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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宋徽宗工笔花鸟画的设色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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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宋徽宗注重写生,技法精妙,他的花鸟画追求形似,赋色华丽而逼真。本文从宋徽宗的两幅著名绘画作品入手,分析其工笔花鸟画的设色风格。他的工笔花鸟画的用色在吸收了“黄体”富丽华贵风格的同时又结合了“徐派”野逸的风格,用色有浓有淡,浓的富丽典雅,淡的亮泽明快,浓淡结合,饱满而润泽, “形神兼备,赋色华丽逼真、凝重而不失雅逸”。

关键词:形神兼备;凝重;野逸

中图分类号:K20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0-0146-02

宋徽宗的工笔花鸟画注重写生,观察入微、力求做到“形神兼备”;其工笔花鸟画的设色风格吸收了徐、黄两派的技法特点,在色彩的运用上已达到相当高的技巧,赋色华丽逼真、凝重而不失雅逸。

一、黄派之富贵、形神兼备

从宋徽宗重彩工笔花鸟画的用色特征来看,设色富丽、明艳生动而不艳俗。北宋的绘画理论比较注重气韵,在赵佶时代,更严格要求“形神兼备”。所谓写生的逼真,不但要准确抓住物体的形,还必须抓住物体生动的精神。最理想的境界是由形似达到神似。在邓椿《画继》中对他所画花鸟画神似方面有很高的评价,书中云:“独以翎毛尤为注意,多以生漆点睛,隐然豆许,高出纸素,几欲活动,众史莫能也。”

赵佶在创作实践中,一直是力求由形似达到神似的,《画继》卷十“杂说・论近”记载:徽宗建龙德宫成,命侍诏图画中屏壁,皆极一时之选。徽宗独称赏一少年新进所作斜枝月季。人问,徽宗答曰:“月季鲜有能画者,盖四时朝暮,花蕊叶皆不同,此作春时日中者,无毫发差,故厚赏之。”又:“宣和殿前荔枝结实,偶孔雀在其下,徽宗喜令众史图之,各极其思,华彩灿然。但孔雀欲升藤墩,先举右脚,徽宗以为不然。众史愕然请问,徽宗曰:‘孔雀升高,必先举左。’众史骇服。”画月季花要求画出四时朝暮花蕊、枝叶的不同;画孔雀起飞,要求准确画出先举左脚的细节。他对真实地表现客观物体的执着态度决定了他此生的绘画创作的艺术风格。如他的作品《芙蓉锦鸡图》,画幅左侧集中着芙蓉、锦鸡,与右上轻盈飞舞的蝴蝶遥相呼应,使得错综的布局显得密中见疏。此图设色灿烂辉煌,华贵夺目,又生气勃勃,充满生机,给观者一种沐浴在温暖阳光中的感觉。这幅画,通过一刹那间的动态,把花、鸟与蝶三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生活情趣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芙蓉锦鸡图》除了准确生动的造型之外,精彩之处更在于富丽而典雅的设色,画面的中心是一只锦鸡,色彩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已失去了昔日的光辉,但是我们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锦鸡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有“黄家富贵”之风,其被民间百姓称之为“金鸡”确实是名不虚传的。锦鸡胸前一抹鲜红的朱砂格外显眼,尾翎上着以褐色和赭石,斑斓的花纹精妙得让人乍舌。旁边五条较细的尾羽的末端以朱砂提点,格外精神,又与胸部的大块面朱砂作呼应。锦鸡背部和尾羽大面积黑褐色与颈部小面积白色形成强烈对比,面积不大的红色和黄色在画面中起着点缀的作用。芙蓉花叶主要用薄薄的植物色渲染而成,芙蓉花用胭脂配以蛤粉,叶子的正面依稀可见是用草绿和墨,用墨先分染然后罩草绿。叶子的背面并没有厚重的石绿,让叶子整体色调看起来和谐统一,而且每片叶子看起来都十分轻盈,有随风摆动的感觉。锦鸡傅色鲜艳厚重,芙蓉叶子朴素单纯,锦鸡站在芙蓉叶子前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层次感十分突出,而芙蓉花、及两只蝴蝶,通通被安排在画面的边缘角落位置,让画面主体鲜明突出,体现出了万绿从中一点红的意境,只是所衬托的是一只锦鸡而不是花而已。画面最前方的野用白色渲染,以黄色晕染花心,看上去厚重逼真。在画面的最前方,增强了画面的真实感。画面色彩处理得层次清晰,浓淡相宜。整幅画中的形、神、色都把握的恰到好处。从画史的评论到宋徽宗的画以及他平常对写生的要求就不难看出他对作品的追求是以行写神,从而达到“形神兼备”。他突破了“黄体”的浓艳厚色,使用了滋润、亮泽明快的薄色,使画面富有真实感,富丽堂皇中蕴涵端庄典雅的气质,色彩明艳而不俗气。

