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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传统的内容还给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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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印第安子女在白人开办的学校里接受教育,美国印第安土著作家产生,开始用外来文字传承自己优秀的传统文学。詹姆斯・韦尔奇是杰出的美国印第安作家,是美国“印第安文艺复兴”的代表人物之一。本文旨在以他的第一部小说《血中冬季》为例,从印第安典仪、印第安宇宙观和印第安口头文学三个角度出发阐述韦尔奇在文学创作方面对印第安传统回归的继承与发展。

[关键词]回归;印第安典仪;印第安宇宙观;印第安口头文学

不论是在东部,还是在西部,印第安人在美国史话中都是富有传奇色彩的重要角色。印第安文学是“美国文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有它就没有真正的美国文学史”(埃默里・埃里奥特,1994)。在欧洲殖民者进入印第安土地之前,印第安人就在这片土地上,通过与万事万物的接触和自我的生存斗争,创造了大量的神话传说、民间故事等形式多样的口头文学,使之成为北美大陆乃至整个人类历史与文化遗产中光彩夺目的一环。然而,欧洲殖民者的到来使得印第安口头文学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随着印第安子女在白人开办的学校里接受教育,美国印第安土著作家产生了,开始用外来文字传承自己优秀的传统文学。这些印第安小说家把印第安人的故事与神话“嫁接”到现代主题与结构上,共同探讨其作品主人公的“身份”问题。遗憾的是,在白人文明的冲击下,多数早期的印第安人作家把握不住印第安民族传统的精髓。20世纪六、七十年代,随着“红种人权利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一批具有强烈民族意识的年轻印第安作家作为印第安民族的代言人,不再单纯的模仿和追随主流文学,而是“继续发扬讲故事的传统”,讲述印第安人特有的“神话”和“传说”。他们汲取了印第安口头传统文学的讲述特点,并与现作方式结合,使作品散发着浓郁的印第安文化特色。詹姆斯・韦尔奇就是其中一名生力军。出生在黑脚印第安人保留地的韦尔奇一直对于自己的印第安血统感到非常自豪,其小说的主要题材大多数源自于他的祖母给他讲述的故事。此外,通过聆听一些老印第安人坐在杂货店门口的口头讲述,韦尔奇对自己部族的传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这对韦尔奇小说的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血中冬季》是韦尔奇的第一部小说作品,发表于1974年,赢得了批评界的好评,也引发了许多相关的文学研究。小说篇幅不长,但却涵盖了美国印第安人被殖民化以后生活的方方面面,于细微处向我们展示了美国印第安人的价值观、爱情观以及对生命的态度。和其他的新印第安小说一样,《血中冬季》也属于“重新创世”的小说,秉承着一贯的“寻源”主题和“回归”情结。小说的主人公生活在与自然和家庭的隔阂之中,迷失了自我,认为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在经历过一些迷惘与徘徊之后,主人公的自我意识逐渐清醒,踏上了“寻找自我”的回归之路。在回归过程中,主人公接触到来自印第安部落的一系列文化传统,通过自己的回忆和部落老人们的讲述以及亲身参加部落典仪,回归属于自己的部落,找到真正的“自我”。笔者认为,在创作《血中冬季》这部小说时,作者韦尔奇通过印第安典仪、印第安宇宙观以及印第安口头文学传统等三个主要方面回归了印第安传统。这种回归反映了作者自身的印第安身份以及体现了作者对传统的继承和发展。

