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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成长的独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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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档案

嘉宾姓名:马睿真真

就读班级:山西省太原市师院中学C1109班

个人语录:完美之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

敬佩人物:三毛,纳兰容若,曹雪芹,黑格尔,李宗吾

最爱读物:《周易》《红楼梦》《雨季不再来》

个人简介

12年前的一个全中国最顶级的盛会之日,伴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50年国庆的第一声礼炮响起,太原市某产房内也响起了一声不怎么嘹亮的啼哭。

世界上从此就多了一个我。

很小,很小――有多小呢?也说不清了。总之从记事起,搬过家了,换过车了,升过学了,而唯一陪着我不曾变过的,就是书吧。

我向来不敢自认天赋异禀。看看别人,多是从小就看了《岳阳楼记》《孔雀东南飞》等等。想想自己生命里的第一本书是安徒生童话,又想想四年级才读上《周易》《论语》,《岳阳楼记》更是六年级才背,羞得恨不能摘了这“才女”之名。

父母文学修养平平,只是囫囵买来书,于是那些大部头小册子就随我生吞活剥。二、三年级时,我就读了《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可上五年级时才知道有宋词一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不过,也正因为父母不了解这些,我便有了成长的空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六年级再看小说吧,你这么小不要看哲学呀,要先看国内浅显些的,再看国外的,最后要转回来……看什么,怎么看,我随心所欲。也正因如此,这些“乱七八糟”的基础给了我对文学、对生命的思考方式,也给了我写作时的最好指点。

从雨果、莫泊桑、巴尔扎克到鲁迅、巴金等等,这些作家的作品被认为是小孩子不能理解的书,我却在很小时就一点点地吞下肚。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的确不能很详细地理解,但他们笔触中深沉悠远的情感,却给了我感性的思维基础,以及描写心理时的方法,也加强了我敏感多思的性格基调。

而三毛、李清照、圣埃克絮佩里、勃朗蒂姐妹等以心灵感情描写见长的作家的作品,我却是大了后才慢慢开始读。而这时,有了那些名家作品的阅读底子,我却学起了他们在剖析或渲染某种感觉时的手法,逐渐养成了系统的逻辑思维习惯。

对于被主流文学界强烈抨击的郭敬明、韩寒,我总是带着批判的心理去欣赏。郭敬明那一种有些神似三毛的写法,却也对我大有裨益。

这条路,我一个人走来,又一个人走远――

携着书。

卿城马睿真真

我又梦到了你。漫天的白雾间你安静而遥远地站着,月白色长袍在狂风中猎猎飞舞,舞成一阕离歌。你精致的面容在浓雾中模糊得只剩下温润的轮廓,但我知道此刻会有冰莹的天光在你清澈的眸中融化,成为你新的长短句之源。而我在另一端只能凝视,看你的身影在一片白雾中淡去,跨不出一步。你在那里,我知道你就在那里。

但我无法靠近。

于是,我在泪水中清醒。记忆太清晰,我无法逃离。

初见你,应该是在四年级。为你的名字笑了很久,以至于全班都狂热地讨论起你的性别来。即使在老师、家长和百度的一致答案面前,56个孩子依然执拗地问着:

“看这个名字,又是‘兰’又是‘性’,怎么可能是男的!”

教科书上的宋体字把我压得不能呼吸: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那年我8岁,第一次知道了你,背了你的《长相思》。

我看了一篇关于西施的故事,其中有一段引了你的《木兰花令》: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然后我的心便开始明朗起来。我的心花在看到诗的那一刹那轰然绽放,我的胸口生疼,似有什么蛰伏多年的东西破土而出。

买回你的传记,我开始拼命地读。我记住了你的生辰是1655年1月19日,记住了你姓氏后的故事,记住了《易九六爻衍数辩》,记住了《侧帽词》《饮水词》,记住了《渌水亭杂识》……

