和多个国家分别签署自贸协定的办法，对冲TPP对中国纺织的影响。一方面加强与TPP国家签署类似的自贸协定；另一方面，与其他国家和地区多签署自贸协定，形成以中国为轮轴，多个签约国为辐条的轮轴-辐条自贸网络。实际上，中国也一直在这样做，截至2015年6月，中国已经签署自由贸易协定14个，涉及22个国家和地区。但是，这种方式存在一些弊端和不足，那就是：双边自由贸易协议过多，就意味着规则过多，碎片化程度过高，同一企业在与不同经济体进行贸易往来时，花在适应规则、破除制度障碍上的成本就会远高于贸易合作本身。

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

较之双边自由贸易来说，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似乎更为有效一些。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参与、推动亚洲地区的经济一体化，创造独立于欧、美之外的需求市场，推动适合亚洲经济的自由贸易规则，如中日韩FTA、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可在一定程度上冲淡TPP的影响。

积极推进“一带一路”战略

面对TPP，我国能够采取的较为有效的应对方法有很多，比如倡议互联互通、倡议成立“亚投行”、积极推进“一带一路”战略、丝路基金、金砖银行、建立上海自贸区等，盘活周边和区域合作。

“一带一路”中的“一带”是要在中国西部打开通道，促进“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周边经济体的共同发展，形成中国经济发展的稳固大后方；“一路”则是要通过“新海上丝绸之路”努力建立海洋新秩序，并促进中国海洋贸易的进一步发展。“一带一路”贯穿亚欧大陆，一头是活跃的东亚经济圈，一头是发达的欧洲经济圈。而包括中国在内、东西横贯两大经济带的“一路一带”沿线目前有65个国家，人口44亿、GDP 21万亿美元，分别占世界的63%、29%，贸易总量只占全球1/4，以贸易促经济发展，以经济发展带动贸易增长的正循环潜力巨大。“一带一路”共要推进新亚欧大陆桥、中蒙俄、中国-中亚-西亚、中国-中南半岛、中巴、孟中印缅六大国际经济走廊建设，其中“中国-中南半岛”是目前我国纺织产业资本绿地投资集聚地，其余五个国际经济走廊中，中巴、孟中印缅和中国-中亚也有我产业跨国布局所需的丰富原料资源和劳动力资源，并且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的纺织服装工业也较为繁荣，这些都是行业进一步对外投资的潜力区域和重点国别。

布局国际市场的中国纺织

哪些地区适合走出去？

如果从劳动力成本考虑，似乎南亚的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以及东南亚的缅甸、印尼、柬埔寨、马来西亚等国家都具有比较优势，但如果从TPP角度考虑，似乎越南是最佳的选择。

目前越南有纺织服装企业6 000多家，共可提供250多万个就业岗位；棉纺企业有100多家，总纱锭数量大约在700万锭左右，其中200多万纱锭由中国企业投资。2014年，越南出口服装纺织品245亿美元。今年1～9月出口171亿美元，同比增长10%，预计全年出口285亿美元。

去不去越南，你需要知道的事情

不要单纯为了TPP去越南

百隆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杨卫新

百隆公司最早去过孟加拉，也考察过马来西亚和印度，之所以会选择去越南，主要还是客户主导我们去的。百隆公司“走出去”并不是冲着TPP去的，有客户需求是我们到越南办厂的真正原因。

现在百隆、天虹公司在越南生产的大多数棉纱由于本地消化不了，还是要运回到大陆来的，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本来国内纱锭就过剩，国外的纱线又回来了。即使我们到美国办工厂，可能还是要面对棉纱回到大陆来的情况。在目前的情况下，到越南去无限制扩大纺纱厂的规模，不仅是非常困难的，也是不理智的。