“作为一名印第安作家,韦尔奇非常关注自己部落的历史,在文学创作中去探索和发现部落文化和部落身份的意义。”在传统印第安社会里,典仪占据着特殊而重要的作用。无论婚丧嫁娶,救治伤病,还是播种收获,征战狩猎,印第安部落都要举行相应的典仪。(邹惠玲,2004)典仪是印第安传统文学中结构复杂、形式多样的一种文学样式。它集歌曲、叙述、演说及表演诸多成分于一体,是印第安人物质和精神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印第安人的典仪全面反映了他们的文化和传统习惯,但是每个部落的典仪的形式和内容都不尽相同。在大多数的印第安部族,尤其是北部平原的部族,有一种典仪,叫做“幻象寻求”(Vision Quest)。“幻象寻求”是印第安人的一种精神追求,即主人公(常常是年轻人)通过离家、隔绝和禁食等方式使自己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从而使自己的精神得到净化,以便更好地了解自然和部落文化传统的力量。小说中的主人公三十二岁。在黑脚印第安传统中,三十二岁是寻求“幻象寻求”的第八个阶段。由于对部落的历史和传统的割裂,主人公丧失了自己的部落身份。对他来说,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更没有将来。有的只是不连贯的记忆和绝望和毫无意义的人生。于是,只有像传统的印第安人那样,进行“幻象寻求”,主人公才有可能回归自己的部落传统,找回自己真正的部落身份。韦尔奇熟知这种传统的印第安典仪,深谙其对印第安人,特别是年轻人在人生成长过程中的意义和作用。虽然,小说中的无名主人公多次离家出走去寻找自己的部落身份,但韦尔奇并没有完全按照“幻象寻求”的模式来展现主人公对其部落身份和传统的寻求,而是通过一些特定场景,尤其是体现小说主题的关键时刻,凸显“幻象寻求”这一印第安传统典仪的作用。在小说中,主人公的“寻求”主要集中在寻求父亲和祖父,或者从大的意义来说,寻求自己的部落身份。当得知“老黄牛”(Yellow Calf)就是那位帮助自己祖母度过1936年寒冬的“猎手”,就是自己的祖父时,主人公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部落先辈们在寒冬里艰难跋涉的场景;仿佛是在“幻象”中一般,在鬼神的面前,他能够感觉到先辈们的饥肠辘辘,能够和先辈们一起走过漫长的求生旅程;他也仿佛看见了凛冽寒风中低声哀鸣的圆锥形帐篷,纷飞的大雪和马鼻中冒出的腾腾白气。而这马鼻中冒出的白气把主人公先辈使用的马和他自己的役马“老鸟”(Old Bird)紧密联系在一起。于是主人公和其部落先辈也因此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内涵上,各印第安部落的典仪更为深刻地反映出印第安民族对宇宙循环的独特理解。印第安人不仅将世界视为无数环形构成的统一体,而且将时间体验视为循环往复的永恒过程。因此,当印第安人讲述或者表演神话传说时,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回忆发生于远古时代的事件,而是把这当作创世循环过程在现时的又一次再现・小说中,当主人公讲述的时候,总是不断地回忆起已经去世的父亲和兄弟的一些往事,他自己也不断地穿梭于过去和现实之间。比如说,小说的第25小结是对逝去兄弟的回忆,第26节则回到了现在。然而到了第27节,小说又展开了对兄弟的回忆,第28节又回到了现实生活。尔后的第36节叙述者又回忆起兄弟,第37节又回到现在实中。这正说明韦尔奇在小说中采用的这种独特的叙述方式与印第安人的宇宙观有着密切的联系。另外,印第安人崇尚“圆”的概念,推崇“神圣环形”。他们认为,循环往返的宇宙是由无数环形构成的,只要这个环形不遭到破坏,民族就会兴旺发达。小说一开始写道:“在小屋后面的山上,矩形的有倒钩的金属线圈住了所有‘大地之子’的坟墓……”而小说最后描写的是祖母的坟墓。因此,故事从坟墓开始,最后又回到坟墓,以一个“环形”的方式表 示了主人公所经历的精神回归之旅,也表明印第安人对生死循环的笃信和作者对印第安传统的回归。

“烟斗典仪”是印第安苏族部落的传统典仪。在苏族印第安人眼中,烟斗象征着“伟大的神秘”。在典仪过程中,典仪参加者将烟斗朝天高高举起,献给“伟大的神秘”,再将烟斗指向地面,献给大地母亲,尔后又把烟斗献给宇宙的东西南北四方。由此可见,烟斗在苏族印第安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神圣,是印第安典仪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和“幻象寻求”一样,韦尔奇也没有在小说中完整地展现“烟斗典仪”,而是通过小说结尾在祖母葬礼上的一个细节描写来彰显“烟斗”在印第安传统典仪中的作用。在小说中,主人公年近百岁的老祖母是苏族印第安人,而烟斗正是这位印第安老人每天不离手的所有物。在祖母的葬礼上,主人公把祖母用的烟袋扔进坟墓,这和印第安部族传统――把死者最深爱的物品与死者同葬――是相符的。同时,在黑脚印第安部落中也有这样的传统:把心爱的物品一起下葬。心爱的物品不仅是大家熟悉的帐篷支架和摇椅。这说明主人公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内心深处印第安自我的复活以及主人公已经完成了回归部落文化、回归印第安的精神之旅。

因此,通过对印第安传统典仪的描写,读者不仅深刻了解了传统的印第安典仪的内涵和作用,而且也了解了这些典仪对小说的情节发展和对主题的阐释的不可或缺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描写印第安典仪表明了韦尔奇在文学创作方面对印第安传统的回归。

