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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一国之都,作为首都而言的确是很小。飞机是朝着一群低矮杂乱的平房降落下去的,红褐色的田野土壤,棕榈树张开手掌般的影子,映在河塘里。
万象的温柔
万象有温柔的一面。首先,万象人质朴温和。其次,万象毕竟不大,它早先肯定是沿着湄公河蔓延开的一个居民区,顺着河岸方向铺展得比较长,大约有七八公里吧,而南北方向比较窄,能称作城市的区域不超过三公里宽。以前我写文章曾把加拿大的温哥华叫做“大村庄”,照那么样说,万象就更是村庄了。所谓村庄不光是说它的规模,更说的是人和行为方式中的地域性和封闭性。
从观光旅游的角度看万象,第一要赞颂的无疑是塔銮,它恢宏优雅,金碧辉煌,招牌嘹亮,相当于齐琴伊扎的大城堡金字塔之于玛雅,或北京的天坛之于中国,或罗马斗兽场之于意大利,老挝国徽上就有它。“塔銮”是音译,意思是大舍利塔。塔身通体外敷了金粉,资料说夕阳斜照时分尤其美不胜收,我虽没能亲睹,但能想象到,一定是灿烂光明的甚至连边缘都有些视觉模糊,倘若背景的天空又碰巧浓云墨染,那就更壮丽了。就是大白天,靠近它感受的那么种纯净的威严,也深铭我心胸。
说万象温柔,还在于湄公河边一个接一个的寺院,可以悠闲方便地参观,大多数不收费,它们连可关闭的大门都没有,是人民生活里平易真实的一部分,而不是需要政府特意保护的文化单位,也不是以挣钱为要的旅游产业。除了少数历史悠久的重要寺院已改作博物馆,卖门票,例如玉佛寺,多数寺院对任何人都平淡欢迎,那么种任你来去的态度,是老挝这个国家的特有气质。我最喜欢的神城寺(Wat Si Muang),据说是万象香火最旺盛的寺院,位于一条道路分岔为二所夹的那么个三角形位置,两边两个院门,都有卖花果的摊贩,市民买了带进佛堂,放在托盘里,点燃蜡烛,供奉在佛前,静静地俯伏磕头,稍坐片刻,离去。多数人奉献的只是一束花,而非任何财物。这里没有捐献箱,不卖香火,一切都安静而清洁。我这个完全的外人在佛堂里倚墙坐地,看人们络绎不绝进进出出。外面骄阳胜火,而里面清凉,特别是不问来处尽皆接纳的气氛,是极富召唤力的荫庇。
宗教融入了日常生活,并不一定直接代表具体的功利诉求,也不仅是高踞宝座的神圣,这一点在万象城外东南方向大约25公里的香昆佛园(Xieng Kuane Buddha Park),也有分明体现。香昆园又叫万佛林,展示很多露天的神佛雕像,各种姿态,各种化身。据说有佛教也有印度教的痕迹。我对宗教所知很少,纯粹是俗人看热闹。都说心里有什么就看见什么,佛胎子看见的是佛,而俗人看见的想必就是俗人。我在这个怪力乱神充斥的园子里,看见的是宗教怎么被表现在雕刻工匠的手艺上跟恣意驰骋的惊人想象里,我看出他们雕刻时的那种惬意心情。神佛是拿来叫人敬畏的,但他们还是和人共同生活着的,就是说并非只担任教导者和监督者角色,也还是陪伴者。人从自己与自然的关系中抽取和演绎得来了神佛,寄予对世界的解说和期望。香昆园里比比皆是的多面人、多头象和蛇,反映了人对智慧的重视,这智慧就是关注力、理解力,人类在此方面的追求一直不曾松懈。
