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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音掠影 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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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H1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3)08-0000-01

西方艺术之于中国艺术犹如田园,而中国艺术自然便仿若山水。田园、山水各有妙处,也有相通之处。

西方古典音乐从巴洛克时期的初始繁荣到莫扎特时期,那是一段遥远而辉煌的音乐历史。尤其是莫扎特,以其天才的音乐创作在西方音乐史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灵气十足,在音乐创作中始终包含着对生命、自然。爱与美的深厚温情。自然与快乐是他创作的宝贵精髓。莫扎特总是将细腻、诚挚、优雅、轻灵完美地融入自己的创作中。他的作品大多明朗、欢快,却又意蕴深刻。

西方古典音乐如同田园般宁静、安详、宏阔,偶尔晕开一丝不安,然而一切终究还是静谧的。总喜欢用“splendid”来形容西方音乐,每每听到西方乐曲,内心的汉语仿佛都点不出那种感觉,此刻,splendid便从嘴角溢出。奇妙的感觉,奇妙的单词。

相比于西方音乐,中国古典音乐更有西方古典音乐的那份“静”,并且更多了一丝娴雅,如山水般秀逸、淡远。

两千多年前,一把绿绮琴奏出一段凤求凰的传奇。司马相如、卓文君琴音传情。司马相如吟咏“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自然,情到深处,只消一曲《凤求凰》,缘便由此生了……

一直深信魏晋名士是最懂音乐的,他们融于天地。所谓天地有大美而无言,魏晋名士却用音乐奏出了天地之音,道出了天地之美。阮籍、嵇康算得天地之知己,他们体悟自然风物,用灵魂去触碰天地精灵。阮籍长啸,松涛滚滚,朗月长照。人心与自然的触碰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长啸抒怀。嵇康临刑,奏响广陵绝曲,留下万古音乐传奇,从此一世名曲只能在历史长空中奏响了

南朝《采莲曲》歌云:“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整首诗歌充满了音乐的情趣。而音乐也如同流动的诗歌。音乐与诗歌都是有生命的。

唐宋是中国古典音乐的全盛时期,唐白居易音乐修养极高,曾在《琵琶行》中用文字准确描绘出了琵琶珠玉落盘之音。“大弦嘈嘈如急令,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划,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坡也曾在《赤壁赋》中写到洞箫之音,“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写出了凄清之气,与文中游者们关于岁月易逝的悲观情调相呼应。洞箫之音本就凄清,更何况迁客骚人于时空的苦闷之情。

从古至今,琴音一直是中国古典音乐的代表。高鹗在《红楼梦》中记道:“琴者,禁也。古人制之,原以修身,涵养性情,抑其,去其奢侈。若要抚琴,必择静室高斋,或在层楼的上头,在林石的里面,或是山巅上,或在水涯上。再遇着那天地清和的时候,风清日朗,焚香静坐,心不外想,气血和平,才能与神合灵,与道合妙。”由此观之,古人对琴是敬而挚爱的。古人抚琴觅知音,所谓的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便是将浓浓友谊融入音乐之中。

回望漫漫历史,当中有六百年之久的昆曲不容忽视。昔日虎丘山曲会的盛况足以说明昆曲之影响。这大雅之音、迤逦之声起自江南,诞生于园林之中。园林中的春夏秋冬、风花雪月一一化入曲中。昆曲是由昆山腔不断演变而来,音乐主要以宋词的音乐为基础,同时也融合了江南地道民歌小调,用诗一样的语言来抒发感情。在行腔归韵中,你会感受到那种精致、迂回当中的风情。

《牡丹亭》是一场已经旖旎了四百年的梦,梦里有才子佳人,有仙苑奇葩,更有不知所起的一往情深的至情。四百年只在弹指间,那些旧迹早已斑驳,唯有汤显祖的至情与落寞穿透了无涯的时光,还魂在昆曲中。只听得杜丽娘咿呀唱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历史转了一个弯,我们走到了现在。于是,音乐与画面结合在了一起,艺术更拥有了无尽的魅力。电影《爱有来生》是俞飞鸿导演的作品,她用女性特有的细腻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凄美动人的故事。全片的音乐是缓慢流淌的,我们慢慢品出了这个故事。阿明、阿九,两个被命运遗忘的人。最终,阿九倒在阿明枪下,在阿明怀中她只浅浅说道:“来生,你若不认得我,我就说‘你的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你便知那人是我”伴随着那首萦绕全片的旋律,阿九终于记起了前世的恋人,然而,曲未终,人却散了。整部影片用明快的画面,素雅的服饰、缠绵的音乐为我们勾勒了这么一个美丽的故事。可见,艺术总是有相通之处的。

当西方古典艺术遭遇中国古典艺术时,田园山水之情便油然而生了。越剧《心比天高》改编自挪威著名剧作家易卜生的作品《海达・高布乐》,在纪念易卜生逝世一百周年的纪念会上,这部作品用三分半钟震撼了挪威民众。它采用了舞台剧的表演形式,演员言语夸张,富有表现力,再配合越剧优美的声腔,海达的形象鲜活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值得一提的是“海达”一袭红衣,红色水袖如水墨般幻化出“海达”的悲欢。

在西方的舞台之上,演员用原汁原味的越腔表达异国女子的爱恨情仇:“我一生为情困,为情碎了心;我一生为名困,为名断了魂;我一生为利困,为利焚了身。”“海达”以一袭红衣面对世人责难,用红色水袖舞出了生命的热烈与决绝。最终,她以一柄长剑刺入身体,顷刻间,代表鲜血的红绸在舞台铺展而开。此时,语言、文化的差异已经不再重要,艺术是共通的了。

作者简介:第一作者:张雪静 (1990-),女,陕西铜川市人,西南大学文学院2010级本科生,主要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第二作者:龙雪(1991-),女,重庆市人,西南大学文学院2010级本科生,主要研究方向(专业):汉语言文学

第三作者:欧贤敏(1992-),女,云南曲靖人,西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10级本科生,主要研究方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