二、徐派之野逸、设色凝重而不失雅逸

赵佶有着深厚的艺术修养,他对徐、黄两派的技法特点均有所吸收,他既学黄荃、黄居q的设色,富丽典雅;又学吴元瑜、崔白附有徐派用笔的“野逸”之气。 赵佶作为皇帝,纵情奢侈、享受荣华富贵自不必说了,所以他对于精工富丽的黄派风格的爱好那就更不用说了。但他又处在文人画蔚然兴起之后这一时期,在他的周围又聚集着一群自命风雅的喜好文人生活方式的达官、宗室,如文人画的倡导者之一米芾就在其中,所以他受到那个时代风气的熏染也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他本人全面而又精深的文化艺术修养更使其审美情趣中透射出浓郁的文人气质。因此,赵佶既崇尚黄派的富贵,又喜好徐派的野逸之审美趣味也是十分自然的事了。在宋徽宗的作品《五色鹦鹉图》中我们不难发现这种审美情趣的取向。

《五色鹦鹉图》和他的一些富贵华丽的作品相比,这幅作品透射出清逸典雅的文人气质。首先我们可以看到他在用色表现技巧上的高明之处,特别是对矿物质的颜料的处理,那真是妙到毫颠。用矿物质颜料把工笔画画得浓重是比较容易的,但要使矿物质颜料在画面上表现得很清灵、透明而不失厚重就不那么简单了。也就是说,要把不透明的矿物质颜料用在画面上产生透明的效果,这是有很高的难度技巧的,然而这张画的颜色配合得很和谐,技巧上厚薄的分寸也把握得很好。他在鹦鹉腹背上施以石绿,是在先做好的墨底上再用石绿的,因石绿为矿物质颜料,用得不妥容易使画面显得粉气,这幅画由于墨和石绿的分寸控制的好,画面不会显得粉了。鹦鹉背部这一块很淡很薄,笔法显得很生动。头顶和脸部点缀着的黑色显得格外精神,胸前一大片的胭脂夹杂着黑色的纹理,嘴巴依稀可见是黄色的。画面的主角鹦鹉身上有红、黄、绿、黑、白五种颜色,红与绿是最强烈的对比色,简单直接、明艳;红和黑的搭配是符合中国传统审美的,犹如春联的红纸黑字般醒目。而最精妙之处是在于红、黑、绿三色的交接处保留了可贵的一点白色,在几个浓重的颜色之间起到透气的作用,让整只鹦鹉活起来。红、绿、黑色表现出的高妙之处在于处理几个颜色的面积,绿色大块面集中在背、腹、尾部,红色相对少得多,分布在胸部和头部,黑色只在头和脚,嘴巴是黄色的,而白色只在三色交汇处有那么一丁点,起到醒神的作用,这幅画中的鹦鹉身上虽然有五个颜色,但没有 “花”、“乱”之感。 梅花的设色显得相对厚重,树枝的勾线很硬朗,用笔富有变化,有一种自然变化之妙在其中的感觉。文人写意画重墨轻色,色彩越用越少,很多时候甚至只用一种颜色,是把色彩经过提炼概括后的应用。宋徽宗在这张画中就巧妙利用了墨色,特别是梅枝上的墨色的运用,表达了淡墨里的色的作用,让淡墨看起来更加丰富生动,在淡淡的墨色中透着梅枝的生机,再加以厚粉的白色梅花相呼应,画面十分和谐。这幅画还有一个特点是落款文字较多,图文相得益彰,宋徽宗的书法瘦金体同工笔花鸟画得以完美的结合。整幅画面设色厚重而雅逸,精工而不失用笔的洒脱,黄家富贵之外又带有徐派的野逸,意境清旷。

三、小结

从以上两张宋徽宗的重彩工笔花鸟画来看,他在工笔花鸟绘画用色浓艳的“黄体”一派的风格外又结合了“徐派”野逸的风格,他的用色有浓的也有淡的,浓的富丽典雅,淡的亮泽明快,浓淡结合,饱满而润泽,确实达到了“形神兼备,赋色华丽逼真、凝重而不失雅逸”的效果。

参考文献:

[1]郑苏淮著.宋代美学思想史[M].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

[2]姜澄清著.中国色彩论[M].甘肃美术出版社,2008.

[3]于安澜著.画史丛书[M].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