万象的现代宏大建筑还不多,但是正迅猛地成批出现,而且大多由中国援建。就如中国20世纪50年代出现了很多苏联风格的建筑,眼下万象崛起的政府部门新建筑,都带着中国这些年的张扬风格印记,它们与法国殖民风格的旧建筑相比,宣示着某种文明嬗替的轮回意味。万象的街道,也不再如传说中那样人少车稀了。湄公河边有几个街区密麻麻排满了客栈,集中着举止奇怪的各国游客。全世界旅游地的食宿服务区都因为全球化而特征相似:一大片酒吧、音乐店、礼品屋、网吧,都把房门、栏杆和阶梯涂得五颜六彩,色块弄得很孟浪;室外摆出桌椅和阳伞,遣词用句很地道甚至过分地道的英文菜单竖立路边;还有一日游的宣传牌,喋喋不休忽悠你参加一生难忘的体验。我住的客栈旁的街角有家餐吧,招牌以得克萨斯-墨西哥(Tex-Mex)风味为招徕,我还听见几个美国人议论河边某个印度餐厅特棒。跑到一个地方去吃另一个地方的饭,这就叫全球化。我们在家乡并不坐街边喝咖啡,却万里迢遥跑到外面干这等好事,我看这才是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奔赴别处去做些在家不做的平常事。我把旅游叫做行为改变器。一旦游客和接待游客的人相遇,大家都不是本来的自己了。这时一个万象女孩从一堆水果后露出羞涩微笑,我们就叹息:这儿的人真纯朴。其实咱家乡的卖水果女孩见着老外,不也那么笑吗?
外国游客聚集的这一带深夜才归于沉寂,街角游荡着黑瘦的鸡头和身体如河里水草一般漂摇而眼光如青白长钩的。这些都不是我读资料时心里构筑的佛国老挝。老挝在变。
游客们来自各个大陆,叫一声:“来瓶老挝啤酒(Beer Lao)。”传说中老挝的安详,由此从裂痕到崩解。
北纬20度的乡间
再小的国家,它乡村的道路也是漫长的。如果忘掉柏油干道,回到不多几年之前还全是土路的老挝,这种漫长感必定还会增加。很久很久以前,老挝北部就是来自印度的货品前往越南北部以至于华南的通道,史前贸易留下的痕迹现在还能找到。
今天让我看见的则是很像中国广西、云南和贵州南部人民的生活,我说的是中国改革开放之前的生活水平。山水风土相接,注定了依赖于自然环境条件的传统生产方式是类似的,生活方式当然也就类似。而这一带的人民,主要是过去岁月里从中国境内逐渐移居过来的,这已被民族人类学界所公认。
道路,把一个个人类聚居处串联起来,交流发生着。我惊讶看到乡村道路特别宽阔,红坦坦地铺展在旱季蓝天下。这么宽的乡路显然并不特别为了大型车辆使用,因为它们普遍存在,只能判断是习惯使然。道路进村,则经常有栅栏夹峙,弄出很田园的风情。一个旅行者经常会有沿着并不知去向的道路一直走下去的愿望,老挝的乡路就很鼓励这个愿望。那么宽,还很平坦,为什么不呢?
村庄出现了,高脚屋、竹架、茅顶、席壁,这甚至不能说是干栏式,因为照国内展览馆所说的干栏式,例如贵州土家族的房子,房架结构是相当复杂的,而这里在老挝,除了几根承重的木柱,其他都用竹子搭起来。山崖边的房屋门口,坐着女人、男人、孩子,不需劳作时就这么望着山景,一辈辈望了过去。以前没有书,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每年山稻只种一季,5月到10月劳作,剩下大半年时间就t望山景。我乘班车经过,马马虎虎地想象自己也坐在那里,暗暗自问:我能忍受吗?
要是说不能忍受,我们这些来访者心底里希望这些本地人忍受吗?要是我们在接近干道或城市的地方发现人们已经不怎么忍受,我们是不是想沿着乡路走到深处,去发现个生活一切如旧的地方?别说不想。即便你没有像我这么走进去,也只是因为你累了,你害怕,你有不方便处。这追寻究竟又为什么?是因为我们关心自己的过去吗?因为想确认自己曾经的样子?
