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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张寿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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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语言学家、文章学家、原首师大张寿康教授诞辰90周年,他是我的叔叔,如今已故去24周年了,教师节将至,写此文表达我深深的怀念

我的曾祖父是清代举人,任礼部侍郎家馆(家庭教师)。祖父从事官话字母教学,与语言学家王照先生来往密切,这对叔叔后来从事语言学研究影响很大。虽然祖父去世得很早,但叔叔自小就为学上进,不满6岁就上小学,学习用功、刻苦,作文多次获奖。中学他是在很重视文言文教学的四存中学读的,这也奠定他厚实的文言基础。更幸运的是,在北平师范大学的4年中,他得到了黎锦熙、罗常培、陆宗达等名师的指导。那时我已六七岁,见他从早到晚不是背诵诗词就是和同学研讨学问。每天,他书房的灯亮得最早,晚上熄得最晚。在原女一中教学期间,他又把全部精力和热情投入到教学和班主任工作中,是学生最喜爱的老师,在他的身边,总围着―群群好学的学生。

到北京师院后,正当他要发挥更大才智时,1957年被划为,直到1978年才得以。然而,就在这20年的逆境中,他受到叶圣陶先生、吕叔湘先生、老舍先生的教诲和鼓励,受到吴晓玲、侯宝林、张志公先生的关照,从而增强了他生活的信心。他的精神未垮,事业未衰,他夜以继日勤奋苦读,积累了丰富的研究素材,制作了大量的学术科研卡片。有时在深夜,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学术问题,就会马上敲开我们的房门,欣喜得像个孩子似的和我们交谈……也许,正是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刻苦、执着与奋斗,才使他在后10年里写出数百万字的学术著作。

作为学者,他是严谨的;作为老师,他是严格的。不管是对自家的子侄还是学校的学生,他一样严肃认真、诲人不倦。对他的学生,他不仅是老师,还是长辈。只要学生有所求,他总是放下工作,尽量满足。他每天都接到很多来信,有求教的,有求作序的、求写书的,他都按时回信。1984年初,四川一个中学生写信给他请教高考复习的问题,他把信交给我:“你是搞语文教研的,对这个问题有发言权,一定要好好地答复人家!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期望!”像这样的事,他不知做了多少!他常对晚辈们说:“做人和做学问一样,都需要一种精神,那就是‘真’!做人要真诚,做学问要认真,两样缺一样都不算具备完整的人格。”他是这样说的,又何尝不是这样做的呢?在他的身上,我不仅找到了自己行为的楷模,更使我看到了中国老一代知识分子爱祖国、爱人民、爱事业,忠贞不渝、无私奉献的伟大人格!我将会永远铭记他在1987年赠我的那首《七绝・示子侄一书赠浩侄》:“好画流丹血作色,鲜花悦目汗入盆。浮云似物终成幻,不历艰辛不进门。”

往事如烟,如今只剩下深深的怀念了。张浩文并供图

杨汝兴老师今年99

我和老伴儿高淑清都是北京64中学的学生,1961年9月上初中时与杨汝兴老师相识,至今我们和99岁的杨老师仍保持着联系。

杨老师中等身材,大眼睛、短头发。她教我们七班数,讲课时声音清脆,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都听得格外清楚。上初二时,我的眼睛开始近视,看不清黑板上的字迹,杨老师知道后让我坐到前排抄题,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答题。杨老师是高淑清所在四班的班主任,1964年7月初中毕业时,杨老师和四班全体学生在北海公园的合影,现在还保存在我家的影集中。

杨老师大学毕业后就到学校教书,当了一辈子老师。她对昔日的学生特别关心,跟许多学生还保持着联系。记得2006年10月16日上午,在同学闰雪英的搀扶下,杨老师爬楼梯到五层我们家“家访”,与老师分别40多年,师生情不减当年。2008年5月1日,杨老师的学生铁振华的女儿结婚,92岁的杨老师亲临现场祝贺,新人的亲朋好友以掌声欢迎,不少人与杨老师合影留念。

杨老师性格开朗,始终保持心情愉悦,即使遇到困难或问题,她也乐观对待,她曾说过“要善待他人,也要善待自己”。杨老师眼不花,耳有一点背,每天都闲不住,她的儿媳佟淑兰女士告诉我,杨老师自己洗澡、洗小件的衣服;她的三餐很简单,家里人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不用单做饭。她的牙特别好,除个别是假牙,满嘴都是真牙。

杨老师爱旅游,前几年她独自去美国探亲;她还在儿子儿媳的陪伴下坐老年专列到南方旅游。杨老师爱动脑,对数独游戏情有独钟,孙子给她买的数独游戏机就放在她的床头,每天做数独题成了她日常生活的乐趣。她还喜欢看排球,尤其是中国女排的比赛,电视只要直播或转播,她一场不落地观看,有时女排输了,她还偷偷掉眼泪。她在屋里能自己活动,我们推她出去转转时,她显得特别高兴。”

马仲清文并摄

高老师改变了我的命运我珍藏着一张高老师当年的照片。一看到这照片,我就想起他对我的培养教育,深感他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

我家祖辈扛长活出身,父亲没上过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1947年,小伙伴们都去上学了,我也想读书,可父亲却说上学没用。我背着父亲扛着凳子,从村后偷偷去上学了。

老师是本村的高畔芝大叔。那年头没课本,大叔教我们珠算、毛笔字、识字、算术,我成了我家的“小先生”。初小毕业后,因附近没有高小,我就回家务农了。1951年春,邻庄周村成立了高小,高畔芝老师去当校长。一天晚上他来到我家,动员我去上高小。我说不去了,年岁大了,都该娶媳妇了。大叔说:“该娶媳妇才去上学呢,才会学好!你现在虽然识俩字,但干得了啥?告诉你吧,赶上了这好时代,不去上学的是傻瓜!”

初小四年,大叔对我很好,手把手地教我,见他说得动情了,我答应他去上高小。父兄整天泥里水里地干活,我总过意不去,甚至觉得对不起他们,因此我特别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生活。我抓紧一切时间学习,上下学的路上还在背书,回到家吃点东西又去小树林里“啃课本”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学习成绩上去了,还被选为学习委员。大叔对我很满意,感到给他争光了。

高小毕业后,县里招50名小学教师,初中招两个班。我问大叔报考小学教师还是考初中,他说两个都报,考上哪个去哪个,两个都考上自己挑。结果都考上了,小学教师还考了第一名。但我选择了上初中,成了我村第一个中学生。以后我又上了师范、师专,并带回了同窗的未婚妻。

我有二男一女,大儿子是博士后,二儿子是硕士研究生,现都在美国工作,女儿大学毕业后,在我们身边教英语。我和老伴都已退休,生活很美满。吃水不忘打井人,是恩师改变了我的命运。

张希合文并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