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衰落与繁荣的权力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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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作为公共选择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曼瑟尔・奥尔森的政治经济学思想主要体现在其三部代表作之中。它们是关于利益集团理论的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的成果。奥尔森将该理论运用到研究国家经济衰落与繁荣的重大课题中，开辟了研究权力影响经济繁荣的新视野。文章尝试重理奥尔森的基本思想，从分利联盟与个人权利两个维度演绎经济衰落与繁荣的权力逻辑分析框架，并以国别比较提供经验论证。

【关键词】经济衰落；经济繁荣；权力；分利联盟；个人权利

奥尔森在分析权力对于经济兴衰的影响时所使用的建模和推理方法是典型的形式模型方法。这种简化的一以贯之的分析模型，主要目的不是在于要精确预测事物的具体发展，而在于抓住事物在一定条件下的发展规律及其背后的本质机制。本文旨在正确理解和运用奥尔森的理论来进行经济衰落与繁荣的相关研究。笔者以为，尽管奥尔森所建立的是一个简约的理论模型，但的确可以用来较好的解释许多普遍性的社会现象。

一、权力逻辑的分析框架

本文试图以奥尔森的利益集团理论为切入点，将影响经济衰落与繁荣的重要因素归结为：分利联盟和个人权利两个方面。并依据这两个重要因素构建起本文权力逻辑分析模型，如图1所示。

在集体行动的困境中，奥尔森认为理性的个体行为往往不能产生集体的理性结果。集体中的个人存在“搭便车”行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不为集体做贡献，却能够享受其他人付出全部成本所带来的好处。同时奥尔森把集团内的个人理推广到集团内组织与组织之间，集团与集团之间，集团与国家之间进行行为分析。奥尔森指出，在总的利益格局当中，尽管每一个集团对获得这一总收益有着共同的兴趣，但每一个集团都不会为增加总收益而自愿付出成本与代价，他们不是想努力增加整个社会的总收益，而是会千方百计的分割到利益分配中的较大份额。这实际上是利益集团在“搭国家的便车”。总而言之，这些特殊利益组织或联盟为了提高其成员收益，降低了社会效率或总收入，并且加剧了政治生活中的分歧。

由此，奥尔森提出了一个一般性的解释：即大量分利联盟的存在是导致一个国家经济衰落的重要原因。这也是本文所要强调的关于权力影响经济兴衰的第一个重要因素。值得注意的是：奥尔森所指的“经济衰落”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倒退或者萧条，而是相对于该国曾经出现过的经济高速增长而言的一种经济增长放缓或者零增长的现象。这是一个由比较得来的相对概念，而非字面意义上的片面理解。

奥尔森在解释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出现的经济繁荣的现象时，创造了一个重要概念：“强化市场型政府”。他认为，如果一个有足够的权力去创造和保护私有产权并去强制执行合约，而且受到约束不去剥夺这些个人权利的政府必将走向经济繁荣。奥尔森试图以国家权力与私人权利之间的相互关系这一独特视角来分析经济的繁荣状况。正是由于此处分析权力的核心概念集中在个人权利之上，因此本文将其作为权力影响经济衰落与繁荣的第二个重要因素。

二、分利联盟与经济兴衰

如图1中，可以看出，分利联盟和个人权利是导致一国经济衰落或繁荣的两个重要影响因素。如果将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规律视为一个连续的状态，在它的右端是经济繁荣状态，左端是经济衰落状态。奥尔森认为分利联盟由于具有狭隘利益，因此没有动力把“把蛋糕做大”，反而会想方设法分到最大份额的“蛋糕”。换句话说，分利联盟的成员只想对财富进行再分配，而不是去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由于分利联盟的存在，对一国的经济增长、社会稳定、技术革新、政府效率都造成极大的阻碍作用。由此，奥尔森提出：一个国家中分利联盟的规模越大，产生的对经济发展的阻力就越大，经济也就越衰落；反之，分利联盟的规模越小，这种阻碍作用就越小，该国的经济也就越可能走向繁荣。进而得出，本文的一个结论是：分利联盟的规模与经济兴衰状况具有“负向性”的特点。体现在经济繁荣时是集体行动失败的结果，此时分利联盟还没有来得及对国家和社会造成损害。而经济衰落则是分利联盟成功克服了集体行动的困境，并且创造了恰当的选择性激励手段，最终形成了对国家和社会的经济结构造成破坏的强大力量。

三、个人权利与经济兴衰

在探究经济繁荣的条件时，奥尔森注意到，那些经济成功的国家都具有这样的共同点：首先，国家所设定的那些制度能够使权威性的服从全局而不是狭隘利益，其次，国家中所有公民的权利得到完全尊重。在研究中他发现，那些拥有最高水平人均收入的国家往往都是民主政体的国家，也是个人权利保护得最好的国家。这些国家中存在着广泛的制度性机制可以有效保护个人权利，而个人的权利通常限制了政府自行其是地阻挠回报变动和资源配置的程度，这些都是最有效率和有活力的经济所必须的。由此可见，一个国家中公民的个人权利越小，政府和行政方面的自行其是的行为就越得不到有效的制约，最终势必导致该国的经济衰落。反之，公民的个人权利越大，则市场活力越强，国家的经济也就越繁荣。进而得出本文的第二个结论是：个人权利的大小与经济兴衰状况具有“正向性”的特点。也就是说，在个人权利得到较好保护下的理性个人的经济行为更容易达到对社会资源进行有效配置的目的，社会可以从市场中获得大部分的收益，最终走上繁荣之路。

参考文献

[1] [美]曼瑟尔・奥尔森.集体行动的逻辑[M].陈郁等译.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2] [美]曼瑟尔・奥尔森.权力与繁荣[M].苏长和等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作者简介：王昊（1990- ），女，中央民族大学管理学院行政管理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