近一两年，越南的劳动力、土地价格上涨速度非常快。百隆公司刚到越南的时候，越南工人的工资水平只有100美元～150美元，而这两年已经上涨到250美元左右，每年还在以较快的速度上涨。如果中国纺织企业扎堆去越南建厂的话，我估计工资还会出现更大幅度的上涨。同时，目前越南的土地价格也因为TPP框架协定的签订出现了大幅上扬。我们7月份在越南购买的土地，等到10月份TPP签完，不到三个月时间，价格已经上升了20%，而且未来的上涨的空间仍旧非常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国内纱线生产企业如果想到越南投资建厂，可能机会并不多，而如果是织造、服装企业的话，可能会有更大的优势，因为目前越南市场缺少这样的企业。

不是所有企业都需要走出去

天虹集团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 洪天祝

10月初，TPP框架协定已经签署了，我们认为TPP的发展趋势是不可逆转的，但大家不必为此过于紧张。并不是说有了TPP，人家就会把你的产品替换掉，也不是说你到越南了，什么问题就解决了。退一步来说，如果人民币贬值20%， TPP对于中国经济所有的影响都可以被对冲掉，那我们中国又赢了。

我认为在这12个国家里，唯一具有竞争优势的国家是越南，无论是墨西哥还是越南，都不可能和我们国家造成竞争。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也不太可能回过头来重新大力发展服装了。如果国内的纺织企业真有能力的话，不妨在越南设立一个分厂，不论是电费、税收都比国内有优势。

中国具有巨大的消费市场、纵深的产业链和完备的产业配套，在世界上找不到一个具有如此巨大优势的国家来替代我们。因此，即使不去越南建厂，国内企业也会同样有足够的市场空间。目前我们天虹集团毛利率最好的企业在国内，并不在越南。我认为，不管政策如何变化，还是要看企业内功的，包括产品是否贴近市场，对市场的需要有没有创新能力和快速应变能力。如果在中国内地的企业本来就不是有竞争力的企业，而非要走出去，我看难度比在国内更难。

越南投资环境正在变化

盛泰纺织集团董事长徐磊

因为我们许多客户都在国外，从2008开始，盛泰纺织集团就开始着手“走出去”的准备。起初，我们将重心放在了斯里兰卡。近几年又全面转到了越南，之所以选择越南，是因为这里的各种政策和国内相近，风险可控度稍大一些。

在最近三四年时间里，越南的投资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可能大家提到越南，首先会联想到它廉价的劳动力，那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如果要想得到廉价的劳动力，目前在越南基本上没戏了。如果国内很多公司因为TPP原因快速涌入越南，越南土地价格、工资的上涨速度决对不会低于国内。如果在国内就顶不住工资增长压力的企业，走出来到越南投资，那么会更加困难，这是我们企业必须要做好的思想准备。

我感觉，未来3～5年在越南发展还是有空间的。如果走出去，充分考虑了自己的布局，并不是自己在国内遇到了困难就匆匆走出去，还是可行的。

TPP框架协定的签订，我们并不意外，大家也不必过分担心。目前，美国免税的国家不仅仅是TPP国家，墨西哥和南北美洲的一些国家以及整个非洲国家都可以拿到美国的免税政策，但我们也没见到有几家企业跑到非洲去开厂。因此，走不走出去一定要根据企业自身的市场定位，切勿头脑发热，盲目跟风。

打铁还须自身硬，不论贸易政策和经济环境如何，只要我们苦练内功，在技术和产品上具有独一无二的优势，具有始终领先世界的科学技术，那么，即使TPP来了，又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美国苹果手机并不会因为金融危机或关税壁垒而降低它的产品利润，这就是核心技术的价值体现。

新常态之下的转型升级不仅有挑战，而且更有机会。对于每一个纺织人来说，我们需要静下心来慢慢积累中国创造的底蕴；我们需要坚持不懈地挖掘中国纺织的巨大潜能；我们更需要用诚心、用热情、用行动把世界纺织中心更久地留在中国，让它看着中国纺织由大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