可记住那么多后,隔了357年的时空,我也只能在一本本泛黄的沉重典籍间亦步亦趋,追逐你遥远而耀眼的身影。

要我如何忘记,看到你在广源寺,为那株枯败的白梅步入秋水轩唱和,一首《贺新郎》,从此“浮生为谁留”。

要我如何忘记,看到17岁的你写下“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只因一部《静志居琴趣》,只因为性情之言的追求,便把从未谋面的落魄汉子引为知己。

要我如何忘记,看到你只因知己相求,看到你在卢氏去世后的绝望,看到你在续弦一年后依然写下“亡妇忌日有感”的题目。

这些点滴,拼凑出了那个温柔、纯真、孩子气的你。

徐志摩说,你信手一阕词就波澜过我们的世界,哪怕然后擦肩而过,永远消失在时间之洪流。

纳兰容若,你听到没有,357年后,有一个女孩正在为你写下这些。她说:“我要等。”

谁念西风独自凉。

同学眼中的马睿真真

张煜葳:她是水样的女子,那样灵动婉约,外表文秀内心却如无拘无束的一股清泉般恣情奔流。她爱写作,笔尖仿佛是她的生命。她写出的文字晶莹剔透,像是悬崖边的一朵朵冰凌花,灵秀无瑕却总有一丝丝的无奈与哀伤。文如其人,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折翼尘世的天使呢?

王韵婷:一抹清香,荡在身旁;一季红尘,纷扰清净。真真,你为何总在诗意中生活?

课间,总是捧书意读,或是愉快畅谈,开朗而不失气质,活泼又不张扬。厚实的书本,击不垮你阅读的兴致。在素琴吟风的高雅中微笑,在短笛赏月的古韵中享受。在简单中,拂尽世俗尘埃,清净红尘纷扰,诗意地生活。这就是――马睿真真。

独家记忆 马睿真真

每天的晚饭时间,是我雷打不动的家庭广播时间,用以和父母分享一些校园趣事。这本是父母为了更好地了解我而想出的办法,一学期后却演变成了我刚要开口,就会被他们温柔地以一句“吃饭吧你”所打断。的确,换做是我也不能忍受对方一边趴在桌子上夸张地大笑,一边还断断续续地讲着在一个70后听来完全不可笑的事情。

不就是个八卦么?不就是人家唱了一首《新贵妃醉酒》么?不就是三国杀(咦?这是什么?)么?至于笑成那样么?

父母感到很诧异,这我完全可以理解。校园生活,如果不身处其中,那么,无论多么翔实生动的描述都总是带了些生疏。如果不是其中一员,又怎么会明白每个外号背后的故事?如果不是其中一员,又怎么会理解老师一个冷笑话就能扯到我们的笑神经?

这些只是为这个季节开放的灿烂……

放学后,看到体育委员(女)在操场上,和一群平均身高接近一米七的男生打球,几个女生便会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次日便看到篮球队的家伙们在哈哈大笑,对于那些追问概以“遗憾自己身体不好,篮球都打不了”搪塞。听到对方安慰说“篮球是男生的运动呐”就笑得更加猖狂。

后座那位壮硕的兄台,常拿起同桌女孩的粉色眼镜布,娇羞万千地一甩:“讨厌啦!”妩媚的声线一如那句“陛下,再来一杯吧”。

班上的“三国杀”族们常常会在课间爆发出一声“国色”或“天谴”。后来班上便多了一句流行语:“你要遭天谴的……”

我和班长常常把某些人整得头发倒竖、小脸通红,换来对方“在沉默中爆发”的呐喊声:“我招你惹你了?”这句话的出处是在军训时,一女生被传和一男生有些暧昧。这位奇女子一怒之下冲入那人寝室,推门便是一句:“某某某,我招你惹你了?”据说当时那踢门刹那的英勇气势直接惊得一兄台拜倒在地。如今,这台词却被沦为“悲愤”的反抗,怎一个“时过境迁”了得。

秉承了小学时的优良传统,现在上初中的我继续接二连三打破全校体育纪录。例如,昨天50米测试出15秒80的成绩,被同学安慰道:“没事,进步了!”

