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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音响和音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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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那天在上海过延安路时,猛然看见TDK三个大大的蓝色字母和宝石样的图案在天空里清晰醒目,面对这一久违的商标心头感慨了好一阵。想起了早年听音乐的不易,也曾被TDK赚去好多钱,但是TDK给了我无数的快乐时光,至今还萦绕在记忆中。体会“味道”总是和记忆有关,别嫌老的快,回味也美啊……

那是在前,常去姐姐厂里换书看,须路过条老街,一长溜低矮的平房大门都沿街而开,有一日听到美妙的音乐在一家大门洞开的客厅里传出来,沉沉的低音,直逼心底,声音宽广弥散在空气中,与平时在广播匣子里听的声音天壤之别,真听傻了。从此知道了落地音箱,体会到了“落地”的声音。我痴痴的伫立在别人的门口,保持着假装要走的姿势一动电不动,只见戴眼镜的哥哥在一大堆奇形怪状的灯泡里忙着,敬仰之心油然而生。(我不知此刻门对面的小楼里有个小男孩也正对此入迷,他后来竟然成了我的大学同学,当然也成了音乐爱好者,至今常有交流。)

从小爱听音乐。在对声音有了比较后,体会到了一点声音的享受,有了声音优劣的区别,麻烦也就从这里开始的。之中在同学家的阁楼上放印照片时,看到楼下两个大哥哥正在装晶体管放大器,其中一个哥哥竟然也成了我大学同学,他们神秘兮兮告诉我们这叫“高保真”,接上一个10″寸的大喇叭,用的是那时唯一的音源,上海中唱206唱机,放的是五颜六色的透明塑料唱片。直到大学毕业后结婚那时,也请人装上了这么一组,是我拥有的第一套音响,从此可以选择性的听自己喜欢的音乐,心头也挺美。虽然声音远不如小的时候听到的那次,美妙的声音在记忆中既遥远又清晰,只再回味,在遗憾中却迎来了听音盛宴。

八十年代初,盒带录音机突然盛行,现在人很难想象整个城市都在响彻音乐的景象。大街小巷都有年轻人拎着双喇叭、四喇叭、六喇叭到处闲走,大声的播放着声音很糟的流行歌曲。我那个“高保真”虽然一点不真,加上只有一只低价位10”喇叭的音箱,高音和低音模糊一片,可比起满街的收录机,听感上还是略逊一筹。大都收录机吱吱喳喳毫无听音乐的享受,难听也要听,如此方便的听音乐依旧很有吸引力。首先是音源丰富了起来,在外文书店里有进口的古典音乐盒带,只是不识外文,光看图案揣摩。我第一次买的两盘进口古典音乐盒带,封面是好看的几何形图案,当时正对现代绘画感兴趣就买下了。回家一查字典,一盘是莫索尔斯基的荒山之夜和展览会图画,另一盘是柴可夫斯基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听了大为高兴,莫索尔斯基富有民族乐派的强烈节奏令我耳目一新,另一层高兴的是总算没有白费钱,八元钱一盒在八零年前后也是个大价钱了。为了不瞎花钱也为了扩大曲目,从此背记了和音乐有关的单词,各种曲式啦、乐器啦,还得学会拼读人名。并开始熟悉音乐的发展,流派的形成,搜寻代表性的经典曲目。比较各作曲家和演奏家的特点,品尝各个时期乐曲的味道。忙的不亦乐乎,只说是乐在其中。

只为认识了一个朋友程先生,为乐而“忙”才是一个开始。这位朋友有“海外关系”,舅舅远居美国,知道外甥爱听音乐,隔三差五地寄来胶木唱片和盒带,让人好生羡慕。他还拥有一套挺棒的Sony组合音响,已远不是手提录音机可比,声音丰富又宽广。他老爸更有一个Sony专业录音采访机,亚光的黑色金属机身,正面是盒带舱和播放键及喇叭,还有录音电平控制开关。侧面有两只电平表和各种扦口,造型美极了,第一次感受到专业器材的不凡身价。关键是还有罕见的三角型的钛金属磁头,用耳机听声音美妙之极。可惜在他那里永远只是随时可听苏州评弹,天大的浪赞,至今列此耿耿于怀。从此这里就是我们听音乐的天堂,二百亲张胶水唱片、上千盒原版磁带,昕不完也听不够,还源源不断有新的补充,真正叫做富有。在这里听到了还是小姑娘的穆特和阿巴多的巴赫双小提琴,还有很可爱的小伙帕尔曼,还认识了中国人的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格外的亲切。而如今帕尔曼已是满头白发,在马友友阳光的脸上也老成了不少,穆特还是非常漂亮,女神一般,三十年后只是少了一点稚气。那时还接触到了180克所谓发烧版的柴可夫斯基的1812(红衫仔),播放动态大的地方还跳针,然后用毛笔轻轻点着才能放下去。感谢这位朋友,(他现在是录音器材跨国公司的中国,旗下还有丹拿这样的大品牌。)他的拥有使我一下就和世界拉得很近,听到了那时期活跃的演奏家和对古典音乐的不同演绎。

接下来就是TDK的事了,所有的外汇券都是用来买TDK的空白带,不厌其烦没完没了的把朋友家的唱片盒带转录下来,占为己有。为了提升录音质量,从普通铁带到铬带,从三块多钱一盘到十二块钱一盘,都是整盒整盒的买。至今还保留了满满三抽屉,静静躺着变成了文物。也感谢老婆的支持,那时还花了1400元换了一台松下平板喇叭的大型录音机,有先进的翻转磁头和手动录音电平,还是功放和收音分为二层的装置,更有CD插口,那时还不知道CD为何物,了解一点信息后,我和程先生一致认为CD声音不会好听,猜想一定很硬。葡萄居然还真是酸的,CD坎坷的三十年都是不断在夸奖自己如何接近模拟水平。真是确点滑稽,先进科技未必全是好事,虽然我和程先生如今电是CD的一统天下,但是模拟的音质依旧是种听音标准,日后我也得到过一台美国产的专业录音卡座,其音色纯真和丰富远远胜过CD机。(可惜得不逢时,如今也成了摆设)。盒带的听感上也是变数众多,录音的好坏、磁带的优劣和录音机重放的效果也有直接影响,连磁头的方位角调试,也能改变音质,当时对此几乎有瘾,调好方位角点上一滴乳胶,过些日以为松了重又调试。总之为了听音乐,音色的重放效果很容易让人动容,感受音乐的味道时和音色、音质的呈现相辅相成,对声音的讲究也随之而来。

因和编辑有篇幅的约定,要知以后怎么忙法,请等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