当欧美人将自己与自然分离开并把自己作为人类的地位置于动物、植物和矿石之上的时候,他们也就因此难以察觉人类世界包括他们个人和自然世界的关系。然而印第安人认为自己是大自然不可缺少的部分,自然也就包括人类在内。万事万物和谐统一是印第安宇宙观的一个重要内容。在印第安人眼中,自然界中的万事万物与人类一样都有自己的生命。自然界到处都充满着美与和谐,印第安人就是这和谐万物中的一分子,周围都是其他万物精灵。很小的时候,印第安人就努力熟知周围自然界的一切现象和动植物。正是这种与自然界万事万物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和接触使得作家韦尔奇有充分的素材和感知力去描写传统的印第安生活。在一些印第安创世神话中,“老人”教导最早的印第安人如何捕捉水牛和一些野味,并告诉他们会从动物那儿得到力量。“无论这些动物告诉你们什么,你们都要遵守,因为他们出现在你们的梦里。听从他们的指示,也许是鹰,也许是水牛,也许是熊。”在《血中冬季》中,韦尔奇广泛地列举了许许多多受到草原印第安人尊敬和熟知的动物,让我们真切感受到了传统印第安人和动物密不可分的和谐关系。在小说中,出现过的动物包括马、鸭子、火鸡、喜鹊、苍蝇、蚊子、瓢虫、公鸡、黄鼠狼、野云雀、野猫、野鸡、野鸭、狗、山狗、鱼、老鹰、鹤、蝙蝠、蜘蛛、针尾松鸡、乌鸦、猫、鹿、母牛、蟋蟀、黄鼠狼等等。印第安人认为,太阳,地球以及其他可见物体就是神灵的象征,都应该受到很高的崇敬。动物也是有灵魂的,它们奉献出肉体给人类做食物,人类应该感激他们。所以,在小说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用“它”来指代动物。要么直接使用动物的名字,要么就用表示人类专用的“他”或者“她”。正是由于长时间与动物的亲密接触和族人对动物的依赖,主人公把许多看到的事物都和动物联系起来,因为在印第安人看来,世界是在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共同参与下创造出来的,因此万事万物都有亲缘关系。“一切皆有关系”。在描写祖母的时候,主人公认为祖母的手像喜鹊的爪子。在形容祖母的眼睛时,主人公说道:“很多年前,祖母讲述故事的时候,眼睛并不是单调朦胧的,而是黑亮的像蜘蛛的腹部。”而在描述年轻时候的祖母,主人公叙述道:“她告诉我们她曾经是一位漂亮的女孩,身材修长,褐色皮肤毫无瑕疵,长发闪亮,如乌鸦的翅膀。”所以,将印第安人定格为“自然”之人,并赞赏其“自然”之美,是有道理的。

小说中的动物在故事情节的发展中也起着积极的作用,就像“情绪晴雨表”一样。小说主人公的老马“鸟”(Bird)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鸟”是主人公很小时候就拥有的伙伴。由于长时间的相处,主人公已经可以与“鸟”进行对话和交流,而且“鸟”对于主人公的言语也会作出一系列不同的反映。当“鸟”疲惫的时候,主人公逗弄他,“鸟”会“不停地摆动耳朵以示厌烦”。又比如,当主人公训斥“鸟”不合作的时候,“鸟”会后晦地“点头表示接受批评”。而当主人公对“老黄牛”讲述的故事正苦苦沉思之时,正是“鸟”的“一声屁响”使主人公恍然顿悟。在此,马与人类似乎以令人惊叹的亲密关系相处在一起,彼此沟通,互相理解。“老黄牛”的身上也体现着种种人与动物的和谐关系。“老黄牛”在小说中一共只出现了两次。在小说第二部分,当主人公对他说“人不应该孤零零地独处”时,“老黄牛”回答说,“晚上有鹿与他为伴”。他与鹿儿们交谈并且能听懂它们的谈话。“老黄牛”还说他还能与其他许多动物交流。这表明对于“老黄牛”来说,在保持印第安传统时所体现的人类与“非人类”世界的自然和谐的相互作用。正如Sanchez所说:“我们与自然和动物的熟悉程度就像我们熟知我们的兄弟姐妹那样因为我们相信所有食物都是我们的亲属。”

