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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程度补语研究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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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文章从范围及分类、语法化、“V/A+得+程度补语”结构以及对外汉语教学四个方面对现代汉语程度补语研究予以述评

关键词:补语 程度补语 研究述评

补语是比较有特色的一类句法成分,反映了现代汉语的灵活性和简约性,程度补语是补语的一种,前人时贤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了研究,既有个案研究也有整体分析。这些研究多集中在:程度补语的范围及分类,程度补语与其它补语的区分,程度补语的语法化以及“V/A+得+程度补语”结构等。随着对外汉语教学的深入,程度补语教学也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热点。

一、关于程度补语范围及分类的研究

关于“程度补语”,个别研究者理解不同。王还(1979)认为,“所谓结果补语就是补语前有‘得’而不表示可能的。一般语法书称之为程度补语。其实结果补语这名称更为确切,因为它确实是说明动词所代表的动作的结果的。”刘月华、潘文娱、故|(1983)认为,由“极、透、死、坏”等充任的表示程度意义的补语,也属于情态补语。但大部分研究者肯定了程度补语的独立性,并在论著中使用“程度补语”这个概念。

丁声树(1961)在“补语”一章中指出“表示程度的叫程度补语”;熙(1982)在“述补结构”一章中专列“程度补语”一节;此外,季永兴(1990)、缪锦安(1990)、李子云(1991)、邢福义(1997)、马真(1997)、石毓智(2001)等著述都单列“程度补语”并予以列举。

吕叔湘(1944)把“程度”作为“数量”这个范畴中的次范畴,列出“很、极、慌、利害”4个程度补语。

李临定(1963)把表达程度语气的“得”字句的补语划分为以下几类:1.直接表示程度高的字眼,单音的有“多、慌”,多音的有“厉害、要命、要死、不行、不成、不得了、了不得、可以”等;2.有一些词语如“可怜、难受、出奇”,虽然本身没有程度意义,出现在形容词加“得”字句中作补语的时候“也起着表示强烈程度的作用”;3.指示词“这样”“像……”“……一样”“……似的”“比……还……”等比状成分,都可以用作表程度的补语。

赵元任(1979)指出了用“到”或“得”表幅度(extent)的一类“黏着的短语补语”。“到”或“得”后边可以有各种结构,也可以是一种特殊形式:“得慌”,书中推测“得慌”来源于一种主谓形式。列出“表示高度的补语”5个:“极了、透了、很、多、死”。

熙(1982)列出“极、多、透、死、很、慌”6个程度补语。

黄伯荣、廖序东(1991)认为程度补语很少,限于用“极、很”和虚义的“透、慌、死、坏”等,表示达到极点或很高程度,也可以用量词短语“一些、一点”表示很轻的程度,并认为:“程度补语本身没有否定形式”。

吴竞存、梁伯枢(1992)分析了后头带“了”的三类述补结构“VC了”:一、表程度比较,补语由“多、远”等构成;二、表对程度感叹,补语由“极、透、坏”等构成;三、表程度强化,补语由“死、去”等构成。

马庆株(1992)列出北京方言中常见的程度补语“很、极、死、透、着了、不过、去了、吓人、要死、要命、不行、够呛、够受的、够瞧的、多、远、坏、凶、慌、厉害、邪乎、邪行、可怜、不得了、了不得”25个。另外,还把述程式分为表示比较和非比较的,后者又分为黏合式(不带“得”字)和组合式(带“得”字)两类。书中论证了设立程度补语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从形式上分析了程度补语与宾语、结果补语、情态补语的不同之处,并确定了程度补语的范围和标准。

刘月华等(2001)把程度补语从形式上分为用“得”连接的和不用“得”连接的两种。不用“得”连接的有副词“极”,以及动词“透”“死”“坏”“多”,另外还有“远”“着了”“去了”等;用“得”连接的主要是副词“很”“慌”“不得了”“要死”“要命”“不行”“可以”“邪乎”“够呛”“够受的”“厉害”等。

邢福义(2002)称状态补语为“评判补语”,表示对中心语行为性状的评议和判断。他认为这类补语不同于程度补语,尽管它包含程度因素,但又有特定的评议内涵。

邱冬梅(2001)对感受程度补语进行了类型界定;陈军(2002)对“厉害”作程度补语和状态补语的特点进行了考察。

二、关于程度补语语法化的研究

李立成(1995)从汉语史角度认为,近代汉语中的副词“杀”“煞”及其变体是从动词虚化来的。

袁宾(2003)以敦煌变文揭示了“煞”字一项尚未引起注意的用法――用作形容词充当谓语,考论了唐宋时期“煞”字作补语、状语、谓语的三种用法,指出三种“煞”先后出现于公元9世纪上半叶和10世纪上半叶,是黄河流域及其北部地区的方言词。

王国栓、宁彦红(2002)分析了程度副词“很”和语法格式“A得很”,认为“很”是替代元代时期新出现的副词“哏”。

王静(2003)从实词虚化的角度描述了“很”的演化路径――形容词虚化为程度副词,程度副词又进一步虚化为表语气的副词。

徐俊霞(2003)以历史文献为依据,认为“非”和“常”从偶尔连用的单音词首先复合为形容词“非常”,又由形容词演变为程度副词“非常”。

武振玉(2004)连续发文三篇,分析了程度副词“非常、异常”“好”“十分”的产生与发展。

朱赛萍(2006)认为,“死”类词作为程度补语,其极性意义的获得是两次词义跃升的结果,而词义跃升的推动力源于人的认知途径和“死”类词词义特殊性的共同作用。

李宗江(2007)分析了“死”“要命”等“死”义动词的虚化轨迹:由表示失去生命的动词虚化为表示情状的副词,再由表示情状的副词虚化为表示某种量特征的副词。

宗守云(2010)认为,补语“透”既可用作结果补语,也可用作程度补语,后者的用法是从前者的用法发展而来的。“透”语义的泛化、虚化的机制为隐喻和转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