万象到琅勃拉邦之间有个小地方叫万荣,连接以上两城的公路打此经过。万荣的河很浅,山有点奇秀。河边的村子,像最近几十年很多地方一样,从极普通一下子变得极闻名。游客拿着旅游手册,一车一车的,处心积虑找到这里来。其实它是旅游业提供给游客消费的一个产品。拜现代交通工具之赐,游客要踏足一个地方比过去快捷方便了许多。换句话,一个游客有生之年能消费掉的旅游目的地比过去多了很多,这就是现代旅游业对新产品开发的需求。一个地方的成名,跟一个人的成名一样,需要制造噱头。我在万荣发现的乐趣是趟水过河。河边,每个早晨都有成群村姑沐浴,从容得好像世道从没变化。日落去趟,晚霞投射涟漪,残舟微荡。我把鞋提在手里,想二月河水既然受了晚霞的垂顾,温凉几何?走进去,腿裹一河嫣红丽锦。
有一个黄昏我忙着在河对面山后头骑摩托乱转,橘红色光线开始染上树枝,暮霭则降落桥面。摩托车烂得浑身颤抖,马上就打算从我胯下散落一地零部件开成个汽配城。忽见村边一帮男孩在玩藤球,我停下来拍照片。这种球戏我从没见过。球网两边各有三人,不准用手,只能用脚和头,攻击主要是用脚踢。有照相机在旁激励,孩子们生龙活虎,绝杀特技频现。不知道怎么我想起玛雅的橡胶球戏,也是不用手的,但那是宗教意味很浓的球戏,历史上输赢中的一方要奉献给神,从录像片里看过,并不知现在人民是不是日常还玩。而藤球活生生进入我镜头不需考证。
在老挝北部乡村旅行的几天,有好几次我想起玛雅,丛林、山峦、茅屋、人、慢慢的生活,都像。查下地图,两地还就是同一纬度,大约北纬20度。
老挝的主体民族就是我们云南的傣族,在泰国叫泰族,在老挝叫老族,在缅甸叫掸族。这几个民族属于同一族系是学术界公认的,他们语言相近,过泼水节,女人穿窄而长的筒裙,歌舞一律软绵绵的。我骑着破摩托驰骋,土地是红的,山是青的,四面八方到处有女人在薄暮轻雾里沐浴的绰约身影。她们优美地扬起手臂抚弄长发,头朝后仰,头发就悬垂下来,好像有几千几万尺那么长,好像要垂进水面并且随流而走。我知道那是她们绵绵不尽的日子。栅栏边一个小女孩,也就八九岁吧,刚从水边端着盆上来,放下盆梳理头发,忽然把双手在身后摆动两下,小小臀部轻盈扭向一边,而头颈也朝同一边转仄望去。就这么个瞬间消失的舞蹈动作,无声印入北纬20度乡村深处,永远成了我脑子里的明信片,如可能,我乐意把它邮寄给所有我对之谈起老挝的朋友。
梦见琅勃拉邦夜市
离开琅勃拉邦后我多次想,要是我能飞翔在夜空里,俯瞰这座青翠山丛间、湄公河和南乌河交汇处的古都,那个占满市中心主道的夜市看着会是什么样?是不是很像一条从老挝人文历史里捧献出来的瑰丽彩带?它瑰丽,是因为灯光和彩色琳琅的物品,特别是因为那些女人们。
女人们都席地而坐,一边看摊一边飞针走线绣着东西,温和地招呼顾客。我也算到过不少此类集市,这么井井有条温文尔雅的还真少见。有的集市很火爆,比如喀什大巴扎;有的集市则傲岸简慢,比如北京的雅秀市场;有的拥挤得你只担心小偷光顾,比如佛罗伦萨;有的虽然礼貌但是冷淡,比如阿姆斯特丹城外的一个地方。琅勃拉邦夜市的一侧是旧王宫,另一侧是人们都爱爬上去挥别夕阳的普西山,它流通着2月底河面夕阳转化而成的润爽晚风,轻言细语,让我受宠若惊。我还真就觉得我曾从夜空俯瞰过这条亮闪闪的彩带。莫非是那天梦里?还是我压根就没从普西山下来?
