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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再曝禽流感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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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的迁徙路线,以及在多大程度上传播禽流感还是个谜

5月24日,农业部消息称,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那曲地区先后发生候鸟死亡;同日,国家禽流感参考实验室报告,从死亡候鸟样品中分离出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截至目前,两地累计死亡斑头雁、赤麻鸭等候鸟399只。

这是今年我国通报的第二起较大规模的候鸟高致病性禽流感。不到20天前,5月5日,农业部刚刚通报了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的候鸟禽流感疫情。这三起疫情均发生在青藏高原地区,发病候鸟则集中为斑头雁。

两个新疫点

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居青海省东南部。东临甘肃省甘南,南接四川省阿坝和甘孜,西与玉树毗连,下辖玛沁、班玛、甘德、达日、久治、玛多六县。果洛州境内雪峰耸立,河流纵横,湖泊繁多。

据《财经》记者了解,此次候鸟禽流感的发生地是素有“百湖之县”之称的玛多县。

玛多也是黄河源头所在地。黄河从卡日曲和约古宗列曲发源后,被巴颜郎玛山和错尔朵则山所阻,在距离玛多县城60多公里处形成黄河源头第一大湖――扎陵湖;之后又经过一条长约20公里,宽约300多米的黄河峡谷,注入第二大湖――鄂陵湖。

此地海拔4300多米,地势高寒、潮湿,地域辽阔,牧草丰美。两湖中有七个面积大小不一的鸟岛,聚居着数以万计的天鹅、大雁、野鸭、鱼鸥,是著名的风景名胜区。玛多的疫情就发生在扎陵湖。

那曲则位于自治区北部。北与新疆和青海交界,东邻昌都地区,南接拉萨,西与阿里地区相连,是青藏高原的腹心地带。区域面积42万平方公里,约占自治区总面积的三分之一,是面积最大的一个地区。这里人烟稀少,总共只有36万多人,其中99%为藏族。

那曲地区下辖那曲、安多、聂荣、比如、嘉黎、巴青、索县、班戈、申扎、尼玛等十个县,一个双湖特别行政区,共147个乡镇,1532个行政村。其中,地区所在地那曲县,地处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之间,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为北部重镇。全县面积4.8万平方公里,人口仅6.7万。

《财经》获悉,此次疫情发生地,为那曲县的罗玛镇夯错(“错”藏语意为湖泊)自然保护区。

夯错自然保护区位于那曲地区行政公署所在地那曲镇南35公里,青藏公路西侧。湖中有四个小岛屿,每年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天鹅、白野鸭、黄野鸭、水鸟从南方飞来到此产卵、繁殖。

据那曲县畜牧局兽防站工作人员介绍,当地兽防站5月17日接到牧民报告,在夯错自然保护区发现几十只候鸟不明原因死亡;经过清点,共有61只,有斑头雁、红嘴鸥、白野鸭等。当天,兽防站就上报上级有关部门。之后陆续不断有候鸟死亡,截至5月25日,已死亡大约130只。

那曲县境内河流湖泊众多,除夯错外,较大的湖泊还有达孜错、错鄂、乃日崩错、错木如错等。至今,当地没有出现家禽死亡。

那曲县畜牧局兽防站工作人员称,疫情发生后,兽防站的技术人员立刻下去进行流行病学调查;对死去的候鸟用“百毒杀”消毒后,就地深埋。全县境内的几个湖泊都处在密切监视中。

候鸟的角色

中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接连发生三起候鸟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不能不让人特别警惕和关注。

据新华社报道,新近发生疫情的青海果洛州和那曲地区,与之前疫情爆发地――青海省玉树州隆宝滩处于同一候鸟迁徙路线上。

从地图上看,那曲在玉树的西南,玛多在玉树的东北,似在同一迁徙通道,但并不清楚迁徙的方向,以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候鸟疫情。

“一般到4月中下旬,由南向北的候鸟就已基本迁徙完毕。按照斑头雁和野雁的生活习性,这个时间基本上已不动了,怎么又会出现疫情?”中国林科院全国候鸟环志中心副主任侯韵秋对此景况表示不解。

据她介绍,世界上主要有八条候鸟迁徙通道,其中有三条穿越中国,即西太平洋通道、东亚和澳大利亚通道、西亚和印度洋通道。第一条主要从东北一直到东部的沿海地区;第二条从内蒙古南下,到中国的中部地区,如河南、湖南、湖北、四川等地;第三条从中亚经过中国的西北、青藏高原,到达印度北部。青藏高原应属于中亚通道部分,青海湖的候鸟即从印度北上迁徙至此。

侯韵秋表示,环志中心现在的候鸟研究课题,集中在国内几个主要种类迁徙路线,此前采用的方式是通过三种无线电环志,了解候鸟来去的时间及在繁殖区的活动。但这种手段显然已不能更加精确地描述候鸟的迁徙状况,只能大概划出一个直线的迁徙。实际上,候鸟的迁徙更多地会沿着河谷行进。

缺失的信息

在两地出现新疫情的同时,玉树的禽流感疫情并未完全停止。据新华社报道,截止到5月19日,玉树隆宝滩自然保护区已累计死亡候鸟308只。

此前,5月11日的《纽约时报》报道称,一些鸟类专家发现,许多候鸟感染禽流感病毒是在地球北部湖区筑巢之地,通常是夏秋繁殖季节;之后,病毒的传播和感染就呈式微状态。

鸟类专家还推测,中亚和俄罗斯的一些湿地可能长期潜藏着病毒,成为欧洲和中亚感染的源头。

自2003年底东南亚首次爆发高致病性禽流感以来,国际科学家们就一直被一个重要的问题所困扰――在多大程度上,候鸟要为此负责?

“有一个基本的信息依然缺失。”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首席兽医官多米尼克在5月25日的一份声明中指出,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候鸟能否作为高致病性禽流感――如H5N1病毒长期的储存载体。

多米尼克认为,如果候鸟不是储存载体,仅是家禽污染的受害者,防控必须维持在家禽层面;如果是,则必须找到哪些候鸟列入此列,以及它们迁徙的路径,以阻止其他候鸟和家禽受到感染。

目前候鸟已被证明可以长距离地携带病毒,去年以来在西伯利亚、东欧和西欧出现的禽流感疫情便源于候鸟的传播,但这些传染如何发生的,至今仍是个谜。

今年早些时候,非洲大陆六个国家先后爆发了高致病性禽流感,引起国际社会的巨大担忧。但据《纽约时报》报道,总部位于荷兰的环境组织――湿地国际(Wetlands International)去年冬天对非洲7500只野鸟的样本进行了检测,没有发现任何H5N1禽流感病毒。这说明非洲的禽流感并非来自候鸟传播,而是禽的活动。

联合国粮农组织高级动物卫生官员斯林格伯格表示,是候鸟还是家禽应为禽流感传播负责,并没有一个绝对的结论,“答案是两者都有。”

他说,在欧洲出现禽流感的大部分国家,已知是通过候鸟传播的;在东南亚地区,则被认为是家禽和候鸟传播都有;而在非洲,看起来主要是通过禽的贸易和运输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