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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演出 找到你自己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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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突然响起,凝聚的光柱打在剧场的甬道上,七个高大的“矮人”扛着锄头、喊着口号,整齐地向舞台走去。上千个孩子随着尖叫向他们涌来,她们拽着他们,簇拥着他们前行,嘴里不停地喊着“七个小矮人”“七个小矮人”……是的,这不过是格林兄弟的童话《白雪公主》又一次被搬上人间的舞台,但却是在已经“50年没有自己的儿童剧”的今日河北。此时此刻,我们的心中只有祝福,祝福河北话剧院,向那个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市场”,又迈出了成功的一步。

时代变了,你要怎么演?

“为何我杀贼志总不得展,唯有这官衣重重,如锁如缰把身缠,我问剑,剑无语,我问天,天无言,为什么有情人,同心同意不能同天……”这是河北梆子剧院新编历史故事剧《长剑歌》中一段悲凉的唱词。边发吉,河北省文化厅常务副厅长,同时也是这部戏的总导演,此时谈到兴发,动情地哼唱起来,似乎再一次沉浸到了那憾恨难填的曲境之中。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现代与后现代交叉的时期,现代文化相对来说是单元的,娱乐方式是单样式化的。随着科技发达人类进步时代前进经济的繁荣,今天艺术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那就是后现代主义的悄然而至,艺术的形式是多元的,娱乐方式变得多样式化了。同时,传播的方式也变了,形状不再是垂直根状而是平面的了,方向不是单一而是互动的,媒介不再仅仅是印刷术纸张而是电子信息,符号不再是文字而是图像了,话语权也不再掌握在知识分子的手里而是在受众的手里了……时代变了,市场的主人变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演出团体、机构要演什么?怎么演?我们的文娱演出要发展,恐怕首先要回答好这个问题。”

“现在满街的LOGO,满街的电视,满街的图像,你的产品没有一点特色,形不成自己的品牌,吸引不了眼球,你就卖不出去,你的产品会死掉的。回到文艺演出的话题,做一场演出,首先要问自己为什么要做,大众化是目标,分众化是手段,目标市场中的细分市场――你必须找出适合你自己的细分市场,你才有生命。”

“2006年我在广东番禺做了一台情景马戏《森林密码》,两年来有三四个亿的收入,去年仅初五当天就纯收入320万元。现在搞演出,赔钱的多,挣钱的少,为什么我导的戏能够挣钱?因为我首先考虑的是受众。艺术是为人民服务的,文化的形式应当是寓教于乐的,在沉重的工作和生活压力之下,听到的看到的感觉是一种美,一种放松,这就是我对艺术和市场的一个理解。”

“过去我们说世界戏剧的三大流派,一个是前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个是德国布莱希特,再一个就是中国的梅兰芳。但是现在,戏曲和戏剧严格按照现代主义时期的做法,已经行不通了。它已经从宝座上一把被扔到了多元化的文化竞争当中,不创新就没有人看。在当今的文化艺术市场上,任何一个单独的艺术门类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广大受众的审美需求了。比如河北梆子,就必须以梆子为核,建立与其他姊妹艺术为一体的富有后现代意味层次的新型的综合艺术模式,所作的东西必须要达到好听好看好玩。”

“文化产品不同于其他商品,它有意识形态、上层建筑、思想领域的层面,更有文化产业商品属性的一面,这是相辅相成的,必须意识到这一点才能发展,才能前进,我们做的东西才能有人看。”

找啊找啊找市场

“我们的预售已经超过了1万。”河北省话剧院副院长黄安平放下电话,沉静的脸上难得挂上了一丝笑容。这是3月18号,儿童剧《白雪公主》第13场演出的两天前。从去年10月开始到现在,凭借《海的女儿》和《白雪公主》这两部儿童剧,他们已经从市场上“真刀真枪”地拿回了52万元的收入。

“4年前,我们单场话剧的最高收入不超过3000元,但现在,票房低于两万,我们就一定要分析是哪里出了问题。”与现在一些动辄上亿的项目相比,黄安平口中的数字可能连“小角色”都算不上,但偏偏却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整整20年,我们没见过观众排队买票了,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习以为常。”

“话剧院前几年非常不景气,演出市场很差。2005年做的《春打六九头》演出50多场,但我们尝试自己卖票,一张都卖不出去。为什么?因为我们演的不是市场戏。想要良性地发展必须要走市场化的道路,从市场上创造利润,发展自己。话剧院这么多年没有发展起来,有着种种的问题,没有年轻的演员,资金匮乏,人才流失严重……条件是一个方面,决心不够也是一个原因;等下去,条件永远没有‘成熟’的时候。”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演出一个是要人,一个是要钱。为了解决人的问题,他们先后举办了签约演员班、演艺类高考培训班、志愿者话剧团、大学生话剧团,一点一点培养新鲜的血液;没钱,他们就出台政策,通过推行制作人制、成本价提供场地服装道具等优惠条件。