有人误以为“琅勃拉邦”是个名叫琅勃拉的地方。非也,“琅”是“大”之意,“勃拉邦”是供奉在此的一尊金佛像。所以“琅勃拉邦”意为“大金佛”。到老挝旅游的人,没有不到琅勃拉邦的,它和万象是老挝仅有的两个可以称作城市的城市,相当于中国的北京和西安,都是古都城。湄公河贴着老挝西部国境流到南方去,先经过琅勃拉邦,再经过万象。不少老挝的旅游照片都展示了湄公河上的夕阳。坐在琅勃拉邦的岸坡上,就可以好好欣赏这画片景色。我的口琴吹出来的乐调,也能方便地滑落下去,融进暮色渐浓的流波。
琅勃拉邦是老挝古典音乐、戏剧、绘画的中心。旧王宫踞岸而坐,现在是国立展览馆,它并不古老,是20世纪初法国人帮助建造的,内部格局颇似小一号的凡尔赛宫,只有七八个房间。墙上挂的画里,当年的部落人民安居乐业,大象走出树林,华丽雕鞍上高高端坐着伟大的王,而宫殿不过是宽大的茅棚罢了。我似乎看见传说中的夜郎国、孟获的生活场景。网上有个地方提供越南、老挝、柬埔寨、泰国的音乐欣赏,叫“根音乐”(roots music)。我行前装进MP3,一路听着,其中的“琅勃拉邦小调”,芦笙吹奏,徐缓安宁,正好配合王宫墙上的画。资料说,这小调基于古典传统,但是它作为一个作品的完成,端赖听众的掌声与和歌。此刻画里那些百姓,就是为了这小调的完成而出现在我面前。
老挝的质朴,可以在越、老、柬、泰几国的音乐里分辨出来。若没这样的直接对比,会觉得其他几国的歌曲听来也是纯粹乡土的,对比了才知互相有别。泰国的含有较多现代流行音乐的元素,从甜腻腻的伤感,到现代饶舌和快节奏舞拍,曲调和配器都显示一个花花世界。而越南的所谓民族音乐带着霸气,并且有半生不熟的急于试探的情绪。唯有老挝的,还那么质朴简单,听着音乐就像观赏与世隔绝的内陆乡村小电影,和谐、专一,没有交错凌乱。老挝的民族音乐仍封闭在自己的环境里,述说性很强,有点中国的琴书、鼓书那种意思,絮絮叨叨在讲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场合,一个情景,一个聚会上的祝辞、应和与欢乐,而非大苦大甜的情感倾泻。尤其老挝北方的音乐,平稳优雅,有点沉郁,故有“老挝蓝调”的名号。当然,这名号是西方人慷慨赐给的。老挝南方的音乐则跳荡活泼,具有较多旋律美,适合闻之起舞。这区别,跟北方山地贫穷而南部平原富庶有关吧。其实老挝南方音乐受柬埔寨的孟―高棉民族影响比较大。柬埔寨的音乐虽然比之于泰国和越南来说还算质朴,但已经含着轻佻,新和老的、城市和乡村的、亚洲和西方的元素混合交杂。这些,是不是都示意着老挝民族音乐的走向?它的隔绝和原初,还能保持多久呢?
