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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这个外地人,吴主任从不带偏见,待我如亲人般耐心,详细地解答我无数的疑惑,令我对疾病有了更多的了解,也少了生癌的慌张和压抑。
——吴医生平时乐观友善,看到患者精神不好、沮丧时,他会很耐心地与患者交谈,让患者重拾自信再坚持治疗,而且用的药物都很便宜、有效。
——我们从安徽来看病,得知生了癌本来很难受,但他对我们和善有礼,细心诊病,我给他的红包他也退还给我,只说看病开刀是他应该做的。
……
采访之前,我在国内一些主流医药网站的病友点评页面上,键入“吴炅”二字,点入界面,大量病友及家属的留言扑面而来,有的感激他医术高明,有的信赖他手艺高超,有的称赞他为人亲和。言辞或饱含深情,或简单直白,或洋洋洒洒几千字,或寥寥数字只赞其好——如此年轻有为,却能有此等低调谦和的品性与医德,实在令人钦佩。
行医之所求——对患者负责
漫漫求医路
上世纪50年代,中国肿瘤外科的创始人之一李月云教授在美国接受了肿瘤外科的培训后,放弃了高薪职位,毅然回国,在肿瘤医院组建了肿瘤外科,由此,与天津的金显宅教授,一南一北,共同开创了中国的肿瘤外科学。1994年初,吴炅从上海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毕业,慕名报考了肿瘤医院肿瘤学系研究生,博士期间师从肿瘤医院著名乳腺外科专家沈镇宙教授。为了学习乳腺癌最前沿的知识和技术,1998年,吴炅获得UICC ICRETT资助,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研究乳腺肌上皮细胞旁分泌对乳腺癌生长与浸润的作用。2004年7月,为给乳腺癌患者创造更高质量的术后生活,在肿瘤医院时任领导的支持下,吴炅教授又赴美国Texas, Houston, M.D. Anderson肿瘤中心整形外科学习重建手术。
如今,吴炅为国内乳腺癌的综合治疗,尤其是新的诊疗技术在乳腺疾病中的应用做了很多工作。他大力推行乳腺癌保乳手术与重建手术的规范化,重视乳腺癌患者的综合治疗,是国内目前施行乳腺癌保乳手术、腋窝前哨淋巴结活检和重建手术等术式的积极推广和实践者。
行医如做人
于外界看来,肿瘤外科对于医生的要求极高,既要有扎实的肿瘤学理论基础,又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决断力,以及过人的体力。此外,还要有耐心和细心,善于用合适的方式和患者进行沟通,鼓励患者积极治疗。谈及当初为何选择乳腺外科,吴炅说自己那时观看了肿瘤医院的肿瘤外科手术后印象十分深刻——手术非常重视规范化和无瘤观念,而且肿瘤治疗中非常重视与肿瘤病理医生的合作。而让吴炅毅然决定选择肿瘤外科从医道路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肿瘤医院对肿瘤外科医生的高要求——不仅要懂开刀,还要能够系统指导患者手术前后全身和局部的辅助治疗,也就是肿瘤的综合治疗。这一点,让吴炅觉得能从肿瘤患者的角度考虑,更为人性化,也是未来国内肿瘤外科学的发展趋势。
吴炅笑言,肿瘤医院有一些很好的传统,譬如乳腺外科每年新的医生进科工作,总要先“相面”,不是看外表英俊与否,而是考量他做人的品性、做事的态度,是否有足够的耐心和亲和力。吴炅说,这是这个学科的要求和传统,更是抱着一颗对患者足够负责的心。
保乳与重建
——让患者更好地回归社会
保乳不会增加复发风险
乳腺癌的根治术也称Halsted术,是肿瘤外科历史上里程碑式的经典术式,它将患癌整个切除,包括肌肉和淋巴结。与切除治疗相比,保乳治疗的优点不言而喻——是女性的特征,保乳能让乳腺癌患者更有信心面对将来的生活、家庭和社会。
保乳手术后的风险有两种:一种是在原来切掉组织的附近长出癌,这被称为真正的复发,这种复发一般在保乳手术后较早期出现,主要原因是目前的检查手段难以保证手术前对疾病的范围估计非常准确,或者手术的切缘距癌组织比较近;另一种是在距原来刀口比较远的部位复发,这种复发被认为是又生了一个癌。
一般来说,保乳手术适于肿块比较小的(<3厘米),或者切除肿块后的外观还可以得到保证的,肿块的位置最好是相对周围型的。此外,如果肿块比较大,可以先用药物缩小,再做保乳术,这样更多的患者可以得到保乳的机会。目前,乳腺癌可保乳的比例在国外发达地区达50%,甚至60%~70%,但在我国还比较低。肿瘤医院去年为22%,还有很多患者拒绝保乳,她们觉得生癌就要切掉。和国外相比,我国患者观念上还存在差距。
吴炅介绍说,国外通过治疗后的跟踪研究发现,切除治疗与保乳治疗的患者,30年的生存率相同,只要是适合保乳的患者,并不会因为选择了保乳,而增加乳腺癌复发和死亡的风险。
当然,保乳手术有它固有的风险——一侧留下来了,这一侧再次生乳腺癌的风险会更高,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又生一个癌”的风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增加。长期随访发现,这种固有风险在12%左右。
因此,吴炅建议实施保乳手术的患者应定期做检查,如果发现又生了一个癌,就再做一个补救性的手术。但这种复发并不会影响到患者的总体生存情况。
游离皮瓣重建损伤少
“事实上,就算实施了根治术,也可以重新‘建造’。”
吴炅是国内游离皮瓣重建术的积极实践和倡导者。游离皮瓣一般取自女性下腹部多余的皮肤和脂肪,之后移植到胸部和那里的血管吻合。因为取下来的皮瓣是游离的,不需要破坏过多的腹部肌肉,血管接通后,不仅容易存活,而且腹部供区发生并发症的风险比老的方法要低得多,又可以一定程度地减肥。“但这个手术难就难在,皮瓣这么大一块组织,要靠医生在显微镜下将直径只有2毫米的血管与胸部血管连接起来,才能存活。”因此,游离皮瓣重建术对医生的要求非常高,需要有更好的耐心、更细致的解剖技术。
目前,肿瘤医院每年可独立施行重建手术100例左右,由吴炅教授主刀的游离皮瓣重建术迄今为止已经完成了70余例。
“每一次手术中,每接通一根血管,看到通畅的血流时,作为一名医生,我都有很大的成就感和幸福感——我们不单单是把生癌的切掉的外科医生,我们还会帮助患者重建信心,给患者手术后很好的生活质量。”吴炅的语调平和,眼神笃定。
这一种坚定,是属于为医者的从容与自信,也是无数癌症患者信赖之源泉。
(吴炅教授每周一上午在肿瘤医院有专家门诊,周四上午有特需门诊)
封面人物
吴炅,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乳腺外科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副院长,上海市抗癌协会乳腺癌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专业委员会常委,中国抗癌协会软组织肿瘤专业委员会委员等职。是上海市卫生局首批“医苑新星”,上海市卫生局先进工作者,复旦大学“世纪之星”,上海市科技启明星,多次获得上海市科技进步奖。擅长乳腺癌的手术及综合治疗,特别是新的外科诊疗技术在乳腺疾病中的应用,包括乳腺癌保乳手术、前哨淋巴结活检、切除术后一期重建手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