地理课学习亚洲地势,有同学说太原是最大的城市,因为有“美索不打(达)米亚”啊――据说美索和米亚均为班里出类拔萃的人物。

每次因板报或组织班会留下来时,彼此的饭量就会成为最好的笑料。

这些细碎真实的事儿,以及对我们来说千头万绪无从理起的意义,要我如何以黑格尔般的笔锋剖析?

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不尽相同的独家记忆。

思想至此,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是朋友的短信:

“作业是什么呢?”

梦途驿站马睿真真

淡淡的柠檬草香,像夏日刷刷疯长的草地,恣意而恍惚地把我簇拥着。

面前点墨小盏,那摄人心魄的香气便从半满的米色奶茶里溢出。

这是个半月形吧台,正好把我圈在弧形中。吧台下是木台阶,一级级铺进场中央的湖中。朽去的纹路若隐若现,像结局的预告轨迹。我不止一次地怀疑某天在浅青的湖水中,那些念想会沿着纹路碎成虚无。一根巨大的浅灰色柱子从水中伸出,在吧台略低的高度延伸出一方石台,权当座位。

这里只有一个座位。我并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该如何进退。很多次梦到这里时,都是已坐在台前,手边纤尘不染的茶盏,倒满柠檬草味的奶茶,而婆婆就坐在我的对面。那块陈旧的小招牌下,放着一盏明瓦小灯,她就在暖黄色的光晕中她慈爱地笑着,银白的头发挽了小小的髻,烟紫色对襟盘扣小布卦,乳白棉裤,把她纤小而疲惫的轮廓轻易勾勒出来。

四周永远是影视剧中那种能让观众看清一切却又黑暗的夜晚。湖面和天空的星辰遥相呼应,错位成精致的图腾。那些碎碎的星光把招牌上的“梦途驿站”四字照得分外清楚。

我给婆婆讲,死党又和我绝交了;我给婆婆讲,学校对面的小店新进了日记本,带锁的哦;我给婆婆讲,小学最后一个元旦老师给我们订了三层大蛋糕;我给婆婆讲,小学升初中好烦人啊,我一点儿都不想学奥数;我给婆婆讲,我考上了重点初中了,只是好舍不得同学们;我给婆婆讲,原来尖子班也不全是书呆子呢;我给婆婆讲,军训时,食堂的饭太恶心了……

每一次来到这里,我就会把自己的点滴记忆细细倒出来。婆婆和我之间,似乎并不存在什么代沟,让我捧腹的事,她亦微笑;令我落泪的事,她也感伤。偶尔几字的评论,便可令我释然。曾有一次,我向婆婆倾诉和父母的摩擦,婆婆听毕,放下手中的毛衣针,柔和地笑笑:

“当你懂得,或已错过。”

我的泪刹那间便喷薄而出,不知为那八个字,还是为婆婆说话时混浊的眼中安然而细腻的神思。

我缓缓睁开眼。又是熟悉的轻香和相呼应的星光。

我回来。

小编有话说

马睿真真是很有才气的一个女孩,她的才气来自书籍、心灵,以及书籍与心灵的碰撞,这一点从她的自我介绍中就可以看出来。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从小学二三年级开始阅读文学作品的马睿真真受到了太多文学书籍的熏陶,自然笔下很容易就流淌出诗情画意和自己独特的风格了。

我们看她写的《卿城》,就可知她并没有落入这些年泛滥成灾的历史散文的俗套,而是用自己的语言和结构给我们带来了一次美的享受,那种伤痕美深深地打动了我们。

而《梦途驿站》和《独家记忆》这两篇文章,一篇是写对已经溘然长逝的婆婆在梦中的挂念,有无尽的感伤;一篇是写与父母在晚饭间的“单方向交流”,尽是轻松和风趣。

我们已经看到,针对不同的题材,马睿真真可以用不同的语言风格和写作手法去呈现,而且每一篇文章里,都洋溢着她对文字的自信和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