老挝在变。
说说琅勃拉邦闻名于世的一个活动吧,就是清晨的布施,也发生了改变,虽然旅游书籍和游客写的文章,至今还有意无意地描绘一幅美妙虔诚的中古图景,实则已与往昔大异。过去,天光刚刚放亮,和尚们就出来沿街化缘,说白了就是乞讨,而佛教信众跪在街边,往和尚的化缘钵里放食物。时代变了,现在和尚很少真正依赖这种布施过活了,传统却还延续着,更多成分上是作为一个旅游项目而存在。天亮,市中心大道北段那些著名寺院里走出的和尚们,排着队,沿着大道的西侧往南走来,掀开钵盖,接受食物。问题是今天捐献者却很少是当地百姓了,而是猎奇的游客。各大寺院内都有政府的告示牌,说为了维护传统,请游客不要干扰布施活动,不要拿买来的食物捐献,因为传统上捐献的食品必须是自家当日凌晨新制的。我那天清早看见的布施景象,远比告示牌上的照片显示的场面要冷清许多。不多的几个布施者,在某一路段才能勉强排成串,而最热闹的一段是一个旅游团的一色黄衣服的团友。路边,小贩向游客兜售捐献用的食品。一个本地老太太显然气愤难平,和尚们刚列队走过,她就在我镜头前甩下手里剩余的食物,扭身离去了。潮湿的墙根泥土上,那被丢弃的食物,在我看来,意味着传统在变迁中无可奈何的挣扎。
游客自然不该对一个国度的变化担责。该变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同时也会有保留。琅勃拉邦的夜市对游客是个巨大的不可错过的愉悦。另一个不可错过的特产,就是花纸(sa paper),是在纸浆里放入真的花、花瓣和草叶制作的,真正的家庭手工产品。我买了花纸做的几件纪念品:本子、信封、灯罩。作坊姑娘把她用的纸浆和花草拿给我看。这种纸相当粗厚,手感牢韧,可以书写,问题是你舍得不舍得。细绳的绑扎看似粗放实则细致。我挑选的几个本子,里面的每页上都带花。从那两户作坊出来后,才注意到花纸的应用在琅勃拉邦到处可见,除了做本子、灯罩、相册,还用于店铺招牌和墙壁装饰,我发现有的餐馆菜单也是用花纸做的。
面前摆着花纸的信封,花是淡红色的,散发着无穷深的意蕴。想象它由你的书桌出发去旅行,出现在一个远方友人的桌上,这是个性的在意,带着季风中的原野、树丛、河流的味道和柔软手指的操作。这个性,这在意,不需要声嘶力竭去张扬。
对了,老挝是热带季风之国。
《旅游》关照
季节和路线:老挝分旱季和雨季,11月―2月最适合旅游,4月份最热,然后是长长的雨季。
南北贯通的13号公路(主要是沿着湄公河的东岸)是大多数外国游客主要的行走路线,北方可进入中国云南或者泰国的清迈地区,南方可进入柬埔寨。
物价:对外国人实行高收费制度,同样的商品,对外国游客的收费是本地人的2―5倍,尤其表现在和旅游直接有关的项目上。除了少数大寺院外,其他寺院都不收费。最有意思的是万象城外的香昆园除了门票还对照相机收费。
住宿:老挝各地面向背包客的旅馆一律称作客栈,即Guest House,简称GH。万象和琅勃拉邦的湄公河边,都有若干个街区排满了客栈,想看不见都不行,没必要按照攻略或者《孤星》非得找某一家不可。11月到2月是旅游旺季,每天午后很容易客满,好在互相距离不远,一家家挨个问吧。多数客栈还代卖长途车票。
租摩托车:老挝各地都可以租摩托车。强烈推荐骑摩托解决城里城外游览的交通问题。老挝交通安全状况比中国好很多,只要你自己老实驾驶就没问题。租车不需驾照,但要押护照。油费自担,就城里城外转的话,一天两三美元油费绰绰有余了。正式旅游点的停车费通常每处2000基普。如你不骑摩托车,可租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