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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李贽的“童心说”与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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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李贽的“童心说”强调“绝假纯真”,为当时的文坛注入了新鲜活力,但是也带来了“见闻”、“识见”与“童心”之间的矛盾,俄国什科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论很好的解决了这一问题。本文试就中外这两大文学理论之间的联系予以论述。

关键词:李贽;“童心说”;什克洛夫斯基;“陌生化” 联系

中图分类号:G0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5-0183-01

李贽是中国16世纪伟大的启蒙主义思想家。他的思想具有极大的叛逆性和顽强的战斗性。李贽提出了著名的“童心说”,为当时的文坛注入了一股清泉,同时也表现了他的离经叛道精神。

“童心说”的核心思想是肯定人的自然本性。它的第一个基本理论假设是,人的本性倾向于真,李贽强调的是“绝假纯真”,作家若是能保持住“童心”,就保持了倾向于真的自然人性,因此,他认为,“苟童心长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就是说,只要保持童心,那么无论什么人在任何时间采用任何文体都能进行文学创作,以达到实现自我的目的。 “童心说”的第二个理论假设是,作为创作的最佳准备的“童心”的丧失,是由于理学及其传播造成的。李贽说:“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这里所说的“道理”是宋明理学,所谓“闻见”是指在理学思想统治下的人们关于“三纲五常”的文化适应。李贽认为,作为入学的精致化的理学一旦进入人们的心中,并且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思想,“童心”也就被蒙蔽或完全消失了。这就出现一个问题:作家绝大部分是成人,他们已经接触了很多的“闻见”和“道理”,这些“闻见”和“道理”已经严重蒙蔽了作家的“童心”,可是李贽又要求作家在创作的时候要保持“童心”,这显然是一种矛盾。李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说:“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这就是说古代的圣人也读书,也懂得“闻见”和“道理”,但是他们能保护好自己的“童心”,不为“闻见”和“道理”蒙蔽。李贽并没有说清楚作家是如何解决社会化的情况下是怎么守住“童心”的,时隔300多年的俄国形式主义的“陌生化”理论对此做了很好的回答。

“俄国形式主义”是20世纪初在俄国文坛盛行的一个文学批评流派,在形式主义者看来,文学是一种自我指涉的人类活动,文学存在的合法性只能依据文学内在的自身标准加以说明,艺术的形式可以由艺术自身的规律解释清楚,而文学作品只能通过充分的艺术化的技巧被创造出来。形式主义者提出了“文学性”的概念。雅各布森说:“文学研究的对象不是文学,而是文学性,即那个使特定的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文学性如何得以展现?形式主义者看来,是陌生化的作用才使文学性表现出来的。何谓陌生化?什克洛夫斯基在《作为艺术的手法》中谈到,对于熟悉的事物,我们的感觉趋于麻木,仅仅是机械的应付它们。这和李贽的“闻见”和“道理”类似,“闻见”、“道理”懂得多了,就被“理学”同化了,也就失去了“童心”。那么,如何才能恢复“最初一念之本心”呢?什克洛夫斯基陌生化的理论给了我们启示。他说:为了恢复对生活的感觉,为了感觉到事物,存在着一种叫艺术的东西。艺术的目的是提供作为视觉而不是作为识别的事物的感觉;艺术的手法是事物的“陌生化”手法,是使形式变得模糊、增加感觉的困难与时间的手法既然艺术中的领悟过程是以自身为目的的,它就理应延长;艺术是一种体验是物质之创造的方式,而创造成功的东西在艺术中已无足轻重。陌生化是相对于自动化的习惯、经验和无意识而言的,它产生于变形和扭曲,产生于差异和独特。而且,陌生化要我们对受日常生活的感觉方式支持的习惯化过程起反作用,要很自然地对我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不在看到或视而不见。这里的“习以为常的、标准的东西”就相当于李贽所说的“闻见”和“道理”,已经社会化的作家如何才能保持“童心”呢?就要创造性地损坏那些受尘世污染、外物诱惑、程朱理学影响的因素,以便找回那种“本来心”。这样,就能留住“童心”写出“天下之至文”。为了进一步说明陌生化,什克洛夫斯基阅读了很多托尔斯泰的作品,从中找到了不少例证。他认为,托尔斯泰故意不说出熟悉事物的名称,使熟悉的事物变得似乎陌生了,而且,他描绘物品就好像第一次看见它,描绘事件就好像它第一次发生那样。这样,就增加了审美。

李贽的“童心说”创造于16世纪的中国,俄国的形式主义文论产生于20世纪初的欧洲,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地域,初看上去二者似乎没有什么联系,诚然,二者在主要观点理论基础上存在着差异,但是我们仔细研究发现,二者某些方面却有着某些相同的地方。李贽的“童心说”是针对当时的伪道学进行的抨击,而“俄国形式主义背后的驱动力似乎是一种强烈的愿望,即要求破坏僵化的概念,发现新形式,给生活输入一种有价值的气质。他们在反对僵化的文学传统观方面是一致的。更重要的是,李贽指出作家要不为“闻见道理”所蒙蔽,却没有具体阐述如何抵制“闻见道理”,俄国形式主义的“陌生化”理论似乎对此给出了答案。