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高句丽古墓壁画造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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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古代绘画艺术中,墓葬绘画是一种特殊的绘画艺术,通过对高句丽古墓壁画造型艺术的分析,探寻其表现内容与形式特征。

关键词:高句丽;墓葬壁画;表现形式

高句丽古墓壁画是我国古代高句丽民族留下的重要文化艺术遗产。高句丽是我国东北地区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创造的光辉灿烂的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集安和朝鲜境内,至今保存着世界上最多的高句丽文化古迹,包括山陵碑石及大量出土文物。这一起构成了令世人瞩目的洞沟文化,其中古墓壁画艺术长廊成为世界绘画艺术的一座丰碑。

在高句丽权贵的坟墓中,除陪葬品之外,常常绘有五彩缤纷的壁画,所用的材料多半是矿物颜料。同时在壁画上还镶嵌珍贵的夜明珠、宝石等,这在中华壁画史上也是罕见的。墓葬绘画是一种特殊的绘画艺术,在内容上大多数是以墓主人的人间享乐和天堂向往为主题,在形式上又紧密结合墓葬结构,用各种装饰纹样和绘画形象来表现上述主题。其形式有出行、宴饮、歌舞、庖厨、狩猎、四神、奇禽、异兽、神仙、佛道、方相氏、力士、门卫等主题形成的图样。它们以传统的、相对固定的模式,采用的表现方式多以装饰画为主,早墓中与结构紧密结合,是装饰墓室与壁面不可分割的图样。我们把这些图样称为广义的装饰纹样,他们是汉魏晋时期墓葬绘画的基本形式。

目前发现的大量高句丽古墓壁画中,无论是题材还是技法,与中原汉魏、西晋、北朝的墓室壁画都有很多相似之处,高句丽绘画与中原绘画的渊源关系呈现得一目了然。但是,在吸收和融合的过程中,高句丽民族本身的信仰、审美取向等会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渗透到其中,从而使得高句丽的民族特色在古墓壁画中有强烈的表现。比如壁画中建筑物的形制、人物动态、衣着服饰、色彩运用、生活习惯等都是结合本民族的实际,与本民族的现实生活紧密联系。从绘画艺术本身的风格技法来讲,人物形象的刻画、线条语言的运用、色彩的偏爱、构图的处理以及壁画的具体绘制方法等都会不同程度地反映高句丽本民族的面貌,反映高句丽民族在艺术上独特的审美追求。

高句丽古墓壁画的表现内容、形式特征可谓丰富多样,从时间上按表现内容看:早期,以社会风俗为主;中期以描绘现实生活为主,但题材变得多样化,出现了有关佛教的内容,四神纹样也开始出现;晚期壁画中反映现实生活的内容已断绝,占主要位置的是以宗教为题材的内容形式,主要是在墓室四壁依方位绘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神兽和神鸟。

在集安古墓中发现的高句丽早、中期墓室壁画已形成了高句丽文化的独特面貌。其画面拙朴、稚气,充满灵性又十分贴近现实生活,流露出“天人合一”的和谐景象,真实而生动地再现了高句丽这一古老民族的乡土情怀和社会风貌。从这些壁画上,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贵族夫妻宴饮、厨房中厨师烹鱼炒肉等生动具体的生活场景。如长川1号墓北墓的壁画,可谓集安高句丽壁画中内容最丰富、最富有生活气息的一幅。集安古墓壁画除了反映生活风俗内容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反映的是宗教和神话传说的内容。须弥座上的佛祖、菩萨群像等出现在壁画中,晚期的壁画以描绘四神的壁画较多,在一些古墓中成为了中心主题,独占四壁,而且伏羲、女娲、神农氏、飞天、乘龙仙人、日月星辰等形象也出现在壁画上。集安高句丽早期壁画深受汉、晋直到初唐等时期文化的影响,内容以反映当时王室贵族的权势和生活为主,因此世俗人物画占主体地位,画法以线描为主,绘画技巧简略而拙朴。高句丽中晚期墓室壁画,在吸收汉、晋和其他文化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遒劲多彩的艺术形式,具有较高的文化价值和艺术特色。

高句丽壁画与中原壁画在内容、物象、造型上具有相似性。高句丽早期的壁画大致相当与中原两晋时期的墓室壁画,从壁画中可以看见汉、晋时代壁画内容和造型的影子,表明高句丽壁画在效仿汉、两晋时期壁画艺术的表现手法。如安岳3号墓墓主冬寿头上所戴之冠,即为汉画像石中常见的冠;五盔坟4号墓中的一人,身上服饰,头上所戴明显的魏晋时的漆纱笼冠,与中原无异。以舞蹈墓壁画中的《狩猎图》为例,其所描绘的牛与车、人物形象、动势、比例、线条与魏、晋嘉峪关的砖石墓中的《牛车图》很像,显然是受六朝造型的影响。这时期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朴实、拙雅,有一种敦厚的质感,画面中有意识地夸张了牛和人物形象,出现树大于山的特征,但重点突出、形象生动,体现出当时高超的艺术表现技巧。

高句丽中期壁画相当于公元5世纪的北朝早期,这时期墓室壁画内容出现了新的变化,但反映现实生活风俗的题材依然很多,身披鱼鳞铁甲的武士和佛、道等宗教题材也开始出现,在壁画题材中还是以人物居多,其中包括君王贵族妻妾、贵妇、男女侍者、艺人、歌舞伎、神灵飞天等各种人物形象,可谓是一种内容与形式的创新。由此说明,高句丽壁画从内容到表现形式都与中原文化有渊源关系。

随着佛教的传入,高句丽壁画的造型艺术形式、题材、内容也随之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反映现实生活内容的题材越来越少,反映宗教和神话、仙话的题材日渐兴起,西汉中原地区所常用的“四神”已成为这个时期最主要的表现题材,直接影响到高句丽晚期的墓室壁画造型艺术。高句丽晚期的墓室壁画中以“四神图”最负盛名,墓中壁画内容以四神为主,因此也被称为四神墓。“四神图”是集安高句丽古墓五盔坟4号墓室壁画四神的形象。早在战国时代就出现了四神,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神物。这四种神成为各方的守护神,其蓝、白、红、黑四色具有方位的意义,体现出中华民族丰富的想象力和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是壁画变得更加生动、活泼、完美。其四神物的造型虽源于汉代,但可以看出它们已经具有了自己的风格,更加趋于浪漫性和审美性。此外壁画中的“伏羲与女娲图”等其它神灵画、图案画,同样也体现了造型艺术的传承性和创造性。

集安高句丽壁画,不仅内容丰富,色彩鲜艳,技巧高超,同时自成体系,有一个从早期、中期到晚期的发展过程,充分显示出它的艺术价值。除壁画数量上不如敦煌之外,在绘画内容、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广度,绘画技巧和绘画材料上,都不在敦煌之下,谈及中国古代壁画艺术时,如果说,“西北有敦煌,东北有集安”,这样评价并不过分。其表现出来的视角独特的审美特点和匠心独具的创造能力,使其成为古代东北亚地区壁画艺术成就的重要标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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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子林,祈慧琳,王思博.关于集安高句丽古墓壁画造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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