“开始真是在和制作人一点一点地摸索,怎么计算成本,如何进行广告投入,如何预测票房等等,现在呢?制作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市场意识越来越强。这就是行动和等待的差别。”黄安平说,现在他们一部戏,宣传的费用几乎是总投入的一半,而且他们还面对过票房的惨败和激烈残酷的竞争。“在唐山,一场小雨就让我们亏了4万,谁知道天气还会影响票房?”在石家庄,有一次他们的档期与北京一家剧团的儿童剧排在了一起,他们就请来200名聋哑儿童。公益演出,不仅没有赔钱,还赢得和巩固了市场。

“这就是市场。”黄安平说,现在话剧院的影响越来越大了,前不久还买了一部新的金龙客车――但他们寻找市场的路才刚刚开始:“我们现在要做的还是儿童剧,但是要做精,打开市场,将来支撑好的原创。陈佩斯也做话剧,3年挣了7000万。话剧没有市场吗?有的,精品一定会有自己的市场!”

对不起,我们的档期排满了

一张来自德国的传真静静地躺在河北省杂技团团长陈书振的办公桌上,信中谈到与陈在意大利Latina的一次会面,询问2008年的圣诞节能否安排“流星”和“草帽”这两个杂技节目赴德演出,署名是Frank.J.Keller。

“但是,我们今年的档期已经全部排满了,所以只能对他说抱歉。”陈书振说:“目前我们的主要市场在国外。一批人在美国已经呆了四五个月了,回国后将去德国的几个主要城市进行巡演;毛里求斯的队伍刚回来,7月份要去俄罗斯演出两个月,然后赴荷兰参加一个马戏盛会;与太阳马戏团的合作也将在今年5月开始,这是一个长达10年的合同。”

陈书振说,国际市场为他们打开了一个崭新的窗口,其经营思路和经营方式都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启发,比如太阳马戏团,是1984年在加拿大的魁北克省由一群街头艺人创办的,20多年的时间,他们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马戏团,每年有11个节目在全世界1000多个城市演出,年收入高达4亿美元。陈书振感慨地说,今天的杂技,早已经不再是技巧的堆砌和罗列,而成为了一个崭新的舞台艺术门类,舞蹈、音乐、灯光、舞美、服装……杂技仍然是内容,但绝不是唯一的卖点。

陈书振说,杂技艺术向产业化发展,人才和资金是两大瓶颈。“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团带学员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一不留神就会被拉走”。陈书振说,前一段时间开会,碰到浙江团的团长,说起他们的改制,政府每年拿出1200万支持杂技事业。“好羡慕他们能够停下来,搞搞训练,排演一些新的节目”,他指着墙边的一张舞美效果图说,全团每年有1000万左右的毛收入,但小钱却不敢乱花,这张图是请朋友做的,不要钱。

陈书振告诉我们,国内市场的开发也在同步进行。去年,河北团与沈阳团强强联手,打造了一场精品杂技晚会,与北京方面的合作也在运作之中。文化产业化的趋势令人振奋,“我们也想打造世界一流的杂技团,但现实和理想还有一段差距;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人才、出精品”。

我们只认观众的掌声

“来几个包子!”吴桥杂技大世界有限公司总办主任闫文如一边和服务员打着招呼,一边坐到我们面前。半个小时之前,他还在电脑前打一份明天去廊坊需要的文件,15分钟后,又将离开吴桥到德州去进行一次谈判。

“我们每年的门票收入是2000万,不算餐饮和其他服务。”闫文如说,“‘大世界’每年的游客在40万左右,在接待人数上,可能也就秦皇岛和承德比我们多,全省旅游收入,我们能排进前五名。”

除了门票收入,他们也有演出的业务。闫文如告诉我们,现在他手头上有十几个国家二十几个演出订单接不过来,四五十个演员常驻国外。

“杂技文化几千年,带来了什么效益?只带来了一个光环。”闫文如说,“但它和旅游结合起来,就会产生很大的效益。”

1992年,吴桥县开始着手整合吴桥的杂技资源,办起了“吴桥杂技大世界”。“文化产业需要文化企业的有效运作,才能把产业做大做强,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闫文如认为,这些年,吴桥不仅把旅游业发展了起来,同时也有效地保护和发展了杂技这门古老的艺术。“没有‘大世界’,很多民俗的东西可能早就失传了。”

闫文如告诉我们,去年杂技产业占全县GDP的9%,“估计今年能到11%”。

占地617亩的吴桥杂技大世界有8个景点,每个景点都有数量不一、不同特色的演出活动。“我们的节目随时都可以调整。我们不是为了拿奖,我们只认观众的掌声。”闫文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