在印第安传统文学中,口头传讲的故事和传说是主要的形式。讲故事在印第安人的生活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和功能,是印第安人生活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传递着印第安人的部落历史和文化。在印第安部落中,“神话”和“传说”都是要在家庭部落的范围内代代相传的。这样的神话或是传说故事,都由老一辈的讲述者口述,年青一代在一旁仔细地听,并用心记住。小说中的老一辈人就是“老黄牛”和“老祖母”,也就是印第安口头传统中的“老人”和“老妇人”。“在印第安部落,长者是备受尊敬的,因为他们是印第安部落文化的传播者。”作为黑脚印第安人的作者韦尔奇自然没有违背这个传统,把印第安人奉之为经典的“老人”和“老妇人”刻画得栩栩如生。“老人”和“老妇人”在小说中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在帮助无名主人公了解历史和找回自己的部族身份方面。在小说中,印第安保留地已经不再是印第安人的神殿,已经失去了保留地初建时候的意义;也不是印第安个人寻求意义的场所。通过个人,小说的主人公无法找回自我,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部族传统。但是印第安保留地的老人们在印第安传统回归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是印第安历史和文化的传承者,是联系印第安部族过去的纽带。没有这些老年人的智慧和关于部族的历史文化知识,印第安保留地是不完整的。小说中的祖母,即主人公一直称之为“那个老妇人”,曾经是一位印第安勇士“站熊”(Standing Bear)的妻子。在主人公眼里,祖母一天到晚躺在摇椅上,抽着烟袋,只是通过摇椅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来表达她对所听到事情的态度和看法。但是祖母也是一位印第安历史的传承者,在主人公小的时候,给他讲述许多有关印第安历史和印第安部族之间仇恨的事 情。而老黄牛(Yellow Calf)阅历丰富,很多人去向他们请教关于部族的问题;他也了解自然,是保留地自然环境变迁的见证者。老黄牛是主人公与过去作斗争过程中的盟友,帮助者;通过老黄牛,他了解了他祖母曾经遭受的苦难,他的祖父尚在人世以及他自己的印第安身份。老黄牛其实就是他的祖父。曾经目睹了夺取无数生命的冬天也见证了祖孙俩的重逢。所以,主人公的祖父和祖母起到的是延续部族传统、教育年青―代的作用。

印第安口头文学传统的特点的最重要表现就是口语化的叙事方式。韦尔奇吸收了口头文学这一重要特点,把《血中冬季》这个故事建构在一个口语化的叙事模式上。口头叙述是印第安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因此,小说的绝大部分的叙述和对话都采用的是简短精辟的短句或是词组构成,力求回归传统的印第安口头叙述的模式;有的时候,叙述者口中的句子不一定符合英语语法习惯,但它们能够最有力度地表达思想,传达意思,这正是印第安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在主人公第二次拜访老黄牛的时候,有这样一段对话:

你好!他说,你来了!

东边天空有云。我说。

我感觉到了。雨。今晚也许有雨。明天肯定有雨。倾盆大雨。

你穿皮靴子?为何?

响尾蛇。起保护作用。一年的这个时候,它们一声不响地就出现了。

他们听不见你。我说。你太静,使它们吃惊。

今早我在门边看见蛇皮。我可不敢冒险。

我以为动物都是你的朋友。

最好别算上响尾蛇。

从以上这段以印第安口头故事的语言风格而书写的叙述中,读者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口头叙述语言的力量,类似于这种朴实,天然的语言和强有力的短句在《血中冬季》中比比皆是。当然,印第安文学口头的内容绝对不只是口头所表达的那么简单,它还包括活生生的实践活动。这些活动包括通过仪式和典仪表现出来的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在印第安口头文学中,恶作剧者是“最受欢迎的”,“最受质疑的”,而且是“最强有力的”文学形象。自古以来,印第安人都非常珍视这种优秀的传统,因为对印第安人来说,这是一种主要的教育方式,“如果孩子们听这些(恶作剧者的)故事,他们就会成长为好人;如果他们不听,那他们最终会变坏。(Karl Kroeber,21)。”所以,通过重写印第安恶作剧者是作者韦尔奇迈向回归印第安道路的重要特征。韦尔奇在《血中冬季》中也熟练地运用了恶作剧者人物形象,以实现印第安口头文学的教化功能。在印第安文化中,恶作剧者在不同的部落文化中呈现出不同的形象,有时候是乌鸦,有时候是兔子,有时是老人。因此,恶作剧者具有超凡的变形能力,可以随意变成另外一种动物。在《血中冬季》中,作为恶作剧者的变形之一的喜鹊在小说中屡次出现,观察并嘲笑着印第安人的绝望和丑陋的人性。在第一章第三节主人公带着父亲昔日用过的钓具去钓鱼,由于白人开设的甜菜加工厂使得河水“异常混浊而且从此没有清澈过”,鱼早已消失殆尽。但是主人公仍然尝试着钓鱼,想有所收获,却钓上来一根树干,还因此一下子把尼龙鱼线扯断了。这时,“一只鹊在河对面的树林深处呱呱叫了起来”,好像是在取笑主人公。恶作剧者的形象顿时跃然纸上,让读者忍俊不禁;既为这种滑稽的场面感到好笑,同时又为主人公注定的失败而感到叹息。可以说,在整篇小说中,动物作为恶作剧者的形象远远不止喜鹊,另外像鸭子、马、乃至公鸡都是恶作剧者的变形,在韦尔奇的巧妙构思下,分别承担着不同的功能。

结语

总的来说,小说《血中冬季》是一部了不起的小说。它经过精心的设计,把印第安传统的典仪、印第安人的宇宙观和印第安传统口头文学的精华孕育在小说情节的构建之中,也体现在小说的字里行间。通过文学作品,在现在和过去之间搭起一座回归的桥梁,韦尔奇让更多的印第安人在白人文化殖民统治下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部族身份和了解自己的部族文化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